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他給的溫暖

172:他給的溫暖

江宛霖從顧氏集團離開后,一直不敢回家。

可是,該是要她去面對的事情,總這麼一直逃避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所以到了傍晚時分,她還是回了家。

心裏其實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

這個責任,她就乾脆推到顧亦城身上好了。

反正,這也是顧亦城默許的。

江琨到時候即便還是生氣,也不敢去找顧亦城質問,於是她就正好可以順手推舟,就說是顧亦城想念女兒,所以才來找的她。

事實也是如此。

她之所以心虛,不過是因為自己起了那麼一絲絲不該有的小心思,她的生命平淡無奇,第一次出現了這麼一個男人,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總是想要靠近,哪怕知道那是一團火焰,她還是想做那一隻奮不顧身的飛蛾。

她也想抽身而出。

無數處告訴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只有過幾面之緣的男人,他們之間頂多也只有兩頓飯的交情,僅次而已。

明明知道自己低至塵埃。

明明知道,他們處在不一樣的立場和位置。

那個男人,他再怎麼英俊瀟灑,紳士有禮,也不可能是屬於她的,她過去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沒有那個叫做顧亦城的男人,不是也同樣好好活過來了嗎?

可是……

一眼萬年,應該就是這麼解釋的吧?

她也可以讓自己很理智,可他一個召喚,她就不再是自己了。

怎麼辦?

她也一直這麼問自己。

回到家后,在家口徘徊猶豫了許久,幾度深呼吸,又將自己想好的理由反覆默念了許多遍,這才鼓足勇氣開了門。

她好以為,父母應該守在客廳里,就等着她回來之後,興師問罪。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客廳里居然黑漆漆的,顯然是沒有人在家,她開了燈,又將家裏里裏外外都找了一遍,確定是沒有人。

江琨和黎美娟都不在!

她的心弦放鬆,驀地舒了口氣。

有了喘氣的機會,她這才感覺到在外面晃蕩了一圈,身上已經涼透了,她搓了下自己的手臂,然後回了卧室,洗澡。

她自己也知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父母現在不在家,也許是出去找她了,也許是有別的事情,但是遲早會回來的,所以她總是要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時間問題而已。

她快速的沖了個澡,圍着浴巾從浴室里出來。

打開了衣櫃,剛打算找衣服穿,目光卻被衣櫃角落的那一抹黑色給吸引住了,她獃獃地看了半晌,然後伸手將那件衣服取出來。

男人的黑色西裝外套。

是屬於顧亦城的!

她將衣服抱在懷裏,任由著思緒飄遠……

那一次,應該算是他和她第一次比較近距離的接觸吧?

彼時,還是夏天,瞳瞳生病了,她打了顧亦城的電話,然後,他請她幫忙,一起將瞳瞳送去了醫院,那天正好下着大雨,到醫院的時候,她的身上幾乎濕透了,連胸前內衣的輪廓都透了出來,他的目光望過來的時候,她還羞赧不已。

後來,他脫了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那一抹溫度,她至今依然記憶猶新。

再後來,她說過要將外套還給他,他卻說不用了,隨便丟掉,或者怎麼處理都可以,那一刻,她的心裏其實是有些失落的。

原來,她的失落竟開始得那樣早嗎?

她當然沒有丟掉。

洗過的外套,卻總覺得上面還殘留着他的味道,以及,他曾給予過她的那一點點溫暖,她沒有刻意去記住,卻一直忘不掉。

她將衣服抱在懷裏,緊緊的。

沉浸在自己編織的那個美夢裏,以至於她甚至沒聽到外面有動靜傳來,直到有腳步聲來到她的卧室門口,再一腳踹開她的卧室。

砰地一聲巨響,她嚇了一大跳,這才回過神來,驚慌失措的轉過身望過去,看到站在門口的江琨時,她的心一緊。

她剛洗完澡出來,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

就算眼前站着的人是她的父親,可是她都已經這麼大了,哪怕和父親之間,那也是男女有別。

她略有些不自在,只好撐起懷裏抱着的外套,擋在胸前。

「爸……爸爸……」

她吞吞吐吐的,開了口。

她此刻的想法還比較單純,以為江琨這異常的舉動不過是因為還在生她的氣,誰讓她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和顧亦城攪和在一起。

他必然是生氣的。

她已經做好準備接受一頓教訓了。

江琨平時和她的交流並不多,所以,以她對父親的了解,心想他在這個時候必然是拉下臉上,冷冷的來一句,你還知道回來?

