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街頭少年

寥寥華夏，千古傳承。

每一個都市，蘊含着人的種種，包括它的崛起，它的隕落……

天海！

這是支撐華夏千年的脾臟。僅次於心髒的首都，國際的市場，數一數二的大都市。

西街，某處街道上，魚龍混雜。

黃昏！

夕陽剛落，還溫存着的緋色，漸漸淡去。奪去了少女的純真似的，一切昏暗起來。

唯有炫彩奪目的霓虹燈點綴著。人漸漸多了起來，或許上了整整一天班，那些白領們也是放放鬆，舒展一下疲勞的筋骨。

部分的中學生，也是嘻笑着。經常看見那些少男少女，成群結隊著。或是幾個傻小子，捧著玫瑰，深切的表白。那些所謂的女神，只是滿眼的鄙夷，充滿著不屑。上輛寶馬，跟着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什麼的……卻是白白的失去一切，包括她們最寶貴的……

某個「來點」燒烤店，已是一片其樂融融。不斷溢出的酒杯，碰撞著，勾畫出「悅耳」的音符。不過，都是一些高頭大漢。背後總是若有若無的浮現一些古怪的紋身，彷彿走到大街，不怕人知道他們是混社會的。

街頭對面某個平頭小青年。半步搖晃着的抱着半瓶啤酒，面頰是兩團耀眼的緋色，口中透出濃濃的酒氣。

「小菲，小菲……」口中，不流利的喃喃而語。碰見個女郎就拉着，喚著，哀求着。若是個男人，就是一番裂目瞪眼，嘶吼著。

結果自然是，「瘋子」兩個刺目的字眼，或是一句「哪個神經病院放出來的？」

「小菲，別離開我……」說着，又是一口啤酒。雖說，啤酒不易醉，但喝多了還是要命的。爛醉如泥的，有不知撞了什麼人。

「草，哪來的瘋子，他媽的晦氣。」某個帶着墨鏡，後面跟着幾個小跟班，自認為「我是江湖大哥」的樣子。

「大哥，這小子雖然是個瘋子，不過看看他兜，有沒有？」小跟班說着，做出一副數錢的猥瑣樣。似乎，這輩子沒見過錢一般。

漆黑的小巷。仿若是這些強盜的幫凶，要是沒有這種黑洞，就沒有這些被搶，那些被強的悲劇了。

搜了半天，除了零散的幾塊零錢，其他的基本是一串鑰匙。

「晦氣！」

「喂！你擋我路了！」一道平淡，卻脆響的聲音從幾人背後傳來。

地上已是破碎的酒瓶，剩下一個抱頭哭泣的小青年。本是失戀，卻遭遇這種程咬金半路殺出劫皇杠的倒霉事。

「小子，他是你同學？」叼著香煙的痞子頭，一副不屑的問道。

不得不說，這青年更是落魄，一身破著口子的身着。滿身的瘡痍，彷彿是從地獄中走出來似的。最耀眼的是那滄桑的雙眼，炯炯發着光芒。

小青年，沒有應聲，只是深邃的睨了他一眼。淡淡的幾個字：「你，擋我路了。」

平靜卻是詭異，痞子頭，也是在天海混過的。這種聲音，他還真沒聽過，若有若無的威壓，要把他窒息似的。恐怕面對那幾家大佬也沒有這種感覺，因為這是死神問話的口氣。

痞子頭，穩住形。背心的冷汗，他猶豫了。不知小青年已從身邊走過，卻也無知。身後的小跟班，一臉詫異。

頓時，感到臉上無光。「小子，這條道是老子的地。混的，都懂規矩。」

「嗯？」

微轉着頭，青年停下了腳步。

「哼！」痞子頭，輕哼一聲。臉上頓時有光，更是一副得道的牛逼樣。叫囂道：「小子，你惹爺不開心，只要你跪下，叫聲爺，老子就放了你。」

「跪下……跪下……」身後的小跟班也是一臉興緻勃勃。這還奇怪，毛頭小子，怎麼能喝住老大呢？

青年，聞言，眼眸中露出一絲深沉。嘴角抿著輕笑，步履蹣跚。夜的黑，彷彿是是他本該生存的地方，如果這是冥界，他們不會詫異，然而這不是！

這世界，就一刻而言。停了下來，只有嘀嗒的腳步聲。一道銀光乍現，迎來的，是沉悶的重物落地聲。

一瞬間！寥寥幾人，剎那倒地。

只聽，青年喃喃自語：「閻王爺都不能讓我跪下，你們……」

「大哥……」經過剛才的經歷，平頭青年也清醒了幾分，知道是眼前這與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救了自己，正想說聲謝謝。

「只有實力，才能讓喜歡的女人誠服，沒有實力只能受人欺凌。」

目送著青年的離去，平頭青年擦乾最後一點淚水，心中做出了最大的決定。

海邊……

「呵，自己又何嘗不是被女人拋棄？」

天邊不時也泛起魚肚白。清涼海風，徐徐吹來，手頭掏出一支軟白沙，點上，一口一口吐出濃濃的霧氣。

剩下的，只是那滿是滄桑的背影。

遍地黃金的天海，再次開航。爭分奪秒的與時間賽跑，那邊的東方明珠是那麼的耀眼。

「哼！追了我三個月。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

「不殺你，我們還有什麼臉面。」一群群清一色的燕尾服殺手。總是透出殺戮之氣，這是常年在戰場上所累計的。

「那，動手吧！」話音剛落，一柄銀色小刀率先飛出。拉開了戰鬥的帷幕。

「嗖～」

秋風掃落葉的速度，瞬間穿梭到幾人身後。「噗噗！」

熟悉的人，自然聽得出是刀子入肉的聲響。一瞬間，僅僅瞬間。

本是十多人的隊伍，就已經留下大半在地上躺着了。此刻，這青年如同煉獄中的羅剎般，只有無盡的殺戮。

「碰……」

剩餘幾人滿臉詫異，雖然知道傭兵界內的王者。恐怕這小子，如今也是不遑多讓吧！

青年躲過子彈，身手敏捷，讓人咋舌。不過，還是不免被擦傷。

「走！」一位金髮的英國男子用着流利的漢語喝道。他們大多數都是習讀各國習俗，知識文化的頂級雇傭兵。不過還是更熱衷於華夏的「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不過，這位殺神自然不會這麼容易讓他們離去的。

「想走？還是留下吧！」雖然受了點傷，不過，並沒有多大的妨礙。

「嗖嗖……」又是幾柄飛刀，自然少不了幾番見紅。

剩下的幾人自然明白這位煞星是不會放過自己的。索性，與他拼個你死我活。

不過，他們並不後悔來到華夏殺他。因為，他們覺得。死在他的手上，又何嘗不是一種光榮？

一片銀光，是飛刀！

一共是三十六把，是他最拿手的飛刀絕技。顯然，已經給了他們最好的安慰。

……

槍林彈雨後，自是別有另一番彩虹。

「天海，我，又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