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洞房

100.洞房

直到門」咯吱」一聲被打開,又關上,所有的丫頭都退出了房門之外,她的心卻更加沉重,,不覺拉扯著西帕,咬緊牙根。

婚房裏,是靜悄悄的一片,只能聽到新郎官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新郎挑動喜鐺,將火紅的蓋頭放到了床上,她依舊低着頭,無語。

新郎伸出手,牽過她的小手,她突然感到一種熟悉的溫暖,猛地抬頭,夢雲浪穿着新郎服笑意盈盈的站在她面前,她驚喜的叫着他的名字:「夢雲浪!「

夢雲浪捂住她的小嘴,搖搖頭:「叫相公!」

「相,相公。」白若冰一時間不知所措,還是被夢雲浪拉到了桌子旁,他拿起喜盤中的交杯酒,遞上一杯給白若冰,兩人雙臂交纏,將酒喝下。

白若冰訝異,這酒不辣,不苦是甜的:「這是什麼酒?」

夢雲浪攬她入懷:「小傻瓜,你懷了孩子,不能喝酒,我特意讓娘備的葡萄汁給你喝。」

白若冰早已泣不成聲:「上官……。夢雲浪,你怎麼……。這麼傻,一次又一次的遷就我,讓我狠不下心離開你!」

夢雲浪傻笑:「冰兒,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同房時,約法三章嗎?」

想到從前兩人打打鬧鬧的,白若冰破涕為笑:「嗯!好像我們一個都沒做到!」

夢雲浪道:「老天都讓我們在一起,誰都攔不住!」他輕撫著白若冰的肚子:「這孩子跟着雲軒洛,會成為另一個魔頭,可是跟着我們,他一定會幸福的,我保證,好好待他!」

「相公!」白若冰的淚決堤了,分分合合,心卻從來不曾剝離,愛,真的妙不可言。

許久,她抬頭看了看夢雲浪:「你是怎麼搞定國主的?」

夢雲浪搖頭:「明天你就知道了!」

彩依和魔欲天,魔欲錦又折回了白府,白夫人熱淚盈眶:「有你們在,冰兒才會幸福!」

彩依摸了摸手腕,酸酸的,因為她昨天半夜四處找夢雲浪,在房頂上看到了頹廢的男人,她讓魔欲天準備一桶水,送到上面,全部淋到了男人的頭上。

夢雲浪沒有叫,因為彩依看不出在他身上的水和淚哪個更多,她安靜的坐在他身邊,揮手示意,魔欲天跳到地上。

「阿郎哥,你教彩依畫畫吧!」

「嗯?」夢雲浪的愁思佈滿額頭,這丫頭真有心思,還在這裏學畫畫!

夢雲浪沒動,一動不動,彩依展開他的大手,在上面放了一個小木棍,他記得小時候,彩依就是這樣纏着自己學畫的。

「畫什麼?」

「心!」

「……。」

「不會!」夢雲浪下意識摸了摸胸口,它還在跳嗎?

彩依在草上比劃出一個半邊的心型,夢雲浪餘光掃過,他覺得另一筆那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彩依,你不需要說什麼,我明白!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彩依站起身,夜色中碧綠的裙子迎風招展,和從前沒什麼區別,她背對着夢雲浪說道:「既然沒那麼堅定了,就放手吧!」

放手?

夢雲浪本以為她是來勸和的,結果……。男人猛地站起身,怒斥道:「彩依,你竟然來勸我分手!」

「阿郎哥,那怎麼辦呢?你接受不了她的全部,每個女人都有一顆慈母之心,孩子就是我們的命,說明你們愛得不深,所以長痛不如短痛,分手吧!」夢彩依繼續在地上划著木棍,夢雲浪看到,她將另一半心畫了出來,心不由一顫。

「我很愛她!」

「你不想分對不對?」彩依反問。

夢雲浪又回歸沉默,是的,他不想分,可是她懷了別人的孩子。

彩依理解這是正常男人的想法,繼續說道:「既然接受不了,那就分了吧!」

「你!」夢雲浪怒氣衝天,可彩依觀察兩次他的反應,心卻放了下來,有戲!