然後,她就認錯。

把自己想好的那一番說辭都說出來,然後再強調,她沒有把任何不該說的話和顧亦城說過,她還是知輕重的,知道什麼事情能說,什麼事情永遠只能是秘密,就算她知道,也只能一輩子都爛在肚子裏。

可是,現在的狀況似乎和她所想像的不太一樣。

江琨就站在房門口,一隻手撐著門框,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望了半天,卻也沒說一句話。

剛開始,他的目光中確實隱藏着憤怒,可漸漸的就開始變了。

變得……高深莫測!

江宛霖一時想不出來用別的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妙齡女子,對男人的了解少之又少,但是不代表她看不出來,江琨此時看她的目光,根本就不像是父親在看女兒,而是……

男人,在看女人!

她的心又是一緊,甩甩頭,提醒自己是想太多了。

江琨明顯是喝酒了,而且喝得不少,面目通紅,他還站在門口,她就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煙酒味。

他一定是喝多了,所以才會顯得目光有些獃滯。

江宛霖輕咳了兩聲,又將裹在身上的外套緊了緊,然後低聲道:「爸爸……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我能解釋的,你先出去,我換件衣服……」

江琨聽了她的話,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可是,他不但沒有出去,反而走了進來。

江宛霖更緊張了。

「爸爸……」

「身上的衣服是誰的?」

「……」江宛霖頓了一下,卻沒敢說實話,她的謊話還沒來得及編好,江琨又逼近了一步,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來,「顧亦城的吧?就你……也還真敢去做白日夢,你以為顧亦城能看得上你嗎?」

「不是的,爸爸,我沒有和他怎麼樣……」

「還說沒有?你差點壞了事知不知道?」

「我沒有……啊!」

其實,她本來是想解釋,她真的沒有和顧亦城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她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就算她心性單純,卻不至於這麼沒有頭腦。

然而,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是一聲尖叫!

因為江琨揚手一揮,就扯掉了那件看起來無比礙眼的外套。

此時,江宛霖的身上什麼也沒穿,連內衣內褲都沒有,只裹着一條短浴巾,上面遮不住胸脯,下面只到大腿跟部。

她是在自己的房間里,所以才沒有避諱。

誰知道江琨會忽然回來。

而她,剛才還在看着那件外套出神,錯過了換衣服的最好時機。

就算這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就算江琨是因為氣憤才做出這樣的舉動,也同樣是將她嚇了一大跳。

她急忙轉身,想從床上掀起床單。

她現在這個模樣,好歹需要些遮蔽物。

豈料,她才剛有這個意圖,就被識破了,江琨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拖到面前來,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

「跑哪兒去?看着你長大的……平時倒沒覺得哪裏比較惹眼,沒想到脫了衣服,還挺有看頭。」

他一邊說話的同時,貪婪的目光已經從她的身上一掃而過。

江宛霖徹底心慌了。

這是一個父親該對女兒說的話嗎?

偏偏在這個時候,黎美娟好像又沒回來,否則不可能聽到這麼大動靜,卻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的。

她急忙道:「爸爸,你喝醉了!」

她試圖掙脫江琨的手,可是江琨哪裏肯放,他的目光中那股潛藏的獸性已經不加掩飾,赤裸裸的呈現在她面前。

他一個用力,便將她甩到了床上。

她連起身的機會都沒有,江琨便朝她壓了下來。

「爸爸!」

「呵!叫得真好聽,再叫一聲給我聽聽……」

「不要……」

「不要什麼?你好歹叫我一聲爸爸,是我將你養這麼大的,現在也該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對不對?識相的話就乖乖的配合,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也許,真的是酒喝多了,色迷了心竅。

其實,在剛進門的那一瞬,江琨還真的沒有這種想法的,在黃金海岸的時候多喝了幾杯,又在蔣衛東和黎美娟那裏受了氣,所以他忿忿然的回了家,一口惡氣還無處發泄,看到江宛霖的卧室開着燈,他就直接破門而入了。

就是想找個能撒氣的而已!

結果,果然是不錯!

男人都是這樣!

