第五千四百一十二章 粗暴嘗試

在見到「虛無水球」縮小的一刻，左風和幻空便立刻來了精神，或者說他們一直就在等待變化的出現。

如果一直沒有變化出現，面對眼前的狀況，他們還真的會非常為難。既不能夠深入探查，也無法對絲線、芥子世界和虛無水球等有任何影響或改變，完全就是一籌莫展。

幻空和左風就在等待改變，任何一點改變對於現下，都算是好的結果了。左風和幻空想要做些什麼，或者說他們必須要做些什麼，任何改變對於他們來說都可能是一個絕佳的契機。

幻空在第一時間就已經做出嘗試，奈何他的嘗試卻沒有任何效果，似乎「虛無水球」的收縮，並未讓其出現其它相應變化。

本來幻空已經非常失望，卻不想左風在嘗試之後，卻有了不同的收穫。左風將自己這邊的發現，尤其是「虛無水球」表面上的那一點點不同，全部都傳音告訴幻空，沒有漏掉任何一點細節之處。

幻空心中也是略感吃驚，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虛無水球」的變化，必然與整個空間群有密切的聯繫，因此它看似沒有什麼變化，實際上是沒有遇到觸發其變化的力量。

那些連結到「虛無水球」的絲線，如今已經能夠大致確定，是聯繫空間群內其它的空間，這樣一來似乎也只有空間群之力，會引起「虛無水球」的變化，倒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想明白了其中原因，幻空反倒是更加的平靜，立刻傳音給左風道：「既然空間群之力能夠產生效果，那就抓住這一點，去對那『虛無水球』進一步試探，最重要的還是先進入其中，了解『虛無水球』的內部狀況，只有這樣才好制定下一步的計劃。」

左風本來還有一點擔心，為此多少有些猶豫，如今聽到了師父幻空的傳音，他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幻空的判斷給了他信心。

再次凝聚空間群之力，左風朝著那「虛無水球」撞擊而去。在他看來之前的試探，可能還是有些太過柔和，所以效果才這般差強人意。

既然現在有了師父的提醒，他準備直接放手而為，為此就算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他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手段和方法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其所使用的時候，比起之前來要更加的蠻橫粗暴一些。若是能夠看到左風的出手，甚至會感受到一種接近「破罐子破摔」般的味道。

這其實也是左風，此刻內心狀態的一種側面寫照，他對於眼前的「虛無水球」，已經快要失去信心了。

從跟隨著幻空所釋放出的陣法之力，一直來到這片重疊空間，而後又想盡辦法進入石柱當中，他被折騰的也確實不輕，也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不短的時間。

對此並不是不耐煩，而是內心已經有些焦急了。明明整個空間群都在變化，空間群之外的極北冰原也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可是自己和師父幻空，就被卡在這「虛無水球」前，這麼長時間了也做不了什麼。

還有那兩個去往輔空間的傢伙，更是不小的隱患和麻煩，隨時都有可能引起新的變化。面對這些問題和狀況，左風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太過小心翼翼，必須要果斷乾脆一些了。

原本自己瞻前顧後，很大一定程度上與自己對受到傷害的擔憂有關，哪怕沒有真實的肉體來此，可是念力的損害，也會對念海和靈魂也都造成不小的傷害。

直到幻空的傳音，彷彿在卸下了左風的最後一點顧慮的同時，也讓左風放下了內心的負擔，這才做出了接下來大膽的嘗試。

空間群之力同樣高度凝練，但是操控和釋放的過程中，左風更追求的是破壞力上的效果，而不去關心其它影響，尤其是對自身可能的反噬。

實際上空間群之力本身的威力不弱，只不過一直以來左風都未曾將其作為，發動攻擊的直接手段。因為空間群之力，可以調動更多的規則之力，以及這片空間群內的諸多靈氣與能量。

在如今這片空間當中，不管是規則之力，還是其它各種能量都極為匱乏，況且之前的嘗試也證明了，它們並不會發揮什麼效果。

如今既然只能夠使用空間群之力，那麼左風就用最為激烈的方式，將目前能夠調動的空間群之力發揮到極致。

空間群之力經過凝鍊之後，整個形態就好像是尖錐般，而這還沒有完，左風控制著尖錐般的空間群之力，釋放的同時高速地旋轉起來。這種空間群的利用方法，是左風曾經見到過的一種武技。

