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嚴苛的訓練 兩張合併6000字

第50章 嚴苛的訓練 兩張合併6000字

這是一個露天大棚,看得出是修建在樓頂的,很大,很空曠。右邊的角落有個用破布搭建起來的小隔間,應該是廁所之類的簡易房間。

傢具很簡單,甚至說是非常簡陋,唯獨入口靠外的一部分,建立着一個擂台,大小和癲老頭家訓練館那個差不多。

擂台的左邊,吊著兩三個沙袋,地上散落着一些拳靶、跳繩、拳套等。

「我的個乖!」

林佑驚叫起來:「行了,趙大伯,我們兩個決定在這裏住下了!」

趙大海把那個紙箱放在一邊的柜子裏,鎖上后,才說:「扯,鬼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別以為拿點兒小禮物就能把我打發了。而且那箱玩意也就兩個娃娃老夫用得上。」

「不是早說了嗎,我們是癲武雲的徒弟,他是你的故交!他現在受了傷,不然也不會讓我們找你了。」

「我並不認識什麼癲武雲,估計你們是認錯人了。」趙大海擺擺手,彎腰想去喝水,結果好像想到了什麼東西,整個人猛然僵住了。

「癲武雲?武雲,武雲……」

趙大海一張老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過了一會,突然嗤笑一聲,古怪地說:「你兩小子估計被那老混蛋耍了吧。」

我有些不明所以:「耍?什麼耍?誰耍我們?」

趙大海就嘆了口氣,說:「癲武雲我確實不認識,但田武雲我倒認識。估計那死老鬼換姓了吧。」

「對,好像他是姓田!」林佑恍然大悟,對我說:「杜飛,你記起來沒有,昨天師傅被打的時候,那柳莽就曾經說過什麼田武雲之類的名字,難道師傅真是叫這個名字的?」

聽到林佑說柳莽這個名字,那趙大海臉色一變,慢慢眯起了眼睛,打斷林佑的話說:「停,小子,你剛才說到柳莽了?」

「對啊,柳莽,怎麼了?」

林佑沒料到趙大海會露出這樣的反應,一時也不敢往下講了,試探著說:「趙大伯,你認識這個傢伙?」

「何止認識,簡直熟到我都想撕開他吃掉!」趙大海神經質似地嘿嘿冷笑起來,笑着笑着,一雙老眼就流出了眼淚,抹着眼角慢慢抽泣了起來,「姓田那老混蛋沒死真是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我看到這一個快接近七旬的老人,居然像個孩子一樣苦起來,心裏震驚非常,看來老頭沒有忽悠我們,他們的關係果然深厚到可以把我們託付過去的地步。

「說吧,那老東西叫你們找我,所為何事。」

趙大海勾著一張板凳放在屁股下坐着,就問我們:「聽你們剛才說他受傷了,怎麼回事,給我老老實實說出來!」

在確定了關係之後,我也不打算再瞞下去了,就將這幾天的事情,包括怎樣認識癲老頭、認識林佑、再到拜師、遇到柳莽,還有癲老頭被打進醫院,全部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了。

趙大海倒也很耐心,緊鎖著眉頭聽我們講完,天已經黑了。我看了看手機,是晚上的七點鐘。

「行了,你們的事情我基本都明白。」趙大海站了起來,跟我們說:「田老鬼現在進了醫院,所以讓我來訓你們兩個猴子是吧?」

「嗯嗯,我師傅說你很厲害,因此就立即叫我們過來了!」林佑在旁邊拍馬屁道:「我們很耐抗的,你用最嚴厲的方式訓練我們就行!」

「嚴厲?」趙大海笑着搖搖頭:「我不懂什麼叫嚴厲。」

他轉身過去將門又上了一道鎖,回頭對我們斬釘截鐵說:「但從今天開始,我要讓你們知道什麼叫魔鬼式訓練!」

我始終無法忘記,那張乾瘦的臉說這句話的時候,所釋放出絲毫不落癲老頭下風的強大氣場,對比之下,趙大海的更加決然,更加陰森,就好像發了個毒誓一樣。

甚至到了現在回想起來,我還心有餘悸。我知道,那短短數天時間的經歷,再也無法讓我忘記了。

趙大海當即對我們兩人下達了死命令:在訓練期間,誰來也沒用,誰說話都不好使,如果膽敢違抗他命令的,訓練立即終止,我們馬上滾蛋!

