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羅岑歡,你必須活着

119 羅岑歡,你必須活着

李江城罵完了朱凌倩,就馬上給助手打電話:「幫我訂去T市的機票,最快航班!」

這個該死的笨女人,電話一直關機,打也打不進去,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李江城心急如焚,他曾經參與過這個淫魔的抓捕工作,深知他是一個多麼變態殘酷的人,如果岑歡真落到他的手裏,即便她平時聰明伶俐,自己也不敢把事情想的太過樂觀。

話說岑歡到了T市后,當天住在朱凌倩提前預訂的酒店,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上午,她便按着地址去尋找目標人物,可是她沒有想到,那是一處地形極其複雜的深山,她越是往裏走,心裏越是不安,假如遇到那個綁架犯,自己又沒什麼特殊的技能,要怎麼與他反抗?

心裏這時才有些後悔,不該獨自一人接受這個任務,應該跟朱凌倩堅持,最少要帶一名同伴一起前往。

她一邊往前走一邊環顧四周,會有警方在周邊保護她嗎?也許怕打草驚蛇,他們只是潛伏了起來,自己並非一人獨自作戰,這麼自我安慰著,心裏才漸漸平靜下來。

大約又走了半個多鐘頭,才走到山頂,放眼望前,一片延綿大山,最起碼有數千公里,怎麼會有人把房子建在這裏?岑歡深感不解,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是心理變態的綁匪,也沒什麼奇怪了,只有藏到隱蔽的地方,才不容易被警方抓捕,即使警方大規模的趕來,他在這深山裏,想要逃竄也輕而易舉。

朱凌倩給她的地圖,其實就是一張箭頭線路圖,她是按著箭頭前進的,走到最後一個箭頭時,眼前根本沒有什麼房子,有的只是一個十分隱蔽的洞口,難道這就是綁匪的家?岑歡被雷倒了,又不是原始人,住什麼山洞?

她在洞口統籌了半天,猶豫着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實在拿不定主意,就把手機開機,準備打給朱凌倩問問,可是什麼狀況?手機左上方赫然寫着無服務,靠,這什麼鳥地方啊,竟然沒信號,這可讓她如何是好……

她又糾結了半天,最終決定豁出去了,既然到都到了,身為一個正氣凜然的國家公務人員,豈有退縮之理,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必須硬著頭皮前進,不能給朱凌倩任何一點蔑視自己的機會。

入職以來的第一個任務啊,不成功便成仁!!!

岑歡視死如歸的彎腰進了洞口,拿着手機為自己引路,越是往裏走越是陰暗,空氣中還有股說不出的怪味,她一邊捏著鼻子一邊給自己打氣,再堅持一下,會有收穫的。

走了不知多久,前方突然沒有了出路,她這才發現,自己走進了一間寬敞的猶如房子一樣大小的密室,四周烏漆麻黑,拿着手機一寸寸觀察,首先觀察到的竟然是一張床,有床?太好了,她抑制着激動的心情,看來這確實是綁匪的藏匿點,繼續轉着圈觀察,陸陸續續的又發現了其它的生活用品,就在她準備把這些重要證據拍下來時,突然聽到身後有輕微的呻吟聲,她警惕的回頭,質問:「是誰?」

沒有人回應,她便朝着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照,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她看到了什麼?鬼嗎?一聲尖叫不由自主的從嘴裏叫出來,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渾身冒出一層冷汗,身體瑟瑟發抖。

「救……救我……」

那個如同鬼一樣的恐怖陰影說了一句類似人類才會說的話,岑歡努力作了幾口深呼吸,才終於平復了內心的恐怖。

她以前經常愛看一些打打殺殺的鬼片,裏面不乏一些重口味,驚嚇只是暫時的,她很快便恢復了冷靜。

重新舉起手機,將面前的陰影照了一遍,確定是個人,卻是彷彿受盡了摧殘,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肉,雙手雙腳被鎖著鐵鏈,下體被塞了一根木棍在裏面,兩個乳房已經被割掉了一半,其它的地方就更不用說了,岑歡汗毛再次豎起來,他娘的,真是慘無人道……

一個人被折磨成這個樣子,竟然還能活着,可見她有多麼強烈的求生意識,可即使她能夠被活着救出去,在這山洞裏所經歷的一切,這輩子又能忘懷嗎?連器官都已經不完整,她活着必然也是比死了更痛苦。

岑歡覺得殘酷,卻還算冷靜,這都要歸功於她平時看的那些重口味影片,裏面也經常有一些變態的殺人狂魔,做出類似變態的行為,所以,這雖然是她第一次親眼所見真實案例,但心理承受能力尚且還在自己能控制的範圍。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我用什麼辦法才能救你??」

