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鬼夫來救前塵解

白色的靈力砸在那大鬼身上，燃起星星點點的火花，逐漸地越來越大，變成一團一團地火焰，我看著眼睛都亮了起來，暗暗祈禱著再大一點再大一點……

「吼！」大鬼一聲怒吼，象被人戲耍了的猛虎，身軀一抖，那火焰便像被澆了盆水似的，嗞嗞地冒起了煙，兩下就滅了，伴隨著還有我心裡的那點激動和興奮，連帶著一起煙消雲散了。

李旭陽像是早知道會如此，手上準備好的符紙迅速丟了出去，圍在了大鬼周身，這次符紙沒有變成「鬼火」，而是散發著一陣柔和的黃色光芒，將大鬼圍在中間，看起來感覺要比那「鬼火」強很多，但這也只是我的感覺，不安同樣也在我心裡蔓延著。

每個人都有自己施展靈力的方式，李旭陽除了手中的桃木劍，便是他包里的那些符紙了，而作為初學者的我並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施展靈力的東西，但就這樣直接用身體掌控靈力對我來說感覺也不錯，也算是得心應手，心裡也沒想著找什麼東西做輔助。

看著大鬼被控制住，我也不敢在輕舉妄動，怕一不小心又把李旭陽的符紙給打壞了，幫倒忙。

李旭陽不斷地從包里摸出來符紙，向著大鬼身上砸去，大鬼身上的束縛似乎又牢固了一些，他才拿起木劍「舞動」了幾個複雜的動作，往大鬼身上劈下去。

強盛的靈力光芒刺得我閉上了眼睛，直到眼睛舒適了不少，耳朵里卻寂靜一片，大鬼死了？

帶著疑問我睜開眼，不由地有些獃滯，原本高大如山般的大鬼此刻變成了一個正常人的形態，身材魁梧約有一百九十公分，身上穿著一件白體恤和一件牛仔褲，腳下一雙棕色的英倫風休閑鞋，身上結實的肌肉將衣服撐的飽滿有型，五官深邃立體，留著一頭精鍊的短髮，一雙眼睛黑灼灼地滿是精光，非常有神，說不上有多麼帥氣，卻有一股強大的氣勢，令人不敢直視他。

面前的不知是人是鬼，厚實的嘴唇一直抿著，眉心緊皺，邁著大步伐向著我走了過來，不是，應該是向著李旭陽走了過去，他們認識？

我轉頭看向李旭陽，他此刻正拿著木劍的手垂了下去，似乎只要輕輕一拉，木劍就會從他手上脫落，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還有些獃滯地失神，目光卻一直落在那「猛男」身上。

「陽兒！」『猛男』沉聲地喊了一句，聲音粗獷有力，聽的人一陣精神抖擻，更誇張的是李旭陽突然地就站直了身體，緊繃著背脊，看著男人。

怎麼回事？

我滿腦子疑問，也不敢有所動作，只盯著那「猛男」，希望能看出什麼來，如果是人還好，是鬼……

「爸！」

李旭陽喊出來的聲音令我心頭一顫，往他看去，原本沉靜冷漠的面容此刻一片糾結，痛苦中又帶著幾分興奮。

「你在做什麼？竟然連區區這麼一隻小鬼都要收拾這麼長時間，我沒在你身邊督促你，你就開始倒退了嗎？」男人的聲音充滿威嚴，指責的語氣顯而易見。

李旭陽皺著眉，一會兒看了我一眼，只張了張嘴，吐出一個字，「爸……」

「不要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廢物兒子！」對面的男人猛地開口打斷李旭陽。

我看見李旭陽身形一顫，似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不過無論是誰聽見自己的爸爸這樣說，都會受不了吧？我想都不敢想我爸這樣對我說，我會怎麼樣……

「你回去看看媽吧……她很想你……」李旭陽顫抖著開口。

「哼！不要轉移話題，這麼多年了，你的本事還是這麼一點，我看你乾脆不要修鍊靈力了，今早回去陪著你媽吧！」

男人的臉充滿威嚴霸氣，剛硬的輪廓中透著無情，似乎他的心就死冷硬的石頭做的。

我不敢相信李旭陽的爸爸會是這樣一個人，剛準備開口替他說些什麼，他就搶在我前面說：「爸，沒有，我其實是封……」

「不要給我解釋，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還是今早去送死吧！」

我眉心突地一跳，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東西，李旭陽是在向他爸解釋的，他說沒有是說他的本事有進步提高，但他又說其實封什麼，難道他的修為比現在還高，只是封起來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盯著他帥氣的側臉，平常只能看見冷漠和防備，現在卻只看見了一個兒子面對父親的不理解的痛苦和糾結情緒。

