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當她死的嗎

第三十七章 當她死的嗎

慕辰歌抬手看了看時間.如果他們只是過去一小會兒.倒也不是不可以.

遠處的聲音越來越大.現在就算是他們想要休息.估計也會受到影響.而且.如果那群人太瘋狂.篝火晚會持續的時間必然會很長.更加不利於他們的休息.

倒不如他們現在過去.既能夠達成小無賴的心愿.順便也能提醒提醒不要鬧得太晚.

分析過利弊之後.慕辰歌又點着許清蘊的小腦袋強調了一番.「不許亂吃東西.不許喝一滴酒.不許貪戀時間.我說往東你絕對不能往西.再加最後一條.必須再套一件衣服.如果你答應.咱們現在就走.如果不答應.那麼一切免談.」

「答應答應.」許清蘊點頭如搗蒜.臉上的笑意就如同盛開了一朵花.賞心悅目.

怎麼可能不答應呢.別說是再套一件衣服.就是再套十件.她也會答應的啊.

不過她相信.慕大叔是不會提出那麼不合理的要求滴.

許清蘊美滋滋地任由慕辰歌給她穿戴整齊.拉着他的手.喜洋洋地向著遠處的山頭出發.

夜色深沉.月亮被烏雲遮住了一些.雖是日夜開放的景區.可夜晚畢竟不比白天.只是隔着很遠才亮着一盞路燈.發出微弱的光.風吹過.帶着一陣「沙沙」的聲響.夾雜着兩個人的腳步聲.略微有一些毛骨悚然.

可是.因為被慕辰歌緊緊地牽着手.許清蘊卻一點都不害怕.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

走過了一段凹字形的山路.許清蘊和慕辰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一群人正在圍着篝火唱歌.看到他們兩個人走過來.不約而同地都朝着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被這麼多人直勾勾地看着.許清蘊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因為他們的出現才打斷了人家.

倒是慕辰歌神色自若.彷彿是理所應當一般.依舊是那一副清冷的面孔.指着他們遠處的帳篷.語氣略微生硬地說道.「非常抱歉打擾大家的興緻.我們本來在那邊扎了帳篷.聽到你們這邊歡歌笑語十分喧雜.便過來湊個熱鬧.」

慕辰歌的言語不能說友善.語氣之中甚至還帶着一些不滿.再加上他本來就清冷如水.在別人看來.他這哪裏是來尋開心湊熱鬧的.儼然就是一副要動手打架的姿態啊.

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哪裏能受得了這樣**裸的挑釁.如果不是慕辰歌氣場太過於強大.一看就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人物.只怕好些人當場就會發作.

不過即便大家都不是傻瓜.不會正面和看起來威嚴十足的大人物起衝突.卻也不會對他笑臉相待.大人物很了不起么.還能無緣無故就打人不成.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許清蘊疑惑地看過篝火旁的一群人.又看向她身邊的慕辰歌.微微皺了皺眉毛.

這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吧.難道她又靈魂出竅了嗎.

怎麼好好兒地她都能聞到空氣里的火藥味呢.

雙方這樣劍拔弩張外加僵持不下的姿態.是要鬧哪樣.

還能不能愉快地篝火晚會啦.

許清蘊不動聲色地拽了拽慕辰歌的衣服.歪著腦袋正要詢問他該怎麼辦.這個時候.一個大約二十一二歲的年輕男子突然從火堆旁站了起來.

他的模樣清秀.身形頎長.整體偏瘦.稜角分明的臉上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像是長期營養不良外加勞累過度造成的.因此看起來竟有些柔弱.風一吹過.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微微晃動了幾下.彷彿隨時隨刻都會摔倒在地上一般.

他身邊的女孩子見此.連忙也從地上站起來.兩隻手抱住他的胳膊.穩住他的身形.

女孩子的年齡看起來比他小一點.臉上還殘留着未褪去的稚氣和嬰兒肥.扎著高高的馬尾辮.顯得她的小臉圓圓的.煞是可愛.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填滿擔憂.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邊的男子身上.

男子卻彷彿沒有察覺到女孩子的擔憂一般.只是神情激動地看着慕辰歌.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說道.「慕先生.如果你們不嫌棄.就在我身邊坐吧.大家玩一會兒也就散了.不會太晚的.」

說着便要脫下自己的外套鋪在地上.看起來是要給慕辰歌他們兩個人當坐墊.幸虧她身邊的女孩子眼疾手快.一把將他的外套搶過.這才改寫了那件外套原本悲慘的命運.