岑歡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面前的女人似乎已經被長期的折磨筋疲力盡,她很想用快一點的語速回答岑歡,但是她說不了,只能艱難的一字一句:「辣、花、摧、手……他喪心病狂……你快走……他馬上……回來……」

等到岑歡將這些凌亂的字眼組成完整的句子時,她已經沒有了逃跑的機會,身後傳來腳步聲,她腦子短暫的空白了一下,下一秒,便憑着天生的機敏,躲到了那個遍體鱗傷的女人身側的一處洞穴里。

這是一個獨立的洞穴,與前面的密室緊緊相連,卻錯綜複雜,有很多分口,只是沒有一條有出路,岑歡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只希望自己不要被外面那個變態發現了。

她藏的位置有一個縫隙,可以清楚的看到秘密內的動靜,只見原本黑暗的空間慢慢亮起了燈光,是變態點燃了煤油燈,然後,她看清了變態的臉。

一張兇殘的臉,滿下巴的絡腮鬍,一雙眼睛又細又長,散發着陰森森的光,右臉還有一塊刀疤,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他正在脫自己的衣服,冷笑着走向被自己囚禁的女人,一把抽掉那根木棍,就把女人按在了地上蹂躪,女人雙眼折射出仇恨,使出全身的力氣吐了一口唾沫到變態的臉上,這一憤怒的舉動激怒的只是那個變態,他狠狠抽了女人一耳光,接下來做的一個動作,卻讓岑歡目瞪口呆。

他竟然直挺挺的站起來,將一泡尿盡數尿在了女人的身上,臉上和嘴上,岑歡只覺得渾身的血都湧進了腦門,這樣的羞辱簡直是將一個人的人格踐踏到了極致,她能夠想像,這個女人自從被抓進來以後,每天過的是怎樣慘絕人寰的日子。

這還不能發泄變態魔鬼的怒意,他將女人兩腿一分,竟然不知從哪找來一根又粗又長的套頭針,接着就將女人的下身縫了起來,女人發出凄厲的慘叫,她昂着頭,無助痛苦的眼神正好迎上縫隙里岑歡的雙眼,岑歡清楚的看到了女人眼眶裏滲出來的絕望的淚水,女人死死的盯着那條縫隙,似乎在傳遞著某種信息,一定要替我報仇……

岑歡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剋制着自己沒有衝出去,她天性善良,見不得這種恃強凌弱的事,放在以前她可能已經頭腦發熱的衝出去了,可放在現在,她學會了隱忍,學會了冷靜,這一切,都是她男人教會她的,想到她男人,她更加的冷靜,這個時候衝出去,無疑是死路一條,會和那個可憐的女人落得同樣下場,她不能死,不能被這個魔鬼髒了身子,她永遠是李江城最純潔的羅岑歡。

被用變態手段折磨的女人終於難忍痛苦昏死了過去,變態惡魔毫不在意,嘿嘿笑兩聲,拍拍女人的臉:「也該送你走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他轉身找了一把鋒利的尖刀,尖刀的光芒刺的岑歡雙眼疼痛,她的瞳孔擴張,渾身的血液在一點點冷卻,那個變態又要幹什麼?

心口的某個地方突然鈍痛的無法呼吸,她清楚的看到了那個魔鬼將尖刀刺進了女人的胸膛,然後泰然自若的割下了女人的生殖器官,本就已經殘缺不全的生殖器官,眼淚唰唰落了下來,她背過身,極力剋制着不哭出聲,一個生命就這樣在她眼前活生生的消失了,岑歡第一次為自己感到深深的無能,她竟然救不了她……

她哭了很久,再轉身時,變態已經不在洞中,但煤油燈仍然還在燃燒,小小的火苗,發出猙獰的光芒,似乎也在為剛才那一幕感到悲憤痛心,地上有一灘血,岑歡的眼淚又落了下來,那應該也是個善良的女人,當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生還時,叮囑著讓她逃跑,她的指甲狠狠掐進了肉里。

她現在不能跑,只能安靜的待在這裏,變態惡魔沒有吹滅煤油燈,說明他就在附近,自己這個時候跑出去,無疑是自尋死路,她靜觀其變,極力抹去腦海中那些殘忍的畫面,這個時候,再也沒有比冷靜更能救她於水深火熱的方法了。

難怪會覺得這個洞口有股讓人窒息的味道,原來,那是死人的味道,這個魔鬼他不知道傷害了多少女人的命,岑歡暗暗發誓,一定要親手將他繩之以法,如果,她還能夠活着的話。

閉上眼睛,想到了李江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刻骨的想念他,就好像永遠也見不到了一樣。

