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 逮走三條狗（2）
消息傳到大秦庄人們都很吃驚,又不吃驚,好像在意料之中,按照他們的行為軌跡走下去,必然有一天會走到這一步,正像一句人們經常說的那樣：自古善惡終有報,只是來早或來遲,秦長宇兩口子的眼睛都哭得像門前那條平時乾涸的小河溝一樣斷了流水,可是,再心疼再難過也不能不讓人家法院不判刑,也不能從勞改隊那個自有的地方把他們弄回家,只有接受現實,女人責怪男人把兒子攆出去打工,不讓他們出去在家裏閑着養著,咱大秦庄誰家裏也沒有幾百萬元的黃金首飾,咱們的兒子也不得犯這麼大的罪,也不得被判幾十年的刑,等他們出來的時候,還有沒有咱們都很難說,這和陰陽兩隔離有什麼兩樣,幾個孩子雖說都沒有娶上媳婦,可是在家裏每天也沒端過酒和肉,要是他們的領導小氣不開通每頓不給兒子炒幾個菜送酒瓶,他們不就更苦了嗎,你一個大男人都能想到私自挪樁蹶多種別人的承包地,難道就不能想想辦法把他們給救出來嗎,」消息傳到大秦庄人們都很吃驚,又不吃驚,好像在意料之中,按照他們的行為軌跡走下去,必然有一天會走到這一步,正像一句人們經常說的那樣：自古善惡終有報,只是來早或來遲,秦長宇兩口子的眼睛都哭得像門前那條平時乾涸的小河溝一樣斷了流水,可是,再心疼再難過也不能不讓人家法院不判刑,也不能從勞改隊那個自有的地方把他們弄回家,只有接受現實,女人責怪男人把兒子攆出去打工,不讓他們出去在家裏閑着養著,咱大秦庄誰家裏也沒有幾百萬元的黃金首飾,咱們的兒子也不得犯這麼大的罪,也不得被判幾十年的刑,等他們出來的時候,還有沒有咱們都很難說,這和陰陽兩隔離有什麼兩樣,幾個孩子雖說都沒有娶上媳婦,可是在家裏每天也沒端過酒和肉,要是他們的領導小氣不開通每頓不給兒子炒幾個菜送酒瓶,他們不就更苦了嗎,你一個大男人都能想到私自挪樁蹶多種別人的承包地,難道就不能想想辦法把他們給救出來嗎,」「唉,」秦長宇又氣,又恨妻子,「你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勞改隊不是咱自己家蓋得豬羊圈,說拆就拆把他們放出來,那裏有高牆大院觸人的電網,還有人手持電棍和手槍,別說我還有老寒腿腰酸痛的老毛病,就是我學習幾年少林寺的功夫,也不能把中國武術的精華都學會,我是能夠手舉雙槍百步穿楊,百發百中,還是能夠騰雲駕霧飛檐走壁,我有什麼本事你清楚,只就會想着占老實人的分把幾厘地,咱多收入也是為了全家好,你不該戳我損人利己的脊梁背,咱的兒子不為咱夫妻爭氣且不說,野性比秦長青的秦落地好不到哪裏去,他們都是獸性加野蠻,一次次打咱如打狗,咱們身上的疼處怎麼能忘記呢,有多少人間的正道他不走,卻偏偏飛蛾要像火海里飛,我泥菩薩過河,,自命難保啊,有什麼能耐救他們呢,也是咱夫妻老年無子命中苦,相依為命互相照顧吧,但願他們能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幸福是勞動得來的,仰頭想吃天鵝的肉,說不定會有糞便掉進嘴裏；不勞而獲吃嗟來食,天下人都想佔便宜,誰去吃虧呢,我的兒啊,你們不該以身試法鑽火海,咱們沒有牛魔王的滅火扇,火焰山怎麼能夠過得去,燒掉了眉毛鬍子都無所謂,只盼望你們能夠刑滿釋放把家還,監獄里縱然沒有家裏好,身不由己受委屈,服刑改造是唯一的路,其他的都是黑咕隆通向地獄的,兒啊……雖說爹娘也恨你們走錯了路,可是有幾個爹娘對自己的子女不是疼愛的呢,夏天怕蚊蟲把你們來叮咬,冬天怕寒風雪花刮到你們的衣服里,盡量讓你們吃飽又穿暖,你們出外,我們擔心,臨行前,密密縫補的衣服可穿炸線嗎,飢和飽熱和冷,你們知道不知道照顧好自己,兒行千里母擔憂,慈母的愛,慈父的愛,千言萬語難以表述我們兩顆心想兒的心哪,」
