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我知道怎麼做
所以最近十天，就算是演戲，他也必須好好表現，越是推到巔峰，才能摔得越重。心思敢耍到他的頭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總裁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交代完公事，慕天昇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大頭的任務待解決，嘆了口氣，慕天昇一邊拿起了車鑰匙，一邊撥打了手機。
「少爺？！」
突然接到慕天昇的電話，韓芸示意地看了看同伴三人，隨即轉身往遠離卧房一側的角落走去。
「在哪裏？珍兒…她……可有鬧情緒？」坐進車子，接通電話，談及曉柒，慕天昇整個人都溫柔了起來。
這件事，他真得是問心有愧；更深知，今天自己的表現，會令她傷心失望；可是，他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不能讓一切半途而廢，只能暫時先委屈她片刻了。他會進最大的努力補償她、滿足她，卻絕對不能放任她離開。
「啊？回少爺，小姐，在家裏，一切如常。」
慕天昇明顯緊張、頓、卡的聲音讓韓芸足足呆愣了半天，小姐能吃、能睡，她實在看不出小姐哪裏傷心、不正常或者是在鬧情緒了，真不明白少爺到底在擔心些什麼？！
「一切……如常？詳細說給我聽！」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字眼，一股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他離開的時候，她還那麼傷心地想要逃離他，如常？是什麼意思？
「回少爺，您走後，吩咐我們不許打擾小姐，我們一直在門外候着，直至七點左右，小姐才開門出來做飯，煮了麵條，炒了一個青菜，一個西蘭花，還煮了個西紅柿湯，吃完就回房休息了……我還特意藉著送水的機會進去看過，小姐洗漱完，就躺到床上看書，似是打算休息了……」
「我知道了，還是照我吩咐的，不管她去哪兒，想幹什麼，你們都只能遠遠看，我只要知道她在，不需要你們越界干預！」
「屬下明白！」
闔上手機，直直望着手中的方向盤，慕天昇心底突然很不是滋味，一晚上，他滿腦子閃現得都是她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難過的食不知味，她卻好心情地…還能親自下廚？
一想起哪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慕天昇心底就煩悶得要命。當然，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第一次，曉柒的兩菜一湯可以跟腌了十年的鹹菜相提並論，可是她還是食之無味的全部吞了下去。
她的不聞不問，不正是他最想要的嗎？為什麼偏偏聽到手下說她居然一切如常，他的心比聽到說她『又哭又鬧』還揪心！
『珍兒，到底是我真的令你徹底放棄了，還是你對我的在乎只夠維持片刻的衝動？』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其實都不是他最想要的，越想越不安，發動車子，慕天昇踩下了油門直奔目的地而去。
一路狂奔，直至站到了熟悉的房門前，慕天昇才收斂狂躁，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揮手制止手下的招呼出聲，慕天昇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暈黃昏暗的燈光映照下的大床上，一抹蜷縮的小小身影側躺其上。
第一次，還不到十點，她已然入睡；第一次，他們同房，卻是一個寬衣解帶地睡着，一個衣冠整齊的看着。
悄悄走進床畔，慕天昇在一角坐了下來，望着床上呼吸勻稱的纖弱麗影，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她水靈大眼金魚般的腫脹，愛憐地撫摸著曉柒的長發，慕天昇小心的拉好被子蓋住她瘦弱的手臂，輕握柔白的小手，靜靜盯着沉靜的睡顏，凝望了許久。
