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３３章 我們地老天荒可好

這群老東西，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短氣哪兒去了？坑了烏金桑果，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人！

「我跟石頭早晚都會找到龍脈所在，你們不說，最多浪費我們幾日時間而已。但是你們說了，好處多多。」

凌輕淡定的拉過石斂正往嘴邊送的茶杯，菱唇湊上去喝一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狼眼微閃，這杯子怎麼越發晶瑩剔透了？還有這杯茶，怎麼就越發可口香濃了？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石斂這杯茶就沒換過。最後讓凌輕逮著聞著沒了靈力味兒，才嚴令禁止他繼續喝。

「國后，國君，你們找龍脈，是要幹什麼？」魚老大心裡頭提著提著的，惶惶不安。

凌輕明媚一笑，仿若鄰家妹妹親切無害：「當然是收龍脈啊。」

魚老大瞪眼。

魚老二驚駭。

魚老三扭曲。

魚老四呆愣。

魚老五興奮……

「五爺爺好像對這偉大的事業頗感興趣。」凌輕逡巡一圈，發現魚老五的表情大不相同。

魚老五張口，卻被旁邊的魚老三一把捂住嘴，「凌丫頭，這廝是想著五金桑果才興奮的，絕對不是因為你說的是事情。」

「呵呵，三爺爺欲蓋彌彰的樣子好像曼曼幹了壞事急於粉飾的樣子啊……」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凌丫頭，你聽我說，雲下帝國龍脈是雲下帝國的根基所在，你們要是動了他絲毫，咱雲下帝國還怎麼存世？」

「三爺爺，我們不會破壞龍脈的，您放心。」

魚老大深嘆一口氣，「凌丫頭，你們收服龍脈，有什麼把握？」

「大爺爺同意了？」

凌輕眼睛一亮，就連石斂端著茶杯的手也頓住了，抬起頭認真看著他。

「大哥，不可！」魚老二驚慌出聲：「你難道忘了當初……」

「老二！性質不同了已經！當初雲下洲空間沒有擴容，龍脈還能支撐雲下帝國國運昌盛。但是擴容之後，靈氣比之前豐盛百倍，其他地方相繼出世逆天靈物。可偏偏，都不在雲下帝國的國土之上，這一切，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凌輕挑眉：「大爺爺的意思是……龍脈吞噬了雲下帝國境內的靈物，只顧自己成長，已經不再庇佑雲下皇室了？」

「這……是也不是吧。龍脈會每隔一段時間為雲下帝國提供紫雲帝氣的，上次國君即位之時，紫雲帝氣莫名消失，那日後，龍脈就再也沒有發出響動了。」

石斂眉毛輕動，「紫雲帝氣，被我融進元嬰了，現在，融進了經脈。」

「什麼？」

「我的天啊！」

「這這這……」

……

五個老頭統一情緒，驚駭的看著石斂，就像看怪物一樣。

紫雲帝氣是每一任雲下國君必須得到傳承的東西，但是他們頭一起聽說，紫雲帝氣竟然能被融合！

那……下一任國君的紫雲帝氣該從哪裡來？

「不用擔心，雲下帝國不會走向衰亡，只要有我在。雲下洲之所以擴容，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凌輕撐著下巴，欣賞著五個老頭精彩紛呈的變臉，剛剛那一瞬間，幾個老頭子臉上的色彩，比色盤還鮮艷。

「國君……」魚老大神色複雜，「跟您有關嗎？」

「一半一半吧。」

五個老頭扭曲了，什麼叫一半一半？

「一個空間能容忍更大的能量，有兩種原因，一則空間法則改變，二則，空間之主出世並且成長起來了。」

低磁聲線仿若千年古琴錚錚而響，古老而滄桑的韻味回味無窮。

魚老大「噗通」一聲坐下去，呆傻的看著上位兩人。

「國君！是後者對不對？一定是後者！」魚老五興奮的哇哇大叫，手舞足蹈的模樣跟猴子似的。

凌輕掩唇呵呵一笑，「你們現在還說不說龍脈在哪兒了？」

本來，石斂懷疑龍脈應該就在雲下帝國皇宮之底，所以他一回到雲下洲就去查探，偏偏，雲下帝國下面什麼都沒有。

「在禁地後面！禁地邊緣有一道深淵，深淵之底就能感覺到龍脈的氣息了。但是，我們從來沒有真正看到過龍脈是個什麼模樣。」

魚老五倒豆子一樣把雲下帝國最大的秘密倒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起身就朝外走去。

「溟！」石斂輕聲喚道。

「嘩啦啦！」一條龐大的石龍從魔雲學院小湖底飛躍而起，巨大的身體幾乎有雲下魔雲學院一半大。

陪城和雲都的百姓們看到傳說中的東西，一個個驚駭得駐足觀看，心中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

