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一二章 依依昏迷進魔閣

第零一二章 依依昏迷進魔閣

依依是打算來接著編完那架鞦韆的,而今卻陷在某些情愫里無法自拔。……www.……

風過無痕,雁過無聲,而有些事情,像風,像雁一樣掠過,卻留了些烙印在心間。

如果記憶是有形的,人的一生是否需要一個大大的空間去儲存它?

如果記憶是流動的,人們是否需要為它設置很多很多閘門?

為什麼依依總是沒辦法管理好自己的記憶?

雁寒徑自甜蜜,被指尖的一縷疼痛喚回遐思:不好,母親在喚我回去!匆匆與依依道別後雁寒飛奔回家。

指尖的疼痛感是雁寒母親傳來的暗號,與如風的風鳴子有異曲同工之妙。本來還想多與依依看會兒夕陽的雁寒心急如焚:母親到底怎麼了?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依依並不好奇雁寒來自哪裡,要去往哪裡。無論他是誰,來自哪,他都是她的朋友。

就算以後雁寒與她敵對了,她也會深深記得有過這樣一位朋友。朋友是一個幸福的指代,只要心裡放著彼此就已足夠。

就算不聯繫,不言語,心裡依然會暖暖的。

依依走到未編完的鞦韆前,突然一陣暈眩,胸口悶悶的喘不上氣,差點站立不穩。她用手揉了揉因為暈眩而有些發脹的額頭和太陽穴,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當她的眼睛緩緩恢復視覺,依依看到了剛剛還在她腦海里蹦躂的雲遙。是真的嗎?還是依依仍然眼花?她不自覺地抬手想要證實一下。

雲遙遠遠便看到依依暈眩的一幕,所以在依依顧不上所有的情況下移形換影站到了依依面前。

她怎麼會這麼虛弱?印象中的依依一直是堅毅的眼神,緊抿的倔強小嘴,全身就像繃緊的弦。為何現在她緊皺眉頭,手捂胸口,幾乎站立不穩?

依依身旁未完成的鞦韆聳拉著,像做錯事的孩子,也像雲遙現在的心情。

依依伸出的手被一雙彷彿經歷了滄海桑田的布滿繭子的手握住。依依連忙抽出手,重心不穩的她跌坐在地上。

依依心想:這個大色狼又想占我便宜!可我現在全身無力,到底該怎麼對付他?要不就順勢假裝昏迷,等他放鬆警惕後用法術定住他。

這樣想著,依依就微眯著眼一邊假裝昏迷一邊觀察雲遙的舉動。

雲遙本來是看見依依搖晃著伸出手,以為依依需要扶一把,難得熱心地伸出雙手,卻被依依掙脫,有些懊惱剛才的熱心。

可是看依依倒在地上久久不起來,又有些不忍。他不知是計,像是關心又漠不關心頭也不低下去看一眼地說:「喂,別鬧了。」

依依還是一動不動。雲遙用餘光看了一下依依,以為依依昏迷了,便蹲下想抱起她。

不料,雲遙還沒伸出手依依便發動法術。

依依沒想到的是,此刻的她,連法術也施展不了。依依沒有定住雲遙,卻把自己真的弄昏迷過去。

蹲著的雲遙被依依一個施法術的動作嚇得愣住,卻不見有什麼法術施展出來。再看依依好像還在昏迷,不禁笑了:「這小妮子!昏迷也這麼不老實!」

從沒有人看過雲遙真正意義上的笑。也許這是他第一次真的咧嘴笑,可惜還是沒人看見。

雲遙抱起依依,想把她送回家,才發現自己連她家在哪裡都不知道。

太陽已經下山,留她一個昏迷的小姑娘在山裡總是不妥的。罷了,我把她帶回魔界吧!她應該很快就會醒來。等她醒來把她送出魔界就是了。

雲遙抱著依依躍身往魔界飛去,根本沒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他隨風飄飛的衣袂像在互相耳語,發出輕輕地摩擦聲。夜是寂靜的,所以也是最適合思維沉澱的。

在寂靜的夜裡,我們也許該思考一下未來。但未來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我們永遠也走不到未來,我們又每天都活在昨天的未來中。

回到魔界,雲遙把依依放在他的床上,回身把門關緊。看著依依安靜的側臉,雲遙心裡漾著一種莫名的幸福。「篤,篤,篤。」外面響起敲門聲。

雲遙用一貫的威嚴聲音問:「什麼事?」

「王子,凌公主讓您過去她那裡一下。」外面恭敬地答道。

「知道了。」雲遙回應了外面,卻沒有馬上起身,而是細心地幫依依蓋好被子。

雲遙還沒走到公主房間就聽到公主責罵雁寒的聲音,知道雁寒有難,連忙推門說:「姑姑,找我什麼事?」

「雲遙來啦,你來評評!你看他整天不歸家,在外邊鬼混些什麼也不知道!我就看見你練了一天的功,而這不聽話的居然一整天人影都見不到!氣死我了!」凌公主也就是雁寒的母親邊說邊用手捂著胸口,好像氣得不輕。

