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質疑
轟然一下,伊寒那張粉白小臉紅如滴血。
這男人簡直是太流氓了!
掙扎著,伊寒想將自己的手從韓洌那危險之地拿開。但伊寒稍微一有動作,韓洌扣住她縴手的動作就更加用力。
「怎麼?」韓洌一雙鷹眸邪魅的凝視著伊寒,另外一隻手則倨傲邪肆的抬起伊寒的下顎,讓她的視線不得不與他相對,「天不怕地不怕的伊寒也知道害羞了?你剛剛不是很大膽的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感覺嗎?」
沒錯,這韓洌就是為了刺激伊寒。
不可否認,他很享受和伊寒之間的這種「過招」,儘管有些低俗,但韓洌卻覺得是他們兩人邁入夫妻生活最重要的一步。還有一點,他喜歡看伊寒因為他而露出嬌羞、不知所措的模樣。
楚楚動人,令人愛憐。
這一下。伊寒算是明白了,敢情韓洌這丫的是在故意激她。
太混蛋了!
不過伊寒轉念一想,反正她現在是帶著親戚的人,就算她真的一會兒將韓洌全身的火都點燃了,那他也不能夠把她給怎麼著。
所以……一種不想輸給韓洌的好勝心融入到了伊寒的身體血脈中。
「誰說的。」伊寒驕傲的昂起頭,帶著幾分狡黠,不服氣的看著韓洌說道:「韓洌,我們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不就是交配嗎?誰怕誰!」
交配!
韓洌嘴角很是無語的扯動了幾下。
「你是一個女人。稍微淑女一點兒會死啊!」韓洌一邊從齒縫中冷冷的提醒道。一邊他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伊寒的唇瓣。那動作親昵又曖昧。
伊寒斂眸瞅了瞅韓洌那十二萬分不規矩的手,然後抬眸直視著韓洌的眼睛,也冷颼颼的嗆聲回去,「那你不流氓,你會死嗎?」
「你說我流氓?」韓洌炸毛,「伊寒,如果我韓洌真要是一個流氓,那在我們第一天結婚的時候,我就會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給辦了,你竟然……」
「好了好了!」
見韓洌那委屈極力想要辯白冤屈的模樣,伊寒很是無語的開口阻止他說道:「你不流氓,我流氓。成不!」
「你流氓?」頓時,韓洌心中警鈴大作。
這妮子又要搞什麼鬼?
下一秒伊寒直接用行動來告訴韓洌。
只見伊寒較小玲瓏的身子一下子柔軟無骨的像是女蛇一般纏上韓洌的身軀,一雙藕臂技巧性的纏住韓洌的胳膊。美眸微眯,呼吸輕然,那嫣紅水嫩的唇瓣就這麼順勢自然的覆上韓洌的脖頸肌膚,而她的一隻手隨著她的動作更是一點一點握住。
「嘶!」
瞬間,韓洌渾身戰慄一抖,整個呼吸都在這剎那之間變得渾濁滾熱。只不過一半是因為憤怒。
這個小妮子,還真是一個膽大妄為的色女!
「說,是誰教你的!」怒不可遏的,韓洌一把掐住了伊寒的脖頸,危險眯起的鷹眸睨視著伊寒,那模樣,那姿態更像是要將伊寒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靠!」
本來還比較投入魅惑韓洌的伊寒,這一下也是火冒三丈。
「韓洌,你丫的抽什麼瘋?放開我,我都快不能呼吸了!」都說女人善變,可是自從伊寒遇到韓洌這混蛋之後。
她就越來越覺得男人善變起來那才叫做登峰造極。
剛剛還跟她溫存軟語,這一會兒他竟然又雷厲風行,一副要將她給殺了的表情。她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遇到韓洌這喜怒無常的混蛋啊。
「別岔開話題,說,你之前是不是有過男人?」韓洌怒氣潺潺的聲音在整個車子里迴響,胸腔更是因為怒火而上下起伏著。
一想到他這可人兒小嬌妻曾經也對其他男人展露過如此風情,韓洌骨子裡那股嗜血暴戾因子就開始蠢蠢作祟,恨不得將那個看過伊寒這一番美麗的男人給碎屍萬段。
「你懷疑我?」這一下,伊寒總算是聽懂韓洌生氣的原因了。但同時也因為懂了,而心傷,「韓洌,你混蛋!你憑什麼懷疑我。而且,退一萬步講,我伊寒已經二十歲了,別說我之前沒有男人,但就算是有,那也是正常的,你沒資格指著我。」
雖然氣憤,但是伊寒卻還是情不自禁的向韓洌解釋著她的清白。
她不想讓韓洌誤會。
不過她也不想輕易原諒韓洌。
她伊寒生氣起來也是很恐怖的!
韓洌看到伊寒眼底浮現出來的那抹沉黯痛楚,心中一凜,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反應會那麼大。
的確!
這又不是古代,男女戀愛自由。
難道他會因為伊寒之前有過其他男人而放棄他和她的這一段婚姻嗎?
不!
