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晉入武者境
「是不是見鬼了，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在哪裡，我就不信，這光天化日之下，死人還會復生」，楊挫吃完手中的花生米，轉頭，雙目順著楊矮手指的方向看去。
「還真是見鬼了」，楊挫驚呼一聲。
「咦，他走了，我們跟上去」，楊矮說道。
「好，我倒想看看，這江轅倒底是人還是鬼」，說著，楊挫和楊矮離開小酒鋪，跟上了江轅。
「兩位客官，你們還沒有付錢呢？「小酒鋪的店家追了出來。
「要錢？你知道你家大爺是誰么？我們可是彭家彭二公子的紅人，向我們要錢，小心你家閨女」，楊矮揚了揚拳頭。
..........
江轅拐進一處偏僻的小巷中，突然他停下了腳步。
「江轅，想不到你命真大，那樣都還不死」，江轅的面前站著一個下巴尖尖的少年，卻是楊矮。
「江轅，這回你死定了，看你往哪裡逃」，江轅轉過身，朝身後看去，那裡站著楊挫。
江轅心裡泛起一絲冷笑，忖想著「這是你們自己找死，這是上天給我機會報仇」。
「我就站在這裡，看看是你們死，還是我死」，江轅雙臂環抱，站立在哪裡，竟隱然有青松圪立不倒之姿。
「找死」，楊挫首先揮舞著拳頭，朝江轅頭上砸去，然而，只見江轅右腳飛去，帶起一陣勁風，狠狠地踢在楊挫的腰部。
「砰」。
「啊」。
楊挫被踢飛，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再也爬不起來，只是痛哼著。
隨後，江轅轉過頭來，雙眼兇惡地盯著楊矮，楊矮在江轅的眼晴注視下，心裡發慌，腿不停地打顫。
「這是巧合，這是巧合，這江轅以前連抓只雞都抓不住，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身手」，楊矮心裡安慰著，過了良久，他才克服心裡的恐慌，正要衝上去，對著江轅一陣猛揍。
正在這時，他只覺眼前一黑，一隻白皙的拳頭在他眼前放大，最後「砰」的一聲，砸在他的腹部，楊矮「噗」的一聲，把剛才在酒館里，吃的酒菜全都吐了出來，可這還沒完。
「砰，砰，砰....」。
一連串的拳擊，落在楊矮的腹部，每一拳下去，楊矮就要吐一次，最後楊矮竟然暈了過去。
江轅見狀，收回自己的拳頭，而後一腳踢出，將楊矮踢飛，落在楊挫身邊。
江轅剛想回去，可隨後想了想，走到兩人身前，蹲了下來，在楊矮，楊挫身上一番摸索，掏出一些物事。
在楊矮身上，江轅搜到了一個瓷瓶，瓶上貼著寫有「淬體丹」字樣的小標貼，江轅眼中閃過興奮的神色。
接著，江轅又清點了一下楊挫的身家，竟有著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這也讓江轅大大的歡喜了一把，要知道，楊挫與楊矮是兩個小混混，經常流戀於煙花之地，身上留錢那是不可能的事，更別說是五十兩之巨。
將這些戰利品收入懷中，江轅又各給了楊矮，楊挫一腳，算是泄了心頭之恨。
然而臨走前，江轅又扒下楊挫身上的外衣，將自己髒兮兮的外衫換下，而後，留下了一句話：「楊矮，楊挫，今天饒你們一命，你們回去，告訴彭天一，他給我的侮辱，我會百倍地還給他，要他做好準備」。
.......
