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唐家變化

第十二章 唐家變化

日月如梭,自薛唐二人入魔雲火洞時算來已有五日光景,這五日魔雲火洞一直被雀兒與阿力守著,但他們都是不願踏入魔雲火洞一步!

雀兒倒是嘗試著進去過一次,但它實在是受不了,還未進去一半路程便是慌忙飛了出來,他們一致認為:那裡的氣息真讓鳥(虎)受不了。

魔雲火洞密室之內,薛唐二人倒是睡得安詳,最初那陰陽和諧之狀的奇景已是消失,唐櫻的臉色此時已經變得紅潤了起來,比起之前更顯得明艷動人;反觀薛戰,他的手臂上,眉毛睫毛上頭髮上都是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晶,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冰雕一般!

「嗯…啊!」

玄炎石上,唐櫻最先睜開了眼睛,感覺到壓在手臂上力和背上傳來的跳動之感,第一反應,自己身上除了一件黑袍外再沒其他衣服,唐櫻驚恐得「啊」的一聲喊了出來!

「是,戰哥哥?!」

唐櫻掙開薛戰環抱著的手臂,呼的坐了起來,順帶著捲起了那黑袍裹在了身上,像許多橋段一樣要一巴掌扇在那男人臉上,可唐櫻看見的卻是她半死不活的赤著上身的戰哥哥,一下子似乎想明白了這事兒的來由。

就那麼一下子,唐櫻的臉兒便是紅透了。試想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唉…

「戰哥哥?戰哥哥?」

唐櫻壓下心中的羞赧,在她眼中,薛戰還是比較重要的。試探著喚了兩聲,卻沒能收到回應。眼見著薛戰這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心中不免揪了起來。

「這戰哥哥要是死了,我,我…」

想到這,唐櫻的眼淚便是吧嗒吧嗒往下掉。那般模樣,我見猶憐。

咔…

似乎是眼淚起的作用,那滴滴眼淚滴在薛戰的身上,後者身上冰霜就開始裂開,不一會兒,薛戰身上便是碎了,碎片鋪滿了整塊玄炎石,而後,便是迅速的消融於無形。

但是薛戰仍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兩頰毫無血色,嘴唇更是慘白,手臂上更像是著了一層死皮,令得薛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

「戰哥哥,戰哥哥,你怎麼樣?你快醒醒!」

唐櫻收住眼淚試探著詢問道。但薛戰卻是絲毫沒有反應。剛收住的眼淚又滾了下來。

唐櫻握住薛戰的手,不停地揉搓起來,想是希望這樣能夠救回他來吧。邊揉搓嘴裡邊哈氣還邊念叨著:醒過來呀,你醒過來呀。

似乎效果不佳,唐櫻慌了,那種心愛之物被奪去的感覺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尤其是像唐櫻這樣不太正常的人。

唐櫻一把抱住薛戰,雖然她知道自己,就算體溫都是涼的。可此時她也顧不上旁的,只是一心想將心愛之人挽留住。

「啊!」

一聲尖嘯自唐櫻的嘴中傳出,聲音之中痛苦之意溢於言表。

做什麼都無濟於事嗎,戰哥哥就這麼死了嗎,不,不!

唐櫻竟是爆發出了煞氣,霎時間玄炎石之上似乎要結起一層冰來。

「嗯!咳咳…」

一聲乾咳之聲突兀的響起,也把接近暴走的唐櫻驚醒。

「戰哥哥,你醒了!」

唐櫻低頭一看,只見薛戰眼皮翻動,似乎是要睜開眼睛,唐櫻見狀則是瞪著眼睛等他醒來,大氣也不敢出。

「噗!」

人還未醒先是吐出了一口血,細看時卻是不難發現那一口鮮血中有著不少冰晶!

