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晴天霹靂

第二百四十四章 晴天霹靂

晴天霹靂.

對於舒楚來說.簡直就像是好好的出門踏青.陽光正好.春色明媚.一切都好得不得了的時候.驟然就被半空中突然掉下一塊巨石把自己狠狠砸落地面.永世不得翻身.

什麼叫做背叛.於她而言是已經被拋棄的往事雲煙.於紀亦琛不過是莊周夢蝶一場.真要扯到現實生活就是徹頭徹尾的荒唐笑話.可是舒楚知道.不單單是這樣.紀亦琛的憤怒超出她的預估.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已經被改變.而她.依然懵懂無知.等待命運的降臨抑或是捉弄.

再一次......這才是真的讓她心驚肉跳的用詞.

她不知道的那些往事.已經決定為了好好的愛燕雍而不再追究的謎團.好像是馬上要掀開冰山一角.讓她窺其全貌.

她曾經執著的想要追尋一個答案.現在卻真的怕了.

她很想要阻止他.但是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想要嘲笑他混淆夢境現實.卻只能戰戰兢兢的等待他的滔天怒火.

他的聲音那麼冷.眼神那麼冰.唇齒中迸出的好像不是語句.而是凜凜恨意:「你不是伶牙俐齒嗎.現在怎麼不說得頭頭是道了.你就真的那麼缺男人.即便是再怎麼饑渴也要注意一下場合吧.真是......」

寡廉鮮恥、不要臉、下賤......

他沒有接著說後面的話.舒楚卻從那個眼神中看出他所有的想說的話.

舒楚的牙齒死死咬住嘴唇.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紀亦琛.同時有一種憤怒湧上心頭.她和燕雍是男女朋友.即便是親熱也是名正言順.哪裡有紀亦琛說得這麼不堪.他哪有資格對她說三道四.

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再看一個污點.一個長在自己身體里的醜陋的瘡疤.痛恨極了.

眼前的女孩很美.小臉有些蒼白.但是這個時候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滿心滿眼都是之前她和燕雍露天之下唇齒相交激烈糾纏的畫面.怎麼就這麼不知廉恥.

她明明是......屬於他的啊......

不.不對.或者說是這個女人早就已經移情別戀.和別人在一起了.

他紀亦琛是有多麼的有眼無珠.世上那麼多美女佳人渴望他一眼垂青.他卻偏偏愛上一個水性楊花、朝秦暮楚的女人.

他曾經做過的那個夢.或者說是真實有過的前世.前段時間終於有了新的內容.他興奮莫名.想著要多多的了解她.沒想到......哈.虧他念念不忘.當初在高空的那個「春夢」女主角確實是舒楚.但是那個男人......不是他.

紀亦琛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在抽搐.在痙攣.

痛得他喊都喊不出來.

他以為心目中最冰清玉潔的獨屬於他的女孩兒.在他的地方.在他的床上.和另外一個男人......

她把他置於何地..完全是把他所有的真心情意、尊嚴驕傲踩在腳下一片片碾碎.

他現在還記得夢中那種痛徹心扉.不.那種感覺太過鮮明刻骨.像是真真實實發生在他身上一樣.像是鐫刻在靈魂里.所以即便是隔著時間與空間的距離.也讓他痛苦不堪.夜夜夢魘.

他被折磨成這樣.猶自為她找著借口.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夢.是他太害怕失去她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夢境.但是心底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是真的.別愛她.總有一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把你打入地獄......放棄吧......

但是他不甘心.

他還做了許許多多的夢.或者說是記起了很多很多的事.

他們也曾兩情相悅.他把她捧在掌心.她全心全意的依賴他喜愛他.

可是最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那場愛就是夢幻泡影.

越美好.越顯得后來的背叛醜陋.讓人格外痛恨.恨到極致.又還是有隱隱約約的期盼.若是她知道錯了.那麼還是可以改正.他們再難還是可以一起嘗試回到最初......

那些所謂的夢境.其實就是切切實實他和她.或者是還有別人經歷過的曾經.而他.不知道為什麼.記得這些本不該出現的記憶.是因為老天爺可憐他紀亦琛縱橫睥睨一生.卻栽在她手上.被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可憐他.

或者說是引起他的警惕.把那些可能出現導致舒楚背叛的因素或人清理乾淨.

他更希望是第二種.所以他來了.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機會.給舒楚的.也是給他自己的.

結果.今天的眼前所見打破了他最後一絲的希望.

