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痛到無法呼吸

第一百六十二章 痛到無法呼吸

「宰相大人這話就不對了,正所謂世間萬事一切皆有可能。以前所有人都覺得皇上的病好不了,皇上也登不上九五之尊之位,可是現在皇上不是也坐到了現在的位置。而這一切鄙人之前都是預測過得。難道還有人質疑鄙人的預測會有誤么?」站在一側的國師冷哼了起來。

「皇上是九五之尊。微臣怎可相比。」鄭瑄心間一顫再次跪拜下去。

「寧王爺不必自謙,莫說寧王爺英勇善戰,受到人民愛戴,還坐擁十萬大軍,朝堂上又有眾位大臣支持寧王爺,寧王爺又豈會比不上朕呢?」

鄭天恩話音剛落。柳青雲和柳戰才發現自己不該盲目的開口去幫丁夢然說話,這樣反而弄巧成拙,心裡一驚,驚了一身的冷汗,才發現以悔之晚矣。

「臣不敢。柳如畫已經是臣的妻子,臣也對她許下一生不離不棄的誓言,作為一個男人不該對自己的女人食言。如果皇上不放心的話。臣願意交出兵符,願為平民,和自己的妻子一起暢遊于山水之間,再不問國事,還請皇上成全。」鄭瑄說著拿出腰間的虎符恭敬的舉過頭頂。

「臣從未有叛逆之心,一心為了映月國和陛下盡心竭力,既然現在有了這樣的預言,臣願意解除陛下的後顧之憂。」

鄭瑄話音一落,整個朝堂上的人又都是嘩然一片,最為感動的就是丁夢然本人,她知道這樣做對於鄭瑄來說是多麼的不容易。他的身上還有父母的血海深仇未報,他竟然為了自己捨去所有,這樣的深情讓丁夢然又豈會不敢動。心裡想著丁夢然不覺得紅了眼眶。

就連坐在龍椅上的鄭天恩都沒想到鄭瑄會為了一個丁夢然放棄手中的權利。看著丁夢然紅了的眼眶,不覺得想起朱蔓。那個女人也是為了自己的籌謀犧牲了性命,他也原本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然而自己的不幸都是拜鄭瑄所賜。要不是該死的鄭瑄,他也不會得不到自己所愛之人。自己得不到,憑什麼鄭瑄就可以,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鄭天恩不覺得冷眼看了一眼下面跪著的自己的親信。

那親信明白了鄭天恩的意思,立刻跪拜下去:「皇上,此事還是怕有不妥。想當年我映月國太祖皇帝可就是山水間的一屆平民......」

「住口,寧王爺不是這樣的人。朕信得過他......」既然是要做戲。就一定要做足。

「皇上,不可,皇上還請三思。」鄭天恩一黨再次匍匐在地上,沖著鄭天恩磕起頭來,那架勢好像要是不把鄭瑄處死,他勢必會調轉頭來置鄭天恩與死地。

「你們都給朕起來,太過分了,你們就為了一個荒誕的預言要朕對寧王爺不利,朕絕對不會聽你們的話。朕絕對相信寧王爺不是那樣的人。」鄭天恩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眼神中卻透漏出無比的陰毒之色,他看著鄭瑄,眉毛上挑著,一副我已經贏了的表情,之後又看了一樣丁夢然用警告的眼神向鄭瑄示威,那意思是說要麼她死要麼你活,就看你鄭瑄如何取捨。

「臣......」

「妾身願意留在宮中。如果皇上相信那個預言,妾身願意留在宮中。」鄭瑄還沒開口,丁夢然急急的開了口。他願意為她放棄所有,她又何嘗不願意。他還有滔天的仇恨未曾得報,她還有許多人需要守護。如果犧牲她一人就可以保全大家,她又何樂而不為。

「如畫,不可。」鄭瑄搖著頭,瞪著猩紅的眼睛看著丁夢然,如果讓她留在宮中,他情願犧牲自己的性命,丁夢然話音剛落,堂下之人也是一片嘩然,都交頭接耳的說著想不到寧王妃竟然是這樣一個如此貪慕虛榮的女人。

「義王妃這是想好了,朕可沒有強迫你。」鄭天恩沖著鄭瑄露出了得意忘形的神色。那意思像是在說得罪我鄭天恩的人只有這一種下場。你們如論如何也是贏不過我的。

「妾身想好了。不過妾身有個請求還請皇上答應。」丁夢然款款的起身,接著跪拜下去。

「但說無妨。」人已經到手了,害怕她什麼小小的請求。任憑她怎麼折騰也不會逃過自己的手心。

「妾身之所以答應留在宮中並非貪慕虛榮,也並非貪戀國母的稱號,既然國師有了預言,妾身願意分擔皇上的後顧之憂。這是作為臣妻該做的事。不過妾身已經嫁與寧王爺,就從來沒想有過二心,所以妾身只是答應皇上留在宮中,做一名普通的宮人,還請皇上成全。如若皇上不答應,如畫就自裁與朝堂之上,還望皇上不要為難寧王爺。」