氣歸氣,愛歸愛,秦長宇夫妻哭過嘆過之後,趕到事發地的法院去聽取對兒子的判決見了服刑前的最後一面,三個兒子感到後悔莫及,
看在兄弟三人交回了全部臟污和歸案后認罪態度較好的份上,法院法外開恩讓他們與其父母進行了二十分鐘時間的單獨會面,勸其幾個兒子認罪伏法好好改造,就像沒吃苦的人不知道幸福和甜的人一樣,大狗三兄弟經過這幾天的被接連不斷的晝夜提審交代作案動機和過程,初步體會到了一點什麼是不是自有的生活,法官們的態度不熱情,所提出的問題沒有選擇題,筆算題,都是必答的幾頭語言回答題,不說還不行,說的和其別兩兄弟說的對不號不一致還不行,比上學的時候跟着老師學習漢語拼音,學習漢字還難,前後不能矛盾,由概念、判斷到推理都那麼嚴格,錯了還得自己訂正,也不敢告訴家長去找法官麻煩；每一頓給吃的就是少得可憐的僅僅能夠填飽肚皮那點飯和菜,想挑食就得餓著,失去了增加熱量和營養的機會,增加了很多忍耐,減少了不少壞脾氣,對着面前的人不能喝五吆六,也不能大聲訓斥,指手畫腳,真是憋屈啊,什麼叫做疼愛,什麼叫做嚴厲,什麼叫做法律,什麼叫做懲治,三兄弟稍有體會,見到疼愛他們的爹和娘哭成了淚人說不出話來：「爹和娘……你們回去吧……我們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咎由自取,怨不得你們……我們看着滿櫃枱下面的金銀首飾都是錢,有上千的,有上萬的,有更多的,還有介於千和萬中間的,我想發財變成有錢的人,像他們一樣包小姐,去消費,日子過得滋滋潤潤還不用勞動出苦力,因此就讓我動了邪念,我哥和弟商議著打砸搶,爭取一夜暴富,在大秦莊上顯顯我們的神威,哪知道掩耳盜鈴沒欺騙着別人卻欺騙了自己啊,我們被當場逮住無話不說,人贓俱在,想狡辯,不承認去狡辯,不承認,去抵賴,不是枉費心機嗎,我一五一十地招了供,他們兄弟倆存在着僥倖的心理不承認卻吃了虧,挨了拳腳和電棍打,最後俺兄弟三的口供才統一；都是妄想到天上吃着天鵝肉,從天上掉下個大餡餅,咱兄弟都吃的飽飽的,然後把吃剩下的再打包帶回去送給你和爸,把我們的孝心來表示,讓你們吃得飽飽的,這樣想,我們就這樣做了,怎料想,事與願違除了問題啊……你和爸相互依靠多保重吧,我們不能伺候你們嘍,自古都是黑髮人送白髮人,特殊情況下,特殊情況下,你們白髮人送走我們幾個黑髮人,不怪你們怨我們；從小不聽爹娘的惡化,任意所為看不起別人；老師苦苦告誡聽不進去,以身試法能怪誰呢,……」
「兒啊,爸娘最疼愛的是兒女,孝敬老人是我們應該做到的,沒有爹娘哪有我們,沒有我們哪有你們,我問問你,按照邏輯推理是不是這樣的呢,唉,事已如此,到勞改隊里好好地去改造,我和你爸在家裏等着你們回來,別灰心,別喪氣,爭取寬大處理,提前釋放是你們最大的努力……」
「娘……爸……」
「走,趕快走,談話的時間已到,」法官們推推搡搡把大狗三兄弟拉了出去,
「我還沒有和爸媽說話呢,」二狗說,
「等刑滿釋放再說,」一個法官推著二狗,
「爹……娘,……你們回去吧……」三狗叫了起來,
「去吧……去接受犯罪的懲罰,改造吧……」
沒有了言語,只有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