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倒霉的釋空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釋空驚恐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張揚，眼裡滿是恐慌，這個煞星又出現在這裡了？想到之前被張揚那樣對待，釋空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挪到張揚面前，勉強揚起笑臉，只不過那笑臉怎麼看怎麼讓人覺的彆扭。

「釋空方丈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然的話，為何為這麼害怕小僧？難道說之前欺瞞了小僧嗎？這可不是一個很好的習慣，佛祖他老人家可是會很不高興的，作為佛門弟子，還是不要打誑語的好啊！」

張揚伸手拍了拍釋空的胖臉，神情冰冷。

「辯機，高僧，啊，不，聖僧，老衲真的什麼都說了，沒有絲毫隱瞞啊！對此，老衲可以發誓，若老衲當真欺瞞了你，做了那虧心事兒，就讓老衲斷子絕孫！」

這誓言不可謂不毒，這個時代中人們還是有些敬畏鬼神的，除了那些潑皮無賴，誰都不會隨便發出遮掩惡毒的誓言出來，但是張揚並沒有因此而相信釋空，反而心裡的懷疑越來越大。

戲謔的看著釋空的下半身，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釋空大師是在說笑嗎？斷子絕孫，呵呵，做了和尚可不就是斷子絕孫了，跟你撒沒撒謊，說沒說實話有什麼關係？難道說釋空大師在做和尚的時候還能妻妾成群兒女成對？不然的話，請恕小僧蠢笨，實在不能理解大師這誓言到底有何作用，跟放屁有何區別！」

看著釋空不忿的表情，張揚繼續說道，「難道說是小僧理解錯了嗎？身為和尚，你那地方除了小解之外，還有其他用途么？」

釋空的臉僵硬了，聽著張揚嘲諷的話，有些說不出來，他之所以那麼發誓，其實正是有那麼一點點兒原因的，他生不出孩子來！

所以，發出那樣的誓言，對他來說是輕鬆加愉快，完全沒有心理壓力，而且，在世俗人眼中，這絕對是最惡毒的誓言，本還想著要矇混過關，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張揚的反應會這麼快，立馬挑明了自己的小心思。

所以，釋空的臉色有些尷尬，看著張揚弱弱的張了張嘴唇，僵硬的笑道，「老衲是那樣的人嗎？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難道這誓言不惡毒，不能證明老衲的清白么？更何況，老衲本打算蓄髮還俗之後，娶妻生子的，難道這也不行？」

「哦，是這樣的嗎？」

張揚懷疑的說道，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他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害怕自己不相信才這麼說的，還是本來就有這樣的打算，只是，他眼神的閃躲自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麼，這有是怎麼回事？

「沒錯，就是這樣，這兩年來老衲也想清楚了，單純的修佛難成大道，只有在紅塵中歷練之後，才能知曉天下蒼生，才能為蒼生渡劫，為萬民祈福，所以老衲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釋空說的大義凜然，就好像他代表的就是正義，就是佛祖，就是人類的希望一般，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決然，讓張揚有些傻眼，這傢伙也太不要臉了，完全將厚臉皮當個性嘛！

「真的什麼都說了，沒有半點兒隱瞞？」

張揚似笑非笑的問道，聲音很是和藹，但是釋空卻覺得自己身上一寒，好像被什麼冷血的動物盯上一般。

「沒錯，真的，老衲怎麼敢欺騙你，辯機啊，你也在這大總持寺待了不少時間，難道老衲是怎樣一個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釋空急切的說道，生怕張揚不相信一般，眼神堅定的看著張揚，聽說這樣讓人覺得特有誠意。

「呵呵，正是因為小僧在這大總持寺待了很長時間，才了解方丈您是怎樣的人啊，小僧妖孽的名頭不正是您老人家喊出來的么？而且，師父到底為什麼會離開大總持寺，也跟方丈有著直接的關係啊！」

「噶？」

張揚的話讓釋空無言以對，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一陣的懊惱，他怎麼會忘記了這茬兒？

「好了，大師，現在，您能告訴小僧，大總持寺為什麼會綁架那些女子嗎？」

「什麼？」

張揚的話讓釋空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揚。

「你，你說的是什麼，老衲怎的不知道？」

「是嗎，看來方丈室忘了之前受到的教訓了，要不要小僧幫助方丈回憶一下？」

張揚溫和的笑著，只是在釋空的眼裡，那就是惡魔的笑容，更加認定這就是一妖孽，只是現在，他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張揚一把將釋空抓起，雙腿懸挂，任憑他死命的掙扎仍然不放手，心裡滿是暴戾，想到阿秀姐的遭遇，張揚就有一種毀滅的衝動，而很顯然，阿秀也不過是其中一個受害者。