丁夢然說著匍匐下去給鄭天恩磕了三個頭,這並不是她的屈服,而是為了心愛之人所做的取捨。不管她是從哪裡來,在這皇權至高無上的映月國此刻她想不出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

只不過鄭天恩在逼迫她,她又何嘗不是在逼迫鄭天恩,大堂上有這麼多人為自己見證,想必鄭天恩答應下來就不會食言。雖說他是一國之君,卻剛剛登上皇位,一切還未曾穩定,鄭天恩多少會有顧忌,所以儘管自己做的選擇看似兇險,卻也是在險中求勝。只要鄭瑄無虞,就總會想出辦法解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丁夢然話音剛落,朝堂之上又是一片嘩然。沒有人想到丁夢然是如此一個剛烈的女子,就連鄭天恩一黨也不覺得對她另眼相看。

丁夢然看出了鄭天恩眼中的一絲遲疑,立刻抓住最好的時機:「如畫知道皇上是最為仁慈和開明的郡主,既然預言不可不信,如畫只能留在宮中,但是如畫對於皇上和王爺的一片赤誠之心還請皇上成全。」

鄭天恩心中升起一絲怒火,卻無法發泄,又那麼多大臣在場,他必須要盡量剋制,儘管心不甘情不願,卻也不得不點頭答應:「朕......答應你便是。」

「奴婢謝過皇上。奴婢還有個不情之請,奴婢還想跟寧王爺再單獨呆一會,望皇上成全。」請求合情合理,鄭天恩也只能點頭答應。這一次鄭天恩也學了一次大方,給柳如畫和鄭瑄找了個清靜的房間話別。

剛一進屋,鄭瑄就拉住柳如畫的手,眼眶發紅,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和丁夢然會面臨如此的局面:「如畫,你這又是何必?你明知道,我情願......」

鄭瑄話還未說完,就被丁夢然堵住嘴巴:「你情願犧牲自己的性命保全我,我又何嘗不願意。」

「只是?」鄭瑄搖著頭,眼淚湧出眼眶。

「鄭瑄,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法了。皇上勢在必得,我們的力量根本就無法與其抗爭,要不然我們兩家人都會受到牽連。你明知道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會獨活,可是我們死了,我們的家人怎麼辦,小思源怎麼辦?」怕隔牆有耳,丁夢然只用了她和鄭瑄能夠聽到的聲音,加上心中悲戚,幾度哽咽,泣不成聲。

「如畫......」鄭瑄一把把丁夢然抱在懷裡,眼淚也洶湧出眼眶。

「我怎麼捨得把你一個人留在宮中。」他們都深知,這個人人都擠破腦袋想要衝進來的皇宮對他們來說卻是龍潭虎穴無疑。

「鄭瑄你放心,我一定會保住自己的清白,如果鄭天恩敢對我怎麼樣,我就以死相逼。」

「不......如畫,這正是我擔心的事,我要跟你說的就是,不管怎麼樣,你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因為這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

「王爺,既然你愛我,就該懂我。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刻,如畫一定會捨命保住自己的清白的,如畫只求王爺不要自亂陣腳,別忘了你還有大仇未報,你還有小思源要照顧。如畫......」丁夢然的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刻都不曾停過,她的眼淚就像是針一根根的直戳在鄭瑄的心上。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為夫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如畫,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你,小思源也不能沒有你。」鄭瑄緊緊的抱著丁夢然,是那麼的用力,恨不得將她嵌入到自己的肉里心裡,那樣的話他們就不會分離。

「王爺儘管放心,如畫會盡全力既保住自己的清白,又保住自己的性命。王爺,如畫會在這裡等你......」

鄭瑄不說話,低下頭吻上丁夢然的眼淚一邊吻一邊說著對不起。「如畫,是為夫無能,總是讓你一次又一次的深陷在危險的境地。對不起,對不起。」

鄭瑄的淚也流成河,一字一句的直直的戳到丁夢然的心上:「不要說對不起,一切都是如畫願意。」愛一個就該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性命也在所不惜。

