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針劍術,盾劍術
江轅上身要面對彭獨遮天掌的攻擊。
下身要面對彭獨霹靂神腿攻擊。
然而,江轅面容依舊冷酷,青鋒劍已出現在他的手上,劍上鋒芒之氣流轉。
「錯亂步」。
江轅的身影錯亂起來,避過彭獨的霹靂神腿,但腿風依舊掃碎了江轅諸多錯亂影像。
「基礎劍訣之刺劍」。
江轅手中的青鋒劍化成一抹細小的劍光,「嗤」地一聲,刺穿了彭獨襲來如天幕的一掌,而後劍光余勢未消,直刺向彭獨的咽喉。
兩人交錯而過。
江轅站在那裡,手上長劍依舊是刺勢。
「滴」。
一滴鮮血自江轅的劍尖,滴落在一株小草的葉片上,血滴將小草壓得低伏了下來,沒入在泥土中。
「砰」。
彭獨的身軀倒下,摔在地表發出重重的聲響,同時,在他身軀摔倒的瞬間,他的咽喉處出現一個劍孔,一道血箭自其中飈射而出,直噴上天空數米,而後化為血色的迷霧灑下,使得整個平地都處在血霧中。
江轅目無表情地看向倒在地上的彭獨。
彭獨的獨眼睜的大大的,滿眼恐懼,不信之色,真正的死不瞑目。
「彭獨,從你開始,我會讓彭家的人一個個倒在我的劍下」,江轅手中長劍指向彭獨,而雙眼卻冷酷地望向遠處黑山中彭家底邸所在的方向。
然而,下一刻,江轅突然想起了什麼,在彭獨身上搜尋了起來。
只是彭獨身上除了有一萬多兩銀票,別的什麼也沒有。
江轅一臉失望的樣子。
「他身上怎麼沒有「淬銅震天法」的秘籍,要是有這本秘籍,待我修鍊成功,對付彭家的人就會多出一份勝算」。
江轅一直不曾忘記彭獨的「淬銅震天法」,這門功法可是一門淬鍊銅膜的法門,能讓人的銅皮防禦直逼三重高手,如能配上江轅的青銅劍體,那麼到時,江轅的防禦力根本就無懼三重以下的任何攻擊,就算是三重高手,也不可能隨意破掉他的防禦。
可惜,江轅的盤算失敗了。
「以我如今的武力,對上彭岳可以說是穩勝,可是難保他沒有什麼特殊的手段,更何況,彭家高手如雲,勝過彭岳的大有人在」。
「我這點實力依舊不足」。
「而且暴風中級學院開學的日子快到了」。
「我需要更強的實力」。
「看來,盾劍術與針劍術的修鍊刻不容緩了」。
說著,江轅的心神移到儲物戒指中的兩本薄薄的書籍上,這兩本秘籍正是江轅從白河葉玲,葉楓身上得到的。
寂寞河邊的一塊平地上,一簇火焰升騰而起,且冒著青煙,濃濃的魚香味瀰漫開來。
火焰堆旁。
江轅已然吃起了魚肉,他的頭髮還是濕得,臉上的肌膚還有未乾的水珠。
這主要是。
江轅斬殺彭獨之後,明白了自己的實力對上彭家依舊有所不足,便打算將得自白河葉玲,葉楓的盾劍術與針劍術練習一番,只是身體異味難聞,而且肚餓異常。
於是江轅自江中捉到幾尾肥美的鯉魚,烤了起來,同時在寂寞河中洗浴一番。
...............