李旭陽沉默了半晌，在男人的注視下，緩緩地拿起了手中的木劍，「爸，我求你回去看一眼媽吧……」

這一距離充滿了無限的愛憐，還有一種決絕，他要做什麼？

我一回神，就看見他拿起木劍放在了脖子上，心中兀地一跳，我一邊衝過去攔下他，張嘴就喊：「李旭陽，不要！」

好在我兩的距離很近，三兩步我就到了他身邊，伸出的手眼看著就要抓住他拿著木劍的手，卻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根本伸不過去，我不由地把頭轉向那個「男人」。

那個鬼根本沒死，他就是那隻大鬼！

我心中猛地一驚，腳下一顫，眼角瞥見李旭陽就要拿劍自殺了，來不及思索什麼，便迅速凝結出一道靈力往那猛鬼身上擊去。

猛鬼腳下一動便飛離了地面，輕鬆地避開我的靈力，我再轉頭看著李旭陽，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渙散的眼神有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李旭陽，你快醒醒，那不是你爸！」我站在那層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外面，拚命地喊叫著，但他就跟個木偶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眼睛一直注視著那個猛鬼。

他聽不見？

遲疑了一瞬間，我便轉頭看向那猛鬼，現在只有將他困住，才能把李旭陽給救出來了！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但我必須去一試。只是看見那猛鬼，我便生出一股膽怯來，他看起來像是個正值壯年的強壯男人，而我即使比一般女生都要高些，但在他面前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個小娃娃，好像一隻手就可以輕輕地把我掐死。

轉頭看看眼神獃滯的李旭陽，心裡又害怕又就糾結，手上不由地抹上了胸口那朵花，這幾天的修鍊那小花苞好像又大了些，顏色更深了，不知道為什麼摸著那花，心裡就安穩了不少。

緊接著一股熱流就從那花苞里流了出來，繞著體內走了一圈，全身都暖洋洋的，很舒服，並且充滿了精力，我又多了幾分信心，眼前那猛鬼已經揮著拳頭向我咋了過來。

強烈的罡風颳得我臉頰生疼，我卻不緊不慢地閉上了眼睛，四周都寂靜下來，心裡只剩下前方傳來的聲音，心念一動，身體就輕飄飄地飛了起來，轉眼間又落下。

睜開眼才發現我已經站到了李旭陽對面幾米遠的地方，那猛鬼則站在我站的地方，我竟然避開了？心中竊喜不已，面對猛鬼的下一輪攻擊我又輕鬆地避開。

幾次之後，我才注意到這樣下去也不是問題，雖然能躲開，但我傷不到那猛鬼半分，要怎麼救李旭陽啊？

閃避開猛鬼的拳頭，我一邊思索著，一邊注意著猛鬼的破綻，半晌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

猛鬼倒吸一口氣，似乎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雙拳之上，手臂上的肌肉似要把身上的衣服給撐開，不過始終沒撐開，他腳下快速移動，下盤很穩，躬直的腰背也非常有力，只有那暴露在外面的脖子是唯一的破綻。

手中凝聚了靈力，我不再躲閃，直接迎了上去，將靈力匯聚成一把劍，朝著猛鬼的脖子劈斬了下去。

「噗！」

同時猛鬼的拳頭落在了我肩膀上，我胸腔一陣疼痛，喉頭一股腥甜，吐出來一口血。猛鬼身上的白色光芒褪去，猛鬼定在我跟前，一動也不動，脖子上泛著一道口子，上面散發著微弱的白色靈力光芒，沒有鮮血流出來。

愣了許久，我聽見猛鬼背後有些聲音，不由地看了過去，李旭陽似乎已經回過神來了，雙眼恢復了一絲光彩，低頭看了看手上橫在脖子上的木劍，又往我這邊看來。

他眉頭一皺，腳下兩步走到我身邊，「你怎麼了？」

我笑著搖搖頭，一隻手捂著還在抽痛的肩膀，看向面前的猛鬼：「他死了嗎？」

猛鬼的模樣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李旭陽看過去的時候眼神一滯，眼中涌動過幾縷不明的情緒，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就像是我的錯覺。

盯著猛鬼瞧了幾眼，他突然皺起眉，我心裡一蹙，難道沒死？那他是怎麼逃脫的？

我再去看那猛鬼被我砍中的脖子，白光已經消失不見，脖子已經癒合了，似乎根本就被我砍中過。

正當我看的疑惑的時候，陰風一掃而過，猛鬼鐵臂如鋼槍橫掃而過，將李旭陽一把甩出去了好幾米，我驚得後退了幾步，轉身往李旭陽身邊跑去，伸手把他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狂肆的陰風在耳邊不斷地呼嘯著，我話剛落，面前就一道如山般的黑影壓了下來，將我兩團團圍住。

