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沐浴時候被陳幼圓碰上了吧

你不會是沐浴時候被陳幼圓碰上了吧

「呀,這可怎麼使得?我這一身濕漉漉的,甩了你一臉水可就不好了。」起了壞心思的某人還假意推辭。

「嗯,我原也是這樣想的,你緩一緩大概也是有力氣爬……」上來的。

他說是這麼說,不過手並未縮回去。

路伊白未等他話完,便雙手握住他的大手,「既然世子執意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啊。」

她說著足下蹬足了力氣……

樓爺只聽撲通撲通的兩聲,是的,樓爺是一隻耳力極佳的狐狸,沒有聽錯也沒有眼花。

比狐狸還奸詐狡猾的路伊白竟然恩將仇報把陳幼圓拉下了水!

這還只是問題的關鍵,關鍵的問題還是,陳幼圓居然連著她一起帶下了水!

其實陳幼圓早在她握住自己的手時也看穿她的目的,可到底還是忌憚她還是個三腳貓功夫的弱女子,並未使出內力震開她,於是乎兩人雙雙落水。

作為煙雨水鄉京都的女子,路伊白實在不合格,這小女子性子一貫懶,別人推一步走一步,能不動彈就不動彈,更別說浮水了。

此時旱鴨子路伊白沒想到會被反將一軍,只能死死地抱著陳幼圓的脖子,大半個身子巴著人家身上不肯下來。

軟玉在懷,偏偏她還不肯安生,胡亂磨蹭,即便淡定如陳幼圓也無法做到坐懷不亂。

他的身上只著一件素色裡衣,慌亂之中綁帶不知何時脫了,此時胸膛全裸,偏偏她身上的衣料也薄得很,堅硬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覺到有兩團柔軟溫熱的雪膚越靠越近,丹田的氣息越發紊亂,真的會出事的呃……

再也無法鎮靜地跳上岸,將她放在樓爺旁邊,慌亂之中他只顧得將腳邊的中衣給她披上,「你自己先回去。」

而後飛身離開。

剩下路伊白懵懵地站在原地。

方才她是不是有丟臉了?

哎,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在他面前,她即便有滔天的本領也會被他看穿的,她也不是沒吃虧,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路伊白恨恨地拍自己的腦袋。

之前她還對吟少自稱矜持,可想想方才巴著人家不放的場面,哪裡矜持?

他方才急急走開,是不是也覺得難為情?他日後又會怎麼看自己呀?

以後還要不要回南盛橫行霸道了?

垂頭喪氣的路伊白牽著樓爺,如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回了桂花園。

翌日正是這月的十五,按照約定,路伊白應該陪同吟少去城中向安歌道白。

沒錯,城中那家小店的掌柜,長得如花似玉貌比潘安的小哥姓安名歌。

喝了人家這麼多豆腐花,最後人家的大名還是吟少打聽到了告訴她。

路伊白想想還真是對不住人家,半慚愧半歡喜地知會吟少,下午她隨他一起出城為他加油鼓勁,晚上她做東,請吟少到城中最貴的酒樓滿堂樓大搓一頓。

一來,安歌能接受吟少當然是好事,她當時為小兩口慶賀。二來,若是吟少沒成功,總歸需要個地方、需要個人借酒澆愁的。

當然,她覺得還是後者的幾率大得多,畢竟那句「變態」是她親耳從安歌口裡聽到的。

不過想是一回事,說她就不能澆滅吟少的拳拳熱忱了。

吟少聽她已經訂了酒席為他與安歌慶賀,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拭了拭眼淚,一把握住她白皙的雙手,「白尹公主,想不到你如此體貼入微,本少感激不盡!」

路伊白試了幾次,最後加大力道抽回手,「呵呵,吟少你這麼客氣做什麼?好歹你我也是生死之交不是?」

「不過本少作為地主,怎麼好意思叫你破費呢?」

路伊白上回成了打假英雄狠賺了一筆,吃個飯能花幾個錢?於是大手一揮,頗為闊氣道,「吟少,這怎麼叫破費呢?你救了我們兄妹,這點小事,應該的。」

反正不吃。她覺得那幾錠金元寶遲早也會被顏容禍害完的。

上回她拖著陳幼圓去城中一試鐵棍,不這一回才經過那麼丟臉的事,她說什麼也不會叫上他的。

況且昨夜她回到桂花園,早就不見陳幼圓的蹤影了,惴惴不安地等到天亮,她頂著一對熊貓眼,對門還是空空的。

她鼓足勇氣到書房,裡面也空無一人。

難道他比自己還害羞?路伊白鬧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不過眼不見心不煩,她也懶得深究他到底去了哪兒了。

於是她只好拖上顏容,陪著吟少來一場轟轟烈烈地道白。

自古以來,不說別的,就是門不當戶不對不知禍害了多少姻緣,何況是男男,再者吟少怎麼也是一族的少主以及安歌的小商戶身份,其實說轟轟烈烈算是淺的,驚世駭俗也不為過。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骨子裡愛看熱鬧的顏容豈會錯過?