城南，是一片貧民窟，而江轅的家也在那裡。
原本江轅的家世也不簡單，父親江陵是一個強大的武者，只是在一次外出后，再也沒有回來，至此江轅家道中落，江母便帶著江轅與哥哥江軒搬到了這城南。
江家。
一間狹小的房間里，江轅躺在用木板拼成的簡易床上，想起剛才回家的那一幕：
他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分明看到母親伏在飯桌上睡著了，分明是等了他一晚，擔心了一晚，而聽到推門的「吱啞」聲響，江母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沒有問江轅去了哪，而且默默地去給江轅做飯。
想起這些，江轅就很是心酸。
他又想起，父親失蹤后，母親靠著幫著大戶人家洗衣服，含辛茹苦地將他們兄弟倆拉扯長大，而自從哥哥被一個強大的武者帶走之後，母親終日以淚洗面，更加把自己視為命根子，生怕自己有一天也不在了。
想到這，江轅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爭氣，讓母親過上好的生活」。
可隨後他茫然起來，「自己沒能考上中級學院，成不了強大的武者，憑什麼給母親好的生活呢」？
畢竟，在「天武王朝」，武者培養，是通過初級學院，中級學院，高級學院三個階段來奠定武道基礎的，雖然一些強大的家族也能培養出武者，但比之王朝的系統培養是要差上一些的。
更別說，散修成強者了，這種幾率微乎其微。
所以，一旦未能按例考入學院入讀，那麼基本上可以斷定，武者之路幾可說已絕了。
這也是，江轅對末來茫然的原因。
突然江轅憶起昨晚在寂靜之森時，腦海中突然而來那些宏大的戰鬥場面，和後面自己力量大增的怪異之處。
於是，他的眼晴一亮，「先不管能不能成為強大的武者，我先試試，自己在經過寂靜之森異變后，能否凝聚銅皮踏入武者境」。
想到這裡，江轅盤膝坐了起來。
腦海中憶起在初級學院背下的凝練銅皮法訣——凝銅訣。
生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嚮往武道，希望能掌控他人的命運，滿足自己的yuwang，而江轅也不例外，雖說他由於身體血氣虧損，無法修習武道，但這凝銅訣他卻背得滾瓜爛熟。
凝銅訣，顧名思議，就是指導武者凝聚銅皮的法門。
而想凝練出銅皮，那麼身體就要淬練到極處，而這時就需要淬體丹了。
江轅腦中回想著凝銅訣中凝聚銅皮的法門，慢慢揣磨法門中的精義，直到一個時辰過去，一連回想了三遍凝銅決，也揣磨了三遍，江轅自問已悟透了凝銅決的奧妙，才準備凝練銅皮，衝擊武者第一境——煉力境。
衝擊煉力境之前，江轅洗了一個澡，讓自己的心徹底靜下來，同時洗去已有的疲憊。
窗外的月光很皎潔，透過窗戶灑在卧室的一角。
江轅盤坐在木床上，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拔開瓶塞，倒出一粒豆粒大小血紅色丹藥，有著濃烈的藥力氣息。
「淬體丹，今日的成敗在你了」。
這淬體丹，正是江轅從楊矮身上搜到的。
淬體丹一入口中，立即化為一泓苦澀的葯泉，流入江轅胸腹之中。
江轅任憑淬體葯流淬練自己的身體，因為只有身體中的雜質淬鍊出來，才能凝聚銅皮成功。
淬練身體，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江轅只覺有一把小刀在自己體內割來割去，似要剔除著什麼。
這樣的巨痛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所以這對人是一種特殊的考驗。
挺過去的，就可以魚躍龍門，凝練銅皮，成為武者，挺不過去，等待的就是失敗，甚至死亡。
修鍊是逆天之舉。
而江轅毫無疑問，是成功的人。
這樣的刀剔痛苦考驗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江轅沒想過放棄，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成為武者，讓母親過上好日子」。
淬體成功，
一陣臭氣沖入江轅的鼻中，然而他並沒有去思考臭氣從何而來。
他心中默想凝銅決的法門，開始凝練銅皮。
十分鐘后。
江轅身上出現了第一粒光點，卻是青銅色的。
半個小時過去。
江轅身上的光點由幾個變為幾百個，再變為幾千個，幾萬個....直到數百萬個，他的全身各處都充斥著青銅色的光點。
透過窗戶照射進卧室的月光，出現在房中的另一個角落。
江轅身上的光點開始融合。
剛開始是二個，二個地相融，最後是幾百個，幾百個的相融.....。
最後他的整個身體上的光點全部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整體，淡淡的青銅色光澤覆蓋在江轅的皮膚上。
凝練銅皮，他做到了。
其實這也是煉力境的標誌，煉皮若銅。
「轟」。
江轅體內的血氣在體內沸騰，開始蛻變出氣力，隨著血氣蛻出的氣力越來越多，江轅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氣力氣息，而且變得越來越強悍。
不知過了多久。
江轅身上的氣力氣息，終於穩定了下來，不再增加。
江轅又凝神盤坐了一會，睜開眼來。
他甫一睜眼，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亮堂多了，他的視力變得更加清晰了。
「砰」。
江轅右手猛然一拳擊出，空氣立時發出一聲爆鳴，在這寂靜的夜晚，如同雨夜的雷鳴。
「拳出氣爆，這可是力量達到了五百斤才有的現象」。
「可是，煉力境的力量是三百到一千，前期為三百到六百，後期是六百到一千，而初入煉力境，大多數人的力量是三百斤」。
「我的力量足足比同境界的人高了二百斤，難道這就是那「軒轅劍魄」的給予我的神奇之處「，江轅臉上現出思考的神色。
雙目掃過自己的雙手，江轅一驚：「怎麼我凝練的銅皮是青銅色，按以前學院的導師講解，銅皮應該是金黃色的才對」，為此，江轅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得又歸功於「軒轅劍魄」身上。
江轅凝神重新鞏固了一下，新突破的煉力境界。
畢竟在修者的世界中，突破后因為沒有及時鞏固境界，而導致境界跌落的不在少數。
再次想起記憶深處那些陌生的大戰畫面，那裡的每一招，每一式堪稱蓋世奇招，有著毀天滅地之威，這讓江轅對於武技，不由地心生嚮往。
「晉陞了煉力境，我應該學習一兩門戰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