直至感覺頸子有點酸澀，慕天昇才發現自己居然望着曉柒的睡容呆坐太久，驚覺曉柒手臂的冰冷，慕天昇才放開手中的柔夷，小心地塞回被中。伸手輕輕描繪地刮擦曉柒秀美的臉部輪廓，慕天昇貪戀地享受着那骨肉勻稱的柔滑細膩許久，隨即才輕輕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起身離去。
許是放下了輕鬆，許是發泄得太累，以為自己會失眠的曉柒，躺下后一反常態地深沉美夢，當然，她不會知道，有個男人傻傻地坐在床邊，整整看了她兩個小時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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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床，看着一側整齊得絲毫未動的床榻，一抹哀傷快速的閃過曉柒的眼底。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曉柒拿起手機撥打了慕天昇的電話。
「珍兒？！」熟悉的號碼亮起，慕天昇的聲音難掩激動，一大早醒來就有這樣的驚喜，真是讓人心花怒放。
「我要出門辦事，希望你的人，可以離我五十米開外。」熟悉的聲音還是攪亂了曉柒平靜的心湖，強力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曉柒盡量維持着平和無波的嗓音，理智而冷淡的訴說着自己的要求。
「珍兒……」沒想到曉柒的聲音會是如此公事公辦的陌生，慕天昇的熱情瞬間被冷凍，整顆心也慢慢泛起了酸澀。
「沒事，我掛了。」
聽着電話傳來的嘟嘟聲，慕天昇無奈地撇了撇嘴。她，還在生他的氣，所以連交流都是能省則省？多一句話都不肯跟他說？
知道現今的自己，還無法給曉柒一個滿意的解釋，慕天昇選擇了暫時的退避。
這個特殊的時候，自己避嫌地低調關懷，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曉柒，也許都是最好也最明智的選擇。只要知道她還在，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危機，他都相信自己可以迎刃而解；只有確定她在，他的心也才可以平靜得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一口氣處理完手上的Case，慕天昇再次抬起頭來，已經過了下午三點，思索許久，慕天昇還是忍不住拿起了手機。
「少爺？」接起電話，韓芸還是習慣性地走向了一側說話方便的安靜地。
「她……怎麼樣？」
知道少爺想知道小姐的一切，韓芸抬眼望了望遠處一人獨坐、悠閑地喝着咖啡的曉柒，認真彙報起今天的工作。
「小姐一早起來，看起來精神很好。，跟一個年級相仿的女孩子見了面，兩個人還有說有笑地逛了校園，隨後小姐就出來……據我們了解，那個女孩應該是這所學院的校長，剛剛接手學院不久，小姐似乎有意投資這所私人學院……現在，小姐一個人在一家咖啡店喝咖啡……」
「投資學院？我知道了，你們，別把人看丟了就行，不管她想幹什麼，都可以！」闔上電話，慕天昇心底還有些猜不透的疑惑。
「既然這麼緊張，為什麼不藉機討好？」尚未理清頭緒，突然傳來的建議聲瞬間打斷了慕天昇的思緒。
「你不了解她！一旦我插手了她的事業，就算她是憑自己真本事取得的成就，她也會覺得一切的成果都是來源於我！她會毫不猶豫的放棄，而我會毀了她所有的勞動成果！」一邊招呼好友往會客廳走去，慕天昇一邊解釋道。
「雖然不了解她，可是我了解你！慕，我敢打賭，這輩子你會被她吃得死死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真的很好奇！」直直凝望為情所困的慕天昇，闕韶絕半調侃地說道。
難得他也會為了一個女人勞師動眾、會花心思去讀懂！
「你來，不是為了跟我探討…我對我的女人有幾分真心的吧！」抬眼瞄了瞄好友，慕天昇無力反駁地轉移了話題
「我沒你那麼閑，沒事找事…弄一堆麻煩女人自討苦吃！你抽調了我那麼多手下，還動用了慕氏集團的Luther特助，慕，近五年，我沒有見你有過這麼大的動作……」略顯擔憂地望了望好友，闕韶絕總感覺事情似乎沒有自己想像中的簡單。
