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是好人?

2 我是好人?

「倩?月?」那女人嘴裏嘀咕著,眼神里閃著光,似乎正在努力地挖掘著自己的記憶。(wWw.更新快,無廣告,就來)

我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嘴裏向她念叨著:「嗯,有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女人,也不知是你的姐姐還是你妹妹,看樣子你應該是妹妹,因為你比較小。」

那女人跟上了我,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言語中的尷尬,繼續發了問,「那還有誰?你知道他們的名字嘛?這裏是哪?我們為什麼會在這?」

看來她已經恢復了氣力,居然能一口氣問了我好幾個問題。但她的問題,我卻一個也回答不上來。

「嘿!嘿!我和你們並不是很熟好嗎?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我不記得了。」我再一次向這個女人重申道,我很不樂意一句話重複多次,所以語氣有些不友善。

顯然,女人被我突然轉變的態度嚇了一跳,一聲不吭地乖乖跟在我的後面向森林邊緣走去。

自知剛才有些兇狠,只怕是把她給嚇住了,我不由得想找些話題緩和一下氣氛。

「你跟着我,知道要去哪嗎?」我不由得冷冷地向她問道。

「不。。。不知道。」女人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從他微弱的聲音里我聽出了她的確對我有了些怯意。

「那你還跟着我?不怕我把你賣了?」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調整了一下語氣,帶着一股油嘴滑舌的壞腔調向她問道。

「我。。。。我看你不像壞人。。。我一個人在這森林裏,也不知道去哪。。」

「其實。。。」我打斷了她的話,淡淡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兒。」

我只知道這裏是一個彈丸之國,或許是在那瘋人院裏待悶了,也或許是放下了心裏的包袱。我終於鼓起勇氣從瘋人院裏走了出來,想重新看一看這個世界。

這完全陌生的國度,目前為止除了森林還是森林,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城市,何時才能吃到一口熱騰騰的咖喱炒飯。

想到這,我不禁咽了咽口水,一步跨上了山坡,不禁歪嘴淡淡地笑了出來,城市,人類的城市終於出現在了我的腳下。

「快點走吧,我們很快就能進城吃上東西了。」我不禁有些興奮地沖那女人叫到,在那瘋人院裏,就沒有吃過一口美味的東西,肚子裏的饞蟲早已開始在身上爬呀爬得,就快要把我給折磨死了。

怎奈身後的這個女人走得奇慢,我不得不放慢了步子等她,心裏不禁感嘆,女人,真是麻煩。

原本兩小時的路程,我們花了整個下午才走完。到了山腳,女人似乎已經累得不行,畢竟剛剛從重傷中蘇醒,想必身子也無法支撐這長途跋涉。

「需要幫忙嗎?」我轉過身向這女人發起了善心,誠然,我其實只是想更快地吃上東西。

「啊?」女人穿着粗氣,雙臂撐著腿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皺了皺眉頭,沒有容她分說,轉過身一把抱住了她的雙腿,一使勁把她背上了我的背後。

「你。。。你幹嘛?」她帶着一絲的驚恐嬌柔地沖我叫到,渾身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掙扎。她嬌滴滴的聲音只怕是一般男人聽見這嬌羞的聲音骨頭都會被瞬間融化。

「別動,等你走下去,我都要餓死了。這樣快一些。」我冷冷地說道,就這麼抱着她開始向山下的城市裏走去。

她似乎自知無法掙脫,索性也不再掙扎,但始終用手撐着我的背後保持着一點距離。

作怪,我心裏不禁念到,都是成年人了,何必如此保守拘謹。

一路無話,終於見到了第一所房子,這郊區的屋子,有些陳舊,但門口的一雙男人鞋子和裝飾告訴我裏面有人。

我把女人放了下來,自己去敲了門。

「誰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內響起了,語氣明顯透露著煩躁,看來他對我們這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並不會熱烈歡迎。

門小心地打開了,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男子從不是很大的門縫裏露出了頭來,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門外的我和那個女人,皺着眉頭警惕地問道:「你們是誰?什麼事情?」

我嘴歪了歪,學着他們的口音說道:「人,吃東西。」

那人顯然被我的回答弄得有些木訥,站在那裏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什麼意思?打劫嗎?」

「你應該問我,劫財還是劫色?」我對這有些禿頂的男人壞笑着說道。

嘩啦一下,那男人一把打開了門,他目露凶光地看着我,從背後拿出了一根早已藏在後面的粗木棍,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這兩個瘋子,居然敢在金元日將軍的國土上打劫,我代表人民軍制裁你們!」

說完,這禿頂的男人毫不猶豫地就將手中的木棍朝我的腦袋上揮了過來。沒想到這裏的人會如此的暴力,居然和M國的黑人有的一拼,但差距還是有的,他們只是動棍子,而黑人他們用的是槍。暴民,在我看來都是一些讓我無法理解的暴民。

