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對不起!】
「對不起!」
望著陸子峰激動期盼的模樣,林芷韻張了張嘴,卻只是吐出了三個字。ziyouge.com
她沒有去解釋,她根本就不想去解釋,因為她心底清楚,解釋根本就無濟於事,發生了的事情已成事實,根本就無法挽回。
陸子峰心中的恨意如刀,他想不通,更是怒氣衝天。
「為什麼……」陸子峰低吼一聲,重重地推開了林芷韻。
陸子峰心裡其實也估摸著這件事情個意外,他知道林芷韻不善於拒絕別人,就好比於正,更何況現在這個更是從小就青梅竹馬感情好的不得了得方子浩。
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陸子峰覺得,經歷了於正那件事情,林芷韻至少應該對人有防範之心。
可結果並非如此。
現在出事了,而且還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的不可收拾。
陸子峰一隻手高高舉起,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只想狠狠的抽林芷韻一巴掌。
可是,當他望著林芷韻一動不動仿若丟了魂一般站在那裡,完全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和表情,直叫人心疼。
陸子峰的心碎了,徹底的碎了,舉在半空中的手掌怎麼也落不下去了。
往事如放電影一般,一幕幕的從眼前飄過。
想到了自己在雲水小巷初遇林芷韻時,林芷韻的不依不饒。
想到了自己在酒吧里意外的邂逅林芷韻,自己對林芷韻的百般刁難。
想到了自己通過胡護士長給林芷韻施加壓力,她對自己的鄙夷和不屑。
想到了自己精心設計,使得林芷韻走圖無路,只得和自己簽署了那份賣身的協議。
想到了自己一步步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計劃,讓林芷韻對自己慢慢的產生好感,甚至是不知不覺的愛上自己。
愛一個人,就會在乎那個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在意那個人走路的姿勢,喝水的樣子,笑起來的表情,甚至,連對方打噴嚏的小動作也不會放過。
想到了這一切的一切,陸子峰忽然發現,自己其實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已經改變了自己的初衷。
陸子峰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對林芷韻萌生的報復之意早就不復存在,而且,在自己一步步的計算林芷韻的過程中,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林芷韻。
有人說,真愛可以包容一切,不管是對,或者錯。
但,更多的時候,愛之深,責之切。
陸子峰太愛林芷韻,所以,他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但他又實在狠不下心腸對著林芷韻大肆的發脾氣、怒罵,一向鎮定自若的他,此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陸子峰喉嚨中發出一聲低低沉沉的苦笑聲,懸在半空中的手掌也緩緩的抽了回去,輕輕的轉過身子,一言不發的向樓梯口走去。
語言是一門藝術。
中華民族的老祖宗更是深諳語言的藝術。
如果他需要你的認可,但你卻選擇了沉默,他會說你是表示默認。
反之,他若是需要你的反對,你沉默的話,他又會說你是不贊同這個建議。
陸子峰現在不知所措的選擇了沉默,本來他是有一些主意的,但是看到林芷韻那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可憐樣,他的心有些痛,又拿不定主意,他覺得自己應該像媽媽說的那樣,冷靜一下。
「我們離婚吧!」
陸子峰的一隻腳剛踏上樓梯,身後就傳來林芷韻柔弱的聲音。
靜!
空氣彷彿凝結了。
陸子峰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頓住了腳步,轉過身去望著依舊還站在老地方的林芷韻。
「你說什麼?」
林芷韻正視著陸子峰瞪過來的眼睛,沒有絲毫的躲避,道:「我說,我們離婚吧!」
從林芷韻嘴裡得到確認,陸子峰足足愣了有十來秒,這才回過神來。
以前兩人簽署合約的時候,在合約裡面明明白白的註明了,只有自己才保有離婚的權利。
儘管自己撕掉了那份合約,可即便是如此,現在的情形來看,對婚姻對愛情有愧的應該是她林芷韻,最應該提出離婚這個要求的是自己才對。
陸子峰著實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林芷韻先跟自己開口提出離婚。
陸子峰本想問問為什麼,想了想卻還是作罷了,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就算是自己用腳後跟也猜得到。
林芷韻卻是繼續道:「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你來說,是一種恥辱。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所有的罪,也都應該由我一個人來背。」
「我會一個人承擔所有的後果,讓所有的新聞媒體都把矛頭指在我身上,不會對你造成任何一點的負面影響。」
「我們以前簽過的協議依然還有效,權當做是我自己違約,我會賠上你那二十萬……」
「不要再說了!」陸子峰猛地打斷了林芷韻的話。
林芷韻的話每一句都重重地敲擊在陸子峰的心頭上,陸子峰當然想要把這件事平息掉,更不想自己的聲譽有一點點受損,畢竟他是昭陽的總裁,若因為他的私事而影響整個集團的股市行情,他還真感覺對不住所有的股東和員工。
但,若真的照著林芷韻那麼說的去做,他又有些於心不忍,一個弱女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沒有家庭和親人的支撐,反而還要去面對外界更多的口水和指責,她能夠承受得住么?