「哈哈，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中！需要你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客氣……沒有人能從我的手中拿走屬於我的東西……」
見好友像是頃刻蘇醒的雄獅般瞬間恢復了鬥志昂揚，闕韶絕接過好友遞上的茶，放心的笑了笑，隨即兩個人開始探討起下一步計劃的具體細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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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的微風徐徐，一把把造型各異的風情傘下，精緻的白色雕花圓桌頗具異國風情。身着藍底白點女傭裝的服務生殷勤穿梭，笑意款款，瞬間勾勒別具一格的露天美景。
咖啡的香氣隨風四散，瞬間喚醒人們被污染的味覺神經，吸引著大批旅途勞頓的遊客停下腳步稍作休憩，繁華喧囂的都市，這樣充滿特色的露天餐廳，格外的引人注目。
蔓藤纏繞的浪漫一角，一身的正裝的曉柒一邊優雅的品著咖啡，一邊將全神貫注地看着手中關於學院發展的詳細資料，像是忙中偷閑的品味白領，又像是風情撩人的悠閑小秘，怎麼看，卻還是不能否認的惹人矚目。
微風吹過，一張不聽話的紙片隨即輕輕捲起，輕柔飄落地面，曉柒反應迅速的按壓住桌面的紙張，剛剛俯下身子，手還未碰到目標，眼前突然多了一隻男人寬厚的手掌，搶先一步撿起了紙張，沿着視線中突然多出的、頂級的男士鱷魚皮鞋，曉柒慢慢坐直了身子，隨即看到了並不怎麼想看到的男人身影。
「送給你，你還好嗎？」將手中的紙張遞給曉柒，林海向前推了推桌子上一大捧的紅艷玫瑰，不請自來的坐到了曉柒的對面。
「謝謝關心，我很好，這個，我不太適合。」接過紙張塞進一旁裝載資料的牛皮紙袋，曉柒隨手拿到左手一側，小心的塞進了自己的小包，才將桌上的鮮花拒絕地往後推了推。
「曉柒，為什麼對我，你的心…變得這麼快？對他，你卻如此認真？現在，我有錢、有車、有房，慕天昇能給你的，我一樣也能！他都已經訂婚了，你還是不肯放手、不願意給我機會嗎？」
曉柒明顯的拒絕讓林海特別的挫敗，他不能相信一個曾經幾乎要成為自己妻子的人，在被男人昭告天下般的拋棄后還是一樣的選擇不回頭。
以前，他只是個普通的技術員，工資有限，甚至都沒有她掙得多，買不起豪門公子給得起的奢侈品！甚至站在她的面前，都會有種矮人一截的自卑感。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情勢也是完全的逆轉，他有得是錢，女人他想要，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而她呢，除了異於常人的漂亮、看得人血脈憤張的身段，她還有什麼！何況她的身子還是別人用過的！他哪裏配不起她，她有什麼值得如此驕傲的！
林海越想越不平，越想越不甘心，越是得不到，他越是想要，而且還堅持非要讓她心甘情願給他，只要嘗過鮮，沒了遺憾，這樣的破鞋，求他，他都不會要！
「林海，如果是為了錢、車、房子，當初我就不會選擇跟你在一起，你始終不懂我。你說得這些東西，我都有，就算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短期內養活我自己根本不成問題！物質上，需要什麼，我會自己去掙，負擔得起的時候，我可以買世界頂級的奢侈品；負擔不起的時候，我可以什麼都不買；我的現狀，我接受，要改變，我也會通過自己的努力……」
抬眼望了望林海，曉柒心底萬分慶幸自己的幸運，沒想到他居然會把她看出這樣一個膚淺的物質女。如果真的走進了婚姻的殿堂，想必現在真的要成了她的墳墓了。
「林海，你始終不懂，我選男人，自始至終都只是因為愛；曾經我是真的喜歡過你，也誠心想跟你攜手，可是命運就是這樣，不是你想就可以……你始終不懂我，雖然很多事情上，我都迷迷糊糊，不去多想不去深究，可是大是大非地抉擇上，我從來都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被男友背叛，沒了工作，我會意志消沉，會借酒澆愁，會發泄，都只是人經歷挫折的一種本能、一種需要，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我會脆弱！可是不管怎樣的幸或不幸，對我而言，都是經歷，也許我會痛一陣子，卻絕不會痛一輩子……」