許清蘊微微有些錯愕.這又是要鬧哪樣啊.

剛才還是要死不活的樣子.怎麼轉眼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她怎麼就有點跟不上這世道變化的節奏呢.

莫非是她昏迷的時間太長了.導致自己的神經錯亂了.

還是慕大叔威名遠揚.這會兒被別人認出來了.

許清蘊略微沉思了片刻.瞬間就肯定了自己最後的想法.因為她剛才分明就聽見那個陌生男子在叫慕先生.

小東西又開始糾結了.慕大叔這樣有名氣.他們是不是要遠遁了呢.可是她真的好想要和大家一起玩兒啊.

看起來.他們以後出門是不是要戴墨鏡了呢.像明星一樣生活.聽起來好期待的樣子.

許清蘊心花怒放地在自己的小世界沉浸了一小會兒.便很及時地將自己拉回了現實.

現在最主要的事情的篝火晚會.她可沒有忘記呢.

都是二十齣頭的年輕人.脾氣來得快.去得也非常快.因為有人開口打破了尷尬.瞬間便又熱絡了起來.紛紛站起來給慕辰歌和許清蘊騰地方.

然而慕辰歌卻好像沒有看見眾人的動作一般.視若無睹地拉着許清蘊繞過眾人.徑直走向了先前開口的那位男子.

有的時候世界真的很小.小到我們以為永遠不會再見的陌生人.只是轉了一個路口.就會再一次遇到.

最起碼.向天明這個人.慕辰歌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想到會再一次遇見.

並不是不感激.咖啡館的時候.如果不是向天明偷偷拍了照片.他也許並不會那麼順利便找到小無賴.后來若不是有向天明暗自留下的作案工具.孫雨霏只怕也不能那麼快地定罪.

向天明做得這一切.他自然記得.只是他已經用其他方式做出了表達而已.

因果既然有了定論.慕辰歌倒也不會多說什麼.況且他本就清冷.感激涕零的行為舉止他實在是做不出來.

若不是已經對向天明這個人有過一些了解.知道以他的為人不會做出對許清蘊不利的事情來.慕辰歌或許都不會繞過一群人走到他的身邊.

倒是向天明比他更為激動.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拽過女孩子手裏的外套又要往地上鋪.女孩子圓嘟嘟的臉頓時便陰雲遍佈.惡狠狠的瞪着慕辰歌和許清蘊.彷彿是要在他們身上瞪出幾個血窟窿才罷休.

許清蘊被盯得毛骨悚然.又不想破壞了大家美好的興緻.於是還沒等慕辰歌說話.就一屁股坐在了原本就鋪在地上的防潮墊上.慕辰歌便也緊挨着她坐了下來.

因為已經給許清蘊裹了足夠厚的衣服.所以也並不擔心她會着涼.況且他們只是呆一小會兒.有防潮墊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

至於他自己.席地而坐都是常有的事情.更何況還有防潮墊.

向天明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他懸在半空的手僵硬地頓了頓.突然回過頭涼涼地瞟了女孩子一眼.恨鐵不成鋼地低聲指責道.「向天歌.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這位就是那位先生.」

向天明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可是許清蘊自從出事之後.聽覺和嗅覺就變得十分靈敏.因此還是能聽得清清楚楚.

向天歌.

許清蘊瞬間就想起了那首小孩子都會背的《詠鵝》.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倒是一個不錯的名字.哪怕只是初次見面的人.也會因為這個名字而對女孩子記憶深刻吧.

許清蘊不由地又對向天歌多看了幾眼.卻見向天歌愣了片刻.才後知後覺地白了眼向天明.不服氣地小聲嘀咕道.「我怎麼知道.你又沒告訴我.這不都怪你嘛.」

轉身卻從包里翻出一堆零食和飲料.喜笑顏開地放在慕辰歌的面前.自來熟地招呼道.「你們過來得晚了些.烤肉幾乎都沒有了.吃這些吧.」

本來還對向天歌印象不錯的許清蘊.看着自己面前空蕩蕩的草地和前後判若兩人的女孩.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雖然她並不餓.但是這個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吧.

慕大叔的魅力果然不是蓋的.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而且.這樣做真的好嗎.當她是死的嗎.

許清蘊的雙拳倏然之間緊緊握起.身體緊繃.如臨大敵.就好像是護著幼崽守着領地的母獸.磨牙霍霍.已然做好了隨時而戰的準備.彷彿只要向天歌再敢有一點出格的舉措.她就會張著獠牙惡狠狠地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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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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