雲遙知道為這事後稍稍放心,看了看跪在一旁不敢吭聲的雁寒,寬慰雁寒母親說:「姑姑您就別憂心啦!雁寒天資聰穎,什麼東西都一學就會,不像我這般愚鈍需要勤能補拙。」

難得寡言的雲遙說這麼多話,雁寒感激地偷偷朝雲遙作了個揖。雖然雁寒母親平時都很溫和,可偶爾還是會發發公主脾氣。

凌公主發脾氣的時候,魔王勸不住,因為疼她,雁寒勸不住,因為他是源頭,小魔小怪就不用說了。每次都只有雲遙出馬。

因為在凌公主眼裡雲遙是最聽話最懂事,最勤奮……總之就是什麼都好的好孩子。她總是在一個人呆著的時候感嘆:要是雲遙是她兒子就好了!

凌公主知道雲遙是在寬慰自己,但如果此時不下台階就沒台階下了,所以擺擺手說:「好了好了,雁寒你以後多跟著雲遙學學!起來吧。」

雁寒如得大赦,嘻嘻地對母親說:「謝謝母親,孩兒告退!」說完啦著雲遙就要走。

凌公主無奈地笑著向雲遙說道:「你看看,你看看,剛挨過一頓訓,馬上就這麼沒規矩!」

雲遙又沉默著望了雁寒一眼,輕聲對凌公主說:「姑姑告辭。」說完就被雁寒拉出來了。

雁寒感激地對雲遙說:「謝謝你又來救我!」

「不是我救你!難道你不知道每次都是你母親讓人來叫我過去嗎?」雲遙淡淡地說。

雁寒不好意思地說:「我也知道母親捨不得罰我,可是如果你不來,我肯定免不了罰。呵呵~所以還是你救的我。」

雲遙沒說話,只是想早些擺脫雁寒。依依在房間里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而雁寒似乎沒有離開雲遙的意思,一直跟著。

雲遙有些為難地對雁寒說:「你就沒什麼事要去做嗎?」

「沒有啊!」雁寒自認為爽快地回答。

「你去看看書,練練功也好啊!」雲遙無奈地說。

「是呀!母親讓我跟你多學學。」雁寒用無辜的雙眼望著雲遙也無奈地說。

「你不用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吧?」雲遙有些惱了。

「哦,可是不跟著怎麼學?我還想去你房間討杯茶喝呢!」雁寒不知道今天雲遙為什麼這麼抗拒他跟著。

「不行!要喝什麼去你房間喝,我還有事!」雲遙嚴肅地拒絕雁寒的「過分」要求。

雁寒知道再纏下去雲遙就該怒了,還是小聲嘀咕:「可是我房間里沒有……」

雁寒就那麼站在原地看著雲遙頭也不回地離開。院里的風有絲絲涼意,雁寒打了個寒顫,轉身回房,心裡在暗暗罵雲遙小氣。

雲遙回到房間,輕聲喚了喚依依的名字。依依沒有醒來,還是安靜地合著雙眼。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想個法子讓依依清醒過來。雲遙著急地看著依依白皙的面龐。

雖然正在昏迷,依依卻沒有在桃林里暈眩時的痛苦,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讓人看著看著有些恍惚。

時間流逝是最讓人難以捉摸的。雲遙坐在床邊,看著依依,想著辦法,不知不覺就到了子時。

雲遙突然想到平時看的那些醫書,剛起身要去翻看,床上的依依卻**起來。看上去她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雲遙依稀記得,她的樣子,就像是小時候自己被疼痛折磨時一樣。

依依因為疼痛的到來從昏迷中掙扎出來,卻陷入無助的痛苦。

今夜她沒有,也不能吃那讓她昏迷的葯了。所以今夜她只能忍受著疼痛的侵蝕。

依依疼得顧不上詢問自己在哪,因為一張嘴她可能就會咬斷自己的舌頭。如果不是這麼兇險,萬妖皇可能也不會那麼著急尋找玲瓏珠吧?

雲遙還沒想依依是否和他得了一樣的病,胸口就有一種隱隱的感覺:他想靠近依依,而且想要吻上她因痛苦而緊抿的嘴唇。

鬼使神差間,雲遙已經坐回床上,他扶住依依的頭,輕輕地吻了下去。依依瞪大眼,想擺脫卻又無能為力。可是這一吻,讓依依覺得疼痛舒緩了很多。

依依不知道是因為緊張而忽略了疼痛還是他這一吻的功效。

雲遙也為自己的舉動感到奇怪:難道是因為看到她痛苦我不忍心所以吻她?還是我真的對她動了心?

不是的,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原因。這個吻,雲遙欲罷不能。

隨著依依疼痛減輕,依依緊咬的牙齒放鬆下來,雲遙觸碰到依依柔軟的舌頭,心裡一緊,馬上離開依依的嘴唇,筆直地坐在床上,全身就像瞬間僵硬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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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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