「那個石龍，是國君的！」

「國君和國后回來了！一定是上天保佑，他們斬殺侵略者受的傷終於好了！」

「有國后和國君在，雲下帝國絕對不會再怕外敵！」

「國后好漂亮，就跟仙女似的。娘親，以後大寶長大了，也要娶國后這樣漂亮的仙女。」

「哎喲喂，這小豆丁口氣還真不小，國后只此一人，怎麼可能有相似的？」

……

眾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話語中是難掩的興奮。

當日和坤成久一戰，石斂凌輕就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魚族五老輔佐石越打理雲下帝國上下事務。對外宣稱國君和國后是重傷修養。

受到兩人庇佑的雲下帝國子民，對兩人的崇敬和臣服是魚族五老想象不到的。民間自髮雕刻兩人神像用於祭拜，凡是與兩人有關的事情都敬若神明。

不僅是雲下帝國子民，當初在坤成久手下逃生的萬千雲下洲百姓同樣對兩人崇敬有加。如今一看到與兩人有關的東西出世，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石斂拉著凌輕飛身而起，遙遙站在石龍頭上，兩條紫色的身影，相得益彰，傾城絕世。

「國君！真的是國君！」

「我們的祈禱成真了！」

……

陪城人民看的最為清楚，一個個虔誠的跪地而拜。

石斂抬手，一股強勢不容拒絕的力量將人民托著，不讓他們跪下去。

「你們有心就好，吾跟前，不行跪禮。」

說完，石龍溟擺動龍尾，消失在雲空之中。

兩人本打算低調回來，低調收龍脈，低調離開。可是沒想到，他們在雲下洲人們的眼中威望如此高。

「石頭，你收了龍脈，真的就是雲下洲這片空間的主人了？」

「不是。」

「……」

「不忽悠那群糟老頭子，他們怎麼鬆口？」

「這片空間的人們很可愛，如果再沒有坤成久那種外人再來打擾他們的平靜該多好。」

「這有什麼難的？為夫雖不是空間之主，好歹對空間領域造詣極深，為夫改變空間法則的能力還是有的。」

「真的？」

「為夫什麼時候騙過你？」

「石頭最好嘛！來來來，賞！」

拽著石斂領口，凌輕流氓氣十足湊過去，得意洋洋的在他臉上吧唧兩口，媚眼彎彎，笑的狡黠如狐。

石斂醉了……

這一幕，是他見到最美好的景緻，他的人、他的心、他的魂，深深陷入此景不可自拔。

「輕兒，我們地老天荒，可好。」

從後面將凌輕攬進懷中，下頜放在她頸窩，兩人的視線從雲空中俯瞰雲下洲，忽閃而過高山流水、雕樑畫棟……鼻息間縈繞的是對方的味道，心房跳動的頻率出奇的一致。

「我們已經在經歷天荒地老。」

菱唇輕啟，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弧度，熟悉的景熟悉的人，讓兩人心飛揚。

回到雲下洲，兩人的心態都變得平和起來，這裡沒有追逐和危險，醞釀著滿滿的溫情和熟悉感，就連魂魄，也變得純凈幾分。

這就是……故鄉的味道。

溟龐大的身軀從雲空中俯衝而下，雲下帝國禁地後面，果然有一道猶如天塹的深淵，深淵極深，幾乎看不到盡頭，但是深淵寬度很窄。溟只好停在山崖之上。

飄渺的雲霧縈繞兩人一龍，將兩人更加襯托得猶如神仙眷侶。

「守在這兒，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得離開。」

石斂吩咐完，揮手布上一層防護結界，兩人縱身一躍，飄然落入深淵。

一路直下，周遭的景色快速向上退去，從光禿禿的山崖，逐漸呈現草皮、灌木、低矮的針葉樹、茂密的肥葉巨樹……幾乎是將植物界的種類，都見了一遍。

「怎麼感覺掉不到底部似的？」凌輕皺眉，周遭的景色就像水墨畫一般鋪開，讓人一不小心就入了畫。

石斂眉眼一閃，凌輕就亮閃閃眼睛瞅著他，等他的魂識刺探結果來。

半響，石斂眼底眸光雲動，「有一點點牽引了，紫雲帝氣跟龍脈就像包子和飄出來的味道一樣，兩者之間有吸引力。」

「近了嗎？」

「再等等，這裡的吸引不明顯。」

「漬漬……這深淵可真夠深的，難不成我們都要到雲下洲地心了？」

「地心？一國龍脈深入地心，輕兒……幹了這一票，咱們就大發了！」

「沒出息，就算這處龍脈大到關乎雲下洲的天道，那也助力不大，禁制在合體期一下，那麼天道的領悟也有了限制。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先把這處龍脈吞吃殆盡，我們回雲中洲再去尋雲中洲的龍脈！嘿嘿……」

「是是是，夫人教訓的是！雲中帝國也是魚族子嗣掌管，輕兒不提起，為夫還差點兒把雲中帝國給忘了。娘的三哥，我的三舅，可是雲中帝國國君，咱們是該去探探親了。」

「還有這層關係？帝國和學院難不成已經縱橫三洲了？這盤根錯節的關係，得多麼密切啊！不過還好，三洲之間有空間限制才少了一些干戈。」

「其實，對於大乘圓滿境的皇者來說，三洲之間的限制完全可以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