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坦露心跡

程霄鵬坦然答道：「她並不在我心裏.」

「是么.」林婧鳶抬手抹去淚水.她不敢相信地微微眯起了雙眼：「你說過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她的......」

程霄鵬嘆了一口氣.解釋道：「我以前是說過她原本是我的.我以前也曾經想過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她.可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你還沒有走進我心裏.后來.你慢慢地霸佔了我的心.我也就沒有那心思了.」

林婧鳶仍是不敢相信：「可是.我們來南京以後.你總是長久地望着她.你的心分明還在她的身上......」

「剛開始的時候.我是有些迷糊的.畢竟那是我第一次動情；而且.對於被她拒婚.我一直有些耿耿於懷的.」程霄鵬坦誠地解釋.看着認真聆聽地林婧鳶：「原來你什麼都看在了眼裏.為什麼還把她帶到我面前來.你想考驗我.」

林婧鳶迎著的目光看進他晶亮的眼眸里.她坦誠道：「考驗.是部分的原因......」如今來直面此事.她得承認.她的內心深處也是想考驗他的.「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你本來是六姐的.那一切本來是六姐的.若她想要回去.我怎麼能夠不還給她.」

「傻瓜.」程霄鵬又氣又好笑地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尖：「我是人.又不是物品.怎麼能說還就還回去呢.」

林婧鳶側了側頭.擺脫他的手.她側頭看着旁邊牆上掛着的一幅山水畫.口中幽幽地說道：「若你也想要她.我還有什麼理由不還給她.」

「有.」程霄鵬說道：「若你的心裏有我.你就不應該那麼做......你的心裏有我嗎.」他將她的頭扶正.看進她的眼裏：「你的眼裏有我的吧.」

林婧鳶抬頭看他.也讓他看進她的眼裏.她說：「心裏的人只要放在心裏就好了.不一定非要放在身邊的.」她坦誠地說道：「若你和六姐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我成全你們就是了.」

程霄鵬立刻說道：「鳶兒.你放心.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兩情相悅.也沒有什麼情投意合.」

林婧鳶坦誠地看着他：「到了南京以後.你的目光總是被他吸引.你喝醉的時候......就是你在一樓的客房裏睡的那晚.你把我當成她了吧.而且那天在書房裏......我以為.你的心裏始終都是她.而我.只是不過是她的替身......」

程霄鵬的大手捧着她的臉.他的手指輕撫摸着她的臉.她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他看到了.不由得心疼起來.他急忙表明：「鳶兒.我心裏只有你.真的只有你而已.」

他將她擁入懷中.讓她的心口貼在他的心口處.他心疼地說道：「對不起.鳶兒.是我做得不好.讓你誤會了.那次喝醉酒.我知道是你.我那樣對你.是因為我氣你總是把你六姐推到我面前來.氣你聽到我叫你六姐的名字你都不生氣.我以為你的心裏沒有我.所以.我就狠狠地懲罰你.當時藉著酒勁.便胡作非為了......」

想起當時那種肆意妄為的快意.程霄鵬的眼眸頓時加深了.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控制着自己.繼續解釋道：「在書房裏那次.是因為她以為趙......六姐夫的事是我主謀的.跟我動了刀子.我繳了她的刀.她又來拔我的槍.我剛剛把她制服.你就進來了.」

林婧鳶點了點頭.她相信了.她也不知道為何她如此輕易就相信了他的解釋.但是她就是信了.

程霄鵬見到她點頭相信.鬆了一口氣：「六姐她也以為我對她還不死心.所以才對六姐夫下手的.直到我派人找到六姐夫.她才相信.」

「六姐夫找到了.」林婧鳶驚訝：「他不是已經......」

「是我派人去找到的.」程霄鵬進一步解釋道：「害他的是跟他一起做生意的叔叔.他是為了獨吞那批貨款.以及趙家的地產.趁六姐夫不備.將他推下山谷.然後找了一個屍首抬了回來.謊稱遇到了爆炸.還有.趙家的火災.也是他叔叔所為.」

原來如此.林婧鳶恍然.趙家的火災.六姐夫的死.她也曾經懷疑是程霄鵬所為的.她以為.程霄鵬之所以那樣做.是為了逼迫六姐留在他的身邊.卻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原來你和她一樣.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主謀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她.」程霄鵬不由得有些氣惱：「我在你的心裏就卑劣至此嗎.」

見他有些惱了.林婧鳶環在他腰上的手輕輕撫了撫他挺直的脊背.輕聲解釋道：「我只是以為你仍心懷執念.我知道你是執著的人.不達目的.你是不會罷休的.」

「不達目的不罷休.」程霄鵬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我若真如此.又怎麼會放你走.」

「對了.」林婧鳶從他的懷裏抬起頭去看他：「你既然心裏有我.為什麼會放我離開.」

「我那還不是為了你好么.」程霄鵬說道：「我雖然心裏不情願.可心裏又捨不得你吃苦.怕你有個什麼好歹……在船上截住你的時候.我是想把你帶回去的.可是.你要死要活不願跟我回去.一心想出國去找......別人.我除了送你走.還有什麼辦法.」

林婧鳶睜大了雙眼：「我何曾要死要活地不願跟你走.誰說我一心要出國找書墨的.到倫敦見到書墨以後.我才知道他還活着.」

「原來催書硯沒有告訴你.」程霄鵬想了想.點頭：「也是.他若告訴你催書墨還活着.你就不會對我那麼仇恨.就不會按照他說的.殺了我為催書墨報仇了.」他早該想到這一層的.只是他當時當局者迷.對林婧鳶關心則亂.所以才沒有想到這一層.