如果吟少真的道白成功的話,顏容覺得自己追個女子,即便是眼高於頂的慕容雪菲,再怎麼也該信心倍增,所以他也分外熱心,前前後後為吟少出謀劃策不帶喘的。

倒是路伊白,因昨夜鬧得那一連串的糗事,今日顯得分外心不在焉。

她心中懊惱,但為了吟少的終身大事,仍裝作若無其事地親自為吟少穿上他那件騷包且妖冶的霓裳蟬衣。

顏容疑惑地將她纏著吟少脖子的腰帶往下移,不過很快地又聽到吟少傳來一陣哀嚎。

「白尹公主,腰帶要不要綁這麼緊?」吟少氣喘吁吁,差點被她勒死。

不過為了道白,他還是覺得應該嘗試不同的風格,萬一安歌喜歡蜂腰呢?

那他就是不喘氣也要往死里勒!

於是他只好將疑惑的目光轉向顏容。

顏容看吟少腰間的腰帶被圈了三圈,少年還綁成蝴蝶結,搖了搖頭,鬆綁打了個簡約的結。

「好了,這樣是最好不過的了,吟少你要信我。」

然後他默不作聲地拉著路伊白出去,「你在想什麼呀?心不在焉的。」

路伊白心情鬱結,想想顏容也不是外人,既然他問了,她覺得憑他混跡江湖多年,這事也許遇到過,說不定他還能提出什麼真知灼見呢?

不過要她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那是不可能的,她作為南盛的長公主,好歹還要顧著身份不是,於是她想了想,打了個生動形象的比方,

「容容,是這樣的,假若,我是說假若,你有一日在哪條小河沐浴,忽然來了一個姑娘,一你不會武功退無可退,二你身邊毫無遮擋之物,你說你該怎麼辦?」她又想了想,當時自己是有衣裳穿的,為了更形象生動,她又加了句,「第二個假設去掉,你只有一塊汗巾。」

顏容雙頰漸紅,「老子一個大老爺們,害羞的應該是人家姑娘。」

「假如你遇上的是慕容雪菲呢?你若嚇著了人家,看你怎麼追?」

不帶這樣的!顏容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道,「當然是遮臉!」

不過很快又壞笑,「不過這怎麼可能呢?老子不可能不會武功,躲在河邊洗個澡連有人來也不曉得的話,老子早就掛掉了!」

「你就難說了,話說回來,你不會是沐浴時候被陳幼圓碰上了吧?」

路伊白登時摔在地上哀嚎不已,經過一夜才稍稍平復的心情再次因顏容挑起。

吟少一身大紅羽毛搖曳的霓裳蟬衣,襯得他白嫩的臉蛋格外嬌羞,行走間多了幾分飄逸。

油亮的墨發,白面修眉,嘴角隱著笑意,一手拿著捧花,一手提著鐵棍。

路伊白看著也是覺得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塗。

撇開吟少想的那些餿主意不談,其實客觀地講,吟少的態度還是不錯的,即便道白成功的幾率不大,路伊白還是真心為他祝福。

這麼一個心無城府的少年,一直在努力地為愛追逐,換做是她,她未必能做到!

吟少可謂是盡心儘力,就是陪同的路伊白和顏容,也吩咐丫鬟精心打扮了一番,換上早已備好的衣裳,連樓爺也換了一身絳紅色的絲綢,然後整裝待發的三人一狐狸,隨著馬車浩浩蕩蕩地駛出城中心……

一路上白麵粉頭的吟少頗為緊張,就是一陣微風拂過,他也擔心會不會亂了發,時不時地扭過頭來問路伊白,「白尹公主。你看看本少臉上的眉是不是方向不對了?」

路伊白仔細看了看,馬車裡雖然有些暗,不過他的一雙濃眉英挺冷硬,「吟少你就是太緊張了,你的眉很好看。」

吟少:「實話跟你說吧,走之前本少覺得自己的眉色太淡,特地吩咐丫鬟拿筆墨描濃了。」

路伊白:「……」

路伊白和顏容一白一黑地立在馬車一側,安歌的小店前,自有隨行的侍衛清理現場,威嚴肅穆的侍衛整齊列隊。

此時吟少一手拿捧花一手提著鐵棍,由白家兄妹扶著手肘下車。

安歌圍著灰色的圍裙,一臉驚訝地看著一切,直到吟少羞澀地走到他面前,這才回神,連連退步。

這鬧的是哪一出?安歌委實受驚。

油頭粉面的吟少撲通單膝跪地。

這招是路伊白教的,而她是從皇后嬸嬸陳慕卿口裡聽說的。

遠遠站在門面之外的路伊白雙手抱胸,瞧著店裡的一切。心想吟少還算是孺子可教。

吟少在和安歌說著什麼,隔得遠她聽不清,不過兩人拉拉扯扯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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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萌主絕寵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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