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古樓鬼事

第三十一章 古樓鬼事

別墅里滿是灰塵,到處布滿蛛絲,傢具和地毯上都鋪著白布,深山野嶺中高老頭也不怕人發現,索性在客廳里點起油燈,還將沙發上的白布揭下,一屁股坐在上面,怡然自得的對我說:「小彭彭,隨便轉轉吧,休息一個小時,這一路上過來可把老頭子累壞了。」

累你麻痹,倆紙娃娃一直抬著你,這他嗎也累回去的時候換換。

我說害怕想帶著雙喜臨門,以免他們又被高老頭欺負,可這個死變態不答應,說什麼也要留下臨門,我就連雙喜也沒帶,萬一留下臨門一個,說不定被高老頭糟蹋了呢,怪蜀黍的口味重的很,有時候連紙人也不放過,要是把臨門捅個洞,我還得拿紙糊上。

以一百年前的生產力能建出四層高的樓也挺不容易,我慢悠悠的逛著,每一個箱子都要打開看看,卻沒有找見想象中的古董。

別墅的主人叫朱占成,清朝末年的舉子,靠著家境殷實去英國留學,回國后發奮圖強,生意搞得是有聲有色,無論在哪個時代,這種男人都是女人眼中的香餑餑,朱占成娶了三房媳婦,據高老頭說一個比一個漂亮,不過我是不屑一顧,清朝女人的照片咱也見過,我他嗎穿條絲襪都比她們好看。

一層逛完,我提著油燈上二樓,木質的樓梯被我踩得吱吱作響,彷彿下一秒就要塌掉,這間別墅很怪異,一樓是歐式風格,二樓是中式,三樓是哥特式,四樓就是倉庫,從金碧輝煌的客廳來到二樓古色古香的書房,讓我有種經歷了時空轉變的感覺。

二樓的走廊里每隔十步便立著一根刷著紅漆的大柱子,年代久遠紅漆早已斑駁不堪,走廊兩邊的窗戶依稀還有金色,看來朱占成確實富貴至極,其中一扇窗戶是開著的,我站在窗外接著燈光看去,裡面太師椅,辦公桌,真皮沙發樣樣俱全,太師椅的后牆上還有一副一人高的照片,被白布蒙著,看來這裡是朱占成的書房。

走到門口,還沒伸手,吱呀一聲門自己開了。

我僵在門外,一滴冷汗流到脖子里,根根汗毛倒立,這個情節電影里常演,幾乎就是鬧鬼的前奏,我很猶豫要不要進去。

來之前高老頭就把這裡的規格說了個大概,若是有鬼他想必知道,估計讓我一個人上來就是想嚇唬我一下,我咬咬牙,一狠心走進去,高老頭應該不會看著我被鬼弄死吧?

我進了書房,門就啪的關上,聲音大的好像生怕我不知道,我冷笑:「去你媽的,嚇唬人換點新思路行不行?是不是照片上的人也會動,無論我走到哪,眼珠子都好似盯著我?」

我大步上前,一把摘下照片上的白布,不停在書房裡變換位置,別說,這個鬼估計是被我說的害羞了,照片倒是沒什麼變化,我舉著油燈湊上去。

照片有些泛黃,背景就是這座別墅,時間是在夏天,牆上爬滿了爬山虎,枝枝蔓蔓的芽葉朦朧成一片,本應是生機的顏色,在黑白照片中卻像是黑色的怪影。

中間的男人應該就是朱占成,虧我還把他想成玉樹臨風的翩翩留洋學者,原來就是個死胖子,還帶了黑框眼鏡,面部表情神色呆板,像極了學校里最容易被人欺負的呆胖子,不過他身邊立著的三個女人可是真正點,各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旗袍,露著半截小腿高跟鞋,半側身子看著相機,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出來,先不說長相,要不是黑白照片,就這三個女人我都得脫了褲子擼一發。

自從被琳琳弄了,怎麼現在總想著擼,要不以後改名叫魯一發算了。

朱占成是矮胖子,三房媳婦都比他高,我估計嫁給他的原因除了是貪財,還是因為他跪舔起來高度正合適。

看這個站位,朱占成左手的女人應該是大房,右手二房,最右邊的就是小妾,也不知道高老頭說的是哪一個,平心而論我喜歡這個小妾,年紀不大,小嘴小鼻子精緻極了,一雙會笑的眼睛一看就是磨人的小妖精。

我把相框搬下來斜放在桌上,不停摩挲著小妾的小臉,就好像摸著人臉那樣,柔軟嫩滑的感覺從指尖傳來,要不說美女就是美女,即便是黑白照片,依然可以感到她的嘴唇抹了口紅,艷麗的粉色嬌艷欲滴,我不自覺的嘟起嘴,啵兒的香了她一口。

「美啊,真他嗎漂亮,這樣的女孩怎麼就嫁人了呢。」我流著口水,正想低頭再親她,餘光卻看見相框的右上角有些模糊,我仔細端詳,竟發現是一張若隱若現的臉,分不出男女,可臉上的冷笑以為分外明朗,讓我從天靈蓋冷到腳底。

