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一六章 魔王怒火難消擱

第零一六章 魔王怒火難消擱

雲遙不知父親為何如此動怒,但很少見父親這麼怒號。()雲遙總共也沒見超過三次吧!

上次好像是鬼族大舉來襲,難道這次也發生那麼大的事了?不過四周很安靜,而且都是針對雲遙一個人。雲遙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大錯!心驚肉跳的雲遙被逼著走進魔王房間里。

待眾妖散去,魔王喝令雲遙:「跪下!」

雲遙沒有馬上聽命,站著沒動,緩緩吐出:「先告訴我為什麼要跪。」「你這臭小子!我平時教你那麼多就是讓你這麼頂撞我的嗎?你給我跪下!」

魔王顫抖著右手,指著雲遙罵道,身體微微向後傾斜著,左手拄著桌子,好像桌子是他全部的支柱。雲遙雖然看著心裡不忍,可不說出他錯在哪,他堅決不跪!

雁寒雖然昏昏沉沉睡去,卻突然被魔王的怒吼震醒。他迷迷糊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被母親一把拽起:「快走,雲遙闖禍啦!」

見母親這麼著急,雁寒真的很想吐槽:到底誰是你兒子呀?怎麼雲遙闖禍你那麼著急?但云遙畢竟是雁寒的表哥,雁寒還是有「兄弟意識」的。

凌公主和雁寒急忙趕到魔王屋裡,只見魔王和雲遙正在僵持。

凌公主給雁寒使了個眼色,讓他去勸雲遙,自己則走到魔王身邊說:「老哥,怎麼又生氣啦?消消氣啊!氣壞了身子是自己的事!」

「這臭小子居然把來歷不明的東西帶進魔界!」魔王依舊顫抖著手,只是順著凌公主的攙扶坐到了凳子上,似乎氣得不輕。

「不就是個東西嘛!有什麼好生氣的?」凌公主輕笑一聲,拍拍魔王的肩膀,安慰他的小題大做。

「不,不是個東西!是個人,不,不是個人!反正就是個來歷不明的東西!」魔王有些語無倫次。但云遙明顯知道父親為什麼生氣了。

難道是有人告密?可雁寒應該沒有看見依依呀!而且他一路上都很小心,到底是誰?雲遙想不明白。

是父親的右護衛帶人圍住他的,不會是右護衛看見告密的吧?右護衛有個女兒,聽說文武雙全,魔王很是中意。

可雲遙從沒見過這個傳說中的女魔頭。一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傢伙雲遙是不會對她有好印象的。

右護衛卻好像不死心,看到雲遙跟別的女孩子在同一個屋子裡過夜自然心有不甘。打個小報告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裡,雲遙對那女魔頭更沒好感了!雲遙想氣一氣父親和小心眼的右護衛,故意對魔王說:「她是我喜歡的人!」

魔王愈發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凌公主急忙抬來一盞茶,魔王喘息著喝下一口,依然說不出話來。凌公主突然轉移戰線:「雲遙!你少氣你父親!好好說話!」

雲遙本來也就是說句氣話,並沒有想到姑姑也會這麼大反應,看向身旁的雁寒。

雁寒湊到雲遙耳邊無奈地悄聲說:「我管不了。誰叫你早些時候不告訴我你藏了什麼寶貝!現在晚了。」雲遙自認為父親不會反對他救人,就想把實情說出來。

剛想邁步,雲遙腰間的風鳴子掉了出來。

原來因為看到依依手上的戒指,雲遙一路上都在摩挲著腰間的風鳴子。回到屋前就遭遇變故,風鳴子沒有放好。

雲遙急忙去撿地上的風鳴子,一彎腰竟被魔王發現雲遙項上的戒指已經不見。「我給你的戒指呢?」魔王終於緩過勁來,又生氣道。

「戒指?這不還在嗎?」雲遙裝傻,用手一摸項間掛戒指的地方,驚訝地說:「啊?不見了?可能是練功的時候不小心掉的。」

「不可能!那鏈子我輸過法力,不是你親自取下來是不會掉的!」魔王道出實情。

「那就是我洗澡的時候取下來忘記戴了。」雲遙接著狡辯。

雁寒看到雲遙那麼在意風鳴子已經很奇怪了,再看本來沉默寡言的雲遙居然說這麼多話更是奇怪。

雁寒感覺雲遙在說謊,以至於讓雁寒猜不透雲遙那句「她是我喜歡的人」是真的假的。

風鳴子,那是依依的東西,雁寒清楚地記得。為什麼會在雲遙手裡?難道是依依給雲遙的?

不,依依是不會把風鳴子輕易給人的!那雲遙的風鳴子是哪裡來的?雁寒心裡很不是滋味,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魔王也明顯不相信雲遙的話,要雲遙把剛才撿起來的東西交給他。

雲遙當然不會乖乖聽話。這個風鳴子可是他用母親的戒指換來的,如果交給父親,肯定會被父親毀壞的。那樣他就什麼也沒有了。

雁寒想要好好看看風鳴子,也不想依依的風鳴子就這麼被魔王毀掉,馬上向雲遙使眼色說:「王子,是什麼東西就讓大王看一下嘛!」

說著伸手就把雲遙攥在手裡的風鳴子搶過來,並且迅速換到另一隻手裡,然後把被母親拽走時抓的魚皮花生拿了一顆出來遞給魔王,打趣道:「看來王子是真餓了!一顆魚皮花生也不放過。」

凌公主雖然看齣兒子在耍把戲,也不點破,在魔王身後捂嘴一笑,偷偷指了指雁寒,提醒他小心點。

魔王本就沒看清雲遙撿的是什麼,現在見只是一顆魚皮花生,也懶得去追究。總不可能用一枚戒指去換一顆花生吧?