「林海，你跟慕天昇不一樣，如果曾經我喜歡過你，現在我對他……是刻骨銘心的愛！就算是受傷，我都沒有辦法說忘記就忘記，說放棄就放棄；你或許從來都不懂，女人愛上男人，一切的外在條件根本都不重要，我喜歡他，不管他是世界首富還是頭號乞丐，我都一樣喜歡，跟他在一起，要飯，我也會是笑着的…女人都會虛弱，有錢的時候我也會追求名牌，可是我不會自己的虛榮搭上自己一輩子，就像現在，如果我負擔不起身上的SEVEN-COLOR，我絕對不會打腫臉充胖子，苦的最後始終還是自己而已…不要再浪費心思在我身上，就算我們不在一起，我也不會再回頭……」
直直望着林海，曉柒無所避忌地說道。
「曉柒，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已經宣佈一個月後要結婚了，他不要你了，你為什麼這麼固執？！」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林海突然有些激動。
「林海，以後我不敢說，可是現在，就算他娶妻生子了，我愛的也還是他！也許……我這輩子都得不到他，可是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曉柒，你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女人！我真不懂，這樣一個不珍惜你的花花公子，你為什麼就是不放手？！」
直直望着一臉沉靜的曉柒，林海突然好沮喪，為什麼同時經歷這麼多的挫敗，她的心情居然還可以如此的平靜！似乎這一切，根本與她無關似的！她的抗壓能力，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因為…值得。不管外面怎樣評判慕天昇，不管他究竟有多壞，至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他真的給過我…幸福。也許不長久，但每每回想起來，即便心痛，我也還是快樂的。林海，其實……你也給過我一樣的感覺，只是我們之間，或許真的是天意如此吧！就像現在的我跟慕天昇，他要結婚了，除了接受，我一樣的無可奈何！這也許也是天意吧！」
想起慕天昇，曉柒禁不住一陣心痛，對他，她真得放不下，雖然嘴硬，可她心底已經接受了他的要求，默默給了他時間、等他的答案。她之所以沒有潑婦鬧街，是因為她一直很清楚，一個男人的心，如果已經不在你身上，再鬧都是惘然，除了加速分離，毫無益處。
一直以來，她都是個很理性的女人，她很容易接受自己當前的生命狀態，大起大落她都經歷過，坎坷終歸只是坎坷，雖然艱難，只要努力，還是會過去。她不會讓自己掉進哀怨的深淵，偶爾以淚洗面可以容忍，她不會容許自己永遠做個弱者。
在她的心中，每一次的不幸也都會伴隨着好運的補償，她願意用十年的努力去忘記前一次的傷痛，卻不會用十年去記憶。她的路，永遠都是超前走的，在她的心中，幸福是不需要記憶的，因為你根本不會忘記；苦難才是需要努力客服的，所以她的人生不乏陰暗，卻都不會太過長久。
「曉柒，你真傻！你愛他？你覺得值得？你可曾想過他愛你嗎？他是真的值得嗎？他的未婚妻叫王瑤瑤，你可以去網上搜，她的照片隨處可見，然後你再去搜搜這些年跟慕天昇在一起的女人，去細細看看她們的照片，對了，不要忘記，把你的也放進去！然後你再去問問你愛的那個男人，他為什麼會娶王瑤瑤！」
這輩子，他最討厭的就是聽到天意這兩個字，似乎簡單的兩個字，就可以隨意剝奪他所有努力的成果。站起身子，林海有些激動的說完，轉身就想離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林海為什麼突然會這麼說，心底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曉柒疑惑又緊張地也跟着站了起來。
「曉柒，不要把他想得太好，我怕到時候你會很失望。我想你一定從來都沒有詳細地了解過慕天昇吧！你可以試着從他的過去開始了解一下，比如說，他為什麼會如此花心？為什麼他身邊的女人都是貌美如花、身材一流的美人卻都不會超出七天？為什麼你可以超過七天？為什麼突然之間，他會娶一個近乎陌生的王瑤瑤？王瑤瑤究竟好在哪裏？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嗎？」
