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背大面瓜魚
上岸后我比誰都興奮.因為我感覺安全了所以我內心很活躍.
但興奮的他們下船后感覺像抽走了筋骨懶洋洋的沒有動力.無力地跟著紫軒後面.
「紫軒.是不是快到了.」我們從江邊走到小村寨.
這個村寨的路比馨玉她們在的那個村的路還要窄.也是一陣風來一塵灰的大灰石路.
這裡的民房低矮.有的是土基房、有的是木板房.
這裡人們的皮膚比小青他們那裡要黑一些.
我仔細觀察著周邊的環境和建築物.
「嚴先生快了.已經走了一半了.再爬上那座螺絲山型的山頂上就是深山小學」
「啊.這還叫快啊.我看這小學不能叫深山小學.一回叫螺絲山小學算了」我一聽螺絲山差點暈倒了.
「呵呵.沒事的.還早呢我們慢慢走」紫軒看出我走不動了.
被紫軒那麼一說.我連那僅有的上岸興奮勁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秀.你去江邊老闆娘家看看今天給捕到面瓜魚了.有的話稱些回去學校里.我們當晚餐」紫軒溫和地吩咐妻子.
「好的.你們先去.我買好就來追上你們」喜秀非常溫順地回答著.
「你給想看大面瓜魚.」馨玉悄悄地轉身問我.我一聽剛才那大得無形的魚來勁了.
「想呢嘛.呵呵.我才聽到這魚就想看看了像什麼樣.」我真謝謝她明白我的心思.
晚伯他們跟著紫軒慢慢地先朝前走了.
我怕被老香那野丫頭髮現我們去看魚.邊走邊回頭看看四周.然後悄悄跟在馨玉後面.馨玉又悄悄跟在喜秀後面.
等看不見老香他們的背影時.
「喜秀.我們和你一起去吧」馨玉帶著我加快速度趕上了她.
「好吧.那個老闆娘家就在前面的江邊上」她指著前方的江邊.
我懷著無比欣賞的心情跟她倆來到了老闆娘家.
看著喜秀一臉難色地從老闆娘家走出來.我就知道今晚的魚湯泡湯了.
「喜秀.怎麼了.」馨玉連忙問.
「今天我們來晚了.全被人家預定了.不管我怎麼磨嘴皮老闆娘就是不賣」喜秀為沒買到魚感到有些遺憾.
但誰有我遺憾.人家至少吃過見過.而我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馨玉.我們還是回去吧」喜秀喊著正在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正在地上認真寫畫的她.
「別忙再等等」她回頭朝喜秀說了一句.
「噢」喜秀以為馨玉叫她再去找買.她轉身朝路邊走去.
「老闆娘.這是您兒子吧.還沒上學吧.」馨玉和老闆娘套近乎.
「是啊.」老闆娘坐在一旁一邊磕面瓜子一邊看她兒子在地上畫玩.她斜眼看了馨玉一眼.然後又自個自地嗑著瓜子.
「您這個兒子真有福相.如果能有一個好老師認真帶一下.以後一定能走出江邊有所作為」她又誇又贊又預言.
「真的.那哪一位老師好呢.」老闆娘放下手中的瓜子從凳子上像花挑魚一樣躍了起來.把馨玉當作神仙下凡似地追著問.
「諾.就是剛才和你買魚的那位喜老師」馨玉指著站在路邊到處找魚買的喜秀.
「真的.喜老師.這姓還挺喜氣的.好好好.那就請她教教我兒子」老闆娘一聽歡天喜地的.
「喜秀.買不到算了.我們趕緊回學校吧.」馨玉故意走出來喊著她.
「這位姑娘.等等.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可不可以幫我問問喜老師願不願意帶我兒.」老闆娘很相信馨玉一天跟著她.
「我不是本地的.我來深山小學考察.帶您兒子的事您得親自和她談」馨玉如實地回答著.
「喜老師.喜老師」老闆娘聽馨玉說了以後向喜秀邊喊邊招手.
喜秀一下子愣住了.看看四周沒有其他人.才確定是叫她的.
我和馨玉看著老闆娘和喜秀的表情都想笑噴了.
「老闆娘.你叫我嗎.」喜秀跑過來問.
「是啊喜老師.你不要去其他地方找買了.其他家沒有的.我把自家留著吃的黃金面瓜魚送給你吧.希望你能帶我兒學習」老闆娘走到後院叫兩個小工把養在一個大水槽里.大概有一米來長的黃金面瓜魚抬了出來.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面瓜魚.」我驚叫著.平生還沒見過這樣漂亮而又憨厚的魚.
「不不不.老闆娘.這魚太大我要不完.我只買一截」喜秀也被這樣大的魚驚呆了.
「老闆娘.你兒子叫什麼.」馨玉問.
