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惡劣行徑
音樂聲中，莫征衍攜著蘇楠跳舞著。(www.)
蘇楠跟隨著他的步伐，卻是蹙眉輕聲道，「征衍，你這是要害死我嗎？」
「怎麼？」
「你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宴會，有多少名媛小姐想等著和你跳舞嗎？你為什麼要選我呢，這下我死定了。」蘇楠不滿嘀咕。
這可不是要死定了？
她估計一會兒就會被那些女人的眼神殺死！
「不選你，我選誰。」他微笑著回了一句，優雅的舞步繼續旋轉。
蘇楠已經被他帶的有些暈眩了，她本就不善於跳舞，這下只能被他帶著走。
就在莫征衍這一曲開舞過半之後，宴會廳里陸續有賓客也開始邀著各自的舞伴進入舞池一起共舞。
「宋經理，可以有幸邀你跳一支嗎？」康子文在旁低聲道。
宋七月回頭，看著他笑了。
立刻的，宋七月也進了舞池去一起跳舞。
宴廳里一對對都是成雙的身影，在悠揚的鋼琴樂里翩然起舞著。
蘇楠不經意間扭頭，她看見了那抹茉莉白的婀娜身影，她又是輕聲道，「征衍，剛剛我還以為，你是邀那位宋小姐跳舞呢。」
「這是你的錯覺。」莫征衍凝眸，很是淡然的說。
蘇楠蹙眉，卻是嘆息，「可是你剛剛這樣一來，讓她很難堪哎。」
「恩？」
「你也知道她現在是害群之馬，這麼多人討厭她，你還當著所有人的面這麼做，她不是要被當成笑柄了嗎？」蘇楠著實為那位宋小姐捏了一把汗。
莫征衍眼中一抹冷意，卻是說道，「今晚的宴會，本來就沒有邀請她。」
蘇楠驚訝了，莫征衍從來都是溫和待人，從來不曾對誰表示過厭惡情緒，就算是在她面前，也更是不曾有過。可是現在，他竟然會一反常態？這實在是太可疑了。
「你們認識吧？」蘇楠試探性的詢問。
莫征衍只是扶住她的腰間，他腳下一個旋轉，讓蘇楠不得不緊緊反握住他的手，更甚至是在跳舞之中因為暈眩而將頭靠向他的胸膛。
「慢點，征衍……」
遠處，蕭墨白瞧見了這一幕，他眉宇皺了下。
蕭墨白有些不樂意了，莫征衍，這是故意的？竟然還抱著她！
音樂即將結束，莫征衍還握著蘇楠的手，他眼角的餘光一瞥，卻是看見宋七月離開了康子文，往另一個人那裡而去。
「康經理，我失陪一下。」宋七月在角落裡鬆開了康子文，她的笑容有些抱歉。
康子文心裡感到有些失落，卻也是尊重她，放開了她的手。
宋七月早就鎖定了下一個目標，她轉身就那目標而去。
此時，音樂恰好結尾。
一曲剛剛舞畢，蕭墨白這裡剛剛結束，宋七月走到了他的面前，「蕭總，可以跳一支嗎？」
蕭墨白也是個紳士，奉行著女人都要被溫柔對待的宗旨，更是作為禮貌，所以他自然不會拒絕。蕭墨白應了，他握住了她的手，「是我的榮幸。」
而這一幕，被莫征衍全都落盡眼底。
「終於跳完了，我走了。」蘇楠趕緊就要閃人，莫征衍卻拉住了她，「再跳一支。」
蘇楠可不敢來了，連連搖頭，「你饒了我吧，我的好大哥。」
她是真的在求饒了。
莫征衍卻是道，「你要回你的蕭總身邊去？可惜了，他已經有了新舞伴。」
蘇楠回頭去找尋蕭墨白身邊的舞伴是哪一位，她也是詫異，「怎麼是她？」
「誰知道。」莫征衍淡然一聲。
蘇楠來不及去理會蕭墨白的舞伴，因為莫征衍的周遭幾個美麗女人正在虎視眈眈，她趕緊脫手離開，「謝謝莫總邀請我跳第一支舞，謝謝你的邀約。」
蘇楠一掙脫，莫征衍就隨即被別的女人包圍了，「莫總，您的下一支舞有舞伴了嗎？」
音樂聲又是響起，下一曲又拉開了序曲。
莫征衍的面前女人們圍繞著，他朝她們歉然微笑，「抱歉。」
他優雅離去，身後的女人們則是抱憾無比。
離開了舞池的莫征衍，招呼著賓客，應酬於人群里。
悄然，他來到了康子文身旁，「康經理，感謝你出席宴會。」
「莫總，您好。」康子文沒有忘記父親的囑咐，今天他要來學習如何交際，更是要和莫氏大少打好關係。
莫征衍和他攀談起來，「康董事長今天怎麼沒有來，我還以為康董會一起出席晚宴。」
「家父今天身體不適，所以就讓我代為出席。」
「有段日子沒見他，很想和他探討一下時局，沒想到康董身體欠佳，請代我向康董問候，希望他身體康復。」
「莫總關心了，家父一定會早些康復的。」
莫征衍是真正的金口，能得到他如此慰問，已經讓康子文受寵若驚。兩人聊著天，氣氛倒也是融洽。
莫征衍輕晃著酒杯，他漫不經心問道，「康經理今天是一個人來的？」
「哦，不是，我是和宋經理一起來的，她是我的女伴。」康子文很是坦白。
「宋經理？」莫征衍微笑，「哪一位？」
「就是正在和藍天蕭總跳舞的那一位。」康子文回道，又是怕他不清楚是誰，他想了想道，「剛剛莫總有見過她，跳第一支舞的時候，莫總走到了她的面前。」