直到這一秒,她也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朱凌倩根本就不是派任務給她,她是想讓她死。

以前李江城說她傻的時候,她不相信,李江城常常說,岑歡,這個世界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單純,現在,她相信了。

黃希也常常說她,羅岑歡,就丫就是個笨蛋,早晚被別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現在,不就是這樣么。

就連第一次接觸的老蔡,都說就她這傻樣,以後有她苦頭吃的,現在,她終於吃到了苦頭。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經歷了一次欺騙下次就不會再上當受騙,以後還會不會這麼傻,岑歡不知道,她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能不能活着出去。

如果她被變態發現了,不會給他折磨自己的機會,她會一頭撞死在這山洞裏,可是死了呢?就這變態慘無人道的手段和變態心理,難保不會對着屍體再進行折磨。

岑歡不想那樣,所以,她要活着,她必須要活着。

噠噠,沉重的腳步聲逼近,岑歡屏住呼吸,已經不敢再往密室內看,手裏一片汗濕,混合著被自己掐出來的血粘在一起,她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那種懸在生死一線的絕望之聲。

就在她以為變態是不是發現了她時,密室內的煤油燈突然被吹滅,然後,腳步聲逐漸遠去,岑歡看到了希望,變態一定是離開了,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她沒有立刻出去,而是等待了大概半小時,確定變態已經走遠后,才邁著僵硬的雙腿,疾步朝洞外跑去,然而……

就在她跑了一半時,迎面突然與一個人相撞,雖然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可是他身上那股血腥味岑歡卻是怎麼也不會忘,當時第一念頭就是,她的李江城,她再也見不到了。

「嘿,是女人嗎?竟然是女人?我的行宮裏竟然會跑出來一個活生生香噴噴的女人,哈哈哈,老天實在太厚待我了,哈哈哈」

岑歡被他拖進了密室,他重新點燃了煤油燈,變態看清了她的臉,驚呼:「美,太美了,絕世大美人……」

變態眼睛裏折射出興奮的光,舌頭無意識的添了一下自己乾枯如樹皮的嘴唇,只是這一個動作,岑歡就覺得胃裏一陣翻滾,她剋制住了嘔吐的衝動,同時,也讓自己恢復了鎮定。

雖然眼前的局勢對自己來說太過不利,不過哪怕有一絲機會,她都不會坐以待斃。

不得不說,岑歡的淡定讓變態有了片刻的錯愕。

只是這短暫的錯愕,就讓岑歡看清了他的心理,大學時,曾經進修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學,沒想到,此時此刻,卻是派上用場了。

「你就這麼猴急抓到了獵物,可是你難道一點都不奇怪,這麼隱蔽的大山,我一個女人為什麼在這裏?難道,我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不成?」

她這麼說,變態才意識到確實奇怪,充滿慾望的眼睛籠上了一層警惕:「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說我是誰你認識嗎?你只需要知道,我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就行了。」

「說,誰派你來的???」

變態明顯已經焦躁不安。

「實話告訴你,我是一名警察,現在這片大山已經全部被我們警方包圍,我只是來引誘你出洞而已,如果我一個小時內沒有出去,他們就會衝進來,到時候你就是死路一條。」

「那我就先弄死你!!!」

變態掐住了她的脖子。

心裏明明慌亂到極點,表面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勝敗就在於她的態度,如果她自亂陣腳,一切謊言不攻自破。

「你掐好了,你掐死了我,你必死無疑,相反的,你留着我的命,反而倒還有活的機會。」

變態愣了幾秒,突然哈哈哈大笑,鬆開了她的脖子:「小美人,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就你這雕蟲小技也想忽悠我,我辣花摧手可不是徒有虛名,待我將你剝乾淨了,好好讓老子爽爽,老子已經好久沒碰過新鮮貨了……」

冷靜,冷靜,不到最後關頭,不能放棄!

岑歡也付之一笑:「你不相信我的話,那你覺得我一個小姑娘沒事跑到這山裏來是為什麼?還跑到你這洞裏來?不瞞你說,剛才你殺人的過程我都看見了,若我不是經過專業的訓練,一個普通的女人看到這樣的場景,會冷靜的讓你絲毫沒有發覺我的存在嗎?」

這次她的話終於震懾住了變態,岑歡從他的眼神里,知道他已經有了幾分相信。

確實,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別說女人,就是男人,看到剛才那種場面,可能都會崩潰到尿褲子,可她卻一點動靜沒讓他聽到,看來,她確實是有備而來。

