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與他並肩

30、與他並肩

慕若晨眸光流過,多看了幾眼,不由一怔,她!?

不可以不贊,她這一次很會穿衣服,進入了年尾,時裝界的總結階段,世界的T台上,更多的設計師不約而同地喜歡上了濃眉大眼。百度搜索www.曾經把眉毛修得纖長的麻豆們紛紛加入了種粗眉的行列。她天生的濃眉,配上不張揚的夢幻淺藍絲裙,在紛擾的夜場,如一株藍色妖姬般的妖冶,又像是山野百合般不合流。

這樣,會有多少真正懂得欣賞的人注意,她不會知道。

「vip六號房。」蕭宇低聲地跟靳嬈說。

「嗯,就拿這一杯酒進去?」她故意嬌媚的輕笑,與蕭宇碰杯。

「嗯。」蕭宇在她的手背上故意摸了一下。

突然,靳嬈敏感地感覺到一束火辣的目光的注視。一抬頭,沒有,沒人會注視她。錯覺,一定是的。

她輕捏著高腳酒杯,腳下的低跟鞋幸好是有著帶子橫在腳踝上,不然一定出洋相。她一向習慣了平底鞋。

她扭著腰,邁著自認為優美的步子來到了VIP六號房,看了幾眼。那裡站在門口的兩個黑衣人便大喝:「不是有約的,請離開!」

她笑笑,然後妖嬈而去。她早已獲得了布局圖,一個閃身她進入了酒吧的雜物間,拉起長裙,露出牛仔褲,把裙裾綁在了腰上。一跳,上了雜物間的天花板,哪裡有一個比較寬敞的抽油煙通道,可以直達六號房。

她爬過烏漆麻黑的抽油煙通道,那裡的油膩可不是平常人能夠忍受的。她屏著呼吸,心裡計算著距離,就要到達六號房房頂了。她靜靜地傾聽。

蕭宇交給她的任務是偵查。

起初,房間里很靜。只聽到火機「咔」的打火聲。然後是一個人焦急的腳步聲來回地走。

過了十多分鐘。

一個沙啞的聲音小聲說:「黃總,時間就快到了。」

「好,情況怎樣?」這是一個像太監一樣古怪的男人的聲音。

「正常。」沙啞的男人回答。

「好,行動吧。」

「行動吧」之後,沒有打開門的聲音,卻是有移動木板的聲響。有古怪!靳嬈從腰間拔出三棱刀,小心地在抽油煙管道上鑽孔。幸好油煙有足夠的潤滑,她鑽出了一個小洞,沒發出多大的聲音。

洞鑽好了,她眯起一隻眼睛一看。

媽媽咪!他們竟然在這個房間挖了地下通道!剛才木板移動的聲音就是移動這個地下通道的。

靳嬈掏出手機,給蕭宇報告這個情況。蕭宇給了她回復:待命。

門外響起了用力的敲門聲:「我們是警.察,請開門!」

看來是蕭宇他們要進來了。

靳嬈緊緊注視著地面的情況。只聽得太監一樣尖銳的男聲說:「阿魯,你下。我關上!」

然後那個健碩的男人就下了地道,光頭男人把木板往正常地方移動。

「先生稍等啊……」他拉長聲音給蕭宇那邊回答,突然又故意整反了一個杯子。

聽到了訊號吧?

然後,外面就乒乒乓乓打了起來,門被用力地撞開,混在打架聲里迫切的呼聲,蕭宇和一個男同事厲聲喝:「舉起手來!警.察!」

「老闆,你沒事吧?」同時,保鏢也闖了進來。

「沒事,沒事,有點頭暈,大概是阿魯給我報的警,沒事,我看得開……」

該死的?!

這個老狐狸,竟然託詞前幾天死了一個小情人,心裡鬱悶,還拿了一瓶子的安眠藥出來作證。靳嬈暗忖:老鬼,玩野啊?

蕭宇憋了一肚子氣,心想:又要給他過關?他按捺一下怒火,問:「黃總,你的跟班呢?」

「警官你說的是阿魯啊?他……剛出去了。」黃泥真像是爛泥一樣,啪嗒一聲就坐在了沙發上,揪了一大疊的紙巾,捂著嘴巴就要哭。

突然,門外一把清涼如水的聲音傳來:「黃總,知道你看得開,所以給你送來禮物了。」

一把冷涼的嗓音緊接著:「是啊,恭喜!」

進來的一黑一白兩人。黑色西裝的,鳳眸狹長寒氣逼人,冷傲;白色西裝的俊雅出塵,溫婉。

「兩位!」黃泥見到了慕若晨和楚牧白進來,心底狠狠地抖了一下,他們倆聯手要對付自己嗎?