陸子峰找了個極為牽強的借口,道:「我想,我們還是先冷靜地想一想,想想該怎麼平息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
「不用了。我們離婚,所有的過錯都由我來承擔,這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不等陸子峰說完,林芷韻就出聲打斷了他。
望著林芷韻,臉色蒼白,但卻滿是堅定。
陸子峰有些猶豫。
陸子峰很清楚林芷韻的性格,從第一次遇到她,陸子峰就清楚這個,她決定了的事情,是很難再改變的。
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妻子紅杏出牆。
而且,作為一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他更要為整個集團的利益和發展著想。
儘管他不忍心,也不願意,但是面對著媒體的長槍短炮的輪番轟炸,他必須得接受這個事實。
終於,陸子峰不再徘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好!我們離婚!」
洗浴間里。
林芷韻沒有開熱水,整個人獃獃的站在蓬頭底下。
愧疚感充斥著她的整個神經,她完全感覺不到一絲冰涼,任嘩嘩的水流不斷的沖刷在身上,鹹鹹的淚珠混合著水流順著白皙嫩滑的身體一絲絲的滑落。
林芷韻使勁的揉搓著自己的身體,她直想洗去出軌帶給自己的恥辱,直到嫩白的皮膚被搓得發紅,幾乎都要搓掉一層皮,卻還是無濟於事。
林芷韻終於發現,原來這些東西是洗不掉的,就像人的記憶,一旦發生了,就永遠的被記住了,再也無法抹掉。
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都沒有資格去乞求陸子峰原諒!
也許,只有用盡自己的一生,一個人去承擔所有人的口水和奚落,才能夠彌補這個錯誤。
林芷韻慘慘的無聲笑了起來,如白紙一般蒼白的臉顯得愈發的虛弱,愈發的憔悴,愈發的讓人心疼。
但她卻知道,現在沒有人會同情自己,只能靠自己去支撐,去度過這個難關。
慢吞吞的用毛巾擦乾淨了身子,林芷韻隨便換了一件睡衣,默默無聞的出了洗浴間,沒有開燈,直接上了床。
第一次,林芷韻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同床異夢。
陸子峰就躺在床上,就近在咫尺,然而卻像距離她千山萬水一樣遙遠。
床上卻沒有往日的甜言蜜語,也沒有了你儂我儂的夫妻間那些破事,兩個人都是默無聲息的側躺著,背對著背。
兩人都是各懷心事,但想的卻都是同一件事情。
兩人都想和對方再談談,說說這件事情,說說離婚的事情,卻沒有一個人有勇氣先開口。
真可謂,相背無言,惟有淚千行。
……
一萬個讀者心中,會有一萬個哈利波特。
對於在林芷韻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每個人也都有著不同的看法。
林芷韻被媒體記者捉姦在床的事情傳的是滿城沸沸揚揚,像是一場漫天飄舞的大雪,籠罩著整個中海市,牽引著中海市萬千民眾的心思。
嫉妒她嫁入豪門的,在一邊幸災樂禍,甚至指著報紙肆意的辱罵和嘲笑,指責她嫁給陸子峰只是因為貪慕他的錢財,背地裡卻又去干一些偷腥的下賤勾當。
認識她了解她的人,則是替她扼腕嘆息,為她感到不值得,做的好好的豪門闊少奶奶,居然會出軌,一手毀掉自己好日子。
眾說紛紜,但無外乎職責和同情。
老譚不是一個閉門不聞窗外事的人,當這件事情在大街小巷都穿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他自然也是毫無例外的關注了起來。
當然,老譚關注,並不是因為他有一顆八卦之心,只是因為他和肖雅妮的私交很好,而且,陸子峰怎麼說也是他的大侄子。
當老譚琢磨著晚上去陸家拜訪一下老嫂子,順便探查一下這件事情的真正緣由的時候,陸子峰卻和林芷韻登門了。
當然,他們登的不是老譚家的門,而是民政局的大門。
看著一臉巧憔悴的站在門口的林芷韻和陸子峰,老譚很是有種想哭又想笑的感覺。
民政局的大門一直敞開著,為所有的符合法律規定條件的人敞開著,但更多的時候,一起進去的情侶只願意走進去一次,不願意再走進去第二次。