他這一口血吐得爽了,可把唐櫻嚇壞了,趕忙捧著他的臉,手忙腳亂的給他擦著嘴角的鮮血。

「戰哥哥,你,你,沒事吧?」

唐櫻緊皺著眉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啊!」

薛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猶如一道寒氣之箭噴在了身下的玄炎石之上。

薛戰抬起沉重的腦袋,掙開耷拉了許久的眼皮,頓時眼前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薛戰趕忙閉上,適應了好久才再次睜開了眼睛。

只見眼前一張布滿焦色的俏臉,而自己目光所及之處卻是…薛戰險些兩道鼻血噴出來,連忙將雙眼閉起。

卻原來是唐櫻胸口的衣物散開來,露出一大片玉肌。

「呀!」

唐櫻一聲驚呼,立馬便是背過身去,將自己裹得緊緊地。兩頰羞得,都要滴出血來。

「呃,這個,那個,櫻,櫻兒,那什麼,呃,啊…」

薛戰語無倫次,這種事情他也是沒想到啊,呼而又是一聲痛呼,裝起死來。哪成想唐櫻並不上當,連頭都沒回一下。薛戰懊惱不已: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尷尬。

「櫻兒,你,沒事了吧?」

薛戰一伸手將唐櫻攬進懷裡,沒話找話道。

「沒,哪裡能有什麼事,只是,只是,戰哥哥,你好傻!」

唐櫻倒是沒再糾結與方才的尷尬,轉過身來抱住了薛戰的腰身,眼圈一紅,哽咽的吞吐道:「為我,你差點把命都丟了,值得嗎?」

躺在薛戰懷裡,唐櫻倒是傷感起來。薛戰聞言,輕颳了下後者的鼻子說:「傻瓜,值不值得都要看我的,我覺得值得,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去爭取,你對我來說,只要能救你,就算我死了都沒關係!」

薛戰的這番話的確是發自肺腑的,他也無時無刻不在踐行著自己的話:就是是死都沒關係!

「好傻,好傻,戰哥哥,你真傻!」

唐櫻將頭深深貼在薛戰的胸膛之上,那不寬闊,卻時時刻刻叫她覺得溫暖與安全的胸膛。

「咦,櫻兒,你的體內怎麼好似有了靈力的存在?」

作為修行之人對靈力的感知是異常靈敏的,而抱著唐櫻的薛戰便是隱隱感覺到唐櫻的體內竟是有了靈力的存在!

「果然,櫻兒,你竟然已經有了五星靈士的實力了,直接略過了別人數年的修行,何其妙也,哈哈,櫻兒,日後你也會有自保的能力了!」

薛戰抓著唐櫻的手一探,便是清晰地感覺到唐櫻的體內竟是有著一股精純的靈力流淌溫養著經脈,而且這般靈力雖說寒冷,卻是讓得薛戰產生了些許熟悉的感覺。

而唐櫻聽了這話卻是一臉不情願:「我才不要自保,我就要戰哥哥保護,誰都不要!」

薛戰啞然。想想也是,自己這胸無大志的,報仇報不了,一事無成耳,能伴著如此佳人度過一生,此生也就無憾了。

此時的薛戰真可謂鼠目寸光,也暫時忘了家族的血仇,完全是一個嚮往平凡的少年,全沒有與人爭鋒的念頭。

放下此二人卿卿我我且不說,這年節一過,秋水鎮卻是生了不少事端!

五天之前,也就是唐櫻出門的那天,鎮上所有人都是沉浸在年節的歡樂氣氛之中,然而,一隻手卻在這時伸向了唐家。僅僅五天時間裡唐家已有數十家店鋪,三樣產業,占唐家家業三分之一被水家侵吞而去。

唐家一時間變得風聲鶴唳,人心惶惶。戰和之聲在唐家各執一詞,主戰一方認為水家欺人太甚,如若不給他些顏色看看日後恐難以在秋水鎮立足;

主和一方認為如今水家勢大,況且水家還花了大價錢請來了烏風崗的大當家的,那可是個有著二星靈將修為的大傢伙,再說人家手裡還有一個數百人的山寨呢!

也不知道水家怎麼肯冒這大不韙與匪寇勾結,這可謂是通匪之罪,在這秋水鎮也是不小的罪名,可是,這麼久了城主並沒有什麼表示,一時間唐家人也是坐卧不寧…主和之人以此為依據,牢牢抓住不放。

說來說去,兩個陣營的人都是在討論該不該將這件事發生的始作俑者交出去,也就是說唐家人已經默認了唐家之所以會被水家針對都是薛戰和唐櫻造成的,而現在此二人又都不在唐家,也正好給了「有心人」借題發揮的機會!