看著那雙些紅色的眼珠子，我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如果說之前還像是血染得，現在就像是兩個透明的玻璃珠子裡面灌滿了血，突兀地卡在他粗實的眼皮子里，似是大了些，把眼皮子都撐破，佔據了大部分的眼白的地方。

猛鬼如鐵柱般的腳抬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嘴角咧著，像是再嘲笑我們。

我低頭看了眼身邊的李旭陽，哪知道他已經暈過去了，要逃也不可能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不知道從哪裡飄了出來，詭暗的黑芒擊中猛鬼的胸口，頃刻間，周圍都被一陣黑色的煙霧給籠罩中，裡面還漂浮著不少黑色的粒子，散發著璀璨的光澤，如夜裡的螢火蟲，一直閃亮著至逐漸暗淡了下去。

我立即轉頭往身後看去，果然看見一襲黑袍林立在風中的人，膚白如玉，泛著冰冷的色澤，殷紅的唇瓣如血般妖孽，微微勾起，明亮的眼裡也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笑意。

「魅兒！」

「落……」我張了張嘴，又沒喊出聲，腦子裡突然很疑惑，他是落九凰嗎？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很沒道理，可心裡卻像是兩根繩子在拉扯，一根是我的理智，另一根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我的意識里卻偏向後面那根，有些疑慮。

當落九凰走近到我身邊，伸出手指觸摸到我廉價的那一瞬間，溫熱的觸感從神經傳導到大腦皮層，嘴裡反射性地蹦出兩個字：「落澤！」

落九凰眼睛一暗，問道：「魅兒，你說什麼？」

落澤！落澤是誰？我認識他？為什麼會當著落九凰的面喊出來？

我看著落九凰深邃幽暗的眼睛，精神看起來比上次見的時候好了許多，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他勾唇溫柔地笑笑，伸出手輕輕地把我嘴上的血漬拭去，擔憂地問：「魅兒，你受傷了？」

說完，他的眼睛便在我全身上下掃視了一圈，像X光一樣直接就找到了我肩膀上的傷口，大掌溫柔地覆了上去，散發出一陣微弱的黑芒籠罩著我肩膀上的傷口，一股暖意逐漸從肩膀傳遞過來，疼痛越來越輕，直至沒有。

我一抬頭，便對上落九凰專註地看著我的臉的眼神，溫柔似水，纏纏綿綿，心臟立即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臉上一熱，低下了頭，但卻沒有那種甜蜜幸福的感覺，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謝謝！」在落九凰收回手的之後，我向他道謝，心裡已經平靜下來，然後問道：「你怎麼來了？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落九凰聽完我的話，前一秒還陽光燦爛的臉，瞬間便沉了下來，雙眸幽暗如夜色又如地獄深淵，把我整個人都吸進去，似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他收斂了些情緒，徑直開口：「還沒有！」

我不由地有些擔憂，輕輕握住他的手，希望能給他些支持，心中有些惆悵地說：「可惜我幫不上什麼忙。」

落九凰眼睛一亮，握緊我的手，「魅兒，你願意幫我嗎？」

「嗯？我能幫你，要怎麼幫？」我心裡有點興奮，這樣我至少不是個沒用的人，雖然我一直覺得自己沒什麼用，以前也想過以後可能就是畢業了找個工作，掙點錢給爸媽花，其他的從來沒想過，現在多了個鬼男朋友，我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

落九凰一直神出鬼沒，我想見他也沒辦法聯繫上，這種情況下就更顯得我對他來說好像只是個一直讓他照顧著的依附品，對他不會有任何的幫助。

「嗯，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你家去說。」落九凰眼睛很亮，手上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我點點頭，見他摟著我就要走，我忙拉住他的袖子，指了指地上的昏過去的李旭陽：「還有他！」

因為不知道李旭陽家在哪裡，只好一起把他帶回了我家，給他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丟在了客廳。

「凰！」給李旭陽拿了床毯子蓋上，回房看見坐在床邊不知道想什麼的落九凰，我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口。