轉過身子，望着一臉懵懂的思索著，似乎已經將他的話聽了進去的曉柒，林海換了口氣，繼續說道。
「你不會真的以為慕氏跟五建的聯姻，真的是為了商業合作吧！慕氏集團是什麼樣的集團，不需要我跟你一一贅述吧！你覺得以慕天昇的為人，他會為了一個合作案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嗎？你覺得以慕氏集團今時今日的地位，還需要為了掙錢而如此犧牲嗎？錢，對慕氏集團而言，只是一個數字，一個符號而已！」
「你……究竟想說什麼？！」
總感覺林海的秘密已經到了嘴邊，曉柒卻還是有些找不到頭緒，她可以感覺得到，他想要告訴她一個驚天的秘密，可是似乎又可以隱藏了，只是給她留下無限的線索，指引她自己去發現。
只是，為什麼，他不直接告訴她？連她都感覺只是一層窗戶紙的問題，他為什麼不直接捅破？
「我只是想告訴你，他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就算你讓他破了七天的例，也並不見得是你想像的原因！曉柒，只有你這種不求回報的女人才會被他耍得團團轉！曉柒，試着了解一下，他身邊有過的女人，什麼人獃著最久，什麼人可以讓他給出婚姻的承諾，你就會知道，今天我為什麼會這麼說！」
直直望着曉柒，林海心中萬般不是滋味，為什麼見她痛苦，他的心也並不好受？他努力了這麼久，最終註定要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那他現在做的這一切，每晚噩夢環繞的痛苦，是不是都註定是白費的了？
對她的執著，到底是源自自己的不甘心，還是真的放不掉的愛呢？突然之間，林海也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要想真正了解一個人，你可以從他的出生開始；要想真正了解一個人的愛，你可以從他的初戀開始……慕天昇的過去，只有連貫起來，只有結合起來，你才會懂……曉柒，最絕情的男人，也往往最專情，只是……誰才是他專情的對象，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慕天昇的戀情，你可以追溯到學生時代，從十八歲開始……」
說完，林海失落地冷冷一笑，轉身離去。
「林海，對不起！」雲里霧裏，曉柒還是喊住了那有些落寞的背影，喊出了心底的歉意。
「如果想我原諒你，就收下那束花吧！」
閉了閉眼睛，林海突然長長舒了一口氣，執著了這麼久，他究竟又得到些什麼呢？連這個時候都還是輸，他還能怎樣？一次的錯過，一輩子都註定要失去嗎？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他真的需要好好想想。
「曉柒，我可以抱你最後一次嗎？」
轉過身子，林海望着曉柒，一臉的誠懇，滿眼的清澈，見曉柒抱起了花束，輕輕點了個頭，林海走上前去，大方的擁抱了她一下，隨即釋懷地一笑，轉身離去。
遠處的草叢中，一個隱形的小小攝像頭不停地咔嚓咔嚓，細微的聲響隱沒在絲絲微風中……
林海的話像是一塊無邊無際、又時斷時續的網緊緊縈繞在曉柒的腦海，凝望手中鮮艷滴血的玫瑰，曉柒盯視了許久，卻始終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誰都有過去，慕天昇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他的過去，還是天下人盡皆知的！曉柒始終想不明白林海那番含混不清的話究竟所為何來，不想庸人自擾，曉柒輕輕搖了搖頭，望着天邊漸漸渲染的紅霞，露出了淡淡的淺笑，心底卻還是不免種下了疑惑的種子。
「小曉，長大了你做我的新娘，我給你買天底下最漂亮的玫瑰花……」
「不要，你長得這麼胖，跟你在一起，我會被人笑……」
「那我減肥，你一定要跟我在一起……」
「那如果你現在送我玫瑰花的話，我答應你考慮看看好了……」
「……」
輕輕撥弄着手中的玫瑰，望着前方玩得不亦樂乎的男孩女孩，聽着他們稚氣的童言童語，曉柒嘴角情不自禁的綻放一朵燦爛的水仙，帶着母性的渴望，帶着母性的慈愛。
「阿姨，我可以用玩具槍換你一支玫瑰花嗎？」
望着眼前最多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胖嘟嘟的臉上一臉的認真倔強，曉柒驚得倏地長大了嘴巴，一個不懂事的小屁孩，真的為了穿公主裙的小女孩來跟她換玫瑰？