答案是堅決的否定。
於是,韓洌終於放開了伊寒,但他那張俊顏上的陰霾之色卻依舊濃郁,他沉峻著神情,一臉嚴肅冰冷的對伊寒說道:「伊寒,你的過去我可以不去在乎。但是現在你既然是我韓洌的妻子,那從這一刻開始,我就要你好好的和我過日子。要是讓我發現你和其他男人有什麼,我發誓,我一定會殺了你!」
韓洌這麼說不過是為了把自己對伊寒的底線徹徹底底、明明白白的展示出來,可是他卻忘了自己這樣做是在往伊寒的心上插刀子。
他不信任她!
儘管從頭到尾,伊寒都一再向他表示,她從未交過任何男人。不管是擁抱、親吻還是剛才的撩撥她都只對韓洌一個人做過。
可是她得到的卻是韓洌這樣的對待。
傷心失望的,伊寒抬手就重重給了韓洌一巴掌。
「韓洌,你太過分了!」
「韓洌,你太不厚道了!」
就在伊寒控訴著韓洌的時候,熱情如火的古樓海打開了車門,一口流氓氣兒的話語隨之而來,「竟然娶了老婆都不跟兄弟我說,怎麼著?是怕我古樓海給你不起紅包錢?還是怕嫂子一見到玉樹臨風的我,就不……」
古樓海滔滔不絕的話語終於在聽到伊寒那句「韓洌,你太過分」而華麗麗消弭了。
這是一個什麼情況?
古樓海一臉不解意外的眨巴著眼睛,看著氣氛詭異沉重的韓洌和伊寒。
「該不會是我……打擾你們兩個洞房花族了吧。」古樓海悻悻然的撫摸著鼻子問道,若是這樣的話,那他會不會遭天譴。
但是下一秒伊寒卻氣呼呼的從車裡下來,頭也不回的走到屋子裡去了。
脾氣真大!
不過真是太有性格了!
尤其她竟然能夠光著腳丫子,如履平地的在這地上走。
當即古樓海就湊向韓洌,對伊寒讚賞有加的說道:「兄弟,你行啊。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居然一聲不吭的結婚了,還找了這麼一個有性格的老婆。怎麼樣?今晚是要和兄弟我分享一下戀愛經歷?還是去抱著老婆滾洞房?」
韓洌本來還一肚子火,哪裡有什麼心情和古樓海這個出了名的風流花花公子扯什麼閑篇兒。但是一想到伊寒最後看他時的那種傷心、失望透頂的眼神兒,韓洌就覺得整個胸腔都堵著一團烏雲,有種快要喘不過氣兒來的感覺。
於是,韓洌對古樓海說道:「喝酒!」
古樓海一愣,看來這小子真是陷入愛情的魔障之中了。看來此時此刻就是他這個情場高手出面傳授韓洌這情場新手的大好時機。
哈哈……總算有一樣,他是可以把韓洌甩在幾百條街後面的了!
「那是當然。」
突然之間,古樓海心情大好的一手摟住韓洌的肩膀,對韓洌說道:「你以為兄弟我這大晚上的扔下那些對我情根深種的美女,跑來你家是做什麼的,我當然是來喝喜酒的嘛。走走,今天我非要把你那些珍貴藏酒給好好喝一通不可!」
酒過三巡,醉意朦朧。
然後這韓洌和古樓海兩人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我說兄弟,你是從古墓里刨出來的嗎?」在聽了韓洌和伊寒兩個人之間剛剛所爆發的那一場戰爭,古樓海除了對韓洌感到無語之外,便再無其他任何錶情了。
「且不說你的伊寒老婆已經那麼大了,這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居然還要求女人在婚前守身如玉。怎麼著,你是打算去幼稚園找你的小妻子嗎?」古樓海教育著韓洌說道:「我說你別不知足了,就換做伊寒那好脾氣,你剛剛那翻話、那動作要是遇到我的那幫子女人,你今兒個晚上非被扒了一層皮不可。然後趕明兒就去給你補一張膜,把你一輩子騙的團團轉。」
「你這話是說我不對了?」聽了古樓海這長篇大論的教育,韓洌皺眉說道:「我是一個男人,她是我老婆,難道我不應該在乎!」
「在乎毛線團。」古樓海沒好氣的說道:「果然,不管招惹什麼樣的女人、男人,都一定不要去招惹沒談過戀愛的純情男女。你說要是每個男人都要在乎這一檔子事兒,那我古樓海還不被人給千刀萬剮了,你說我這些年碰過的女人,少說也有兩個足球隊了。再說了,你和伊寒不是沒做嗎?你怎麼知道她不是。現在電視上、網上,就連大街上你撿到的一份傳單,上面都有接吻的畫面,這伊寒嫂子接吻嫻熟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問題。而且,我就不信你在這之前沒有調查過伊寒嫂子,她之前有沒有交過男朋友,難道你不知道。」貞爪女扛。
一聽古樓海這話,原本還醉意蒙蒙,怒火滔滔的韓洌驟然清醒過來。
「她沒有交過男朋友!」一瞬間,韓洌感覺一股冰水從頭降落而下,「我……我好像真的誤會伊寒了。不行,我要去跟她道歉!」
「就這樣去?」古樓海拽住韓洌,誠心誠意的對他說道:「我告訴你,女人生氣起來堪比母老虎,你這樣單槍匹馬去,絕對是有去無回,慘遭滑鐵盧。還是讓兄弟我教你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