依舊是在河邊。
江轅席地坐下,在平地的邊緣,生長茂密的樹木,每一株都巨大無比,一個成人都合抱不過來。
長劍連同劍鞘都插在身邊的平地上,而江轅已拿起一本藍色的秘籍,正是得自葉玲的盾劍術。
盾劍術。
其實就是一招防禦劍術,這是一招煉力境劍術,其重點劍招就是「基礎架劍」轉變過來的,講究是「架劍如盾」的精義。
江轅仔細地觀摩著秘籍上的劍招圖象。
那是普普通通的一招架劍,可是圖象上卻描繪了出手方位與角度與氣力運行脈絡,詳細至極。
「看來,架劍其實就是防禦之招,其他的一些上乘防禦劍招都是從這上面延伸出去的,同時架劍的角度與方位,因劍術的品級的不同,都有著精細的差別」。
「基礎劍訣是一切劍術的源頭」。
江轅不停地恩考著。
待思考感悟明白架劍的一切原理后,江轅站起身來,手腕下沉,「嗆啷」一聲,插在地上的青鋒劍出鞘,劍上鋒芒之氣流轉。
雙腳站好一個方位。
江轅使出架劍,便不再動,心中不斷地調整出劍的方位與角度,同時身體中的氣力,按一定的脈絡運行起來。
足足調整了幾十次,江轅才初步達到了秘籍上架劍的要求。
這樣的姿勢,江轅一直保持著。
很快,明媚的陽光隱去,天氣陰沉起來。
平地對面的巨樹的枝葉開始晃動起來,隨後樹上的葉子被風刮落,再接著........「咔嚓」一聲,巨樹上的枝幹被風吹得斷折了下來。
「啾」。
一隻鐵背蒼鷹,扇動著鐵翅衝上天空,但隨後鐵背蒼鷹不但沒有朝前飛去,而且一步步地倒飛回來,它的翅膀竟從張開狀態被迫慢慢地收擾起來。
這是一陣何等強勁暴風
連鐵背蒼鷹這樣的一階中位妖獸都無法逆風而行。
然而,平地上卻有一道人影如磐石一般站立不動,他手中長劍成架劍之勢。
他正是江轅。
暴風吹來。
撼不動他的身形!
撼不動他的手臂!
撼不動他手中的長劍!
他整個人和手中的長劍,似能擋住天下一切的攻擊。
暴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乍眼間,風停了,只留下一地的狼籍,及一道如磐石般的身影。
這就是寂靜之森。
天氣變化之詭異,變化之迅速,完全是隨機的,是不可測度的,它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明媚的陽光又灑遍整個寂靜之森。
江轅撤下架劍的姿勢,站著閉目,冥想著剛才那一刻領悟到的架劍精髓。
架劍,就要如一道河堤,可以阻浩蕩洪流。
它如同一塊盾,能擋任何攻擊。
故命盾劍術。
..........
又是一天.
同樣是一個清晨.
江轅翻開了得自葉楓的紅色書籍—針劍術.
針劍術同樣是一招煉力境劍術,只不過是一招攻擊劍術.
而針劍術是從基礎劍術---刺劍演變過來的,講究的是凝劍光於一點,爆發傷人,只是對於煉力境武者而言,凝聚劍光傷人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的重點是,將氣力凝於劍尖一點,而後手臂與長劍必須在一條直線上,給敵人最直接的攻擊.
.............
江轅拔劍出鞘,而後雙腳一步步跨出,他每跨一步的腳印如果連接起來,就是一條腳印直線.
跨到一株巨樹前.
江轅停住了腳步,而後手臂迅速地揚起,手臂與長劍筆直如一條直線,且劍尖有著耀眼的劍光閃爍,相對於劍尖的耀眼,劍身彷彿一下子黯淡了起來.
「踏」.
江轅再次前跨一步,手臂與長劍依舊筆直如直線.
陡然,江轅手中的長劍停止前進,他停下了腳步,而手臂也伸直到了極限,劍尖離巨樹的樹身依舊有著近一米的距離.
然而,長劍對面的巨樹樹桿上,已然有了一個微小的劍孔,這劍孔把巨樹樹榦洞穿,而且不止如此,連續三株相距十米的巨樹樹桿都有一個貫穿的微小劍孔,並且十米之外的第四株巨樹的樹身上也有一個淺淺的劍孔.
一劍之威,犀利如此.
針劍術的確非同凡響.
「我針劍術已然練成了么?」
「而且直接跨過了基礎,初通兩個武技階段,針劍術竟然達到小成階段了」.
「這劍術我怎麼習練的如此之快」.
江轅心中孤疑了起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的劍術怎麼會瞬息之間達到小成之境,但隨後他拍了一下腦袋.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這是因為我身負青銅劍體」.