只是,那個女孩子怎麼會在雲遙房間過夜?他們做了什麼?

「我只要你告訴我,那個在你房間過夜的女子是誰?你們做了什麼?」魔王把話題轉回關鍵。

魔王這麼一問,雁寒瞪大了眼望著雲遙:沒聽說雲遙認識哪個女子呀?什麼時候居然好到一起過夜了?不對呀!夜裡雲遙分明是在我房間和我睡的。

雲遙回瞪雁寒,雁寒忙幫雲遙解釋道:「回大王,昨夜雲遙是和我一起過夜的。」

「和你一起?可有人看見雲遙從房間偷偷摸摸送一個女子出魔界。

雲遙終於忍不住了:「那女子只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個昏迷的人,我看她可憐,天又已經黑了,於是把她帶回房間,等她醒就送她出去。」

雁寒連忙幫腔說:「對對對!我和雲遙一起救他回來的!」雲遙看了雁寒一眼,沒有說話。

「可是有人說看見你和那個女子眉目傳情!」魔王把右護衛添油加醋又說得不清不楚的「事實」說了出來。

雲遙沒有說話,不知道怎麼說。這種杯弓蛇影,捕風捉影的事兒他真的解釋不來。

雁寒則是在一旁看著雲遙「嘖嘖嘖」地壞笑,像是真的看見他們眉目傳情一樣。

雲遙狠狠盯了雁寒一眼,算是警告。

雁寒立刻收斂笑意,對魔王說:「想是別人看錯也不一定,就王子這沒情沒緒的臉,怎麼可能眉目傳情?眉目傳恨還差不多!」

雲遙又狠狠盯著雁寒,雁寒忙說:「你看你看!他只會眉目傳恨!」

說得凌公主哈哈大笑起來。魔王見妹妹都笑成一朵花了,又知道是誤會一場,就推說累了,讓雲遙和雁寒出去。

雲遙和雁寒出來后,雁寒很想問那個女子是不是依依,卻又問不出口。

剛想張嘴,雲遙卻把手掌伸到雁寒面前。

「什麼?」雁寒莫名其妙。其實雁寒知道雲遙是在要風鳴子,可他真的不想把它就這麼交給雲遙。

「你不會是餓到把它當魚皮花生吃了吧?」雲遙不想雁寒覺得他很在意那個風鳴子,刻意打趣。

「這個東西你是怎麼得到的?」雁寒拿出風鳴子在雲遙眼前一晃,隨即又收起來。

雲遙立刻警覺起來:「撿的。」

「撿的你幹嘛那麼在意?要不給我玩吧?」雁寒故意說著。

雲遙卻不知道雁寒見過風鳴子是依依的,就瞎編說:「這是我在路上看到一個砍柴人掉的,覺得十分新奇所以想學著做個。你還是還給我,等我學會怎麼做,你要幾個就給你幾個。」

雁寒沒有拆穿雲遙的謊言。

他真的發現:最近沉默的雲遙越來越不對勁。原來毫不在意的東西現在變得斤斤計較,原來沉默寡言現在卻說很多很多沒用的謊言。也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吧?

如果他知道說一個謊接下來就要說千千萬萬個謊來圓那個謊他一定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雁寒雖然很不願意,還是把風鳴子放到雲遙手裡。他不想讓雲遙起疑,更不想與雲遙起衝突。

但願這個風鳴子真是雲遙撿的,而不是依依給他的!雁寒在心裡默默祈禱。

雲遙把風鳴子放回腰間,對雁寒說:「走吧,去我房間,我拿桂花茶給你。」

雁寒這才想起昨夜想去雲遙房間卻被迷暈的原因,便假裝生氣說:「為了這桂花茶居然還吃了你的迷魂術,我得多要點!」

雲遙反掌推了身後的雁寒一下,頭也不回地說:「都給你!」

雁寒像是撿了大便宜似的,笑得像個孩子。雁寒完全忘了眼前這個人很可能是他的情敵。就算是情敵,雁寒也不會去傷害他吧?

他們都是善良的孩子。他們都不喜歡爭鬥,不喜歡殺戮。如果有一天不得不舉起屠刀,他們也許會先砍向自己。

來到雲遙屋裡,被子還是依依走時的凌亂。雲遙忙著去取桂花茶,一進屋就對雁寒說:「你先坐,我去拿桂花茶。」

雁寒打量著雲遙屋裡,走到床前時發現被子上掛了個東西。

雁寒撿起來一看,原來是支桃木簪。正在出神雲遙走了出來:「在看什麼?」

雁寒馬上把發簪攏進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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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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