「魅兒，你想起來了？」落九凰著急地轉過身看著我，目光似是期待，又好像不全是。

「啊？」我又疑又驚地叫了一聲，想到屋外的李旭陽，又忙捂住嘴巴，想起什麼？

他是說前世的事情嗎？

想起來了嗎？也不算是吧，我只夢到大部分的事情，還有很多都不知道，最後只記得落九凰被人追捕，那一下他把林魅兒推了出去……

後面呢？

我突然抬起頭看著落九凰的眼睛，他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邊，雙手摟著我的肩，倒更像是抓著，甚至有點疼。一瞬間我又想到了那天上劈落下來的雷雲，足有百年大樹那般粗壯。

「啊……」我又叫了一聲，似乎想到了那雷雲落在我身上的感覺，電流在全身遊走，骨頭都被劈地嘎嘣作響，掙扎著我就推開了落九凰，往後退了幾步靠在牆邊，害怕地看著他。

「魅兒？」落九凰走近一步，試探性地喊著。

我卻止不住地發抖，雙手抓著牆壁，嘴裡斷斷續續地說：「是你……是你把我推出去的……是你……」

「魅兒，你聽我解釋！」落九凰猛地抓住我的肩膀。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想聽，我不要聽……」我發了瘋似的推著他，拚命地搖著頭，見推不動，又改為雙手捂著耳朵，期望不聽：「是你海斯了我……」

我萬般後悔，就不應該相信他，也不該把自己交給他的。

但突然我的腦袋被人抓住，眼前一暗，嘴上多了一道溫熱的觸感，輕輕地貼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廝磨著，額頭貼在一起，他冰冷的皮膚給我一瞬間的清醒，張嘴想要罵他，卻被他趁機而入，一條濕滑的舌頭鑽了進來。

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全身都酥軟了下來，依偎在他懷裡，手上也沒了力氣，搭在他的胸膛上，嘴裡的糾纏奪走了我全部的注意力，心臟又跳了起來，將我帶回到了那些美好的記憶當中。

「魅兒……」落九凰緩緩離開我的唇，靠在我的肩膀上，濕熱的呼吸噴洒在我脖子上，痒痒的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地咬著，舒服中又有點難受。

見我逐漸安靜下來，落九凰拉住我的手把我拉到床邊坐下來，十指糾纏，似是許下了生生世世的諾言，但眼前這個人卻把我推出去送死。

眼淚啪噠啪噠地落下來，心裡一陣又一陣地抽疼，前世我那麼的愛他，最後卻換來他……

「魅兒，別哭了，是我不好！」落九凰著急地伸手擦著我的眼淚，眼中的急切很真切，「你聽我解釋，我應該和你提前商量一下的，那不是全部的事實，後面的事情你沒有想起來嗎？」

「？」我疑惑地看著他，眼淚一下子就止住了，後面？後面還有什麼事情，不就是我死了，然後投胎了嗎？

「魅兒，那不是全部，後面我帶著你一起回了冥界，我是希望我們兩能一直在一起的。」

「是嗎？」我眼睛被淚水迷濛著，鼻子上似乎還掛著兩節透明的東西。

「嗯！」落九凰點點頭，從床頭抽了幾張紙，擦去我臉上的鼻涕和眼淚，然後把紙丟進垃圾桶，握緊我的手，繼續說：「我不是鬼嗎？我的壽命是無限的，可你卻只有短短的幾十年，我便想著把你帶回冥界做我唯一的妃子。」

他眼神一暗，似是掀起了一陣洶湧的波濤，冷聲說：「可沒想到父王竟然派人來抓我回去，當時我便想好，讓你來頂受雷雲，借著雷雲淬鍊你的靈魂，然後把你帶回冥界，害死身為凡人的你，父王到時候一定不會把你怎樣，雖然我會受懲罰，但我畢竟是他的兒子，他也不會把我怎樣，然後我就把你放在了母后那裡，以免你被其他鬼給傷了。但最後你還是誤會了我，然後跳進了輪迴道，我找了幾百年，最後才找到了你的靈魂。」

說道後面他握著我的手，力氣大的驚人，像是怕我跑了一樣，我手腕上都多出來一道紅痕。

「真的是這樣嗎？」我半信半疑，心中驚疑不定，是我誤會了他？

突然，落九凰擺正我的肩膀，幽暗莫測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我，信誓旦旦地道：「魅兒，我不會再讓你逃開我身邊了！」

我眨了眨眼睛，動了動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殺了我，可也是為了和我一直在一起，我是不是……

盯著他那雙眸子看了良久，似乎感受到了其中的情意，還有他的疲憊，我心中很是不忍，有些心疼，「我……你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最後我改了口，我不希望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再讓我誤會他。

「嗯！」他重重地應了一聲，那聲音敲在我心頭，像是蓋下了個沉重的印章，許了我一輩子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