「噢噢噢.乖兒子告訴老師你叫什麼名字」老闆娘扶著孩子的雙肩.
「老師.我叫罕遠.將來我要去很遠的地方」小孩真的聰明乖巧地自我介紹著.
「罕遠.很好的名字」馨玉一聽就知道是傣族的姓.
「喜秀.你看罕遠是不是一個聰明懂事的孩子.一定很好教.」馨玉將罕遠帶到她跟前.
「嗯.是的」喜秀點點頭.
「老闆娘.你看喜老師答應了」馨玉趕緊說.
「謝謝喜老師」老闆娘激動地拉著喜秀的手.
哈哈哈.其實人家喜秀根本沒答應.只是覺得罕遠這孩子可愛.點頭贊成馨玉的觀點並不是同意教他.
馨玉啊馨玉.誰才是你的對手啊.我悶笑著.
「老闆娘.這……」喜秀不知道要怎麼說.她的手剛好指著那魚.無心指魚偏指魚.看來這條魚非我們莫屬.
「噢.這魚送給你們.我分文不收.拿不動的話我叫我家小工用摩托車幫你們送到學校去」老闆娘很激動.
「老闆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教你兒子這事」喜秀有些尷尬.
「不怕不怕.這事好說.我相信你喜老師」老闆娘拉著喜秀的手.彷彿拉住了菩薩的手一樣不放.
「老闆娘.如果你要送魚給我們.我們就不幫你教孩子了.幫你教孩子我們也是要收學費的.學費交到學校去.我們首先要教會你孩子學做人.做人就要從公平公正學起.這樣以後才會有出息.所以孩子我們可以幫你教.這魚你可以按市場價打個折賣給我們.你看怎麼樣.」馨玉一次把學費和魚價都款好了.
馨玉不去當老闆真是太可惜了.
「行行行.就按你說的辦」老闆娘一聽很划算一舉兩得.
最後這條將近四十多公斤的魚最後多少價只有馨玉知道.是她開的錢.
老闆娘本來要派小工幫送到學校去的.
結果馨玉說不用了.硬讓老闆娘把魚包好弄了用兩根繩子像背小孩一樣.先在我背上鋪了塊防濕的油布.然後把魚放到我背上讓我背起.
一路上.那些過路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我.看我背著一條娃娃魚笑個不停.
「嚴先生.要不打把傘吧.」馨玉真要把我折磨瘋了.
「不要」我很是生氣.這就是我來看魚的代價.
「不打算求」她說完準備挽起喜秀走人.
「嚴先生.要不我來背吧」喜秀看我可憐樣回頭關心地問.
「沒事.不就一條娃娃魚嘛.」我怎麼好意思讓她背.
「還是拿傘給我打吧.等把魚娃曬死了」我知道馨玉其實是為我好.我趕緊追到她旁邊可憐地說.
「諾.在我包里自己拿」她用她的疼手指了指雙肩包.
我用傘遮著背後的魚.過路人還真以為我背著個娃娃不笑我了.馨玉啊馨玉.啥名堂你都想得出來.我真是服了你了.
「馨玉.你真是夠厲害啊.把人家老闆娘家的魚都騙來吃了」我故意逗著她.
「話說得這麼難聽.誰騙魚來吃了.我可是付出腦力勞動和金錢的.她家天天吃.也不在乎賣我們這一尾.再說他兒子能天天遇到好老師.」馨玉瞪了我一眼.還好她沒說不給我吃魚.不然待會我多不好意思下筷子.
「馨玉.說真的你真是太厲害了.這老闆娘啊.說不賣連縣太爺來了她都不會賣.但真是奇怪了.你怎麼就讓她心甘情願把魚送給我們.噢不是不是.是心甘情願賣給我們.」喜秀很了解老闆娘.但沒想馨玉比老闆娘還厲害.
「我只是抓住了老闆娘的心理.沒什麼.走吧」她淺淺地說了一下.
我們趕上了紫軒他們.
「喲.嚴先生.我就說轉回頭就不見人影.整半天去背娃去了.」老香逮住機會好好打擊著我.
「哇.好大的魚.我還第一次見呢」紫軒將我背上的魚娃放了下來.大家都驚叫著.
「秀.老闆娘家沒砍開賣.」紫軒都不敢相信秀會買下這麼大一條魚.
「紫軒.我們去晚了老闆娘家的魚早就被預定了.這魚全靠馨玉的智慧才弄到了」喜秀解釋著.
「馨指導員啊.你真箇厲害.縣太爺都買不動的魚.你竟然讓嚴先生背回來了.真是了不起」紫軒也笑道.
「嚴先生.背魚一事是你想出來的.」紫軒好奇地看著我.
我沒出聲.只悄悄指了指馨玉.
「哈哈哈」紫軒笑而不答.
我們剛要出發.老闆娘坐著摩托車追來了.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一定是老闆娘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