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臭流氓歸來

第二章臭流氓歸來

十年後，林海市，一位身着牛仔齊13背帶熱褲的女孩正坐在路邊廢棄的公交車站台前。正午的驕陽似火，林海市的氣溫飆升到了38度，除了這女孩根本沒有人會願意在這種天跑到郊外來的。

筆直的公路上一輛車都沒有，女孩身上白色的緊身大圓領T恤已經被汗水濕透，若隱若現出了裏面黑色的蕾絲內衣，渾圓堅挺的32C嬌孚乚洋溢的都是青春的氣息。

女孩天生一副美人胚子，一雙眼角向上的狐媚大眼，歐美模特般的高鼻樑，櫻桃小嘴，配上汗白系的細膩肌膚，168公分的模特身段光腿就有105，美得讓佛主也動情。

這麼標誌的妹子出現在這樣的荒郊野外並不科學，特別是在她的腰后掛着一把警用*的情況下。

女孩苦苦的等待終於感動了上蒼，天空中突然颳起了呼嘯的大風，吹得女孩一頭長長的黑色馬尾在風中搖擺着。

抬頭看天，不是神靈恩賜了降暑神風，而是兩架武直10直升機盤旋在了上空，那飛機上懸掛的空對地反坦克*，32連發*近得都可以看清上面的編號了。

林海市周邊並沒有軍營，想看到這樣的架勢，實屬難得，女孩也是驚訝的站起身來。

就在這時，遠處的路面上，一隊迷彩色的裝甲車隊正高速駛來，打頭的竟然是99A最新款的重型坦克，整個車隊由2輛坦克3輛運兵裝甲車組成，加上頭頂的武直10攻擊直升機，這樣的組合足夠他們摧毀一座小型的村鎮，消滅過百的*了。

可今天接到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送「活體快遞」。

噴涌著柴油黑煙的裝甲車隊赫然停在了女孩的面前，而前後兩輛坦克開遠了一些，將炮口旋轉瞄準了正中的一輛裝甲車上，頭頂的武直10也在做着同樣的事情。

從另外兩輛裝甲車上衝下來了幾十名武裝到牙齒的特種戰士，他們在兩旁的路邊迅速搭建起了射擊陣地，就連女孩的身邊都趴着2位，那陣勢如同將面對海嘯般敵人衝擊一般。

最後，穿着反步兵重型單兵護甲戰鬥服的四位隊員走向了正中的裝甲車，打開車門，用長達2米的鐵桿插了進去，鎖住裏面的鐐銬關節，將他們運送的「快遞」給叉了出來。

那人穿着洗到發白的牛仔褲，一件緊身的黑色T恤凸顯着他有稜有角的肌肉。

他們給他上的鐐銬比鎖大象用的還要沉重，頭部罩着如同《沉默羔羊》裏吃人教授般的鐵面具，只留下了一雙不會眨眼的瞳孔環視着世界。

「不用這麼誇張吧？」女孩掏出了隨身的資料，她就是來接收一名特殊死囚回家的警務人員。

那名死囚正是十年前聞名遐邇的「少年屠夫」，手染104人鮮血的惡魔。但因為他所殺之人都是流氓團伙，所以有許多媒體和老百姓也喜歡叫他少年英雄。

英雄也好，惡魔也罷，在新聞報道里，他本該在十年前就已經被處以死刑了。對於世界來說，沈冥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此刻在女孩面前的沈冥，不過是個正好同名同姓的「普通人」而已。

「請問有人可以和我辦一下交接手續嗎？你們好，我叫肖儀，是林海市分局的。」女孩無奈地說着，根本不知道找誰完成任務。

「目標送達！撤退！撤退！撤退！」隊長一聲令下，所有的隊員都跟見了鬼一樣瘋狂的沖回了裝甲車裏，就這麼一溜煙的車隊調頭呼嘯的跑沒影了。

等那嗆人的塵埃散去后，寂靜的馬路上只留下了全身上鎖的沈冥，還有地上的一把鑰匙。

「這傢伙看起來真有些慎得慌……」肖儀也是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獨自面對鎖成了粽子似的沈冥還是有些怕怕的。不過怎麼說肖儀也是精英女警，也不至於被嚇到花容失色。

只見肖儀定了定神，解開了腰后的手槍皮套扣，小心翼翼的撿起了鑰匙走到了沈冥的面前。

「沈冥？」肖儀問道。

那「粽子」點了點頭。

「我是來接收你的警官，我叫肖儀。你尚且屬於緩刑觀察期，在接下來的兩年裏，我會24小時的跟在你的身邊，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會向上級報到，一旦你做出超過行動守則的事情，我有權第一時間將你擊斃，哪怕你現在不接受這樣的安排，我也有權當場擊斃你，聽明白了嗎？」肖儀說話時，一隻手拿着鑰匙，一隻手則握著腰后的手槍。

「粽子」的頭已經點成了撥浪鼓。

肖儀這才將鑰匙插進了位於沈冥菊部的鑰匙孔，顯然這套鎖具的設計者是個基佬……

咔嚓一聲，沈冥全身的36道關節鎖頭同時自動開來，沈冥暴跳如雷的從肖儀身邊衝過，快得宛如一道龍捲風，直接衝到了路邊。

肖儀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反應敏捷的拔出了腰后的手槍瞄準了沈冥的後腦，按照行動守則，沈冥任何逃離觀察員的舉動都將被視為違規，可以當場擊斃。