但兩人說要送禮物,進來之後,繞著臂就站那兒,沒有第二個動作。

黃泥的心稍稍安定,正要說上一句什麼話。「啪嗒!」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黃泥嚴重的一震,倏地站起,又像醒起了什麼,乾笑著,尷尬的坐下了。

「黃總,這個東西雖然不是落在這一間房,可從聲音上聽,應該是落在了左邊第三間。你說,我猜得對不對?」楚牧白聲音清如泉水,很斯文很淡定的樣子。

黃總臉上一白,強自按壓著心底的慌亂:「我……聽不清楚。」

蕭宇向旁邊的警員打個眼色,那警員正要出去,此時,門再次被推開。

一個男人被押了進來。這個男人矮個子,粗粗壯壯的,沒什麼特別,他就是黃總的手下阿魯。

讓人奇怪的是跟在他身後的那人,就是押著阿魯的人,她腋下夾著一個黑色的箱子,滿身是烏黑的油膩,但還看得出來,穿的是牛仔褲,但古怪的是上身是看不出顏色的背心,看得出來是一個很不錯的身材,可惜太髒了。腰間還居然是綁著一坨東西。她的臉和街邊蹲了十幾天沒有洗臉的流浪漢沒什麼差別。

楚牧白看得目瞪口呆,他沒有見過這樣髒的人。慕若晨自然認出了她,不由咬著牙,心想:她這個扮相還真是叫絕啊,要不是早就留意她,實在想不這就是那個小女警。

蕭宇一手接過她手中遞來的黑箱子:「靳嬈,怎麼搞成那麼臟?」還一邊抽出了桌面上的面巾紙,給她擦臉。

靳嬈指著自己的嘴巴不敢說話。蕭宇笑得幾乎憋不住:「壞丫頭,竟然弄成這樣,看你!臟死了!」

語氣間竟然是帶著寵溺。

蕭宇用力的給他擦拭了幾下,她嘴巴的油膩總算弄乾凈了一點,靳嬈開了口:「副隊長,我找不到地方,只能爬抽油煙通道。」

「好吧,小舒把你的外套……不用了,換我的吧!」蕭宇幾下解下自己的外套遞給靳嬈:「去,裡面的洗漱間洗乾淨。」

靳嬈剛伸手要接,一條手臂伸出,橫在她面前,那人手裡也是一件衣服。

靳嬈一怔,抬眼看去,是他,慕若晨??尷尬得不知怎麼說話。

他什麼都不說,就那樣冷眼,緊抿紅唇,看著靳嬈,靳嬈居然有點害怕了,垂下眼眸。他隨即又低頭向身後的左榮說了一句什麼,左榮有點尷尬,但還是走了出去。

他的氣味,靳嬈自然是熟悉。如果不穿他遞過來的衣服,這霸道又倨傲的人會不會又叫她一個星期陪他畫畫?還每晚……靳嬈不再細想。

「嗯,」靳嬈接過,低著頭,衝進了洗漱間。

蕭宇有點納悶這慕若晨是怎麼了,但是大事當前,這些無關的細節就不再管了。

「黃總,這個阿魯拿著這些東西,是什麼呢?我們很有興趣知道一下,能明明白白地給我們講一下嗎?」蕭宇威逼的眼光很銳利。

「這個……我不知道!」黃泥冷哼一聲,站起來,一腳踢在阿魯的腰肋間,阿魯滾了一圈,一聲悶哼,「阿魯,你剛才去什麼地方了?這些又是什麼?」

阿魯掙扎著,什麼都沒說。黃泥更是站在哪裡不停的大罵。突然趁大家沒有留意的時候,阿魯用力地一掀身邊的地板。

驟然間,地板下伸出了幾支黑兮兮的槍桿。

「很好。」某人狠笑一聲,「砰!」一聲槍響,

緊接著的一聲的慘叫,阿魯倒在了那個地洞前,肩胛血流如注。

「想跑!沒門!」楚牧白也笑得發狠,一下彎腰抽住了阿魯的腳,往後拉。搶過一把槍,瞄準了地板下的一人,開槍。

瞬間,槍聲震天,警員和黃泥身邊的人開始了混戰。

慕若晨背貼著牆壁,制住黃泥,眼裡的狠戾,嘴角的笑意越發讓黃泥恐懼。

靳嬈在洗漱間裡面早就聽見了聲音,她還沒有沖洗乾淨,但真的顧不了了。她快速地一下套上慕若晨的外套,利索地從牛仔褲的皮帶上拔出手槍,沖了出去。

慕若晨還真沒有想到,她竟然敢這樣子衝出來。屋裡全是大男人,相對來說她就算嬌小,而套上了他的外套,長度上是完全夠遮住PP了,可那兩條白皙均稱的腿,叫在打得極為燦爛的男人怎麼辦呢?

「不許動!誰動我朝誰開槍!!」她嬌聲叱著,瞄準了黃泥,簡直就是一個霹靂嬌娃。

她的出現,的確是有人一怔,可是她一個小姑娘,誰怕她呢!「嘭!」居然有人朝她開槍。幸好沒有打中。

「膽子大了。」某人又是一聲冷笑,那個朝靳嬈開槍的男人悶哼一聲,側身倒在慕若晨跟前。慕若晨腳尖一提,飛起一腳,正中那個男子的額下。

「嗷!」那個男子捂住了眼睛,痛得在地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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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知情深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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