我和林佑當然也不服輸,立刻答應下來了。

你想背着個六十斤的烏龜殼上了一個月學校,各種嘲笑我都經歷過了,除非是死,不然我想,什麼困難都已經難不倒我了。

趙大海說既然當了田武雲的徒弟,那就證明你們兩人的體能都合格了。其中林佑有了一定的拳擊基礎,就我是新手,但我的體能要比林佑好,所以兩個人都要從頭訓練。

林佑當然相當不屑,但想到陪伴我進行基礎鍛煉,也能給我指出一些捷徑,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當天晚上七點鐘開始,趙大海給我們下達了一系列的任務。

先是開始20分鐘的跳繩,要一直跳,不準停止!

這個過程也是個難忘的經歷。你們絕對無法想像連續半小時旋轉着雙手,把那條小小的繩子揮舞得獵獵作響,到底是個什麼情景。甚至只用了10分鐘,雙手就已經累得麻痹,手腕很酸,兩個肩膀更是沉重,連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也虧得我有過背一個月龜殼的經歷,不然這樣甩下去肩膀脫臼都有可能的。

林佑比我好一點,但也累得不行,兩個人想要休息一下,立即遭到了趙大海的拒絕,他讓我們兩個並排站着,進行空擊,同樣是20分鐘。

趙大海着重強調:雙拳輪流朝朝前方虛空擊出,每一拳都要用儘力氣,然後再儘力收伸回來。這個過程可以釋放一下剛才整條手臂的疲勞,整個人都要動起來,要是膽敢偷懶的話,馬上給我滾蛋!

我心想這尼瑪才剛開始,如果被這小小的勞累擊敗的話,那乾脆不用練下去了,回家買避孕套去吧!

我和林佑都沒有廢話,各自開始進行空擊,兩隻拳頭一下一下朝前面打出,期間趙大海一直在旁邊指示,如果我們的動作稍有偏差的話,就會被強行指正。

一直在打直拳,一直打的都是直拳,這樣直到後來兩個人筋疲力盡,再也揮不動拳頭了,還是被迫將手臂抬高,一刻都不準放下來。

這真是一個難忘的經歷。你們絕對無法相信,平時怎麼看怎麼平常的一個動作,居然會帶來如此大的痛苦。

就好比你在挑着一個百斤擔子,一直往前走,不斷走,肩膀上從最初的疼痛,變成毫無知覺,酸麻和疲憊從身體的各處湧出,讓得你非常想將擔子扔下,可偏偏心底下又有一個信念在支撐着你,讓你繼續把這個痛苦的過程持續下去。

20分鐘跳繩、20分鐘空擊完畢,我和林佑都累得趴下了,可趙大海又拿出了好多個沙袋,每個有一公斤重,給我們每條腿都綁上4個,讓我們進行提裸動作。

所謂提裸,就是將兩隻腳裸呈直線往上提起來,相信很多學校的體育課,老師都會讓學生這樣做。

趙大海說,在拳台上戰鬥時,小腿是運動量最高的。它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運動,想要身體更靈活的運動,小腿的鍛煉必不可少。

我和林佑撐著膝蓋,勉強站着。趙大海大腳大腳往我們屁股上踹:「趕緊動起來,媽蛋一個小時都不到就累死累活的,還怎麼去跟人家打啊!」

說着還過去將他那個破收音機音量開到最大,也不知道是哪個電台,信號不好,沙沙地響,根本不知道裏面的人在唱什麼歌。

整個房間里都充斥着那種嘈雜的聲音,我感覺心裏一下子就煩了,下意識的開始抬高雙腳,想要用行動去轉移這種令人頭疼的噪音。

幸好這是一個露天大鵬,頭頂是鐵皮互相覆蓋形成的波浪形屋瓦,四面則用無數的鐵條支撐起頂部,從這裏還可以看到四周圍樓房樓頂的情況,夜風微微吹來,讓人稍微清醒了些。身體好像也恢復一點力氣了。

我們兩個人開始了玩命似的跳動,咬着牙,反正這裏又沒有人能看得到,就算動作再滑稽,再怎麼不雅,也不擔心會被看到。

趙大海躺在旁邊的搖椅上,喝着茶,又看起白天那本黃色雜誌了。

突然門外『咚咚咚』地響了起來,有人在狂罵:「包租公,你能不能把聲音關小點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誰料趙大海卻微微一笑,示意我們專心訓練,不用管外面的人。

這扇鐵門非常厚,外面的人不斷在敲打撞擊,只能發出一陣陣沉悶的響聲,卻怎麼也奈何不了。

趙大海哼了一聲,說這群小兔崽子,整天跟我對着干,不跟你們點顏色瞧瞧怎麼行!

