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聽佐藤「談中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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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在我們這樣一個奉行正統的國家裏，還有一處瀰漫着資本主義「腐朽」生活方式的島嶼。這是不是一種特區的概念在社會生活中的延伸。它的存在是不是還說明，我們當今的社會正在步入多元。正在印證人性與文明。

我這一段時間的了解和採訪是走馬觀花似的。以我這樣的記者身份，是較容易干擾別人的**生活的。但我把這些素材交給別人，又怕完全剝開了季慧的**。用商業炒作她那本書的營銷理念出發，引起別人注意、關注、議論的前提是所謂「賣點」的問題，季慧與她的書的賣點到底在那兒呢？事實上，自從我與丹妮-季慧分手以來，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而這個變故的最核心部分是美麗的、才華橫溢的女作家季慧死了。要說賣點，這恐怕才是最大的賣點。她的死讓我十分驚訝與難過。我要把這深藏在核心部分里的故事挖出來，給社會和一切關心這件事的人一個交代。我尤其不能接受警方關於這件事情的一些結論。所以我的調查和採訪就更具特殊的意義。我想用我的方式，去調查、了解與她有關的人或事。還季慧以清白。我要捍衛季慧在我心中那高不可攀的美麗。

又一個雙休日來臨之際，我終於又費了點周折，約出來了佐藤嘉樹先生。

地點是衡山路有名的咖啡店---「88」咖啡店。

佐藤先生是臨床醫生，又是小說家，他用二把手術刀同時剖析人類，不可謂不深刻。

我的到來，他知道是有關季慧那一本書的一些線索。他不知道，季慧除了那本書，她還被扯進了警方的一堆案子，這是我不能挑明的。而他的出現，則讓我認識了一個個季慧書中原汁原味的原型。

這次見面，佐藤先生有些開門見山。他談到了馬力，那個把貞操給了他的女孩…。

佐藤與馬力的故事在季慧的書中是二個相同的人物原型。那個叫虹的媽媽桑就是馬力這個原型。

佐藤回憶說，幾年前，他初次在「王朝」里碰到馬力時，以為她是日本人。

而馬力一看佐藤，不管他的中國話講得多麼溜，一看就知道他是日本人。

「當初，馬力還不是媽媽桑，她被一個叫丹妮的媽媽桑領着來到了我的桌前。丹妮就是你的前女友季慧，馬力在『王朝』里的藝名為『山口嘉惠』，一個純粹的日本女孩的名字。馬力自己告訴了我她的全部，她說，她和媽媽桑丹妮都是上海一座名牌大學里的大學生。來這裏是勤工儉學，來找『零花錢』來了，事實上，據我了解，馬力與季慧，都不是僅僅來賺『零花錢』的，而是靠她們的自力更生，靠這一份打工來賺取她們的整個學費的…。她們的外語，包括日語，都很棒…。這與我馬上拉近了距離！」

見我聽得非常專註，佐藤呷了很大一口苦咖啡，接着往下說：「80年代，世界推崇我們日本，亞洲經濟強權更是日本，日本當時非常的囂張，不但出口汽車、家電到美國，而且還創造了大量對美國的貿易赤字，美國的老百姓簡直氣瘋了，區區的日本四個小島的國家，能創造如此多的外匯存儲，而且給美國帶來這麼大的經濟壓力，這是很難受的。所以，日本創造了一個個經濟奇迹…。」

我見他講到日本，兩眼放光，但我心裏不是太好受！故把話叉開了…。

「您初次見到的馬力，漂亮嗎？」

「漂亮，相當漂亮，但我會說，毫無魅力！」

這是我聽到的最自相矛盾的話，我知道，在我面前的這個老頭，是一位醫學、語言的雙料大師！他一定有他的獨立見解，故我忙問為什麼？

「你們通常議論一個女子漂亮的，是指她的五官！五官中又以她有一雙大眼睛為美！可我不這樣認為，至少我不接受這種先入為主的定義。恰恰相反，我倒喜歡那些眼睛不大的女子，這樣的女子，至少給我缺少剛烈，卻多有溫順的感覺。我們日本男人首先要的就是這種溫順的聽話的感覺。」

他這段話，有新意，但我不敢苟同。見我越聽越搖頭，佐藤先生接着說：「你不同意我的觀點，這很正常。你是記者，我是醫生，記者關注的往往是一些流程！我們醫生關注的是生命本身，尤其是我們日本醫生。」

咖啡吧里，各種膚色的男男女女越聚越多。燈光越來越朦朧，不少情侶還在燈光的掩護下接吻。這些，佐藤都看在眼裏，表示出了一種欣賞。

「88」咖啡吧這個地方是我找的。以前我和季慧經常來過。這次我事先沒考慮到，我和佐藤是倆個男人。擠在這麼一個**氛圍濃郁的環境裏，感覺實不好受！只好多找話來說了。「女子優美的部分是膚色，與她們稍胖的體型。太瘦的身體，與空洞的大眼睛，就是我初次看到馬力的印象。說實話，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佐藤先生又說道。

「但許多中國男人喜歡。」我答道。

「對，你們稱之為苗條！叫窈窕淑女。」

「女子膚色的好壞反映着她們的排毒水平，而她們每月經血的排出，是她們最好的排毒！所以女子壽命比男子長。她們稍多的皮下脂肪則襯托出她們荷爾蒙分泌旺盛所形成的體態！最美的女子，我以為是那種由最美的體型所反映出來的最美的體態的女子。」

「不是五官決定的？」我問。

「不是五官！好體型，好體態！這樣的女子中國不多，亞洲都不多！」佐藤總結說。

「但齕牙裂嘴的女人，體型太正點，恐怕也不行吧。」

「當然不行，我想說明的是，五官不是最重要的，至少不是全部。」

「中國如果沒有那麼多女子要做雙眼皮，那個行當就不可能在這裏這麼火啦！」

「的確，文化的不同，文化的不同。」

「受益非淺！受益非淺！」

說道這裏，有個英國人從另一頭站了起來，來和佐藤嘉樹打招呼，佐藤站了起來，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