雖然曾經見過的武技要如何施展，左風並不掌握，可是要利用空間群之力，達到一種類似的效果，還是可以勉強辦到的。

只見那高速旋轉的空間群之力，尖端部分首先同那「虛無水球」接觸到。

那一瞬間左風明明只有念力和魂力在此，可是他的身體卻已經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就好像要受到敵人攻擊時那般，身體都直接繃緊了。

然而那一瞬間，左風的感覺卻好像是「虛無水球」消失了，自己操控的空間群之力，根本就沒有彼此接觸到的實質感覺。就好像一拳轟擊向巨石，結果那一拳落下的時候，堅硬的巨石卻變成了一團霧氣散開了。

對於這樣的變化，左風的第一反應就是吃驚，隨即他就心中暗喜，因為這說明自己控制的空間群之力，應該是產生了一定效果。

就在那空間群之力繼續向內突進之際，一股巨大的力量便直接襲來，左風哪裡肯放棄，繼續控制著空間群之力繼續向內突進，同時那旋轉的速度也隨之加快。

然而那股力量太過恐怖，不管左風如何努力去對抗，都始終無法改變，空間群之力被反推回來的結果。

他的堅持在這股力量面前，顯得是那麼的脆弱和渺小，幾乎在那股反推之力爆發的一瞬間，左風所控制的空間群之力就被倒推而出。

左風感覺到一陣的疲憊，甚至腦海當中都有著隱隱的刺痛，不過對此左風倒是並未在意，或者說這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因為這一次的試探，不僅已經有那麼一點點的收穫，而且自己也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之所以會有那種隱隱的刺痛，主要是他操控空間群之力的過程中有些用力過猛了。

根本顧不上腦海當中的刺痛，左風的注意力主要都放在，剛剛試探之後所探查到的一點情況上。

這是繼上次損失掉那一點念力，對內部觀察到一點情況后，左風第二次稍微窺探到了內部的一點點情況。

『之前以損失掉念力為代價感知到的情況，並不是我的錯覺，內部的環境的確特殊，真的給人一種一片虛無的味道。

可是這一次探查的時候，那種虛無好似與上一次還有所不同，好像這一次感受到的虛無，已經沒有那麼純粹了。

能夠窺探到的也就只有這些，其中的全貌我根本看不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虛無絕不會是其中的真實情況，只能是一部分狀態。

如果內部真的是一片虛無，那些絲線源源不斷輸送進去的能量去了哪裡，還有著「虛無水球」的變化，又是怎麼引起的，真的虛無是不可能引起這樣的變化。』

左風獲得的信息其實並不多，可是相比起之前完全不了解，就是現在這些信息，便足以讓他做出一定的推斷了。

尤其是左風自己就是煉藥大師，同時還是煉器師，哪怕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虛無環境，但是結合煉藥和煉器方面的知識，也能夠大致推斷出，這種虛無的環境是為了內部某種特殊的變化，可以順利的進行下去。

暫時先將內部所了解的那一點點情況放到旁邊，左風的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虛無水球」的壁障上。

剛剛的試探雖然有些效果，可是從結果上來看，突破壁障試探「虛無水球」內部的計劃依舊未能成功。

『那壁障剛剛的確也有了一些變化，空間群之力也如我判斷的那樣，產生了相應的效果。可是光憑這些，仍然無法突破壁障，到底缺少了什麼條件？』

左風下意識想要抓抓頭髮，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就只有魂體在此，什麼動作都做不了。

在左風思考的過程中，他卻是一刻都沒有停頓的持續調動空間群之力，雖然十分的緩慢，可是左風知道空間群之力多少有些用，而且說不定積攢到了一定量后，是否還會引起新的變化，所以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停止調動空間群之力。

一邊調動空間群之力，一邊朝著自己這邊集中，哪怕不知道缺少的條件是什麼，但是左風還是決定要再次嘗試。

調動空間群之力的過程中，左風已經再次凝聚起來，從形態上來看，這一次仍然還是尖錐形態。

只是在左風操控空間群之力去凝鍊的過程中，忽然就感應到了一陣波動，不是念力感覺到，而是通過空間群之力感應到的。

這發現讓左風一下子來了精神，心中一動便控制著尚未凝鍊完畢的空間群之力，快速朝前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