我也沒有再去理會,門外的人敲了一會就停止了,房間除了收音機的沙啞歌聲,就只有我們自己給自己打氣的吆喝。

這20分鐘的提裸,直接要了我們半條命,原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趙大海卻再次下達了新的命令:打沙包!

我悶着頭裝作沒聽到,存心想歇息一會,卻被趙大海踢了起來:「別抱着僥倖的心理,一刻也不準停,否則你們的勞累全部都白費了!」

我們兩個人被硬推到一邊,趙大海指著掉在半空的沙包說:「打,用力打,用盡全身力氣打!」

曾經無數次幻想過,也見識過別人是怎樣鍛煉的,但趙大海的鍛煉計劃,明顯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那些拳擊的正規教練,提倡的是鬆弛有度,煉一會休息一會,千萬不能讓身體受傷。

可趙大海主導的是不累死不舒服斯基,他跟我們打包票: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斷腿斷手傷筋動骨之類的,我能馬上治好,你們就給我練,練到力竭為止!

我和林佑這時候只剩下一口氣喘著了,卻也只能無力地揮舞著拳頭,擊打着面前的沙包。這樣的過程很枯燥,枯燥到了極點;整個人很疲憊,疲憊得不行。

20分鐘打沙包,我們兩人已經徹底趴了。

趙大海站在我們面前,將我們的身體上下摸了一個遍,最後冷冷說:「沒有受傷,趕緊起來,最後一個項目了!」

我趴在地上,艱難地睜開眼睛,大腦混沌得很,好像思維都停滯了。

這時候我的感覺很詭異,明明已經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卻還是想爬起來。

想起以前那種被任人欺負的日子,想起兩三個人就能把我打翻在地的日子,我覺得我真的不能再懦弱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力量,那就只能一輩子被人踩在腳下。

我要變強,我必須要變強,我一定要變強!

我咬牙切齒,雙手用力頂着地面,終於又站起來了。

回頭一看,林佑也起來了。他的情況比我好不了多少,兩個人只能互相攙扶著,才能站穩。

趙大海臉色很平靜,扔給我們每人一雙拳套,指著一邊的擂台說:「上去!實戰開始了。把你們僅剩的一點力量全部給我用光!」

我麻木地點頭,吃力爬上了擂台,林佑緊隨其後,兩個人在中間站直,兩個鮮紅色的拳頭對碰一下,林佑已經一拳打了過來。

林佑顯然也已經力竭,這一拳軟綿綿的,很遲鈍,我一偏身就躲過去了,然後橫着腳掃了出去,小腿踢中林佑的小腹,把他掃飛了出去。

「沒事兒吧?」我過去把林佑拉起來,關心道。

誰料林佑後背靠了一下彈力圍欄,整個人撞了過來,我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已經朝後栽倒。

「杜飛,你個大傻逼,在擂台上還要去扶起對手!」趙大海在台下跺腳大罵:「對手落了下風,你不能去憐憫,反而得痛打落水狗!」

我心想也是,尼瑪太天真了我,大喊一聲:「麻痹,林佑你小子敢陰我!」

我爬起來,一個左擺拳朝林佑左臉打了過去,卻被他用手格擋住了,趁著這個空隙,他的拳頭也打出,正中我鼻子,頓時一股酸麻的痛覺蔓延開來,我下意識的閉上眼,胸口又被打了一拳。

「杜飛你個二逼!」林佑也罵道:「記住,在對敵中不能閉眼,哪怕一隻眼睛瞎了,另一隻也得睜著!敵人不會給你喘息的機會,只要視線一旦陷入黑暗,就離死不遠了!」

「草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大喝一聲,揮舞著拳頭,和林佑打在一起。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乾脆只攻不守,聽着趙大海的指示,完全釋放身體里最後的力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渾身上下隨處都在劇痛,一陣頭暈目眩,麻木著,只是下意識的打出拳頭,感覺是打中了,但緊接着臉上也挨了一拳,所有的力氣全部用盡,我仰天栽倒在地。

