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定決策,訪敵營

第一百六十二章定決策,訪敵營

魔鬼的命運

定決策草稿2015-06-0816:21:07|分類:默認分類草稿|字型大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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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晚,雲留晚月,山納清風,

夜,靜靜地再次降臨人間,臨在昔時的自然門旁,

大自然的一切都沒有變,依舊如初,而月容的自然門卻包攬了一幕又一幕的興衰哀樂,在這已被廢棄的每一塊瓦礫上,都深印着人們為家國的興盛而滴下的不盡血淚,滲透著每一個忠義之士不滅的靈魂,

先前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都已隨戰鬥的碎甲被塵埃所埋葬,這裏尚存的幾株花草或許是他們最後的寄託和希望,而今只有絲絲的清風在訴說着往昔那不祥和的日子,輕言著一個不朽的事實:

一切的一切都要歸於將來的太平盛世,而將來的一切一切都應用熱血所捍衛,用鮮血來換取,

天空開始變得幽幽暗暗,月色不明,西天上的幾顆明珠亦不再眨眼,隱去了身形,

浩浩的長煙,那是拼殺的遺影還未完全散去,余留着輕盈的幾縷夾着淡淡的哀愁與身後的天光一起飄飄遠去,

一派青山萬里,可憐都成傷心碧,

月容站在石階上看周圍的一切,不由得長嘆一聲:「君去也,」舉目遠眺,城闕只在依稀里,河山緊鎖暮靄中,想那山水峰巒還應美麗,只不過現在卻罩上了一層暗紗,等著人們為他除去,

月容斟滿一碗酒,身後眾人亦各斟一碗,然後大家隨月容一起緩緩將酒灑於地上,月容悲慨道:「公孫總管、鐵門主、十六星子、五行使者、眾兄弟,諸位英魂未遠,且受月容一拜,」言罷與紅顏一同跪拜,身後楊魚夫妻二人、無量、無悔、及自然門與少林弟子都向那曾染鮮血的廢墟中一同祭拜,

月容復擎起一碗酒,望了望遠處的戰地,道:「諸君黃泉路上多多珍重,且聽澶州城上捷報傳來,退敵之後,當再與諸君痛飲,」說罷月容與眾人一同將碗中酒飲進,隨後將碗扔於地上,眾人義憤填壞,一起隨月容邁著豪邁的步伐趕赴澶州,

澶州城上,自真宗駕到,戰勢大有改觀,連敗遼兵數丈,宋軍士氣大振,不過近日來宋軍將士卻被骷髏王殺得大敗,

真宗求問寇準,曰:「骷髏王殺人如麻,我軍將士難以招架,不知寇愛卿有何良策,」

寇準從容不迫,道:「來日肖月容到此,可敵骷髏王,」只一句話而已,寇準便邀真宗入座飲酒,真宗見寇準胸有成竹,自家不安的心緒略平靜了幾許,入座飲酒,不聞寇準言眼下戰勢,只聽他將來日痛敗遼兵之事娓娓道來,那情景如在眼前,似乎寇準已然勝券在握,真宗見狀亦有了定心丸,大宋將士見寇準這般心態,更是信心滿滿,激情澎湃,不退了賊誓不罷休,

次日真宗正於玉寢稍坐,忽人報自然門肖月容已來至澶州城上,真宗忙命人接待,自家親自與其見面,月容幾人一見真宗忙跪拜參見,真宗依次扶起月容等人,叫人賜座,

月容見真宗一臉退敵保國之情,全非昨日之態,不覺欣然,且聽真宗道:「近聞自然門重了遼人奸計,全軍覆沒,寡人聽得此信,深感莫大悲哀,這些天來若不是自然門在一邊側襲遼兵,我軍與蕭太后正面交鋒只恐不會勝得如此輕鬆,」

月容道:「陛下言重了,自然門為國出力本是分內之事,此乃每個大宋子民之責也,」

真宗嘆道:「到頭來還是肖義士受苦,朕這一國之君深感慚愧,」

月容道:「如果犧牲一個自然門能解澶州之圍,我門中弟子何惜一腔熱血,」

真宗道:「難得肖義士赤膽忠心,寡人佩服,」月容問道:「不知連日來我軍戰況如何,」

真宗嘆道:「我軍連日告捷,只可惜近日遼兵里有一人名曰:『骷髏王』,此人手段兇殘怪異,在軍中往來衝殺無人可擋,連日來連斬我軍數員大將,寇大人言非肖義士不可敵也,」

月容聞骷髏王在此作怪,義憤道:「想不到此人如此倉狂,惹得武林血雨腥風不算,又與遼賊一道害我大宋忠良,自東京一遇后,深感其武藝陰狠怪異,他確是個棘手之人,」月容義憤之餘不得不嘆服那西域骷髏王的霸道伸手,