「拿去吧！」淡淡一笑，曉柒細心的抽出一支獨立包裝的玫瑰，小心檢查確定沒有傷手的刺露出后，眼角一彎，遞到了小男孩的手中，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可愛小男孩的頭髮。
「謝謝阿姨！」
見胖嘟嘟的小男孩拿着玫瑰開心地追着小女孩離開，曉柒嘴角也情不自禁感染了她們的純真笑意。如果，她也能有一對這樣可愛的寶貝，那該有多好！
夜幕漸漸降臨，露天餐廳的彩燈漸漸勾勒彩虹的輪廓，繁星朗月開始描繪夜的燦爛，曉柒始終還是沒有離開過位子，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桌邊，除了偶爾婉拒前來搭訕的客人，始終一動不動，像是在打發時間，也像是在等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至感受到了身上的涼意，曉柒才驚覺自己已經久坐得快要變成化石了，八點了，她居然腦袋空空地呆坐了這麼久？從來不知道，她的時間多得可以這樣浪費的！
淡淡一笑，曉柒扔下幾張鈔票，站起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推開椅子，突然四周出現了四名陌生男子，兩個穿着制服，兩個穿着便裝，手中還拿着兩張像是名片似東西，直直將她包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位小姐，我們現在懷疑你跟一起國際走私販毒案有關，請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從現在開始，您可以保持沉默，但您所說的話，都將被錄音，成為呈堂證供。」
倏地瞪大眼睛，瞅瞅眼前一身牛仔、公事公辦重複公式化詞語的冷麵便衣，又轉頭望望帶着白色手套迫不及待的搶過自己的包包、鮮花，甚至連她用過的咖啡杯都裝進密封袋的穿警察制服的男人，曉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走私？販毒？有沒有搞錯？！要含血噴人也不是這麼個冤枉法的吧！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也能安到她的身上？！
「走吧，不需要我們——請你吧！」
身後突然傳來不耐煩的催促聲，曉柒望了望星月皎潔的夜空，無奈地翻了翻白眼，越來越覺得自己是流年不利，出門忘了拜菩薩。
瞥見前方來勢洶洶的一幕，三名保鏢本能地倏地站起身子，隨即將詢問的目光瞥向了一旁夜跟着起身的頭兒——韓芸。
輕輕點了點頭，韓芸隨即拿起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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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五星飯店大廳中，百花齊放，星光璀璨，一場小型的VIP商業聯誼酒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一身黑色西裝、墨綠襯衫的慕天昇優雅的舉著酒杯，不時點頭跟一旁剛剛結識不久的地產大亨閑聊著，身旁還站着一身雪白長裙、看起來高雅迷人、笑容已經明顯有些僵硬的未婚妻。
兩個人像是童話城堡里走出的王子、公主般，備受推崇，一晚上，他們的身旁，人群來來去去，似乎從來就沒有間斷過。
「慕大哥，好累啊！原來誇讚多了，耳朵也會出繭子呢！來，喝杯酒，我們過去休息一下吧！」
見身旁的嚶嚶嗡嗡終於銷聲匿跡，王瑤瑤卸下一臉標準的迎客面具，拉着慕天昇往一側休息區的沙發走去。聽了一晚上的『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誇讚，她都覺得有些反胃了。如果可以選擇，她更寧可聽聽身旁男人磁性沙啞的聲音，哪怕只是呼喚下她的名字也好。
「慕大哥，爹地出國探察了，要明晚才回來！我一個人獃著害怕，今晚……不要走了，好不好？」將手中的水晶杯遞到慕天昇的手中，王瑤瑤突然將整個身子都偎進了慕天昇的懷中，小手更有似有若無地在他頸項挑逗著，親密的模樣一點沒有大家閨秀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