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121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岑歡度過了三天愉快的假期,第四天就高高興興地回局裏報道了,一想到今後可以和李江城朝夕相處,一顆小心肝就激動的不停地跳啊跳。

和以前的同事告別,來到飛鷹組,一進李江城的辦公室,就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隊長,我來了。」

「恩,來得正好,唐小梅幾個人正在外面跑圈,你也跟上去。」

「跑圈啊……」怎麼又跑圈?

還以為今天就讓她出任務了呢。

「有什麼問題嗎?」

李江城見她佇著沒動,俊眉一挑,等着她回答。

她咧嘴一笑:「呵呵,沒有。」

一邊往外面的空場地上跑,一邊嘀咕,早知道要來跑圈,來晚一點好了。

其實如今她已經習慣了李江城公私分明的態度,在家裏,尤其是在床上,可以很溫柔的親吻你,把你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但到了局裏,你就別指望了,不打你罵你就是對你最大的恩賜。

「嗨,岑歡……」

唐小梅遠遠的看到她,沖她招手,熱絡的挽住她的胳膊:「太好了,你調到咱們組,咱們以後又能在一塊兒了。」

岑歡笑答:「是啊。」

撇一眼其它隊員,都漠然得很,想來對她調到飛鷹組極是不滿。

跑了近一個小時的圈,李江城的助手過來喊:「都回隊里,隊長召開會議。」

岑歡隨着大家一起去了飛鷹組的會議室,可是,她剛落座,李江城的助手便過來悄悄俯耳說:「隊長說這個會議你不要參加。」

「為什麼?」

助手撓撓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你回頭自己問隊長吧。」

岑歡氣呼呼的離開了會議室,徑直朝李江城辦公室走去,剛走到門口迎到他從裏面出來,手裏拿着一疊開會時所需的資料,岑歡面孔一板:「給我一個理由?」

「什麼?」

「我不能參加會議的理由?」

「回頭再說。」

李江城頭也不回的走了,岑歡作個深呼吸,進了對面的辦公室。

會議一直開到了中午十一點半,李江城回到辦公室時,就看到岑歡還氣鼓鼓的等在那裏,他了解這小妮子的脾氣,今天要是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是打發不走的。

「還在這呢?」

「我不在這我去哪?」

「生氣了?」

「你說呢?」

岑歡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快,她生氣了,她就是生氣了,因為他孤立了自己。

「請李隊長給我一個完全我能接受的理由,為什麼不讓我參加會議,因為不認可我的能力嗎?還是你和朱隊長一樣,看我不順眼,想要把我雪藏?」

李江城沒好氣的笑笑:「說的哪裏的話,就算這全世界的人都看你不順眼,我也不可能和他們一樣。」

「那就說原因吧,我現在只想知道原因。」

「原因是……」

李江城突然收起了原本臉上的笑意,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態度,甚至可以說從未有過的嚴肅:「這個案子牽涉到你的親人,所以,於公於私你都要迴避。」

岑歡心咯噔一聲:「我的親人?我哪個親人?」

她完全想不到自己有哪些親戚能進入國安局的視線。

「歐陽權沖。」

「是他?」

岑歡又是吃了一驚:「他怎麼了?」

「他涉嫌出賣我們國家軍事機密,這只是一宗罪,我早說過,他這個人背景十分複雜,其實早在去年,我們就已經盯上了他,只是我沒想到,你姐姐竟然會嫁給他。」

岑歡內心百味陳雜,難怪她第一眼見到歐陽權沖,就覺得他身上有股邪氣。

「除了出賣軍事機密,他還犯了什麼罪?」

「太多了,他其實正經的生意很少,大多數都是有涉黑跡象,其中最明顯的,他販賣毒品,並且開了幾家地下賭場,進行大規模洗黑錢活動,光是他手下的命案,就至少有十條以上。」

岑歡聽出一身冷汗,販毒、出賣國家機密,開賭場洗黑錢這些對她來說都能接受,可是命案她卻接受不了,莫名地就有些替今歡擔心起來,跟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在一起生活,她有何幸福可言?

