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年節年結

第十章 年節年結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之間,薛戰已是回山已有一個月有餘。這一個月里,薛戰除了修鍊還是修鍊,像是在麻痹著自己。

「呼…」

吐出一口濁氣,薛戰從修鍊狀態中恢復過來。

從他周身散發出的氣勢來看,這兩個月他倒是穩固了自己九星靈士的修為,但卻沒有再次突破。按照常理,這陽平山頂天機子是布置了陣法的,這裡面靈氣充足,足夠一個九星靈士突破境界的。

但薛戰認為自己這幾個月里已經連著突破了四次境界,再貪功冒進可能造成根基不穩,從而造成以後修鍊的阻礙,得不償失,這些都是天機子叮囑他的,他只是現學現賣;

再者說,他覺得自己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突破到靈師,上一次他突破靈師就是如此,將這陣法里的靈力收光了不算,還耗掉了天機子一成的靈力,一個靈聖強者的一成靈力有多少?那是足夠一般靈將強者突破兩次境界了!

在這神武大陸之上,萬物有靈,皆可互補,靈者,以氣聚,以石積,以水流,浩浩湯湯,充斥天地。修行者,當知有護天衛地之本心…

也就是說,這神武大陸之上,任何事物都是有靈氣的,有的像空氣一樣聚集,有的像石頭一樣積累,有的像河流一般在世間流淌。

而修行的人應該有保衛天地的操守!

而世上總是不乏狹隘之人:「這護天衛地之事說的倒是遠了,天地之間能人強者無數,自然是那靈聖,靈皇靈帝甚至靈神站出來護衛天地,又關乎我們這些小小靈師靈士什麼事呢?,更何況神武大陸除了門派黨爭並沒有什麼大事,這天地卻是無需我等來操心,提升自己才是最為實在的。」

的確,任何一塊大陸之上,強者作為強者,力量大了責任便會大起來,假使這片大陸受到威脅,那這些所謂的強者便是首當其衝!

大陸之上,修靈者自有等級之分,初入靈門,以靈煉體,以靈練力,是為靈力之境,共分九重;而後便是靈士,靈師,靈將,靈王,靈尊,以及靈聖。

這六個境界同樣分作九星。

靈聖之後又有靈皇,靈帝,此二者境界有六重之分,雖說六比之九要小了許多,然而這其中境界間的差距只有深處之中的修靈者才會懂得。

如今大陸上已然絕跡的靈神倒是只有低中高級之分,但其中每個境界間的差距有如鴻溝!

而天下間修靈者又分成兩大種:明系和暗系。

明者,五行之屬,暗者,夜魅之類,二者不悖,同享天成!即是說這明系的修靈者有屬性即金木水火土之分,比如水家人就幾乎都是水性修靈者,而暗系就沒了這麼多門道,因為暗系靈氣就那麼一種。

「捕風!」

林間又傳來了薛戰的呼喝之聲,緊接著便是可以看到一道身影像是乘風而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呼…呼…呼…」

未及三十丈,薛戰便是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原因便是,剛才那三十丈已經耗盡了他體內的靈氣。畢竟,他所修鍊的這叫做「暗影三式」的武技是部地階高級的身法武技,以他這靈師未及的修為能夠使將出來已算是一個不小的奇迹了!

說著話,薛戰又是盤腿坐下,眼觀鼻,鼻觀心,吐納起來。

是日,秋水鎮滿城飄雪,為這個旮旯里的小鎮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毯,端的可謂銀裝素裹。

冬日的清晨靜謐而無喧囂,昨日家人團聚歡天喜地,大家都聊到很晚才肯睡去,而這個靜謐的清晨又恰恰給了大家一個舒適的環境。

今日這個時辰,鎮上的大人恐怕還未起來…而昨日睡得早的孩子們一早便是推開自家門,又去推開別家的門,一個個呼朋喚友的,不一會兒便招呼了一幫子孩童,就地,打起雪仗來…一個個的好不快樂!而大了些的孩子,懂些事,便是早早的起來吐納了。

冬日裡,鎮上再看不出獨一無二的那棟房裡,唐櫻正收拾好她留了一晚上的吃食,早早的便出了門,那方向,是去往陽平山的方向!