再看照片上的四個人,三個人沒變化,可小妾居然也在笑,草,這根本不是美人眼中一抹溫柔,而是她真的笑了。

我又不是色魔,什麼時候連照片的便宜也占,這是又著了鬼的道。

真當泥人人沒火氣?我掏出打火機,將火苗對著照片怒吼道:「賤人,給老子滾出來,不然燒死你。」

草你大爺的,不出來是吧?爺先給你爽一下。

燒照片不一定有用,但哥們有法寶啊。

我把照片仍在椅子上就開始脫褲子,絕逼不是還想擼,是要給她尿一泡,雖然這個方法有點齷齪,但絕對是克鬼致勝的神器,不過沒了這檔子事以後還得多跟高老頭請教一下,不然以後抓鬼,別人掏法器我掏鳥,這他嗎也忒丟人了。

褲子剛脫了一半,神水都快要出來,書桌對面的壁爐里傳出呼的一聲,我趕忙扭身,一個鬼影子都沒有,可響聲卻在紅磚砌成的煙囪里未停,我快跑幾步,沖著爐膛嘩啦啦的尿出去,簌簌的燃灰盪起,我舒暢的要嚎出來,其實這樣也不錯,彭彭哥一尿破敵,倒也是佳話。

尿完我還甩了甩。

應該是沒尿對地方,煙囪里還有聲響。

「嘿,給你點臉還來勁了?」我一狠心,抓了一把沾著尿的燃灰,鑽進爐膛,反正是自己的也不嫌噁心,一會糊她一臉,看看誰先吐。

煙囪不寬,卻直通屋頂,我縮進去后舉著手抬頭看去,差點沒又尿出來,隔著十來米,一張臉露在煙囪頂,一對紅紅的雙眼正直勾勾的盯著我,皎潔的月光照在他臉上,一片慘白,此時正露著森然的白牙。

我啊的尖叫,顧不得別的手腳並用爬出去,響聲也在此時停止,看來這張臉沒追下來,可被我看了好久的照片不知何時又掛在牆上,相框的四周寫滿了巴掌大的紅色字體:死死死死......

照片已經不是那個照片,原本的四個人相擁而立,現在只剩一個,就是小妾,一人高的照片被她半個身子佔滿,那張臉有我的兩個大,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怎麼樣看都像是對著我在笑。

剛才她的頭頂就有一個模糊的臉,此時卻被我看了個真切,那是一張面具,純白色,只有兩個眼窩和嘴巴露在外面,而且還在一點點清晰,放佛下一秒就要衝出來......

心跳開始翻倍的加速,一股熱血急衝上腦門,漲的瞳孔急速擴大,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識的尖叫,機械的邁開腿沖向門口,可那扇木門卻怎麼也拉不開,我轉頭看照片,小妾的笑容更深了,她緩緩扭著臉,臉上的殘忍意味越來越明顯,看向我的時候,還煞有介事的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舔嘴唇。

媽蛋的,孫子才在這時候跟你舌吻。

這段時間見了不少鬼,我的抵抗力也直線上升,最初的恐懼到現在也平復下來,小妾頭頂的怪臉已經冒出來一小半,我趁機沖回壁爐抓了一把沾尿的燃灰,正想抹在門上,門又忽然打開。

看來這逼還是害怕我的尿,以後不帶上七八個可樂瓶子的聖水,誰也別想讓我來這種地方。

我急沖沖的跑出去,門外的景象卻讓我傻眼。

不遠處的樓梯消失了,就變成一面刷著白漆卻泛了黃的牆,同時消失的還有走廊盡頭的窗戶。

我面前只有一條路,通向無盡蔓延的黑暗,黑暗中,還有一雙紅色的眼睛,伴隨著吃吃冷笑。

這個時候我不斷告誡自己要淡定,雙喜說過鬼沒有身體,他們的力量也就和常人差不多,背個沒有知覺的人上吊或者推人跳樓還可以,要是真刀真槍的干一架,不一定誰能打贏。

但凡見了鬼,只要別著了道中了鬼的迷心術就可以。

我一鼓作氣,估摸著樓梯原來的位置撞過去。

雙喜這個賤貨,一會非把他當柴燒。

我捂著腦袋上鼓起的包,驚悚的看著那張臉已經完全冒出來,而走廊的盡頭忽然亮起一盞燈,一個老太太背對著我坐在一張搖搖椅上慢慢的搖晃。

咯吱,咯吱。

這個聲音很有規律的響著,就像是江南水鄉的老人肆意享受著下午陽光的溫暖,可在這個場合,顯然是不合適。

屋裡有張臉,走廊有個老太太,關鍵是還沒有逃跑的路,我頭皮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彷彿有一萬隻小蟲子吧嗒著長腿在爬。

為什麼被欺負的總是我?你他嗎換個人行不行?

我緊靠在牆上等死,可那張面具臉沒有向我來,而是直奔老太太,罩在她臉上后,老太太向我走來,每走一步便年輕幾歲,等到了我面前,居然成了二十歲出頭的風韻女人,與照片上的小妾一模一樣。

高挑的身材,精緻的五官,迷人的胸部還摟著兩條挺拔的玉腿,她眼角帶笑的望著我,輕輕舔舐著嘴唇,一雙眸子里寫滿了春意,小妾慢慢靠近,解開旗袍領口的口子,露出一抹白花花的柔軟,用甜到發膩的嗓音說:「小哥,趕時間么?來一腿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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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專屬小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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