是日,唐家議事廳…

唐玄大馬金刀的坐在上位,眉頭都能皺出個疙瘩來。身邊站著的是唐元,其下站著兩排共十個唐家的老少爺們兒,這便是唐家的中堅力量。

「家主,」左手邊一中年男子站了出來:「水家侵吞我店鋪,傷我子弟,其所作所為實在過分,若是向他水家求和,便是說我唐家人怕他,日後唐家的子弟還如何能在這秋水鎮抬得起頭來?唐仁以為,與水家一戰勢在必行!」

說話之人名叫唐仁,在唐家排行第四,性格暴躁好戰,但為人正直不阿,沒少惹過禍!

「家主,」右手邊同樣有著一位中年男子站出來,從面相上看,這人要比唐仁年長:

「四弟此言差矣,如今水家勢大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不管怎麼說現在水家要人有人要財也有財,要說以前我唐家與他斗也就鬥了,但如今水家以雷霆手段侵吞了我們三分之一的家業,現在與水家相鬥實在是以卵擊石,家主三思啊!」

此人名叫唐田在唐家排行第三,性格懦弱卻多心眼,善使陰謀背後捅刀子,精通見風使舵之道,唐家不少人與他一黨。

「三哥,難道你沒看見水雲天那般囂張的態度嗎?尾巴都要翹上天了,要是我唐家拉下臉面去求和不知會受得多少屈辱,你難道沒想過嗎?你難道是要將唐家置於那水深火熱之中嗎?」唐仁可真對不住他這名字,說起話來可是不「仁」…

「唐仁,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置唐家於水深火熱之中,你有本事去將那烏風崗的大當家的趕走,不然,只要他大手一揮便是能招來烏風崗的驍兵悍將將我們唐家夷作平地,我看想要將我唐家置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不是我,該是你唐仁才對!」

「你放…」

「夠了!」

見自己兩個弟弟為這事吵得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甚至還要大打出手,唐玄終於是坐不住了,「你看你們一個個的,啊!內訌,恐怕水家還沒把我們怎麼樣,我們就把自己給拖垮了!「

「你們以為水家真有那麼厲害說話就能吞下我唐家三分之一的家業嗎?我告訴你們,沒可能!水家早在我唐家做大的那天起就對我們起了覬覦之心,櫻兒這件事只是一個借口,一個他水家『名正言順』對付我唐家的借口,如今他抓住了這機會又豈會善罷甘休!」

到底是一家之主,一針見血的道出了水家的預謀。的確,很早之前水雲天便是為唐家豐富的利潤而眼紅,也有找過唐玄要求分上一杯羹,卻被唐玄毫不客氣地拒絕了,水雲天懷恨在心,這些年不停地往唐家重要店鋪輸送「姦細」,水昊這件事的確是個上好的引子。

然而水雲天此舉主要目的卻不僅僅是為了唐家的利益,而是給兒子報那斷臂之仇,畢竟他可只有那麼一個兒子,怎麼說自己的兒子殘廢了都和唐家脫不開干係,這一次,水雲天可算是下了大決心,誓要整垮唐家不可,不然也不會將那烏風崗的賊頭請來了!

「如果你們還是這般心意不齊,你說往東我走西的,毫不誇張地說,這幾天他水雲天能吞下我十間店鋪,明天還會有至少五間店鋪會被水家收走,後天就該是我唐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項上人頭!你們誰擔得起這個責任,啊?」

唐田與身旁幾人交換了眼神,卻是沒再說話。

「我決定了,就算是拼上唐家上下的性命,我也要跟水雲天鬥上一斗。士可殺,不可辱!唐家子弟不能在我手下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唐肅,你領二十人去『紫晶坊』守衛,萬不可給水家可乘之機!」

「謹遵家主命!」

「唐賀,你領二十人…」

不一會兒,唐玄便是給餘下的店鋪分配了更多的守衛,以期能夠爭取更多時間來想出解決這次危機的辦法。

大多數人聽了唐玄的話俱是熱血翻滾,泥菩薩也有三分土性,哪裡容得別人騎在脖子上拉屎!一個個的,尤其是年輕人,都恨不得把水雲天撕下來下酒。

只有唐田一干人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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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戰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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