然後.程霄鵬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你既然不知道催書墨在英國.為什麼一心要出國.而且.在船上你掉下去的時候.我都抓住你了.你為什麼還踢開我的手.」

「你竟然以為我踢開你的手是因為我死都不想跟你回去嗎.」林婧鳶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看程霄鵬.見他點頭.她搖了搖頭.解釋道：「當時.我聽到了欄桿斷裂的聲音.我擔心欄桿承受不住我們個人的重量.擔心你也會一起掉下去的.」

這會輪到程霄鵬吃驚地睜大雙眼了：原來是這樣的嗎..他那時候一心要救她上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到欄桿斷裂了.更沒有想到.林婧鳶是為了他而捨棄她自己的生命.

林婧鳶咬了咬唇.繼續解釋道：「至於出國.我是想成全你和六姐……因為把你放在心裏了.所以眼裏再也看不得、也容不得你的眼裏還有別人.所以我寧願浪跡天涯.眼不見為凈......」

她居然會為了他而捨棄她自己.她說她把他放在心裏了.程霄鵬只感覺到一陣狂喜席捲而來.他被這突入而來的狂喜弄得有些眩暈.他不敢置信地問道：「你.真的為了我而犧牲自己.你真的把我放心裏了.你喜歡上我了.」

程霄鵬.多麼自信而霸道的程霄鵬.他何曾有過這樣不敢置信的時候.可林婧鳶怎麼看着.都覺得這樣的他尤為可愛.她踮起腳尖.親上他因為太過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唇.

她用行動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程霄鵬只覺得腦袋彷彿「嗡」的一聲彷彿炸開了.然後他就懵住了：鳶兒她主動親了他.不是有求於他.不是吃了葯.也不是醉了酒.她是真的主動親了他..

林婧鳶淺淺地親了他一下.停了下來.她看到他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整個人木木的.像個不諳情事、手足無措的毛頭小子.

見他如此.林婧鳶不由得微笑起來.她再次踮起腳尖.親上他唇.他就急喘了一下.她將自己的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中.他又是急喘了一下.然後立刻纏着她的舌.纏綿地糾纏起來.

林婧鳶依偎進他的懷裏.他就後退了一步.林婧鳶輕輕推了推他.他就又後退一步.她也就上去一步.跳舞一般.

他們唇舌纏綿糾纏着.一退一進地舞動着.一直進入到卧室里.一直到床前……

她稍稍用力一推.他就倒到了床上.他摟着她.帶着她一起倒下去.她就壓在他的上面.

「鳶兒.」他低聲呢喃著.囈語一般.這樣的她.這樣的情況.猶如在夢中一般.他生怕大聲一點就會吵醒自己.打破夢境.生怕她會轉眼消失了.

「嗯.」她應答著.聲音也是低低的.她的頭埋在他頸項之間.喘息微微.吹拂在他的頸項間.程霄鵬只覺得她的喘息帶動着他體內的熱血山呼海嘯般奔騰起來.

他想野蠻地壓住她.像以往那樣狠狠地吻住他.可是.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動.只是任由她將他壓在床上.

片刻過後.林婧鳶開始動了起來.她略略起身.伸手試探地去撫摸他.她的動作生硬而毫無章法.他卻因為她的動作而急急地喘息起來.並且垂涎地咽了一口口水.

「鳶兒」「鳶兒」「鳶兒」他一聲聲地喚她.低低的呢喃.不知道是懇請.還是催促.

林婧鳶的手滑下去.解開他西服外套的扣子.一顆兩顆.她沒有看向下面.只憑着感覺解開扣子.

她的眼神被他的目光緊緊鎖住了.他用目光纏着她的目光.她便用目光與他糾纏.她看到他的眸已經變成了墨黑色.深深的眼眸里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就像他以往發瘋似的在她身上逞英雄時的樣子.

但是.此時.他沒有動.一動都沒有動.甚至.他的雙手高高地舉過頭頂.一副任君采頡的模樣.

她靈巧的手順利地解開了他西服外套的扣子.接下來是襯衫的扣子.襯衫扣子比較小.也比較緊.尤其是他頜下的那顆扣子.可把她難住了.她左解右解解不開.心下一急.就低頭下去用牙齒去咬.

她無邪的啃噬.對他來說卻是致命的誘惑.他終於忍耐不住.低吼著翻身而起.將她壓制在身下.霸道的程霄鵬式熱吻洶湧而來.漸漸淹沒了她.也淹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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