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俘虜

女俘虜

「爸爸……」孩子飛奔的跑到男人身旁,投入他的懷抱:「爸爸、爸爸……」孩子無暇的笑容,是這個世界最純凈的輕風,拂過他和她的心池!

葉鈴蘭看著,勾唇而笑,將心中的溫暖漸漸劃開。

「媽媽,你來!」葉曉遲一手摟抱著莫之城的頸脖,一手勾了勾手:「快來!」

莫之城看過她,亦是等待:「鈴蘭,」

「嗯?!」

「我想讓孩子跟我姓!」他低聲說下。

鈴蘭嘴邊的笑意怔了怔,當她選擇讓孩子認莫之城時,便是默認了孩子的身份,她是莫家的孩子!

曉遲、曉遲……

她曾說,知道真相太遲,知道心意太遲……

莫之城正式為孩子取名『莫欷琳』,曉遲已是過去,葉鈴蘭更希望他們的寶貝也能忘卻那些煎熬的日子,迎接的更是新生!

不知何時起,她喜歡看日出,於是,每個醒來的日子告訴自己,活著,真好!

她抽過披肩,獨自踏上三樓的露台,仍是那個藤製的鞦韆,這裡的擺設未曾改變過,從前是,現在是,不管那時,彼此各懷怎樣的心思,這裡仍舊保持著原樣,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好似黃梁一夢!

她倚坐在鞦韆上,淺淺的搖晃著,遙望著不遠處破曉的天際,稀疏的星空,漸漸明亮,旭日猶如新生,穿破輕薄的雲層。

忽然,鞦韆被制止住,她不解的望過,男人站在一旁,朝她微微的一笑,那樣的場景,好似回到很多很多年前,當她坐在鞦韆上,翹首以盼著那個少年,葉少也是如此停下她的鞦韆:「別玩的太高!」

此刻此景,鈴蘭知道,她曾不顧一切的喜歡過那個少年,就如她現在,愛著莫之城。

愛是不會隨著時間而磨滅。

鈴蘭笑了笑:「你看日出多美!」

莫之城在她身邊坐下,他答應她,會為她做最浪漫的事,那就是陪著她慢慢變老,直到死亡……

後來,在她剩下的六年時光里,她看過無數次的日出,

在露台的鞦韆,在金黃的愛琴海,在浪漫的埃菲爾鐵塔,在紐約的帝國大廈,他陪著她,度過一個又一個破曉的清晨!

最後一站,他們故地重遊再回到倫敦,登上了倫敦眼,卻是六年以來,第一次相伴看那夕陽西下。

那模糊的遠山,煙嵐繚繞,銀灰色的夕陽沒有暖色,已透著悲涼的光……

六年,六年時光,不長不短的時間,有人說,人的一生中大概有六年的時間都在做夢。

如果真的是如此,她就當著六年,從頭到尾都是夢一場,更希望他也是如是想,醒來時失去所有關於她的記憶。

仍是那個總統套房,葉鈴蘭望著眼前的燭光晚餐,男人為她拉開座椅,鈴蘭抬眼見他,還是如從前一樣,只要他能想的,他一定能做到,他花了六年的時間,帶她走遍世界的各地,一起攜手的路途,已滿滿的印刻著他和她的名字。

「坐啊!」莫之城笑了笑,在她入座時,他優雅的為她倒上香檳,放在指間輕晃后,再遞推在她眼前,

蠟燭昏暗的光線,籠罩著白色的餐桌,那紅色的玫瑰,開的嬌艷,細嫩的花瓣上還沾著明澈的水珠,房間里滲透著花香,沁人心脾,她只覺著迷!

莫之城舉杯:「寶貝,喝一杯!」

叮……

清脆的碰杯,幽幽的迴響。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她柔聲道,可男人仍是撐著下顎,靜靜的睨看著她:「因為你美啊!」

六年以來的相濡以沫,是莫之城最為平靜而幸福的時光。每當夜晚,他推開卧室的房門,望著沉睡中的母女倆,他時常是倚靠的坐在床邊,點著一盞暗燈,靜靜的守望,那時,他才發覺觸手可及的幸福,他兜兜轉轉了一圈才得到,他會俯身,在莫欷琳的額際落吻,輕聲的告訴她,小寶貝,晚安,再輕輕的吻過她,大寶貝,晚安!那時心裡載下的滿足讓他明白,他在外拼搏的一切,都只為了他的大寶貝、小寶貝……

「我今年三十五歲,是不是已人老珠黃……」葉鈴蘭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眼裡蘊著柔光,淺笑的回看著他,