「唉,女大不中留哦,這都上趕子去找人家了…」

唐玄自是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有些好笑的嘆了口氣。

說實話,他是為自己的女兒有了薛戰這個盼頭而高興的,十幾年他都沒見唐櫻這麼快樂過。連他這個父親都是因為女兒的體質而不怎麼接近他,還期望誰能照顧她呢!

唐櫻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出過「遠門」,這回要她去陽平山這麼個陌生的地方找人還真是難為她了。她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薛戰住在陽平山山頂!

一路上踩著雪花沙沙作響,人們再也不會刻意的去躲避她,這時節是她最歡快的一段日子。

陽平山,是位於秋水鎮北面的一座高約五百丈的高山,一向是人們燒火做飯的柴禾來源,也是眾人眼中野味兒的來源。

直至二十年前,一位修靈大成者「飛」到了這裡,「飛「到了這個犄角旮旯,注意是「飛」!這是令尊及以上的強者才具備的能力!

一時之間,鎮上的人再不去陽平山上砍柴捕獵了,生怕衝撞了「神靈」…

山腳下,唐櫻看著這高不過五百丈的陽平山直發怵,這麼高?沒事,才這麼高!

於是,晌午了,唐櫻還在半山腰上貓著…

接近黃昏時,唐櫻總算是到了山頂,可到了山頂她就更有種「早知道就不來了」的念頭。這山頂是得有多大啊,一眼也望不到邊,再說又有這麼些樹擋著。

這哪裡有可以主人的地方?

然而實際上,山頂就只是個頂,這陽平山的山頂也不比別的山頭大多少,只是天機子在這山頂設置了陣法,惑人眼神,所以看起來就像這山頭有多大似的。

陣法之內無時無季,薛戰也不清楚自己在裡面呆了有多久,只是有個大概的概念。

「這年快過完了吧,我也該去看看櫻兒了。嗯?誰會在這時上山?」

這陣法有任何異動掌控之人都是可以立刻察覺到,本來天機子可以足不出戶便掌握這秋水鎮所有的動作,而薛戰,毫無疑問,連這山頭的動靜他掌握起來都十分吃力,這乃是魂力修為的問題。

而薛戰的魂力修為明顯不夠,只是有覺察的能力,因此也是只能察覺外人的到來…只好循著動靜自己摸了過去。

陣法之外,唐櫻才走了十幾步就被攔了下來,可氣的是她連攔她的人長啥樣都沒見到,對於唐櫻這個不曾修靈的人來說她什麼都不怕,正所謂無知者無畏,今日唐櫻便是驗證了!

她不停地踢蹬著那看也看不見的「攔路虎」,雖然沒什麼聲音,但她卻是真真切切,覺得自己的腳很疼!

「死薛戰,臭薛戰,爛薛戰…」

唐櫻踢得腳疼,口中還念念有詞的,都不叫戰哥哥了。

慢慢的,竟是委屈蹲在雪地里得哭了出來,可不是嗎,人家一女孩兒上杆子來找他,這可倒好,見他一面比之登天也不遑多讓…

「臭薛戰你在哪裡啊?你怎麼還不出來?」

聲音中倒是帶上了哭腔。

「誒,你怎麼知道我叫薛戰?