有些邪心,一旦起了邪念之後,想要控制住就已經不太可能了,只能任由星星之火燎原,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嘴裏全是煙味和酒味……

這種味道,就在昨天晚上,江宛霖還從顧亦城那裏聞到過,可那個時候她卻心跳加快,只覺得這男人味太驚心動魄了。

可是,現在換了一個人,她卻厭惡至此。

江琨的唇親下來的時候,她拚命閃躲,用力的叫道:「不要!你是我爸爸……爸爸!我是宛霖,我是你女兒啊!你清醒點兒,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女兒啊……」

她的叫聲中已經帶了哭腔,顯得無助極了。

果然,江琨的動作一怔。

江宛霖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可以逃離魔掌。

她是知道的,江琨向來風流,在外面的女人不少,但是只要是個有廉恥之心的男人,是絕不會對自己女兒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他可能只是喝多了,將她認作別人。

她提醒他就好了。

她是他女兒,他是她爸爸……

然而,江琨卻依然沒有放開她,抬起頭來望着她的時候,忽然露出嘲諷的笑,「你是我女兒?呵……我就算再禽獸,也不會對自己女兒下手,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給你資格叫我一聲爸爸,你就真的把自己當公主了?」

「……」

「可惜了,你的爸爸不姓江,他姓蔣,叫蔣衛東!」

「你,你說什麼?」

江宛霖驀然一怔,這一刻,她連害怕都忘記了,沒有什麼事情比現在這樣更令人震驚,她一直認定的父親,現在卻說不是她的父親,而她的父親……

蔣衛東?

這個名字,其實她是不陌生的。

她還知道,江琨是由蔣衛東一手提拔,才有的今天,在她還小的時候,蔣衛東就常常以江琨的上司兼好友的身份來他們家,無論是對她還是母親,都是照顧有加,她還一直親切地叫他蔣伯伯。

幾年前,蔣衛東出了事,這才從她的生活中消失。

卻原來……

不!不是這樣的!

然而,江琨卻繼續道:「我這口窩囊氣,也受了二十幾年了,姓蔣的仗着當年對我有那麼點兒小恩惠,就處處壓着我,給我臉色看,他以為他是誰?老子早就受夠了,他都敢把我當奴才一樣使喚,我為什麼不能搞他女兒,這很公平,是不是?」

江宛霖說不出話來,只是搖頭。

江琨又道:「哦,對了,你怕是還不知道你親身父母的真面目吧!黎美娟那個賤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她就和蔣衛東有一腿,只不過,後來蔣衛東有機會攀上了丁氏的寧靜,寧靜是個寡婦,繼承了大筆遺產,蔣衛東攀上她,這是多麼好的一個平步青雲的機會啊!」

「……」

「還有你的那個母親,也是個見錢眼看的女人,你知道當年黎美娟是怎麼做的嗎?她和蔣衛東達成一致,任由自己的男人去虛情假意的娶了別的女人,他們兩個後來就一直在綢繆著,如何把丁氏據為己有,這一路可夠漫長的啊!寧靜也是個小心翼翼的女人,觀察了二十年,才慢慢放權給蔣衛東,最後嘗到的苦果就是被害得半身不遂,他們害完了寧靜,還想害丁凝……」

「……」

「還有我!知道你是為什麼要叫我一聲爸爸嗎?有誰生下來就想當壞人,我不過是被蔣衛東給利用了,幫他做了事,成了和他同一條船上的人,後來想抽身都沒有機會了,他很信任我,有多信任呢?就是把他的女人,放在我這裏冠上江太太的名號。」

「……」

「當年,蔣衛東剛和寧靜結了婚,他自然是沒那個膽子,背着寧靜在外面胡來的,可他和黎美娟又斷不了,為了掩人耳目,他才把黎美娟放在我這裏,每次借口來和我談事情,其實就是來偷情,多高明的招啊!誰能想得到,他的情婦居然會是我的妻子呢?這個綠帽子,我也忍氣吞聲戴了二十多年。」

「……」

「想當初,蔣衛東出了事,是怎麼安撫我的?他做了這麼多事,包括利用那個周念,就是想要逼得顧亦城和丁凝離婚,還說什麼只要他們離了婚,對付丁凝那個丫頭易如反掌,到時候還是一樣可以把丁氏弄到手,我呸!顧亦城現在不肯放手,老子忙活了這麼久,還是什麼也得不到。」

「……」

江宛霖眼裏噙著淚。

聽完江琨說的這些,她是真的連掙扎都忘記了。

終於,明白了。

她不止一次問過黎美娟,為什麼要這麼對付姓顧的一家,他們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黎美娟從來沒給過正面的回答,只說什麼,不讓她知道太多,是為了她好。

她就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會是這樣。

果然是為了她好啊!