當然,第一次走進去,代表著他們要結合,要組成一個全新的家庭,要承擔起對愛的責任,對家庭的負擔,還有對彼此的濃濃愛意。
而第二次再走進去,則表示一個家庭從此就要破裂,一份感情從此消弭,一對曾經痴愛的男女從此就要各奔東西,再無任何情意可言。
陸子峰和林芷韻第一次走進這裡的時候,才是不到三個月前。
只是經歷了三個月,短暫的三個月時間,兩人就再次走進了這裡,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感受到老譚的無奈和灼灼的目光,陸子峰嘴角露出意思發苦的笑容:「譚叔叔,看來這次又要麻煩您了!」
「麻煩倒是不麻煩!」老譚望著兩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譚叔叔也不是外人。你們就跟譚叔叔說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們倆一直都感情很好,恩恩愛愛的,怎麼就會發生這檔子事情呢?」
一提及此事,陸子峰就分外的尷尬,忙打起哈哈道:「譚叔叔,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還說這些幹什麼?今天我們是來辦理離婚手續的,還是麻煩您……」
老譚卻是絲毫不給陸子峰留情面,哼了一聲,儼然一副老太爺的模樣,望向林芷韻,道:「芷韻,難道你就不想跟譚叔叔解釋解釋這件事情?」
林芷韻沒有理會陸子峰,只是望了老譚一眼,便淡淡開口道:「我沒有什麼解釋的!」
呃!
老譚愣住了!
這也太理直氣壯了吧?
一般的女人紅杏出牆了,都會將所有的責任推卸到丈夫身上,比如說丈夫一心只顧工作冷落她了,再比如說丈夫在外面有了外遇養了小三啦,但像林芷韻這樣理直氣壯懶得解釋的,實在是絕無僅有。
這,這,這中間該不會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吧?
想到陸子峰第一次帶林芷韻回家時,陸家老嫂子擺脫自己調查的事情,一個大膽的念頭猛地躍上了老譚的心頭。
老譚忽然嘿嘿笑了起來,凜冽的目光掃向陸子峰和林芷韻,笑道:「我總算明白了,子峰啊,你這小子,為了騙你媽,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陸子峰被老譚的一驚一詐搞得有些神經兮兮,心底很是納悶,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還扯上了自己騙媽媽,不解道:「什麼用心良苦啊?譚叔叔,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實,看到報紙上的那些報道的時候,我心中就有些疑惑。現在看到你們兩這個樣子,我心中就已經確信了!」老譚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依然使勁的表演著,套著陸子峰的話,想要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譚叔叔,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陸子峰更加迷惑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想隱瞞下去!」老譚淡定的一笑,道:「難道你們合演這麼一齣戲,就真的以為我老頭子老眼昏花,看不出來么?」
合演一齣戲?
聽到老譚的話,陸子峰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想哭的是,老譚竟然會有這麼樣的想法;想哭的是,自己確實是有過這麼一個打算,只不過那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別說沒有這樣的想法,更是捨不得林芷韻。
陸子峰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譚叔叔,你覺得這種事情是可以做戲的么?」
難道說自己猜錯了?