她一聲擾回他思緒,

他搖頭,淺笑:「在我眼裡,你永遠是那麼美,不管是白髮蒼蒼,還是老了掉了牙,你永遠是我心裏面永遠無法抹去的那顆硃砂!」

她喉嚨一哽:「那我寧願在我風華正茂的時候死去,也不要讓你看到我老后的醜態。」看似的玩笑話里卻道出了一抹悲涼。

「那我們一塊死!」他的笑意漸漸的凝滯,低沉的聲音里是一抹決然。

葉鈴蘭眼裡含著淚,卻還是故作的噗嗤一笑:「玩笑,我們還有曉遲,不,是欷琳!」她糾正道,

莫之城才輕掩著眸子,點了點頭:「為了欷琳,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她上次問我,可不可以改回曉遲?」

莫之城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鈴蘭雙手撐著下巴,似個孩子般睨望著他:「我問她為什麼?她說莫欷琳比劃太多,每次她嫌麻煩,每次考試時,她恨不得去撞牆……」她眼裡帶著旖旎的醉態:「這孩子性子到底像誰,像你嗎?你小時候也是這樣頑劣?」

莫之城寵溺的一笑:「看來是我太慣著她。」

「我看是你老來得子!」

莫之城笑著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她還問我為什麼要取『欷琳』呢,莫先生,可不可以告訴我呢,我下次好回復你們家的小寶貝!」

「不告訴你!」

莫之城低頭,又為自己斟上一杯,抬眼時,隱約的看著她,鈴蘭回望,燭影下的他,覆著一層撲朔迷離的引誘,他那薄唇上沾著一絲酒液,在燭光中泛著清亮的光澤,迷人不已!

「為什麼?」

「秘密!」他一笑,他不會告訴她,那個名字里藏著一個秘密。

欷琳……惜鈴……

夾著他的希望與歉意。

「你怎麼那麼壞?」她醉意的看他,輕聲的喃喃。

卻見男人起身走向她,一把拉起她身,直將她柔軟的身姿抵著厚重的落地窗,俯在她耳畔,低噥一句:「還有更壞的,你想不想知道?」

「嗯?!」她迷濛的看向他,已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一點一點的渙散。

莫之城挑起她下顎,逼她看向他,棕眸里藏著彼此的影子:「知道嗎?」他突然故作神秘的說:「有一種迷藥叫夢影,是美國野戰軍專門用來對付女俘虜的!」

她眼睛滑過一道微光,

「為什麼是專門用來的對付女俘虜的?」她好奇,

他曖昧一笑:「因為,那種葯對女人會有特殊的效果……」

她咯吱一笑,以為他只是玩笑,豈料他細細的吻著她的耳垂,含著某種難耐的情yu,她半掩著眸,輕喘的問:「你想讓我做你的俘虜?」

「你覺得呢?」

她感覺自己的氣息越來越急,又越發的炙熱:「你在我酒里下了?」

莫之城一把鉗住她下顎,低頭便吻上她紅唇,洋酒芳香在唇齒間瀰漫,滑潤的舌頭纏綿,遊刃有餘的攪亂她的口檀,她無助的喘息,只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源源不斷的湧上胸口,她的身體堪堪的滑下,卻被她牢牢的穩住肩背。

厚重的落地窗后瀰漫著耀眼的燈影,散著五彩的光暈,一圈一圈,彷彿吹起了一個個繽紛斑斕的水泡泡,帶著無盡的夢幻與遐想。

屋裡,纏綿的身影,以天作景,相融在那繁華之中。

他揉捏著她柔嫩的肌膚。另一手抬起她的手臂,讓她緊緊纏繞住他強壯的頸項,

她踮起腳尖,主動去吻他,柔軟的唇舌,難耐的去摩擦他,卻繼而羞怯地探入他口中。

他的眸光轉濃,忽然橫抱起她身,轉向了大床,葉鈴蘭沒想到那整個床面上鋪滿了鈴蘭花,她身穿的那件紅色的連衣裙卻宛如潔白中的硃砂。

他騎坐在她身上,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藥性漸漸的自她身體蔓延而開,胸口像是被壓抑的無法呼吸。

他看著她,卻不急於動手,壞心的看著她如何動情,又如何求他。

鈴蘭的眼底已覆著迷離的霧水,她淺淺的喘著:「如你所願了,」

「什麼?」

「我是你的俘虜……」她斷斷續續的說道,

他微微一笑,素凈的長指,自她發間緩緩滑下,落在她臉頰,他手指間灼熱的溫度,

灼熱溫度的掌心滑過她的肌膚,覆沒著她頸間到胸前,唇舌隨之而來,他輕吮著她的冰肌玉膚,直到不禁的顫抖:「不,你是我的女人……」他沙啞的低噥:「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孱弱的身軀緊繃著,因為他的撫摩而輕輕扭動。

「告訴我,你渴望我嗎?」他的手探入她薄薄的衣料下,那指尖揉捻著她胸前的蓓蕾,感受到她劇烈的顫抖,胸前的花蕾正在他的指尖綻放。

「說……」

「嗯……」

她的氣息不穩,面色潮紅,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她連話都說得斷斷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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