眼皮越來越重,我看到林佑也躺在對面,已了無聲息了。

我們居然是互相打了彼此一拳,同時倒地。

十秒鐘不到,視線陷入了黑暗,我睡死了過去。

曾經幻想過很多次,自己在擂台上的樣子。

如今真實體會到了,才發現完全沒有那種豪氣干雲的感覺。

台上只有勝與負,想要引發別人的尖叫聲,那就只能奮力把對手擊倒!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腦海里好像突然跳出了一個身影,我仔細去看,發現那居然是吳意。她沖我微微笑着,美得不可方物,我居然看痴了。

突兀地,另一個身影也跳了出來,我儘力想去看清楚她的臉,努力了好久,才終於看清了,發現居然是趙娜!

她在我面前抽泣著,淚眼婆娑,說:「杜飛,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無數的迴音充斥着大腦,吳意的臉色也變了,變得很憤怒,沖我大喊:「你不是說不喜歡她的嗎,你不是說不喜歡她的嗎!」

兩個迴音交錯飄蕩,讓我痛苦不已,最後終於忍受不了,猛地張開眼睛,驚醒過來。

我粗重地呼吸著,發現原來是做夢。衣服已經濕了,全是冷汗。

我抬頭看了看,發現天還沒亮,生物鐘還是一如既往的準時。

我一偏頭,發現林佑也醒了,正揉着頭,好像還是很難受。

我們兩個就睡在擂台上,身上各自蓋了一條被單,很顯然是趙大海幫忙蓋的。

這麼早也不知道他醒了沒有,我過去扶起林佑,兩人站直了身體,活動着,發現全身都很酸痛,但至少力氣是恢復不少了。

林佑看了看趙大海的方向,小聲說:「杜飛,你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趙大海正躺在他那張搖椅上,沒有動靜,顯然睡得正香。

「沒受傷。」我揉着拳頭,活動着肩膀,過了一會,便跳下了擂台。

林佑跟在我後面,我們走到房間的另一邊,發現四周圍的樓房都靜悄悄的,一個燈光都沒有。

這個城中村還沒有從睡夢中醒來。

晨風習習,吹在身上有一種涼涼的感覺。

林佑就說,沒想到這個趙大海的訓練那麼苛刻,以前師傅給他下達的訓練程度,還遠沒有這裏那麼高。

我說既然來了,那就得堅持下去,我們要變強,一定要變強,絕不能丟了師傅的面子。

說話間,另一邊有了些動靜,然後就傳來趙大海的咳嗽聲。

他醒了,提着個破臉盤,肩膀上掛着條毛巾朝我們走過來。

「喂,遠遠就聞到你們身上的汗臭味了,還不過去洗個澡。」趙大海打着呵欠,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的,一點都不講究衛生。」全然忘記是誰把我們變成這樣的了。

我摸了摸身上,滑膩膩的,汗味確實非常重,只得跟在趙大海後面,問:「哪裏有水?」

趙大海指了指入口旁邊,這時候已經天已經微微亮了,我依稀看到有一個水龍頭,旁邊是一卷水管。

我雀躍一聲,招呼林佑快點來,已經過去將水管接上水龍頭,擰開開關,清涼的水洶湧而出,嘩啦啦地刺激著人的神經。

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蹲在水管下,任由水沖刷著頭髮、身體,衝去了汗跡,也彷彿把那些疲憊都沖淡了。突然覺得,六月酷暑,勞累了一整夜,再也沒有比第二天清晨洗個涼水澡更讓人舒服的了。

林佑怪笑着過來搶我的水管,我乾脆捏著水管口就往他身上噴水,兩個人嘻嘻哈哈哈打鬧着,一直把身體全部洗了一個遍,趙大海才無奈地拿着兩身衣服朝我們走來。「衣服是新的,還沒穿過,你們看合不合身。」

我伸手接過,發現是一套悠閑裝,穿上之後剛好合身,林佑試着轉了個身,奇怪道:「咦,這衣服剛剛好啊,趙大伯,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尺寸的?」

「哦,這衣服是我以前買下來的,我不合身,誰知道現在能用上。」趙大海打了個哈哈,隨意的說道。

但我看着他那佈滿血絲眼睛,心裏明白了七八分,肯定是我們昏睡過去的時候,他又悄悄地到樓下去給我們買衣服了。

我心裏挺感動的,剛想說兩句感謝的話,就聽到有人在用力拍門且大喊:「包租公,快開門,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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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呆萌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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