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鳳無顏是誰？

「啪——」

清脆的聲音在蕭瑟的院子中響起，巧兒的手掌還是落在鳳無顏的臉上，依稀有些猶豫，卻比先前更狠，直接將鳳無顏打得紅唇開裂，一注鮮血溢出嘴角。

「廢物，我警告你，再敢用那種眼色看我與雙兒，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巧兒眼見鳳無顏狼狽的模樣，咯咯笑了起來，她剛剛還真被鳳無顏的眼色震懾到，但如今看來這不過是鳳無顏慣用的唬人伎倆。

「冷歡顏，難道你和雨落顏卿已經去過囚室？」在一旁沉默觀望的雙兒突然發話，她瞥見鳳無顏拚命支撐著奄奄一息的顏卿，而顏卿肩上的泛著黑氣的傷口，像是那囚室中「怪物」所為。

但她又有一點不確定，因為……

「雙兒，你可別被她們騙了，她們怎會兩個人一塊去囚室，就算去了，又怎可能兩個人都活著回來！」巧兒鄙夷地瞪著鳳無顏，轉而將玉手伸向顏卿，狠狠握住顏卿血跡斑斑的左肩，用力一捏，將顏卿從鳳無顏手中拖了出來。

巧兒臉上泛著不懷好意的嗤笑，呢喃著：「雨落顏卿，你別給我裝死！「

「啊——」

鑽心的劇痛由肩上傳至心底，昏迷中的顏卿發出痛苦的呻、吟，那傷口魔氣凝聚，侵蝕著顏卿的肌膚，而纖瘦的她就像是一隻毫無血色的小白兔，落入兩隻餓狼的手中，她明明已經虛弱得要死，卻還要被雙兒與巧兒折磨欺辱。

鳳無顏蹙起秀眉，再這樣下去，顏卿必死無疑。

「放開她！」

幾乎是脫口而出，鳳無顏想，她不是為了救顏卿，只是痛恨巧兒從她手上奪走了人。

「呦，姐妹情深呢這是？」巧兒不屑地挑了挑眉，「我偏不放，你來搶啊？」

正說著，巧兒的掌心燃起金光，她正用玄力刺激顏卿的傷口，但永寧宮的玄力和鳳棲宮的魔力本就是不相容的兩種力量，立刻就在顏卿體內衝撞起來，顏卿的小臉越發慘白。

「賤人！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是鳳無顏！」

眼見巧兒百般欺凌顏卿，鳳無顏徹底被激怒，差點忘了隱瞞身份，也不顧自己根本沒實力對付巧兒，衝動地襲向巧兒。

「鳳無顏是誰？冷歡顏，你害怕得連自己的名字都搞錯了？真是可笑！」鳳無顏無力的攻擊根本傷不到巧兒，她扯著顏卿輕巧一避，從身後朝鳳無顏擊出玄力球，嘴角露出一抹陰毒詭笑。「冷歡顏，在永寧宮，以下犯上可是死罪。」

「就是我要死，也會拉你一起下地獄！」鳳無顏卻也不是吃素的，雖然她現在沒有魔力，但實戰經驗畢竟勝過巧兒，巧兒的偷襲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快速往左邊側過身體，將體內玄力凝在手心，佯裝進攻雙兒，待巧兒放鬆警惕，關注雙兒之時，她猝不及防地轉身，出擊！

「啊——」

充滿疼痛的呼喊回蕩在雨落殿上空，楊樹枯萎的枝椏上最後一片黃葉緩緩地飄落，這是生命抽離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