李江城看出了她的心思:「在替你姐姐擔心是吧?」

「恩。」

她點點頭。

「所以現在你就有事可做了,雖然你不能直接插手這個案子,但是你可以做我們的後勤工作,你明天借口去看望你姐姐,然後找機會把歐陽權沖藏在保險箱的一份境外非法竊取我國機密的名單拿到手,這樣,你就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你既然不讓我參加會議,你難道就相信我一定會幫你們?」

「岑歡,其實我很相信你不會因為你姐姐就視民族大義與不顧,但這是局長的意思,所以請見諒。」

她咬咬唇:「算了,避嫌也是有好處的,該幫的忙我也會幫,明天我就去看我姐姐。」

她出了辦公室,心情就沒那麼多芥蒂了,只要李江城信任她,其它人的看法她並不在意,既然現在李江城是她直接上司,局長讓她不要參與,她不參與其實也是支持他的工作,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李江城還得替她擦屁股。

岑歡沒想到,她第一次出現在歐陽權沖位於橡樹灣的別墅,竟然會被一大票人擋住。

「你們幹什麼?為什麼攔着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歐陽夫人的妹妹!」

「抱歉,歐陽先生有交代,任何人不可以踏入別墅的大門,即使是夫人的家人。」

「為什麼??」

岑歡心裏莫名地不安。

「夫人身體不適,不想見客,夫人的意思就是先生的意思。」

「你們的意思,是我姐姐不願見自己娘家的人?」

「小姐領會即可,別再讓我們為難,請回吧。」

看幾個人態度堅定,想來確實接受了歐陽權沖或是姐姐的吩咐,她拿出手機給今歡打電話,卻是關機狀態,她又馬不停蹄的趕回家,卻得知姐姐已經許久沒回家,除了上次在家裏偶遇那一次,今歡便再沒回來過,父母也打過幾回電話,都是歐陽權沖接的電話,姐姐自己一次也沒接過。

岑歡心裏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並且她的這種感覺感染到了父母身上,父親當即便說:「我們現在就去歐家,務必要見到你姐姐本人。」

如果今天岑歡不找到家裏來,羅氏夫婦不會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現在他們意識到了,如果一直不見人,又打不通電話,那麼定然凶多吉少……

羅夫人當即便控制不住嚎哭起來:「我當初就勸她不要嫁給歐陽權沖,她偏是不聽,那可是個結過三次婚的男人啊,誰知道他的前幾任老婆都是怎麼出的事……」

岑歡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但還是勸母親:「媽,別哭了,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嘴上這樣安慰母親,可自己其實何嘗不是在往壞的方面去想。

羅夫人一直哭,羅文生本就心煩,被妻子哭哭啼啼吵的更加心煩意亂,出聲訓斥:「哭哭哭,遇事就知道哭,哭能解決問題嗎?」

他還是堅持直接去歐家要人,可是岑歡卻不同意,她覺得這樣一來,就等於讓歐陽權沖產生警惕的心理,一旦打草驚蛇,李江城的工作就十分難展開了。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你說要怎麼辦?」

「爸,等我回去和江城商量一下,我一定會有辦法進到歐陽家找到姐姐的,你們相信我。」

羅父羅母暫時也沒有辦法,他們都清楚歐陽權沖的勢力,真要硬闖的話,反而會激怒了他。

岑歡回到安全局,已經是傍晚時分,她直接找到李江城,垂頭喪氣的說:「對不起,我沒能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

「怎麼了?」

李江城站起身,從辦公椅上繞到她面前。

「歐陽家的別墅我進不去,門口有一大票保鏢攔著,現在我很擔心,我姐姐是不是遇到了不測,因為她的電話打不通,我回家找了我父母,他們也是說姐姐許久沒有回家了,並且,同樣聯繫不上她。」

李江城聽她訴說完經過,表情十分凝重,沉吟片刻,方才說:「岑歡,我今天也得到了一些新的情報,也許對你來說會很不安,但我不想瞞你。」

「什麼情報?」

岑歡莫名地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直覺告訴她,李江城得到情報肯定不是什麼好的情報。

「我們已經明確查證,歐陽權沖這個人是個暴虐狂,他的前兩任妻子都是被他殘害而死,第三任妻子也是目睹了他殺人的過程,才會精神失常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轟隆一聲,岑歡就感覺到腦子爆炸了。

她渾渾噩噩得問:「這麼說,我姐姐她很可能已經遇難了?」

「不一定,但情況也不容樂觀,所以眼下,混進歐陽別墅就是我們首要的任務。」

「我現在就去硬闖,我必須要把我姐姐救出來!」

「站住!」

李江城喝住她:「假如你姐姐已經遇害,你這樣硬闖進去,你認為你還能活着出來嗎?歐陽權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了解,他是比辣花摧手更難對付的對象,辣花摧手只是殘害婦女,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但歐陽權沖他有更大的野心,他背後牽扯的是一個龐大的集團,這個集團如果不摧毀,對我們國家的損失將難以估量。」

「所以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我跟你說這些,只是告訴你,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那我要怎麼辦?我與姐姐之間的矛盾再多,她也是我姐姐,我唯一的姐姐。」

「我不是說不救,只是要商量一個救的對策,不能貿然前去,必須要萬無一失,如果失敗了,後果會很嚴重,所以如果要去,就必須成功!」

岑歡漸漸平復了心情,「好,我聽你的。」

李江城等人正在商量進入歐陽權沖別墅的對策,岑歡卻在這時,意外接到了歐陽權沖的電話。

「喂,你好,哪位?」

「岑歡,是我,姐夫。」

「姐夫?」

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岑歡與李江城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聽說你今天上午來過我家了?」