若不是燕雍還剩點腦子.大概他們兩個人就會在這裡成其好事......他想要冷冷的嘲笑.卻發現嘴角像是凍住了似的.丁點兒不能動.

「......如果你只是想要當面羞辱我.那麼不必再說了.我有事先......」

舒楚臉色也難看極了.這樣的幾乎帶著惡毒的態度的紀亦琛.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有見過.剛才的一幕還被人盡收眼底.舒楚感覺自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扒光衣服般的難堪.即便是一個陌生人以舒楚的性格被人撞見這麼私密的親熱也會羞個半死.更何況是......他.

到底是她第一個真心愛過的人.

即便是從此陌路.她也不想這樣和他對面.即便是不能在一起溫柔以待.也不希望是這樣的鄙夷為難.

「你覺得這是羞辱.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他上前一步.冰涼手指在月色下隱隱泛光.完美卻像是死物.按上她的有些紅腫的嘴唇.力道隱帶著狠意.「上輩子和別的人睡到一起就算了.這輩子又要和燕雍『野戰』......舒楚你當真是好興緻啊.不.或者是說之前那個讓你背叛我的男人其實就是燕雍.你們的孽緣還挺堅韌的啊.連綿兩世都沒斷.郎情妾意......聽起來可真美好啊.只是你們是不是忘了.我紀亦琛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敢背叛我.就一定要付出代價.想要簡簡單單的就和燕雍雙宿雙飛.我告訴你.那就是痴心妄想.」

「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不管舒楚聽不聽得懂.因為舒楚面對他的時候那些眼神表情掩飾得雖好.但是瞞不過紀亦琛的眼睛.他不拆穿.只是猜測舒楚大概也和他一樣.即便是舒楚已經否定......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只是說明自己的想法.他心裡憋了太多的東西.她要是也有前世記憶也好.就當做是宣戰了.他要做什麼.她心知肚明不要妄存僥倖;若是沒有......憑什麼他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愛恨難解.她卻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現在還找到了自個兒的「如意郎君」.過得幸福甜蜜.

要他眼睜睜看著舒楚和燕雍從此以後如膠似漆執手白頭......呵.除非他死了.

舒楚已經徹底的蒙了.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或者是說她根本就不是重生到原本的世界而是什麼平行空間之內的.更或者說是紀亦琛的那個夢境出現了問題.不是她所想的什麼前世記憶.而是真正的夢什麼的.

不然他怎麼會說出什麼上輩子和別的人睡在一起......

舒楚自然是不會以為這個睡就是單純的睡.但是這未免也太荒唐.

明明是他不要她了.上輩子一個理由不給就和她一刀兩斷形同陌路.即便是她找上門讓他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幫忙救救外公也被掃地出門.無情無義到這個地步......想再重來一世.她躲得遠遠地也不行.非要纏上來.即便是知道她現在心有所屬還要跳出來倒打一耙.倒是她舒楚負心絕情.天性薄涼了.

她上一輩子活了二十幾年.就他紀亦琛一個男人.因著他的獨佔欲就連女性朋友都只有紀映月一個.對待男人方面除了自己唯一的那個.簡直堪比古代的那些遵守三從四德的女人.她自問無愧於心.

她偏偏頭.一手拍開他的作亂的手指.

「什麼上輩子這輩子的.紀主席不能憑藉自己的空穴來風的揣測就這樣詆毀我.我和燕雍.男未婚女未嫁.心心相印互相愛慕.即便是有所親熱.一不是光天化日.二不在大庭廣眾.自認為也沒有到傷風敗俗的地步.更沒有礙著任何人的眼.你放不放過我們那是你的事.雖說我認為你並沒有立場來指責我和燕雍......至於說背叛一說.我從來不屬於你.何談背叛.」

紀亦琛眼眸森寒.她的那些振振有詞的話簡直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刮骨鋼刀.傷得他又狠又重.

「......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也用不著耍弄這些嘴皮子功夫了.紀亦琛轉身就走.

身後突然傳來舒楚淡涼的聲音:「還有.我不知道紀主席你到底做了個什麼不知所謂荒唐至極的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但是我要說這些虛幻之事就不要說得信誓旦旦跟真的一樣.」

她的手指緊緊扣在一起.臉色青白.聲音有著隱隱的察覺不出的顫抖.

所幸紀亦琛沒有發現.或者說是發現了並不表現出來.

「七月七日.雲霧山莊.那天晚上有一場流星雨.」

舒楚僵在原地.如同將要風化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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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新歡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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