這麼不堪的真相和身世,她果然是不宜知道的。

可她還是知道了。

江琨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過來,哼道:「怎麼樣?這下子明白了吧?你說你的親生父母這麼對我,我就從你身上討回來,也不算過分吧?你說你還做什麼白日夢,如果讓顧亦城知道了你是蔣衛東的女兒,你猜他還會不會看你一眼?所以,還不如乖乖的,乾脆跟了我,我都已經開始期待蔣衛東知道他的女兒成為我的女人之後,會什麼什麼反應了。」

他說着,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手已經滑向她的胸前,揪住了浴巾的一角,用力的扯飛。

胸前的涼意傳來,江宛霖才猛然清醒過來。

她現在躺在江琨的身下,已經是一絲不掛。

「不要!」

她還沒從剛才那麼震驚的事實中回過神來,馬上就倉皇的叫出聲,「你不能這麼對我,不關我的事,救命,救……」

「呵!恐怕你的那個媽,現在還和你的親生父親在一起苟合呢?救命,你叫破喉嚨試試,看有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他注視着身下白皙勻稱的年輕身體,早已迫不及待。

稍微的立起身子,準備解自己的皮帶。

江宛霖卻趁著這工夫,抬腳朝他踢去,江琨一閃,她就趕緊的提腿就跑,可惜沒跑出兩步,就又被捉了回來,穩穩的壓住。

這一次的地點,不是床上,而是在床邊的地毯上。

江琨重新壓上去,眼中泛著邪惡的光,親了下去,她咬他,他抬手就是兩記耳光,扇得她眼冒金星。

疼……

江宛霖當時唯一的感覺就是疼!

半張臉都麻了,腦子裏嗡嗡作響,差點沒暈過去。

這個時候,她哪裏還有力氣去掙扎,只能任由江琨肆虐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感覺到他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少……

眼看着大勢已去。

可是,只要還沒被得逞,她就不會放棄反抗,她還乾乾淨淨的身體,如果就這樣被一個自己叫了他二十多年爸爸的老男人給糟蹋了,她如何甘心。

只能說,男人在某些時刻,防範的意識是很薄弱的。

江琨目前就處於這樣的狀態。

所以,他沒留意到江宛霖的雙手在胡亂揮舞著,碰到了床頭的矮櫃,她忽然想起來了,就在矮柜上,放着一個棱形的水晶裝飾物。

她盡量讓自己忽視掉江琨在自己身上做着些什麼。

她的手,一寸寸的摸去,終於摸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最後穩穩的抓在了手裏,往江琨的後腦勺一砸……

這一砸,用了多大的力氣呢?

她在此刻,捍衛自己清白的意志有多強烈,手上使的力氣就有多大。

所以,在聽見一聲悶響之後,只看到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忽然仰起頭,瞪大眼看着她,然後又緩緩的倒下去,重重的倒在了她身上。

一動不動。

她用力的喘著氣,感覺周遭都安靜了下來。

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比一下更強烈,在她好不容易平復了呼吸之後,才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飄在空氣里,越來越濃。

她抬手往身上摸去,用了吃奶的勁,將身上的男人推開。

江琨倒在地上,依然雙目瞪圓,卻再也沒有了反應,只有他的後腦倒在地毯上,鮮血慢慢的湧出來,染紅了一地。

江宛霖獃獃的看着,驚魂未定。

「啊!!!」

半晌后,她才用力的一聲尖叫,像是後知後覺一般,抱着自己的身體往後退,往後挪,只想着離江琨遠一點。

她的尖叫聲才剛剛停止,忽然又傳來破門而入的聲音。

這一次,是客廳外面的大門被人撞開了,好些人持着槍闖了進來,竟是以徐長風為首的好幾個便衣警察。

江宛霖都不認識他們,可她卻在其中發現了一個人,顧亦城!

幾個警察直衝卧室,看到裏面的場景,一個個驚呆了,幸好同行的還有女警,由她過去找了衣服,裹在了江宛霖的身上,江宛霖顯然是嚇壞了,一動也不動的任由著別人折騰,渾身都在發都,驚魂未定。

又有人衝上去檢查倒在地上的江琨,然後搖搖頭,道:「已經斷了氣。」

出了人命,徐長風馬上下了命令,道:「去請法醫,再順便派車過來,將屍體運走,另外,別破壞現場。」

「等等!」

顧亦城也在場,卻馬上阻止了他。

雖然,他也很震驚,但是對於現場發生的事,已經一目了然了。

兇手,只有江宛霖!

他像是忽然有了主意,道:「長風,別弄太多的人過來,這樣會引起轟動,容易打草驚蛇,不如秘密把江琨的屍體運走,再把現場收拾乾淨了,我想利用江琨,咱們來一個引蛇出洞。」

徐長風怔了一下。

認真想他的話,很有道理。

現在,就只有他們知道江琨死了,別人並不知道……

於是,就這樣下了命令。

江宛霖也被帶走了,她沒有異議,也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更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只是一直望着顧亦城,獃獃的……

終於確定,他果然是在利用她。

只是,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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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驚動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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