「是的,我想去看望姐姐,但是你的保鏢不讓進。」

「呵呵,這幫狗腿子有眼不識泰山,連小姨子你都攔,不過也是你姐姐的意思,她最近染了怪病,渾身都是水泡,不願讓別人看到她難看的樣子,你儘管放心,我已經請了國外最好的大夫來給她看,現在正在療養期間,除了不能與外人接觸,其它一切安好,大概還有個把月就能徹底痊癒了。」

「原來是這樣,那就我放心了,姐姐一直這樣,總想以最好的面貌示人,那我就等她病好了,再去看望她吧。」

「好……」

就在岑歡以為歐陽權沖會掛電話時,他突然又說:「哦對了,下周是我生日,我可能會在家裏舉辦一場小型party,小姨子到時候若有時間,也過來祝賀一下吧。」

「好的,沒問題,那姐夫想要什麼禮物?」

歐陽權沖在電話里笑笑:「禮物就免了,心意到就行。」

掛了電話,岑歡嚴肅的對李江城彙報:「歐陽權沖說下周過生日,會在家裏舉行一場party,邀請我參加。」

「奇怪了,我們剛還在想怎麼混進別墅,他的電話就實時的打來了,這也太巧了吧,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參加會議的一名老同事說。

李江城蹩眉思付:「如果是陷阱,岑歡也必須去,這是我們混進歐陽別墅最好的機會。」

岑歡和李江城想到一塊去了,首先,歐陽權沖沒有陷害自己的理由,倘若有,李江城也不會視她的危險於不顧,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上次是有人故意想讓她死,所以沒有支援,這次,李江城一定會帶人潛伏在四周,隨時保護她的安全。

「現在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歐陽權沖確實只是為了慶生,隨意的邀請岑歡參加。第二種可能,他已經知道了我們在查他,並且,他也知道了岑歡的身份。」

「老大,那我們要怎麼做?」

「岑歡正常參加舞會,我們到時候在周邊觀察動靜,有情況就立即出動。」

初步方針已經預定,接下來就是等待歐陽權沖的正式邀請。

岑歡知道,像他們這樣有錢的大佬,通常邀請別人不會只是口頭上的儀式,定然會隆重的發佈邀請函。

果然不出她所料,幾天以後,她收到了歐陽權沖發來的邀請函。

時間是周三晚上。

周二安全局就已經開始準備,現在,他們已經掌握了大量歐陽權沖犯罪的證據,只差一份名單,只要拿到那份名單,將他背後隱藏的集團摧毀,這一龐大的毒瘤就徹底去除了,只不過眼下名單沒有拿到手,岑歡的姐姐還在他手上,李江城便不能輕舉妄動。

周三,岑歡準時赴約,到了歐家別墅,放眼望去,一排排精緻的轎車,看來,這並不算是一場小型的舞會,到了門口,有專門的侍應生替你拿外套,進門前,還會看到有一顆小小的紅燈閃耀,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不清楚那是什麼,但岑歡清楚,那其實是感應燈,如果你身上沒有危險物品它便不會有任何反應,但倘若你攜帶了槍支炸藥類的東西,感應燈就會馬上發出滴滴的叫聲,這時,你會被請到無人的地方,接受歐家保鏢的盤問。

岑歡提着一盒禮物走入大廳,一眼看到歐陽權周旋在賓客之間,那樣淡定從容的表情,溫文儒雅的氣質,真無法與安全局得到那些情報上的暴虐狂相提並論。

她笑眯眯的走向歐陽權沖,喊一聲:「姐夫。」

歐陽權沖便也立馬對她眉開眼笑:「岑歡來了,歡迎歡迎,你姐姐不能出來應付,我一個大男人,若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望多多見諒啊。」

「姐夫客氣了。」

她將禮物奉上,歐陽道了聲謝謝,讓她隨意,當成自己家一樣,之後,便繼續應酬了。

賓客越來越多,岑歡心中暗喜,來的人越多,對她越有利,因為人一多,少了一兩個便也無人察覺了。

她起先四處晃蕩,等到歐陽權沖徹底不注意她時,便溜出了大廳,朝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她一點也不擔心,即使被歐陽權沖的保鏢發現,也可以借口熟悉環境打發,歐陽權沖剛剛也說了,當成自己家一樣,既然是自己家,她又哪裏不能去。

越是往裏走,越是顯得陰森,沒想到歐陽權沖表面上給人明朗的氣質,內心竟是如此陰暗,她左繞右繞了大半天後,終於腳步停在了一間屋子門前。

這間屋子從外面看,應該不是普通的客房之類,而應該是主卧,而如果是主卧的話,為什麼要上鎖呢?