「你們有多少人???」

「你管我們有多少人,反正對付你綽綽有餘。」

「如果我死你也別想活!」

「如果我一個人的死能讓後面的女人免受你的屠害,那麼我死得其所。」

這麼淡定自若,變態心裏越發沒譜了……

岑歡看着他這些細微的變化,果然冷靜是她最大的籌碼,她只要一直這麼冷靜下去,自己就多一分逃出去的勝算。

「你知道我殺過很多女人?那你想不想看看那些女人最美的東西?」

岑歡一愣,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你等等啊,我拿給你看。」

變態走向密室的一角,搬過來一個箱子,砰一聲放到岑歡面前,箱蓋一打開,岑歡就聞到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定眼一看,轉身嘔一聲吐的一塌糊塗。

箱子裏放的竟然全是女人的生殖器官,有的都已潰爛,最上面的是剛才那個遇害女人的雙乳,岑歡認得,因為只有一半。

她吐的黃疸都出來了,猛然想到,變態讓她看這些東西,或許是為了測試她的心理狀態,她不能讓他看出蛛絲馬跡,倏然轉身:「你真噁心,拿走這些東西!」

「難道你不覺得這些東西很美嗎?」

「你現在還有心情欣賞這些?趕緊想着怎麼保命吧!」

「奇怪,你們來這裏圍堵,不就是要捉拿我,既然橫豎都是死,我何不讓自己死前再快活一回?」

岑歡後退了一步,她知道,他說這句話什麼意思。

「你不要亂來,我說過,如果我一小時不出去,我們的人就會衝進來,你確定要被他們活捉?!」

「沒事,整天過着逃亡的日子也沒什麼意思,被捉就被捉吧,我現在,只想和小美人你一起共赴巫山雲雨……」

變態惡魔淫蕩一笑,猙獰著向岑歡撲過來,關鍵時刻,她大喝一聲:「等一下」

變態僵在半空:「幹什麼?」

「我不想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你強暴,但是我也沒有辦法阻止你,請你蒙上我的眼睛。」

「哦,怎麼做?」

變態饒有興趣。

「我包里有一塊布條,我把他拿給你,你幫我蒙住眼睛。」

岑歡看他一臉警惕,就故意激將:「怎麼?你還怕我使詐不成,我一個小姑娘都不怕你,你還怕我,什麼狗屁辣花摧手,徒有虛名……」

「拿出來。」

岑歡趕緊卸下自己的背包,從裏面拿出一塊長方形的絲巾,遞給他:「給我繫上吧。」

變態接過絲巾,繞到她身後,三下兩下打了個死結,就在那一瞬間,他沒有發現,岑歡的手正往背包里摸索,等他再轉身回來時,還沒看清什麼東西,自己就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用力扯掉自己的絲巾,只有十五分鐘,她僅僅只有十五分鐘自救的機會,要趁變態醒來之前逃出去,走了幾步赫然想到那個可憐被折磨死的女人,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如果自己就這樣跑掉,後面還會有更多受害的女人,可是不逃她又怎麼能降服住這個變態?

朱凌倩騙了她,沒有當地警方的配合,現在只有她一個人。

她目光撇見桌子上放着的那把刀,刀上還有血漬,是那個冤死女人的血,岑歡想用那把刀捅死這個變態,可是她從來沒有殺過人,刀拿在手裏,卻怎麼也不敢插下去……

爭分奪秒之時,她想到另一個辦法,桌腳邊還扔著一堆鐵鏈,就是之前綁架那個女人的刑具,她對開鎖十分精通,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鎖打開,然後扣住了變態的雙手雙腳,接着吃力的將變態往洞口外拖。

她當然不可能指望自己將這個變態拖下山,就算她有那個力氣,變態醒過來也會把自己消滅,她的目的是拖到外面的樹上鎖起來,然後自己再跑下山報警。

結果意外的一幕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當她氣喘吁吁的將昏迷的變態拖出洞口時,迎面突然來了一大批警察,同行的還有數家媒體和記者。

原來,李江城也獲知了辣花摧手的具體位置,但他自己趕過來畢竟要時間,就聯繫了當地的警方,告知地址讓他們先去救人,大批武警出動,自然就驚動了媒體,誰也不想錯過這有價值的新聞,一行人趕到目的地時,卻正好看到一個小姑娘,用生了銹的鐵鏈將一個渾身臟污不堪的中年男人拖出來,大家定眼一瞧,那男人不是辣花摧手是誰。

這一下子岑歡就出名了,攝像機爭先恐後的把這一幕拍下來,記者更是爭相發問:「這們小姑娘,你是怎麼制服的歹徒?」

岑歡木訥的看着一堆湧向自己的人,腦袋很沉很痛,思維也很亂,經歷了一場大難,她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木然的舉起手中的瓶子,那是她準備如果變態醒來時,再用來對付他的唯一武器。

數家媒體伸長脖子一看防狼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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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婚羅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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