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來不及了

「采臣，你說，這周伯通是不是個忽悠王啊？」周伯通走後，方天寶連忙點了支煙抽。沒辦法，這房間里，實在太臭了。

「應該不會，別看平時周伯通瘋瘋癲癲的，一旦辦正事兒，他這小子還是挺靠譜的。」寧采臣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也相信，那個叫什麼摩西的，真有那麼厲害？」方天寶問。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是干他們這一行的，也沒聽說過這個什麼摩西。不過，現在，既然金蟬已經逼得咱們沒有退路了。等會兒，周伯通上來，咱們還真得好好打聽下那個叫摩西的下落。」寧采臣這麼一說，方天寶點頭表示同意。

事到如此，也只有一物降一物了。

既然，金蟬只是個介於「千里眼」和「二郎神」之間的角色，那當然得把傳說中的「玉皇大帝」挖出來啊。方天寶和寧采臣暗暗發誓，不管花多大代價，一定要找到傳說中的「玉皇大帝」——摩西。

……

「有沒有搞錯，怎麼這麼久還沒上來？這個周伯通，該不會接了個屁小的單子，就把咱哥倆都撂這兒不管了吧……」十五分鐘后，方天寶見周伯通還沒上來，開始有點坐不住了。

「應該不會的，咱還是再等等吧。要不，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寧采臣剛要掏出手機出來，結果讓方天寶給制止了。

「別打了，他的『法海一號』都打開了，你的手機肯定一點兒信號都沒有。」方天寶這麼一說，寧采臣不相信。他掏出手機一看。娘的，果然沒有信號。

「嘿，你別說，周伯通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連見多識廣的寧采臣，都不得不暗自佩服周伯通。

「對，我也想知道，他這個什麼狗屁『法海一號』，到底是怎麼做的……」方天寶起身，剛想到門口研究一下那個電線密布的玩意。突然，門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誰？」

因為最近的突發事件太多，方天寶情不自禁地緊張了起來。

「撲……」緊接著，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誰？」方天寶沒聽到對方回答，不敢擅自開門。而且，剛剛周伯通下去時，也囑咐過他，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千萬不能開門。因為，周伯通乾的也是監聽的活兒。所以，他本人住在樓上，其實也是個秘密。一般情況下，只有熟知周伯通的人，才知道他住樓上。

「撲撲……」又是兩下重重的拍門。

「……」方天寶沒說話，只是回過頭跟寧采臣作了個眼神交流。為預防意外，兩人同時從包里掏出了刀。

「撲撲撲……」這一次，三聲敲門，明顯力度減小了。

「吱拉」一聲，方天寶將門拉開一條縫，一條五厘米寬的門縫。

突然！

一隻血.淋淋的手，從門縫外面伸了進來。

「寶，寶哥，救我……」沒錯，是周伯通的聲音。聽起來，聲音很凄慘，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方天寶顧不了想太多，轟隆一聲，將門拉開。門一拉開，周伯通便渾身是血地從門外栽了進來。

「撲通」一聲，周伯通倒在房門口。方天寶和寧采臣定睛一看，不禁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天！怎麼會這樣？

周伯通竟讓人割了喉。沒錯，他的脖子上，喉結下兩公分的地方，讓人劃開了一道七八厘米長的血口子。血口子看不清到底有多深，因為，鮮血正如泉般往外噴涌。

「……」寧采臣頓時用手捂住嘴巴，說不出話來。此情此景，不禁讓他渾身抽搐了起來。他嗚咽著，想哭，卻哭不出來。

沒錯，在認識方天寶和九爺他們之前，周伯通便是寧采臣唯一要好的朋友。儘管，他倆見面機會不多。但，英雄惜英雄。周伯通在寧采臣眼裡，是個樂觀和有趣的人。

雖然，周伯通生活在社會最底層。雖然，周伯通為了生計，也干過一些別人瞧不上的活。但，平時，周伯通做人都很有原則。傷天害理的事，他不幹。陷害好人的事情，他不幹。他所做的一切，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在兄弟眼裡，周伯通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好人。

如今，好人卻被人割了喉……

「周兄，誰幹的……？」方天寶雙手發顫，全力捂著周伯通的傷口。

「寶哥，別，別放過他……」周伯通雖然脖子讓人割開了。但，他的聲帶好像還沒完全破裂。他的聲音很小，氣息很弱。他用盡全力，一邊搖頭，一邊對方天寶說道。

方天寶和寧采臣都知道，此刻，周伯通是在用生命的最後一絲力氣，同他們講話。

「是不是金蟬？」方天寶問他。他卻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周伯通當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因為，那個用刀抹他脖子的人，出手極快，讓他根本來不及回頭。

「媽的，除了是金蟬還能是誰，老子衝下去，殺了他……」寧采臣提著刀剛要衝下去，誰料，周伯通一把死死拽住了他。

「伯通……」寧采臣定住，回頭望了望那全身是血的周伯通。此時，周伯通對他搖了搖頭。他不說，采臣也知道。他的意思是：別追了，殺他的人，已經跑了。

「兄弟，你放心，我們這就送你去醫院。你會沒事的，你絕對會沒事的。今年年底的福布斯，還等著登上你的大名呢……」方天寶這麼一說，周伯通勉強搖了搖頭微笑了一下。

「媽的，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方天寶掏出手機，可，一點信號都沒有。

「寶哥，那兒……」周伯通躺在方天寶懷裡，感覺自己身子越來越冷了。他微微抬起手，指了指門后。

沒錯，門後面，周伯通精心發明的「法海一號」超強信息干擾.器，已經打開了。這，絕對是一個天才設計。因為，即使是像110和120這樣特色號碼，都無法撥打出去。「法海一號」的信息干擾水平，實在太高了。

望著自己精心發明研製的「法海一號」，此刻，滿臉是血的周伯通，嘴角竟露出了一絲微笑。

「沒事的，周兄，你不會有事的，我這就送你去醫院……」方天寶一把抱起周伯通，想抱他出門。

可，周伯通搖了搖頭，吃力地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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