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熟悉

雖然嘴上那麼說，克萊爾還上前坐在床邊，雙手固定托尼的頭，「別動。」開始給托尼按摩，托尼也很安分地閉上眼接受服務。

「如果不想睡了，就請洗漱吧。早餐馬上就準備好了。」過了幾分鐘，克萊爾停手，對托尼說。

「送到工作室吧。」雖然暫時不用忙工作，但是作為資深技術宅，托尼的根僅僅地扎在地下室。

「好的。以及，今天的事，是我的失誤。我保證以後盡量不會有這種事再發生。」克萊爾說完，離開房間。她是真心感到自責，總覺得自己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完全跟未來的波茲小姐沒得比更別說海瑟小姐了。

直到托尼洗漱完，才意識到，原來克萊爾指的是被他罵走的女人。

克萊爾進入廚房的時候，剛好見證了小呆打翻了盛着番茄和火腿等食材的盤子。

「小呆，你又闖禍了。」在托尼沒有工作的時候，小呆總喜歡到廚房幫忙，不是煮咖啡就是做榨果汁，自從克萊爾來了之後，多次試圖幫忙做漢堡或是三明治。但也經常像現在打翻食材。

看到小呆委屈地低下頭，如果那算頭的話。「放心吧，我不會告訴托尼。他馬上就去地下室了，你可以去那裏等他。」

果然小呆聽后也顧不上賣萌了，立刻衝出了廚房，沖向地下室。像個為早安吻等著粑粑起床萌孩子。

克萊爾清理乾淨了地上的垃圾，又重新拿出番茄和火腿，切片后，又煎了兩個雞蛋。烤箱雖然早就停止加溫，但是出爐的麵包麵包片依舊帶着熱氣。

兌好蜂蜜水后，克萊爾將簡單的早餐端向地下室。

「sir，你的早餐準備好了。」放下盤子，克萊爾轉身離開。盤子和餐具小呆會送上來，也不需要她收拾。

接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直到晚餐時間，克萊爾都可以自由活動，只要不出別墅，隨傳隨到。倘若托尼要出門的話，克萊爾就更加自由了，連待命都不需要。畢竟她只是私人助理，不是保鏢，走哪兒跟哪兒。托尼的外出安排大多都是由海瑟負責的，不過玩樂部分海瑟也慢慢會和克萊爾溝通，傳授經驗，克萊爾也在努力轉接。

一般這種時候，克萊爾都會回到房間，學學英語，上網看看各種食譜和一些養生的東西。到了晚飯時間做晚飯，非工作時間，托尼大多會選擇出去吃，至於哪裏就根據他今天的心情是去酒吧賭場派對還是宴會而定了。

……

「你好，這是你的衣物，已經清洗乾淨並熨過。門外有專車和司機隨時待命，可以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掛着已經成型的職業微笑，對眼前的美女說出不知道這個月第幾次同樣的台詞。克萊爾現在的想法是……沒有想法。

「你是？」和任何其他大多數美女一樣，總是以同樣的問題回應剛剛的那一番話。

「我是斯塔克先生的私人助理。」

「哦，你就是托尼雇的那個童工啊。」自從某次某個女人被趕出了斯塔克的豪宅別墅后，圈子裏同時也傳開了托尼家有個刻薄，沒胸沒屁股，怎麼看都未成年的小丫頭，代號童工。

克萊爾並沒有回應，只是將衣服遞過去。童工這個詞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克萊爾對此也沒有特別在意，尤其是在這個名詞出現后，她發現她這方面的工作順利了不少，其實她還挺欣慰的。

女人也沒有胡攪蠻纏吵著要見托尼，幾個月來圈子裏已經傳開了斯塔克土豪的新習慣，過完夜就送人。而托尼本人也覺得這個模式比之前的可行，相比親自看着那些女人難堪地哭着挽留，或是滿臉怨婦相指責他無情，這種方式真是輕鬆愉快又愉快，對此給了克萊爾一個真心的贊。

「克萊爾，下來。」前腳美女剛走，後腳傳來托尼的聲音。

「sir，有什麼事么。」克萊爾進入地下室后，看到托尼趴在桌子上，詢問。

「扶我到……沙發上……」托尼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要斷氣了一樣。

克萊爾走近了才發現，托尼整個臉慘白，甚至明顯可見凸起的血管。「我的天！」克萊爾心裏一緊。「你感覺怎麼樣，是生病還是怎樣。需要我練習醫生么。」一邊說，一邊將托尼從工作椅扶到旁邊的沙發上躺平。