丁夢然踮起腳尖,用力的吻上鄭瑄的唇,這個吻是如此的纏綿悱惻,蕩氣迴腸。估亞反號。

「如畫,好想再吃一次你做的飯菜。」儘管征戰的途中丁夢然一直有做鄭瑄喜歡的吃食,但是她的手藝他是一輩子都吃不膩的。

「好,我這就去做給王爺,王爺我給你做湯圓可好?」甜食會讓人心情愉悅,元宵又象徵著團圓,沒有比這個有更好寓意的東西了。

「好,娘子無論做什麼,我都愛吃。」

因為之前有了鄭天恩的恩准,丁夢然很順利的借到廚房,皇家的廚房自然是什麼食材都都的。丁夢然除了給鄭瑄做了湯圓之外,還做了鄭瑄最愛吃的牛肉漢堡。還有一些清新爽口的小菜。

接著二人拿著吃食回了之前的房間。

「鄭瑄,我們說好了,從這一刻起只好好的享受美食,誰也不哭,因為我相信我們總有重聚的那一天,而且這一天並不算遠。」

「好,不哭,為夫答應你,一定不會讓你等很久。」

「嗯,我相信你。」丁夢然鄭重的點頭,掩藏起自己的悲傷,帶著微笑跟鄭瑄吃了著離別的一餐。

夜色已經越發的深沉了,按照慣例,鄭瑄是不可以留在宮中過夜的,在宮人一再提醒之下鄭瑄跟丁夢然再次別過,臨走之前把戴在脖子上之前丁夢然送給他的那顆平安扣取了下來。接著戴在丁夢然的脖子上:「你不是說過這顆平安扣可以保人平安無虞的嗎,你現在就好好的戴著。為夫走了,你要保重。」

丁夢然點點頭,沒有開口,生怕自己一開口眼淚就要洶湧出來。

這邊鄭瑄走了,那邊宮人去鄭天恩那裡彙報,說兩人沒有什麼異動,就是丁夢然去御膳房給鄭瑄做了好些吃食。

一邊說著一邊把剩下的吃食端給鄭天恩。

看著眼前新奇的吃食鄭天恩倒是格外感興趣,想不到這個柳如畫還挺能幹的。接著鄭天恩拿起牛肉漢堡放進嘴裡:「這是什麼吃食,好吃。」

「奴婢不知,皇上要想知道得要問問寧王妃次才是。」

「胡鬧,她現在已經不是寧王妃了,難道你忘了么。」鄭天恩一個生氣,摔碎了面前的碗盤,那碗盤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

只要一提到鄭瑄他的心中就有氣。憑什麼自己心愛的女人就要陪在鄭瑄的身邊,和他耳鬢廝磨了那些年,而他作為九五之尊卻不能動鄭瑄女人一個手指。偏偏就是丁夢然在眾臣面前提出這樣的要求,讓他想要反悔都不行。

那宮人臉色發白立刻跪拜下去,渾身顫抖不已:「奴才該死,皇上饒命。不過奴婢有個提議,既然皇上覺得柳宮人做的飯食好吃,不如就安排她到御膳房專門伺候皇上的膳食如何?皇上要是覺得那柳工人不順眼,奴才也有很好的辦法將她除去。」

聽了那太監的話,鄭天恩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喜色:「此計甚好。就這麼安排吧。不過切記她送給朕的飯食一定要仔細檢驗。」要是她真給他下了毒,可就真的麻煩了。

那宮人連聲稱是,鬆了口氣連忙退了下去。第二天一早丁夢然剛一起床,便有負責御膳房的姑姑過來,告知丁夢然今後要在御膳房專門給皇上做吃食,不僅給丁夢然帶來了御膳房宮人穿的衣衫,還叮囑了許多丁夢然需要注意的事項,接著帶著丁夢然去御膳房幫忙。

一聽說自己被安排到御膳房,不用此後在鄭天恩身邊,丁夢然不覺得鬆了口氣。

「皇上說了,想吃些一般在皇宮裡吃不到的東西。至於做什麼你就看著辦好了,需要什麼食材儘管跟我說,我會全力協助你。」御膳房的姑姑姓蘇,是個慈眉善目的四十歲上下的婦人。不知是因為丁夢然特殊身份的緣故還是她一向待人如此,總之丁夢然覺得自己初入皇宮並沒有受到排擠。

「多謝蘇姑姑,如畫初入皇宮還要蘇姑姑多多關照。」

蘇姑姑倒是一臉平靜:「不敢,你只要恪守本分,盡職盡責,就沒有人為難你。不過你是為皇上服務的,一切要以皇上的喜好為準,皇上如果滿意你就可以高枕無憂,如果皇上不滿意那麼誰都幫不了你。」