真宗問道:「不知憑壯士掌中劍可否克制住那骷髏王的邪功,」

月容道:「東京一別後,再未與其謀面,月容正想替家國剷除此人,」

真宗聞言忙道:「如此朕替滿朝文武及天下蒼生謝過肖義士了,」月容見真宗行謝,忙躬身辭謝,月容道:「身為大宋子民,忠要為家國而忠,義要為家國而義,今日正是報忠義之時,草民乃一江湖塵子而已,能為國家擔此大義,真三生有幸,」真宗聽言感激不盡,遂擺宴招待月容幾人,月容幾人盛情難卻,陪真宗一飲,

酒未多時,真宗探問月容何時與骷髏王決戰,月容道:「月容今日即去遼營下戰書,約他三日後於萬窟洞天一戰,早除邪惡,」真宗道好,於是月容辭去杯勺,早有人安排紅顏等人住宿,月容教眾人安枕,隻身提水晶劍,並不帶面具,踏一路清風,直來至遼兵大營,

遼國大營此時正在為骷髏王這幾日連戰數捷而慶賀,每晚擺宴痛飲,宴至許久,一群遼兵正向自己的營帳回走,正路過營牆,有幾名士兵要在此處小解,未來至近前,忽見牆上陸續出現一些字跡,卻不見是何人題寫,幾名遼兵嚇了一大跳,大喊:「有鬼呀,」嚇得幾人慌忙回走,忽見眼前一道藍光閃過,幾人馬上停止了走動,眼睜睜地站在那裏,不出半點動靜,

張不山帶手下人過來,見一伙人站在前面不動,張不山便上前罵道:「爛酒鬼,休在此地裝神弄鬼,要死一邊死去,」話音方落,幾人紛紛倒地,氣絕身亡,張不山驚道:「怎會如此,怎一回事,」手下人也都各出兵器,驚得不知所措,

忽見一人喊道:「牆上有字,」

眾人抬頭向牆上觀瞧,但見牆上寫道:

西域骷髏王閣下承見:『昔吾家門怨血未洗,今邦國之長恨倍添,誠邀子與吾三日後月夜,萬窟洞天之上,一決生死,共雪吾家國之恥,還吾朝盛世太平,且勿失約,』

眾人紛紛議論,明知牆上乃一封決戰書,卻不知是何人所贈,忽聽又有人道:「下面還有字呢,」眾人又看,原是一詩,只見那詩寫道:

蕭風吹落星辰墜,月光含血幕天睡,

戎衣挑起征塵戟,刺痛人生一場淚,

張不山見這四句詩豎列寫在牆上,不由得暗暗點頭,忙派人去請骷髏王,

此時骷髏王喝的酩酊大醉,出來問道:「何事如此慌張,」張不山忙指牆上之字問道:「有人約堡主三日後於萬窟洞天決戰,手下不知是何人下此戰書,」

骷髏王蒙睜醉眼細念了一遍牆上的戰書,仰天大笑,酒意已醒了三分,口中道:「買花恰遇賣花人,今時他來者不善,吾好久未有勁敵,來日正好領教,」骷髏王翻了翻地上幾人的屍體,細看乃是一劍數條人命,傷痕尺寸相一,而且出劍人只用了威力寸功而矣,骷髏王又細品了品傷情,自嘆道:「又遇風雲劍,今非昔比矣,這幾人死在風雲劍下應該感到榮幸,」

張不山問骷髏王曰:「堡主,怎一回事,」

骷髏王看了看張不山陰陰冷笑道:「吾與顏堂主共事一回,今昔人已去,我已不願為人捉刀,害人子弟,」張不山蒙然問道:「此話怎解,手下不明其意,」骷髏王道:「智者心照不宣,又何須做拈花一笑,」骷髏王醉意猶未醒,起身吟道:「

大漠風沙幾番塵,今朝我演一回春,

中原逐鹿他人戲,留問天下第一人,」

吟罷骷髏王自道:「大宋帝相同來澶州,耶律興南已死,風雲劍又現,究竟鹿死誰手尚不可知,不如跳出圈外,自家人唱自家曲好,」言罷即回帳中,準備與月容三日後一戰,

張不山聽骷髏王一言,雖面不改色,但心中卻是一驚,徘徊時令手下散去,抬往牆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行小字:

多謝總管告急於危難之際,解聖上丞相性命之險,天下蒼生感懷不盡,珍重,

張不山看罷一陣恐慌,尤恐被他人發現,卻又見牆上之字瞬間化作煙塵,隨風吹散,張不山一聲慨嘆,自道:「既然一切都已知曉,堂主之命我已受任完畢,是該有個了結之時了,」於是張不山反回自己帳中,與妻子收拾好行囊,當夜帶妻兒悄悄離開遼軍大營,從此隱居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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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尋劍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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