莫征衍沉默，他好似是在回憶，而後明白過來，「原來是她，宋經理在康氏就職，是你的部下？」
「不是，她在鼎鑫公司，她之前是在五洲，五洲的公關經理。」康子文一五一十，絲毫沒有察覺不對。
「原來是這位宋經理，有聽說過。」莫征衍應道，康子文則是為宋七月辯解，「人都會犯錯，過去的事情，我想莫總不會追究吧。」
「那是當然，誰能無錯。」莫征衍抿了口酒液，他溫聲問道，「不過，宋小姐是你的舞伴，怎麼去和別人跳舞了呢。」
談到這裡，康子文無可奈何之中有一絲落寞，還有一絲羨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由吧，雖然是我的女伴，但是她想和誰跳，是她的自由。」
莫征衍望著舞池那一對搖曳的身影，他眯起了眼眸。
又是一曲即將終了，宋七月和蕭墨白談笑著，關係親近了一絲。然而可惜，時間太短暫。
一舞完畢，蕭墨白紳士的放開了手微笑道，「宋經理，謝謝你和我跳了這支舞。」
「蕭總，客氣了，是我謝謝你才對。」
蕭墨白的身影轉瞬淹沒於人影里，宋七月只得望洋興嘆，卻也不失望，有些事情不可能一步登天。
宋七月也離開了舞池，她找尋康子文，發現他和賓客在攀談交際，她笑了笑，想著這位康公子總算是有所長進了，值得慶祝。
她也不上前打擾，只走向了一旁的酒塔。
宋七月取了一杯酒，她一轉身就發現身旁站了一個人，一瞧對方，竟然是莫大少！
莫征衍出現的悄無聲息，讓她一怔。
宋七月回過神來，笑著問好，「莫總。」
「沒有想到，你會出現今天晚上的宴會。」莫征衍溫聲說。
宋七月舉著酒杯，她笑著說，「哎，鼎鑫沒有接到莫氏的邀請函，我真的好失落。」
「不過你很有本事，能讓人帶你進來。」他是在指她作為女伴出席一事。
宋七月看著舞池裡形形色色的眾人，「之前在五洲的時候，和康氏打過交道，我和康經理認識。」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會使手段。」
「呀，很多哎，至於到底有多少人這麼說我，還算不清楚。」她倒是一點也不在乎，更是欣然接受，彷彿那不是詆毀，而是讚美。
「你還真是無所謂。」
「有手段難道是一件壞事？在這商場上，哪個人沒有手段？」宋七月微微眯起眼眸，「莫總，更是首屈一指，我甘拜下風。」
莫征衍手中的酒杯還在輕晃，他突然開口，「你今天是為了什麼而來。」
「能為了什麼呀，當然是來看看莫氏的宴會究竟有多輝煌，果然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利用康子文對你心儀，去接近別的男人，他倒是肯。」他幾乎是自顧自在說話，將他已經認定為事實的結論披露。
宋七月也不否認了，「就算我有心想要利用人，也要那個人心甘情願才行。」
宋七月又喝了口香檳，她已經無意再繼續和他周旋下去，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莫總，失陪了。」宋七月就要離開。
但是這個時候，在繚亂的燈光里，他突然喊住了她，「宋七月。」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莫名帶了一絲威懾，讓她不得不停步。
宋七月回頭，看見他站在身後，是一抹微笑，竟是讓人心裡有一絲髮憷！
「莫總還有事？」
「你說現在，這個酒塔要是突然倒了，會怎麼樣。」他詢問她，話語輕柔，卻是讓她悚然！
「這酒塔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倒了，莫總不要開玩笑了。」宋七月已經察覺到了一絲危險，她更是急於離開。
「是么。」莫征衍的聲音愈發輕了，他吐出兩個字來，「未必。」
就在剎那，他突然伸手，扯動了長形餐桌的白色桌布，那動作輕巧卻也有力，一下子將那白色桌布扯動。只在轟然之間，那酒塔竟是一下子倒塌下來，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頃刻之間，高高的酒塔毀於一旦！
那玻璃碎渣聲不絕於耳，餐桌這裡頓時一片狼藉！
宋七月身上的禮服裙被酒液沾染，一大片的污漬。
而莫征衍的身上，那西服也被浸染了些許。
禮堂里的眾人，誰也沒有料到這突然的狀況，只是一下子視線全都聚在了他們之間。
宋七月完全愣住了，縱然是她，卻也被他突然的舉動給驚到了！
外人面前舉止謙和有禮的莫大少，他竟會如此陰沉。
他低聲說，「這位小姐，你的衣服不小心弄髒了，請去樓上的套房清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