看著陸子峰認真的表情,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老譚心中倒是反思了起來。
最終,老譚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子峰,你們真的不是做戲假結婚,然後搞這一出離婚,騙你媽媽吧?」
不等陸子峰迴答,林芷韻自個兒站了起來,道:「譚叔叔。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就當是我求求您,您就不要再問了,好嗎?」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看著林芷韻蒼弱憔悴的樣子,連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老譚心中倒是信了個十成十,也不忍心再繼續往她傷口上撒鹽。
原本令人羨慕的一對,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老譚默默的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卻只是無奈的撥了個電話。
局長有召,小劉是一刻也不敢耽擱,屁顛屁顛的,不出三分鐘時間,就將離婚協議一些東西啥的都送了過來。
當小劉看到坐在老譚辦公室里的林芷韻和陸子峰時,驚訝的有些合不攏嘴巴了。
小劉不是沒有辦理過離婚手續,只不過像陸子峰和林芷韻這樣的,對他來說,那絕對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的新聞焦點人物,原本以為還有段時間鬧騰,卻沒想到,這才還不到兩天功夫,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
兩個月,從兩個人走進這裡辦理結婚手續,到現在辦理離婚手續,只有兩個月半。
小劉有些瞠目結舌,但也知道眼前這二位跟局長關係不錯,不是自己這等小蝦米能夠惹得起的,只是偷偷的瞟了兩眼,忙退出了辦公室。
等到小劉出了辦公室,老譚將那一打材料在手中反覆的掂量著,猶豫道:「子峰,芷韻,離婚可是大事情。如果你們還沒有最後決定的話,我建議你們還是先回家再冷靜幾天,或者至少等到這件事情……」
「不用了!譚叔叔,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經決定了!」林芷韻很無情的將老譚口中的話逼回了肚裡。
看了一眼默無聲息的陸子峰,老譚搖了搖頭,便將手中的材料送到兩人身邊,自個點了一支煙站到了窗口。
女人是多情的,是優柔寡斷的,在感情面前,總是表現得難以割捨。
但同時,女人又是絕情的,一旦作出了決定,就絕不會回頭,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老譚心中如是想著,但心中總覺得林芷韻不會是那樣的人,否則,她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容顏憔悴。
可是……
老譚搖了搖頭,暗嘆自己有些好笑,若這真是個騙局,肖姐能看不出來么,她能夠坐之任之,絲毫不插手么?
結婚手續辦得快,離婚手續辦得更快。
等到老譚回過頭的時候,林芷韻和陸子峰已經分別將資料填完了。
緩緩地將協議翻到了最後一夜,林芷韻握著簽字筆的手放在了最後的簽名落款處,卻都停住了,低著頭,偷偷的瞥向陸子峰。
不要簽!
千萬不要簽!
不管如何都不要簽!
老譚的心底不斷地吶喊著。
但很快,他的吶喊停止了,心底的期盼也落空了。
林芷韻偷偷的望了陸子峰幾眼,只是停頓了有十來秒時間,便咬了咬嘴唇,重重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協議推到了陸子峰面前。
仿若是得到了林芷韻的鼓舞,又或者說被林芷韻刺激了,陸子峰也是龍飛鳳舞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寫完后筆尖重重的協議上戳了一下。
陸子峰的表情全然落在了林芷韻的眼中,但她卻視若無睹,緩緩的將頭轉向一邊。
很明顯,從之前兩人的表現,老譚早就看出來了,對於離婚,林芷韻的態度似乎要比陸子峰更加的強烈,相反陸子峰看起來有些依依不捨。
老譚走回了辦公桌前,並沒有拿回填寫好的協議,只是望著林芷韻,淡淡道:「你們要想好了,這些文件只要我蓋了章,那可就生效了?」
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做壞人,那就要將壞人的角色繼續做到底,勇敢的承擔所有的冷言熱語和責難吧!
這麼想著,林芷韻堅決的搖了搖頭,道:「譚叔叔,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
老譚嘴角現出幾分苦澀,轉向陸子峰,「子峰,你呢,也考慮好了?」
陸子峰沒有看老譚,一雙眼睛只是盯著林芷韻,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恩。」
好漢無好妻,懶漢娶花枝!難道好漢真的就無好妻么?
望著兩人都是一副決絕的模樣,老譚放棄了心底想要挽留兩人的最後一絲打算,抽身拿過那些協議,舉起旁邊的印章,「啪」的一聲,重重的蓋上了一個印戳。
蓋完了印章,老譚苦笑了一聲,重重的靠回了椅背,說道:「好了!一切已經如你們所願了!」
「謝謝你,譚叔叔!」林芷韻強撐著擠出一個笑容,便站起身來走向了門外。
陸子峰也是跟老譚連再見都沒有說一聲,直接追著林芷韻的背影出了民政局。
終於要解脫了!
站在民政局門口,沐浴著清爽的陽光和微風拂面的感覺,林芷韻忍不住的眼睛紅了。
陸子峰緩緩地走到林芷韻身邊,輕聲道:「芷韻,我準備回家了。要不要一塊回家?」
「你先回家吧,我想一個人走一會!」林芷韻輕輕地別過頭去。
「其實,你,就算,我們……」陸子峰咬著嘴唇支支吾吾了一番,卻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本意,最終只得恨恨地轉過身去,「那好吧,我先走了!」
看著陸子峰落寞的背影鑽進車裡,消失在街頭,林芷韻終於忍不住的抱著頭蹲下身子哭了起了。
對不起!
子峰,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