不過沈冥並沒有跑，而是第一時間脫掉了褲子噓噓，唰的聲音就像開閘泄洪一般，胳膊粗的尿柱，將路邊一棵兩指粗的小樹苗給攔腰沖斷了。

肖儀有處理過變態的經歷，但卻沒見過這麼變態的，沈冥露著半邊白屁屁，就這麼恬不知恥當着美女的面噓噓，一邊噓噓一邊還在罵，「該死的特種兵棍，不就是幾個兵王被我打斷了腿嗎？居然弄了一套坑爹刑具押解我，還36小時不讓噓噓，大爺的腎差點都爆掉了！還怎麼買IPHONE6呢？」

「沈冥！雙手放在頭上，立刻跪在地上！」肖儀在背後吼道。

「妹子，講點衛生好嗎？我剛摸過鳥呢，你讓我放頭上？很噁心啊！」沈冥沒正行的回頭壞笑着。

「別跟我廢話，信不信我讓你直接把手放進嘴裏，照我說得做！」肖儀打開了槍機的保險，冰冷的面孔證明自己說到做到。

警校教給她的知識第一條就是，一定要第一時間震懾住罪犯的囂張氣焰，哪怕沈冥現在算不算罪犯還有待考究，但當街噓噓已經算是猥褻罪了。

「好吧，你贏了，我的女警大人。」沈冥嘆息的系好了褲腰帶，雙手抱住了腦袋跪在了地上，動作極其專業。

「聽好了，首先，從接收你的那一刻起我將自動脫離警察行列，但是，我保有持槍和擊斃你的權力。從今往後的兩年內，不管是你上廁所還是睡覺，都必須跟我彙報，再敢有任何被懷疑成逃跑的舉動，我都會第一時間擊斃你，聽清楚了嗎？」肖儀是用吼著說道。

「美女，擼管用向你彙報嗎？」沈冥在槍口下還敢逗比，真不知道他的神經是什麼做的。

「臭流氓，口不擇言，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爆你的腦袋？」肖儀被氣得臉都五彩斑斕了。

「不信，因為你槍里根本沒有子彈，如果你仔細的聽，微風進入槍管時發出的是呼呼聲；如果有子彈的話，發出的會是嗶嗶聲。」沈冥不以為然道。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理論？」肖儀雖質疑，卻是不自覺的將槍拿到耳邊聽了一下。

「居然還真的沒子彈，差點給你又嚇尿了。」沈冥拍著胸口的站了起來，剛才的一切都是糊弄這妹子的。

「你居然騙我？！」肖儀都快被氣暈在馬路上了。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們管這一套叫戰術欺詐。其實你沒必要嚇唬我，我保證會是你見過最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接下來的兩年一定事無大小，賤賤彙報。」沈冥得了便宜賣乖道，「現在讓我們忘記剛才的不愉快，重新認識一下吧！你好，我叫沈冥，26歲。」

肖儀見面前的男人禮貌的伸過來了手，再糾結似乎就顯得自己太小氣了，她深呼吸平復著心情，和沈冥握着手道，「我叫肖儀，22歲，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接下來兩年別給我找麻煩。」

「『小姨』？你這名字真占我便宜，不過沒關係，我也沒洗手，算是打平了。」沈冥壞笑道。

「你個臭流氓！」肖儀才想起來沈冥剛才幹了什麼，連忙把手抽了出來。

幾分鐘后一輛老式越野吉普車行駛在了進城的公路上，軍用背包丟到了後座，沈冥坐在副駕駛上享受着沿海公路的海風拂面。

已經十年沒有回家的他，感覺連林海市的空氣都是親切溫馨的，高興如同孩子一樣，臉上浮現著有別於剛才流氓的笑容。

「聽好了，你現在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沈冥，有熟人問起，你只是一個剛剛歸國的遊子，就這麼簡單。」肖儀一邊開車一邊吩咐道。

「知道了『小姨』，其實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在這城市裏，我除了死去的爸媽和小妹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親人或朋友。」沈冥閉着眼睛說道。

「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孤兒出生，6歲由沈重陽從孤兒院裏領養出來，從小接受專業的射擊訓練，是那個時代最好的*天才運動員。」肖儀側頭看着身邊的男人，雖然有時極度齷蹉，但很難將他和殺死了104人的少年屠夫聯繫在一起。

「我沒看過你的資料，但我知道你在警局裏是文職人員，擅長散打和跆拳道，出身警察世家，而且不懂得如何與人相處，上下級關係很惡劣。」

開車的肖儀一個急剎，沈冥一臉撞在了前擋風玻璃上，肖儀驚為天人的看着身邊的沈冥。

「你怎麼知道的？」

「小姐，開車別分心好嗎？我差點飛出去了啊！」沈冥揉着紅彤彤的臉頰抱怨道，「是你自己『告訴』我的，你食指末梢的肌肉有些發硬，這不是扣動扳機造成的，而是長期點擊滑鼠的後遺症，所以你是文職。

你的步伐很穩健，氣息內斂，說明你擅長近身格鬥技巧。你拿手槍的姿勢很專業，絕對是從小接受訓練的結果，警察世家沒跑了。

這麼優秀的你，居然干文職……和上下級的關係處理得好才有鬼咧！況且你現在還來接手當我觀察員的工作，有人想弄死你都是有可能的。」

「你說錯了，監視你的任務……是我自己申請的。」肖儀激動的心在深呼吸后終於平復了下來，發動引擎再次開車，「因為你是我實現夢想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