托尼瞪着眼睛，不再說話，整個人躺在沙發上動不了。

克萊爾雖然很着急，看到托尼瞪大了眼，彷彿下一秒就要斷氣的樣子，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並讓他最快時間趕來。焦急中，克萊爾突然想起來，這個樣子不就是第一部裏面斯坦用聲波武器攻擊后的樣子么。努力回憶當初劇情，貌似只是暫時癱瘓的副作用。

即便如此，克萊爾依舊萬分着急，想起家庭醫生恐怕沒有進入地下室的許可權，克萊爾不得不把靠在身上的托尼，小心翼翼地移到沙發另一邊，「醫生快到了，他沒有許可權，我去開門。」說完衝到工作室門口，將門敞開，然後又回到托尼身邊，握住托尼的手，感受他的脈搏，跳得非常快。

克萊爾等得不耐煩，再次撥通醫生的號碼，對方在電話里說已經到門口了，馬上進來。

醫生是有進入別墅的許可權了，不用克萊爾上樓迎接，在克萊爾的指示下，直接來到地下室。看到托尼的樣子，沒有多說話，直接拿出工具還是診斷。

「他現在的心跳很快，血壓很高，很危險。根據斯塔克先生的長期身體狀況來看，這很不正常。無法確認病因，就無法治療。需要馬上轉移到醫院，我現在沒有設備。」醫生的表情很凝重，事發過於突然，他也不敢冒失確診。

「他的心跳之前跳得更快，我剛剛一直摸着他的脈搏，已經在減速了。」

在醫生的安排下，很快托尼被送到醫院。

然後還沒做完檢查，他本人已經能說能走了，並且精神倍兒棒地反抗體檢和治療。

「我討厭醫院。」托尼完全不顧護士和醫生的阻攔，扔掉身上的醫療設備，拔腿走人。

克萊爾擔憂地跟在後面，「但是先生，剛剛你的狀況，太糟糕了。如果不弄清楚病因的話，萬一有生命危險怎麼辦。」

「那只是實驗的武器的時候沒有做好防護罷了，不是什麼病。武器本來的作用就是造成暫時癱瘓。」托尼毫不在意地說。「還有，告訴那個家庭醫生，他被開除了。」需要把他送進醫院的私人醫生，要來幹嘛。

克萊爾第一次為托尼斯塔克的任性趕到頭疼，「可是不做檢查，怎麼能知道剛剛的傷害是否會對你造成什麼後遺症。要知道你剛剛的狀況，嚇壞我了。」

托尼突然停下來，看着克萊爾依舊帶着驚慌和緊張的臉，「well，以後你會習慣的。每次過了開發階段的實驗，受傷是不可避免的，否則我也不需要一個私人醫生了，我雇他可不是為了讓他告訴我為什麼最近排泄是否正常以及為什麼不正常！有事就送我進醫院！」其實對於克萊爾的緊張，托尼還是很受用的。誰會討厭被別人關心在意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並不討厭被治療，只是討厭醫院而已是么。」克萊爾很快抓住了托尼話里的重點。

「這麼說也沒錯。」托尼眨了眨眼，思考兩秒后回答。

「那麼，Sir，你應該不介意，我安排即將新上任的醫生，給你做一些後續的檢查吧。不僅是你的身體，既然是實驗，實驗品對你身體造成的傷害，你也應該充分了解，不是么。」

「好吧，批准了。」托尼很滿意於克萊爾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讓雙方都滿意的方式讓他妥協。不得不說，他這個撿到的這隻助理，總是帶給她驚喜呢。

得到批准后，克萊爾立刻聯繫了海瑟，讓她給托尼找幾個專家給托尼檢查身體，並要求一切在斯塔克的別墅進行。海瑟毫無壓力地應下了，並承諾在今晚之前，醫生就能給托尼昨晚全套的身體檢查。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對於土豪來說壓根就不是問題！

當克萊爾和托尼回家的時候，看到上門的醫生已經等候在門口的醫生，絲毫不意外。這就是專業人員的效率，克萊爾不禁感到羞愧。不過比起在斯塔克工業工作多年的海瑟，克萊爾要資源沒資源，要人力沒有人力，更無法隨意動用斯塔克的財力，所以比起正職公司的助理海瑟，克萊爾能做的其實相當有限。

「居然沒有美女醫生，也沒有性感護士。海瑟的效率真是越來越差了。」這是來自托尼對專業助理的評價。托尼低着頭，在克萊爾耳邊碎碎念抱怨。

「OH，SHUTUP！」這是來自想告訴老闆這是關係着您身體健康的正事，而不是淫·盪的奇怪PLAY，卻無力說出口的克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