「小心!」身後的女人不禁叫了出來,因為那木棍現在離我的腦袋已經不足十幾公分,看樣子,不足一秒,它必定會將我這小腦袋瓜給開了瓢。

千鈞一髮,那棍子宛如被定格了一般,直挺挺地停在了離我腦袋不足十公分的地方,女人和那禿頂男子都十分驚恐地看着那棍子,彷彿發生在他們眼前的這一切如同科幻電影一般,驚奇的根本無法自拔。

特別是那男子,似乎無法相信這一切,瞪大着眼睛抓着那棍子死命地想要壓下去,卻似乎根本無法動它分毫。

我邪笑了出來,指了指那禿頂男人說道:「看來這根棍子並不同意你的話,那這樣,我就代表那個誰,制裁你。」

說話間,我舉起右手彈了一個響指,停在頭上的那木棍,似乎活過來一般,猛地就向那禿頂男的腦袋飛去。

「啪」的一聲脆響,就像是熟透了的西瓜被人硬生生地敲開了,那禿頂男悶哼一聲,帶着一頭的鮮血倒了下去。

女人已經被這一幕嚇得不行,捂著嘴看着地上那個滿臉是血的禿頂男瞪大了眼睛。

「嘿,別傻愣著,不想惹麻煩,把他拖進去。」我沖那女人說道便推開門準備走進屋裏。

「你。。。你是什麼人?魔術師嗎?他。。。他死了嗎?」一臉驚恐地女人終於開了口。

魔術師?我不禁的覺得有些好笑,女人的思維的確難以捉摸,沖地上的男人努了努嘴皺着眉頭沖女人說道:「他,可能死了吧,如果你想站在外面挨餓或是等著別人來抓我們,那你就繼續和他站在外面。」

關鍵時刻,女人是無法指望的,見女人站在外面依舊驚恐得無法動彈,我無奈地砸了咂嘴,彎下身子拽著禿頂男的衣領將他拖進了屋子裏。

「你到底進不進來?」我站在門口,斜着眼睛看着她。

看得出,她對我有了些恐懼,但天開始黑了,遠處似乎也有人正在向這邊走來,她咽了咽口水,最後還是走了進來。

這種單身男人的房子,透著一股濃濃的屌絲氣味,這真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他死了嗎?」女人站在一邊,戰戰兢兢地再一次問了我一遍。

我並沒有回答她,看了看地上的禿頂男,抬了抬手,掛在一旁的兩根腰帶如同空中漂浮的幽靈一般,迅速向那禿頂男移動過去,跟條腰帶宛如有了生命,自顧自地將禿頂男的手腳捆了個結實。

「他還沒死,你會做吃的嗎?如果你不會,我就得死了。」轉過頭,我淡淡地看着那女人問道。

那女人咽了咽口水,眼神里有些驚恐和慌張,最後淡淡地點了點頭。

「這裏。。。只,只有這些東西。」半晌,女人有些緊張地端給了我一個盤子,裏面盛着用速食麵做成的炒麵,上面塗滿了番茄醬。

我坐在獨立沙發上,將盤子靠在鼻子前聞了聞,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嘗了一口,嗯?我不禁有些驚奇地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女人,這面的味道好懷念,不錯,很像是她做的味道。

「咕嚕咕嚕」我聽見了一個飢餓的肚子在向我抗議了起來,看來她也很餓。

「你的呢?」我皺起眉頭向她問道。

「沒。。。沒了。」女人戰戰兢兢地說道。顯然這單身屌絲的家裏,就連最基本的生存必需品速食麵的存儲都十分的稀少。

我一下子站起了身,這一舉動倒是把女人嚇壞了,往後一退,幾乎要摔倒下去,她身後的沙發如同被遙控了一般,一下子移動了過來,將她穩穩地接住。

「你坐在這等著。」我沖她說道,往廚房那走了兩步,看了看廚房裏的一個空盤和叉子,那兩樣東西便慢慢悠悠地飛了過來,左後穩穩地落在了女人的手裏。

我將面分了一半給她,坐回了原處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女人有些驚恐地看着自己跑進手裏的盤子和叉子,想要問個究竟,但飢餓還是驅使着她先將一叉子的面送進了嘴裏。

「你覺得我是什麼人?」我吃了一口面,邪笑着反問她。

「我覺得。。。你是。。。。好人。」

她的表情告訴我她對我依舊畏懼,但她居然還說我是個好人,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人?為什麼我是好人?好人是什麼樣的?」

我不禁向她問道,一直以來,我都自己問自己,我是好人還是壞人?沒想到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卻如此簡單地就給出了我的答案。

「你。。。救了我,而且你。。。。在我看來,你就是好人。」女人鼓起了勇氣支支吾吾地向我說道,看我的眼神里那股畏懼也似乎淡了許多。

我放開了手中的盤子,它自己穩穩地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我身子往後靠在了沙發的靠墊上,嘆了口氣。

「那我給你說一個故事,你再看看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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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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