「關你什麼事,我爹告訴我的!誒,戰哥哥,你終於出來了!」

唐櫻一下子回過神來,見著面前嬉笑的望著自己的人,頓時從地上竄了起來,撲向了剛剛出來的薛戰…

這回可是真不能怪薛戰,都是他這些年訓練出來的靈敏度害了他,他一見唐櫻撲將過來,下意識地一錯雙腳便是給唐櫻給了個「狗啃泥」的位置…

還好薛戰立刻便是想起唐櫻不曾有任何修為,而後又是一閃身接住了唐櫻,同時也被撲倒在了雪地里。

「我的腳痛死了,爬了一天的山,到了還要給你欺負,人家累死了!」

你儂我儂了一陣之後,唐櫻開始撒起嬌來,說來倒也不算撒嬌,人是真爬了一天的山啊!

「這這這,這山頭高有五百丈啊,你徒步爬上來嗎,天哪,你個傻妞,殊不知這裡是有捷徑的!唉,來吧,我背你!」

薛戰沒好氣的颳了刮唐櫻的鼻子,又好氣又好笑,這妮子,倒也傻的可愛。

「啊?你怎麼不早說,還我爬了一天,我這輩子都沒走過這麼長的路!」

「去你的,你這一輩子才過了幾天,也好說出這話來!」

說著話薛戰便是趴下了身形,唐櫻毫不客氣的就趴在了薛戰的背上,後者就像渾身過電一樣,這還是第一次,第幾次…和女生這麼親密的接觸!

「櫻兒,你怎麼一個人就來了?我不是答應了你年節過後我就會去看你的嗎。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著我啊?」

「哼,美得你!這年節是個團聚的日子,可這又於我何干,在家裡過年沒人敢和我一起,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連爹爹都不敢陪我吃飯。人家想著來這給你個驚喜的,誰知道這破地方這麼難走,你看我的腳都腫了!」

說著又抬了抬她的小腳,嘴中又小聲嘟囔著「會說話的戰哥哥比啞兒哥哥壞多了…」

薛戰看了看唐櫻的腳踝,心中閃過憐惜。

「誒,櫻兒你剛剛說什麼,沒聽到…」

「啊,沒什麼,我說會說話的戰哥哥真可愛,咯咯…」

「喏,這是這山頂陣法的鑰匙,有了它你上山來也是輕鬆多了!」

「哇,謝謝戰哥哥!」

啵~

唐櫻一興奮,一口就親在了薛戰的臉上!乖乖隆地咚,薛戰這會兒可是傻了,整個人被弄得暈暈乎乎的,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呀,糟了,我還帶了一籃子好吃的呢!怎麼辦,肯定是剛剛忘在外邊了!」

坐在石凳上把玩那鑰匙玉簡的唐櫻突然驚咋起來,此時的薛戰卻還在傻笑,這一路他都是這麼傻笑過來的…

雀兒倒是聽得清楚,本來還遠遠躲在牆角的它,一聽到還有好吃的沒拿進來,登時就急了,「這沒出息的小子」人家親她一口就連東西南北也分不清了!

它也顧不上唐櫻身上陰冷的氣息,「撲騰」著翅膀不停地扇打薛戰的耳光,可這傢伙就是不醒,真是恨鐵不成鋼啊!雀兒只好使出它的「必殺技」,這麼多年了,這嘴還真不是白練的!這不,沒幾下,薛戰就疼醒了。

「幹嘛啊,雀兒,你幹嘛啄我?!」

雀兒才不會跟他爭,「撲騰」著翅膀要唐櫻來說。

「櫻兒,你,你幹嘛叫他啄我?」

薛戰明顯是誤會了。

「不,不是我,是我…」

唐櫻這會兒也不知在難為情什麼,臉都紅了…

「是,我把飯盒丟在外面了,要不我去拿?」

一想到薛戰因為自己的「無心之舉」,發了那麼久的呆,唐櫻還真是有些懵,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那等羞人的事,一時間唐櫻的臉兒都是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薛戰當然不會讓一個女孩子去跑路,而且還是個腳都腫了的女生,尤其是,嘿嘿…

二話沒說,安下唐櫻,薛戰便是一溜煙的往回跑去。

然而就在薛戰取過飯盒回來之時,異變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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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戰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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