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慘遭毒手

很多時候，對一個人的愛戀，或許是一瞬間，那便會發展至最後的一輩子。

紅人館內，今日又是一片騷動。楚雲姑娘又要出來獻唱了。經過了上一次的事情，不少人已把楚雲定義成「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樣子。雅妓，到頭來還不都是妓？像楚雲這樣的，算是少了。

林清辭喜歡楚雲的歌聲，還有她所唱的詞曲。上次那首曲子，她還未認真地品味，便因為冒失而離開了。過了這樣久她才又一次出來獻唱。

「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硃砂。覆了天下也罷，始終不過一場繁華。」

楚雲的歌聲乾淨，沒有一點兒雜質，聽得好不愜意。她手中的琵琶如珍珠落玉盤，哀轉中又不失一些靈氣。

這讓林清辭想要見楚雲的心思更熱切了。她拿着今日的銅錢，到了醫館取了葯。母親服下今日這幾貼葯大概就能緩解一下疼痛了，想着，林清辭的嘴角邊浮現了幾抹笑意。

山裏的空氣清新，可今日這清新中卻夾雜些血腥味。林清辭心中一緊，加快了腳步。剛走到茅草屋外，石青小路上佔滿了血跡。

這裏剛才發生了什麼？！

「娘……」林清辭剛踏入茅草屋，整個人獃獃地愣在那裏。

那幾包葯從她手中滑落，眼底存了一些不使人察覺的淚光。

母親她……

茅草屋內一片狼藉，而倒在地上的老婦人身邊全是血跡，染紅了這個茅草屋。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林清辭靠在牆上，用手捂住嘴，身體一點一點地往下滑落，可她依舊堅強得沒有落下一滴眼淚，蒼白的臉龐更顯無助，她還是沒能保護好在這個世界的母親嗎......可儘管如此，她的心還是痛的，心裏的疼，終究還是心裏的疼，只能把它藏在心底治癒。而那些人給她帶來的是精神上的痛，她必讓他血債血償！

「啊……！」林清辭還是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緒，一拳砸在牆上。碧霄珠里的玉傾城感到不對，一邊幫助林清辭壓制住心中的怒，一邊傳話給林清辭，「徒弟，你聽我說，你現在不能動怒。想必害死你母親的人另有陰謀，你不應該在這裏發泄……而是去尋找真相！」

對……不能這樣……玉傾城說得對……

林清辭直起身子，把老婦人埋葬后，擦拭着眼角，後山上似乎有什麼人？！

拍乾淨了手上的泥土，林清辭朝着後山動靜的地方飛去。那身影好生熟悉，卻一直想不起來是誰……

夜非然么？還是沈墨？他們二人身影相似，實力也相差無幾，她根本判斷不出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兇手就是他們二人其中之一無疑了。

林清辭帶着疑問來到了碧霄珠里的空間內。

「師父，我……」林清辭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看見自己面前有一個像是香爐一樣的東西。

這難道是煉藥師需要的葯爐？

玉傾城丟給林清辭一本古書，隨後自己不見了蹤影。

輕輕翻閱著玉傾城留給她的那本《封存殘卷》，裏面全部記載着晉級時的口訣，煉藥所需要的各種草藥，鬥士的招式以及各種靈獸。

碧霄珠四周都長滿了奇異的藥材，林清辭對照着《封存殘卷》裏的內容，一一辨析，先試着給自己煉了幾顆最基本的活血丹。

玉傾城經過的時候順便瞟了一眼，這丫頭，別人第一次煉藥成功了一顆就是少數了，她第一次煉還直接煉出了五顆上等的活血丹。

不得不說，林清辭的天賦是極高的，只要這幾天有心鑽研，就可以把那些隱藏實力運用自如了。

林清辭在青雲大陸上唯一一個牽掛也沒有了，她覺得好笑，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少一點牽掛也罷，少一點擔心。

「對了師父……你能看得出來，我娘的死，是出自於誰嗎？」

玉傾城倒是沒有想過林清辭會突然這麼問，她一時也沒有思緒，畢竟當時她在碧霄珠里看的並不全面。

「如果……是在夜非然和沈墨之間選擇……你覺得更像誰多一點？」

林清辭她，為什麼會這麼問？玉傾城回憶著當時的情形，同時也回憶了林清辭追到後山的過程。若是以殺人的手法來看，倒是有點像夜非然的，若是以在後山的背影來說，就是像沈墨的了。

只不過，夜非然沒有殺害林清辭母親的理由，而是沈墨他……是不是知道了關於林清辭的身世秘密？只是可惜了，林清辭在這個世上已經不存在了，玉傾城知道，此時林清辭身上的靈魂，並不屬於這裏。只不過，真正的林清辭，身世確實是不一般的。不然也不至於讓沈墨這樣大開殺戒。

這位老婦人只不過是林清辭的養母而已，沈墨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東西。

「師父？你想起來了嗎？」林清辭又喚了她一句，玉傾城想到了什麼，脫口說出夜非然的名字，當她反應過來想要叫住林清辭，可已經晚了。

林清辭出去了，青雲大陸這裏應該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吧。身後的玉傾城匆匆趕來，林清辭卻冷冷地說出一句話：「師父……我要報仇……」

報仇……這念頭哄的一下在玉傾城的腦子裏炸開，不過她確實不能夠確定人到底是誰殺的。此時的玉傾城並不知道，就是她這時的一念之差，才有了後面的虐世情緣……

......

『不求得一生一世的海誓山盟，只求得一路上有君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