肯定有貓膩。

她左右環顧一圈,確定無人跟蹤,便悄悄的從口袋裏拿出一些開銷用的小工具,三下兩下把鎖給打開了,再輕輕推開門,屋裏窗帘緊閉,空氣中流通著一股沉悶的氣息,她反手關了門,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看到在洗手間的地板上,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輕喚一聲:「今歡,是你嗎?」

那個背對着她的僵硬背影赫然抖動了一下,猛然轉過身,姐妹相見,岑歡內心被深深的震撼了。

眼前的這位女人真的是她姐姐嗎?真的是原本光彩照人,驕傲自信的羅今歡嗎?為什麼她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最先想的不是姐姐,而是那個在山洞裏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憐女人?

今歡木然的盯着妹妹看了片刻,突然發了瘋一樣抱住她:「岑歡,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岑歡,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我快要死了,快要被逼瘋掉了,這裏是地獄,歐陽權沖那個混蛋是魔鬼,他快要把你姐姐逼瘋了……」

岑歡的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了眼眶,她按住今歡的肩膀:「姐,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錯了,我徹底錯了,岑歡對不起,我不該有傷人之心,害人終害已,當初執意嫁給歐陽權沖,並不是因為喜歡他,我一點也不喜歡他,我嫁給他,只是因為他承諾我,會幫我報復李江城,會讓李江城有一天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他,就是這一個條件誘使我進了虎穴,開始他對我很好,但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壓根不提替我報復的事,我催促他,催促的煩了,他竟然就開始打我,最後還把我軟禁起來,這還不算,他竟然叫自己的手下輪姦我,就當着他的面,他看着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的手下輪姦,就像在看一部電影一樣賞心悅目,我真的快要被折磨死了,他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今歡哭倒在妹妹懷裏,岑歡越發覺得姐姐就像山洞中那個可憐無助的女人一樣,渾身的血瞬間凍結,她咬牙切齒的說:「這個畜生,他不會有好下場!!!」

姐妹倆又抱頭痛哭了一會,岑歡剝開姐姐的衣服,看到滿身的淤青和煙頭燙傷的痕迹,也許比起山洞裏的女人,她受的摧殘要稍好一些,可對於曾經高貴的姐姐,這是怎樣無法承受滅頂的傷害。

「他隔三差五就會讓陌生男人強暴我,他是個嚴重心理變態的人,還有他的前幾任老婆都被他殺了,他自己告訴我的,他說現在不會殺我,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我不知道什麼利用價值,岑歡,你救我出去,我一秒鐘也不想再待在這裏了,再待一秒鐘我都會死,岑歡,我好痛苦……」

岑歡相信,這時候的姐姐是真的痛苦到了極致,她當下抹乾眼淚:「姐,我們互換衣服,你以我的身份從這裏離開,反正我倆長得一樣,沒有一個人會懷疑。」

「那你呢?」

「我留在這裏,如果我倆一起出去,一個也走不了!」

「可是你留在這裏怎麼辦?歐陽權沖會用各種變態的手段折磨你……」

「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先走,快走,拖的時間越久,越讓人懷疑!」

岑歡迅速與姐姐換了衣服,幸好今歡的傷都在身上而不在有個,換了衣服確實成了另一個羅岑歡,她木然的想到那一夜,她想爬上李江城的床,可是李江城一眼就認出了她,岑歡剛才說的對,沒有人會懷疑她是今歡,只有一個人除外。

那個人就是李江城,如果那一夜不是被他嚴重傷到了自尊心,她後來也不會孤注一擲,導致今天無法挽回的結果。

換好了衣服,岑歡催促姐姐離開,今歡走了幾步,卻又突然回過頭:「不,還是你走吧,我反正已經是殘花敗柳,不在乎繼續被羞辱,你不一樣,你還乾淨。」

今歡說這個話時,眼眶積滿了眼淚,岑歡突然就覺得,以前和姐姐吵什麼啊,再怎麼不滿意對方,血濃於水的親情也無法改變。

「我會有辦法自救,讓你走就走,別再這麼拖拖拉拉,再這麼耗下去,我們倆都得完蛋!!!」

她硬是把姐姐推出了房間,叮囑她:「把鎖鎖上。」

今歡是哭着扣上了門上那把堅硬的鎖,就這樣把妹妹關在了裏面,她的心在滴血:「岑歡,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我從前對你那樣,你今天還要是救我。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對我再不好,你也是我姐姐。」

一句話道盡了姐妹情誼。

「記住,出去后找李江城,他就隱藏在別墅後方一棵老槐樹下。」

今歡最後趴在門上叮囑:「岑歡,你要好好的……」

「知道了,啰嗦,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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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婚羅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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