「還不說嗎？看來大師的骨頭很硬嘛！」

「哦，哦，放…….」

聽到釋空想要說話，張揚一把將他給摔在地上，手中拿著刀子抵住他的下巴，陰測測的說著，「小僧真的很佩服方丈大師的勇氣，寧願自己受罪，仍然不說實話，難道是小僧的手段在大師眼裡真的就是不值一提么？」

說著，拿出那面金牌來，伸到釋空的眼前，

「看看這是什麼！」

「這，這，這難道是……」

釋空的眼睛驀然睜大，面色很是驚恐，看著張揚說不出話來，只是身子不斷的哆嗦，眼裡的眸光不住的灰暗，漸漸地開始了絕望！

「你怎麼會有這麼東西?」

釋空想不通，這辯機手裡，怎會有御賜之物，這代表著什麼他很明白，這辯機，赫然能夠直接面見聖上，這個發現讓釋空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念頭，他還能做些什麼，在面對有著聖上支持的辯機時，只能選擇屈服而已！

「你以為小僧憑什麼可以成為會昌寺的住持？」

「憑什麼？」

「哼，因為，小僧是朝廷的人，現在，你還要對小僧有所隱瞞嗎？」

張揚心中有些快意，能夠扯大旗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若不然話，釋空也不會就這麼屈服的！

「唉，好吧，老衲會將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是，你能不能保證，之後不會找老衲的麻煩！」

雖然對張揚投靠朝廷的舉動很是不恥，他們是佛門中人，這麼做不是背叛了佛祖么，在佛門弟子中，佛祖是最至高無上的，而現在呢？呵呵！

只是，釋空也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但是，還是想要為自己爭取最大的收益。

「方丈大師，您認為小僧有那個能力能左右朝廷的決斷嗎？不過，若是你能夠配合的話，小僧會為你說說情，不至於掉了腦袋！」

「如此，多謝了！」

釋空喟嘆一聲，整個人的形象都變得有些萎靡起來，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很多，當然，就算是之前，他的形象也是不敢讓人恭維的，至少在張揚的眼中是如此，他一直都是一個外貌控！

多虧張揚的話，釋空還是有些相信的，若是張揚滿口答應下來，說什麼自己只要說了實話，就啥事兒都沒有，那樣的話，就連他都不會相信，若是張揚真的這麼表態，釋空只能認為是對自己的敷衍，是不足為信的！

更何況，現在他也只能選擇相信張揚的話，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好了，感嘆完了就快說吧，小僧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耗在你這裡，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老衲知道的東西也不多，不過你剛才說的那綁架女子的事情，老衲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釋空嘆了一口氣，面上有些羞愧，只是，張揚的面色並沒有因為釋空的轉變而有任何緩和，若是碰上阿秀姐，知道了這些事情呢？若是他們的惡性永遠都沒有被人發現，那麼，釋空的臉上還會出現這樣的表情嗎？張揚表示懷疑，他現在這樣子，不過是惡性已經大白於天下，別無選擇罷了。

「聽說過？仔細說！」

張揚玩弄著那把小刀，讓釋空有些心驚膽顫，尼瑪，能不能不要這麼講威脅擺在明面上，一點兒同門之間的情誼都沒有，這簡直就是坑爹啊！

「老衲知道，同門將人囚禁在何處！」

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氣，釋空緩緩的說道，「只是，卻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那些人的影子！他們全部都是黑色衣服，就連臉上都蒙著黑色的布斤，只露出五官出來，老衲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們的樣子，而且，一旦他們過來，都會讓人戒嚴，不準其他人靠近！」

「什麼！」

張揚站了起來，雖然之前有所猜測，但是還是很震驚，因為，釋空說的那些人，就是血盟中人的標準裝扮，當時他跟綠蕊在萬年縣祭奠她的父母時，就是遭受到了黑衣人的追殺！而現在，張揚已經基本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們，正是血盟！

「你說的是真話？那地方在什麼地方？」

張揚抓住釋空的脖子，很是急切的問道，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釋空回答，仔細一看，這傢伙都要昏厥過去了，趕緊鬆開，拍拍他的臉，釋空悠然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