「師姐姐說過,身負劍體的人,在練劍一途上有莫大的優勢,是天生習劍的天才」.
想到這裡,江轅眼神亮了起來,彷彿看到了自己精彩的人生,可叱吒整個天地,能橫渡星空,前往天罡星球,尋回父親,讓自己一家真正的團圓.
而後.
江轅看著寂靜之森外的黑山小鎮.
「彭家,雖然對上你們我依舊實力不足,不過現在,我不再是你們可隨便打殺的小人物了」.
「暴風中級學院要開學了」.
「彭家,待我學藝歸來,再來抹殺你們」.
江轅喃喃自語,眼神堅定無比,冷酷的面容上,眼中冷光四射,如有人看到此時他的神情,一定會不寒而粟,而且一定會相信他能辦到.
................
黑山陳府.
此時,
江轅隻身著一襲青色衣衫,別無長物.
江轅已然將在寂靜之森的所得,全部賣給了聚寶樓,獲得了不少白銀,都裝入儲特戒指中.
回到自己的廂房.
江轅還來不及去看母親,身著赤紅衣袍的陳陽就出現在江轅的小院中.
「江轅,你突破到二重了」,陳陽一進小院,就注意到江轅筆直的身軀,而後一臉震驚地說道.
「是的,陽叔」.
「天才!真是天才!」陳陽讚不絕口.
「哪裡,陽叔過獎了」.
「我一進院,陽叔就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我來告訴你一件事」.
「陳罡已在前天前往暴風城了,去暴風中級學院進修」.
「什麼,陳罡已然前往暴風城了」.
「不錯」.
隨後陳陽看著江轅嘆息一聲.
「這江轅突破境界如吃飯喝水,是個了不起的天才,可惜,不知怎的,他在初級學院的結業考試卻差到了極點,根本沒有資格前往暴風中級學院進修武道,可惜了這麼一個天才少年」.
「可惜啊!可惜!」
想到這裡,陳陽覺得自己有必要安慰一下江轅.
「江轅,不能前往暴風中級學院修習武道,雖說先天上輸給了別人,可是走散修也未必沒有成就,如..........」.
「陽叔,我是想說,陳罡也不等我跟他一起去暴風中級學院報到」,江轅打斷了陳陽的話.
「什麼?」
「江轅,你沒事的吧!」
陳陽聽到江轅的話,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
「陽叔,你看」.
「這是?」
江轅自懷中掏出一個女人手掌大小的令牌,令牌是蒼青色的,上面刻著暴風圖案和一座暴風圖案纏繞的青色宮殿,且令牌正反面各刻著一個字"升學」.
「升學令!」
「傳說,擁有暴風升學令,可以不需通過初級學院的結業考試,能直接入中級學院修行」.
「江轅,你是怎麼得到的」.
這塊令牌正是師玉妃給江轅的升學令.
「一個朋友給的」,見陳陽問起,江轅笑道.
說到這裡,江轅沒有繼續說下去,陳陽似乎醒悟過來,武者獨有的機遇,別人是不能過問的,所以,陳陽也沒有再追問下來.
而在小院門口,有一個陳家的家僕貼著牆根站著,在那裡偷聽江轅與陳陽對話,這個家僕甚至看到了江轅手中所持的令牌.
「陽叔,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我陳陽一定相幫」.
「我要去暴風求學,但放不下我母親,所以想請陽叔代為照顧一下」.
「我說是什麼事呢?」
「就這樣的小事,沒有問題,放心,只要有我陳陽在,陳家在,彭家就沒有人能動你母親一根寒毛」.
在江轅心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母親,而且,江轅得罪了彭家,可以說是與彭家不死不休了,如果沒有陳家來庇護江轅的母親,只怕不到一天,江母就會落入彭家手中,如果這樣的話,江母的結局可想而知.
「謝謝,陽叔」.見陳陽答應下來,江轅才放下心來."我今天深夜,就動身離開黑山」.
「這樣最好,可以避免與彭家提前交鋒」.
「你需要成長」.
「你去看看你母親,我先告辭了」,然而,待陳陽走到院門口時,那個貼著牆角聽兩人交談的陳家僕人已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