「如畫明白,不過皇帝喜好什麼樣的口味還請姑姑明示。」

「說句實話,皇上之前一直體弱多病,對於吃食上多以清淡為主,現在皇上身體康健,卻也著實搞不清皇上的口味。」蘇姑姑倒是一臉真誠之色,不想有什麼隱瞞。

「姑姑我倒是有個提議,如果柳宮人擅長烹飪,不如把自己的拿手好菜按照不同的口味多做幾道,到時候看看皇上愛吃什麼,不就了解了皇帝的口味了么。」

「多謝姑姑提點。」柳如畫說著跪拜了下去。

「時辰不早了,不必拘泥於這些虛禮,趕緊去忙活吧,讓皇上滿意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

這一邊鄭瑄回到寧王府先是拜見了義王妃,對於鄭瑄能夠平安回來,義王妃早就收到了消息,所以見到鄭瑄並沒有覺得驚訝,卻無比高興的迎了出來。

「瑄兒,你受苦了,。不過能夠平安回來就好。如畫的事母親已經知道了。你切不可過多的悲傷,如果你有任何想法母親都會支持你。母親才不信什麼這些無稽之談的預言,這分明就是鄭天恩故意在找你麻煩。現在鄭天恩才剛剛登上皇位,他的位子還未坐穩,不如我們就趁現在將其除去。

不要顧及老身,老身是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的。」義王妃面上一臉的悲戚之色,心中卻在籌謀,想要從鄭瑄的口中套出一些話來,好提前告知鄭天恩做好防範的準備。只是她卻不知,在鄭瑄那裡,自己要就不再被被信任。

「母親大人何出此言,身為臣子自然要為國為君分憂,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孩兒還是能夠想得通透的。母親不必為兒臣擔憂,兒臣無妨。」

義王妃用懷疑之色看著鄭瑄:「你能想開就好,有什麼事儘管告知母親,母親定當竭盡全力相幫。如果你真的想......老身倒是願意去求思嘉和她夫君相幫,田大將軍的手中還有三萬大軍,加上你的十萬,還有柳戰手中的兵權......對了,母親這些年存了不少的體己,如果瑄兒有用的著的地方......」

「母親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莫說皇帝已經收了我的十萬兵權,就是瑄兒手中有兵權在手也斷不會做出不利於皇上的事情,母親大人以後斷不要再提這樣的事,孩兒有些乏了,先回去睡了。」

「那就好好休息,如果身子不爽就叫張大夫過去瞧瞧。」看著鄭瑄離開的背影義王妃鬆了口氣,可是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總覺得鄭瑄的反應有些反常。

鄭瑄回到寧王府之後就開始一蹶不振,不僅以身子不適不上早朝,還整天的把自己喝個爛醉,好幾次,鄭瑄都把房間里的擺件砸了個稀巴爛,不管義王妃怎麼勸都無濟於事。

這一日同樣一大早義王妃到了夢然軒。看著鄭瑄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心中大爽,如果鄭瑄此種表現是真的,那麼她和鄭天恩都無需在動用什麼非常手段就能將其除之,義王妃只是沒想到區區一個丁夢然竟然真的會讓鄭瑄從此一厥不振。

嘴角升起一絲冷笑,臉上卻擺出一副慈母的模樣。

「瑄兒,你這又是何必,不過是個女人,怎麼會讓你變成如此。快點起來,不能總這樣躺著。總要做點事才行。」義王妃說著俯下身去拉扯鄭瑄,鄭瑄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母親大人,你就讓我在多睡一會,就算是瑄兒起來了也無事可做。瑄兒被收了兵權,上了朝堂也無事可奏,還不如躺在床上舒服。」

「那怎麼能行,母親絕對不能讓你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任意為之。」義王妃滿臉怒氣掀開鄭瑄的被子。

「瑄兒你這樣太讓母親失望了。那日你對我說的話我原本以為只是你的推脫之詞,怕隔牆有耳故意那麼說給母親聽的,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義王妃說著拿了面銅鏡放在鄭瑄面前,鏡子里曾經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又英俊無比的男人此刻卻換了另外一幅樣子,憔悴暗沉的臉龐,因為酒醉和哭泣而浮腫的眼睛,還有很多天沒有刮過的鬍子都讓他看起來無比的憔悴,無比的滄桑。

「瑄兒,好好看看你自己,這還是原來的你么?母親這樣辛苦把你養大,你就做這樣的事來回報我?」

鄭瑄不說話,卻紅了眼眶,儘管他是做戲給義王妃看,但是他的心痛和悲傷卻不是假的,丁夢然進宮了幾天,他就糾結了幾天。喝酒除了做戲,更大的原因是醉酒後才能夠入睡,要不然他眼前總是浮現著丁夢然的身影,讓他心痛,讓他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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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王妃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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