「阿郎哥,你用十五年的時間愛我,守護我,結果失敗!」戳到淚點,夢雲浪低下頭,想讓淚水咽進肚子,默默的繼續聽夢彩依說話。

「然後,終於找到了白若冰,總之我算了,你為了找到白若冰,花了十五年。幾個月的時間,你卻想放棄了,你值不值?你要再找一個,恐怕還要好多年,那時候你老了,誰還要!」

夢雲浪怔怔的看着彩依,他沒有想到,這是她勸說的方式,很特別,和實用,再找很難,再找的話,心騰不出多餘的位置了,怎麼辦?

他想的功夫,彩依向邊上走一步,就差一點就可以掉下去,夢雲浪連忙去抓她,結果她還真邁了一步,夢雲浪飛下去,抱住她,到地面夢雲浪發瘋的呵斥她:「彩依,你傻啊!你這樣很危險!」

彩依搖搖頭,走到魔欲天身邊:「你不救我,有人會救!」

夢雲浪嘆了口氣,是啊,能保護彩依的人從來不是自己,可是若冰呢?雲軒洛那種男人只會傷害他,現在的她更加脆弱,身邊缺少的就是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男人,每次她需要自己的時候,他總會遲疑,總會!

他癱坐在地:「我應該保護她的!」

魔欲天道:「浪男人,我妹妹很搶手呢?明天她就要嫁給百鳥國的國主了!」

……

回想當時夢雲浪聽說白若冰即將成婚的消息時那抓狂的樣子,彩依竊笑起來,比起他們,自己和魔欲天就要順利的多,但是這愛的保鮮期究竟有多久呢,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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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冰結婚當晚,彩依他們沒有回房,三人坐在院子裏,氣氛很詭異。

魔欲錦目睹了夢雲浪鼓起勇氣追求愛情的過程,心有所感,他的眼神定格在彩依身上,寸目不離。

魔欲天雙腿搭在石桌上,慢悠悠的說:「欲錦,你這樣看着嫂子,有傷風化!」

誰知魔欲錦一把拉過彩依:「哥,她還不算我嫂子!」

魔欲天似乎不相信弟弟的舉動,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拉彩依過去,他收回雙腿,伸手拉住彩依的另一隻手:「你說什麼?」

魔欲錦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魔欲天,我要公平競爭!我要彩依!」

魔欲天加大力道,惡狠狠的回應:「你竟然敢和我掙!」

彩依就這樣被拉來拽去,好吧,魔從來不懂謙讓,這個野蠻的種族中,兩個地位最高的男人,似乎對她這個小丫頭太感興趣。

在魔的世界裏,不會謙讓,從來不會。魔欲天厲聲道:「夢彩依,你選誰?」

彩依對突如其來的狀況搞暈了頭,她都不知道魔欲錦晚上吃錯了什麼,怎麼突然在魔欲天面前來這麼一齣戲,弄得自己進退兩難,她一臉委屈的看着魔欲天:「欲天……。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沒做啊!」

魔欲錦嘴角勾起的淺笑很冷,這是從前沒有過的,他鬆開手,彩依整個人撞進了魔欲天懷中:「彩依,你從來都不給我機會,我和我哥之間沒有公平可言。」

意識到自己又說了魔欲錦的話,愧疚之感襲上心頭,彩依垂下眼帘:「欲錦,對不起……」

魔欲錦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玩了!」

轉身,他只為掩飾滿眼的淚水。

彩依愣住不動,她不明白魔欲錦到底在做什麼,木訥的對上了魔欲天陰沉的臉。

魔欲天明白了,他是在提醒自己,彩依不是野女人,連夢雲浪都給白若冰名分了,那自己呢?

「明天回魔月堡!」彩依一聽這個,擔心他不帶自己找家人了,慌忙站起身,卻看到魔欲天深情的對望,補充了兩個字:「一次!」

「哦!」彩依按了按胸口,心差點被嚇出來,還好還好,這魔家兄弟一個比一個難捉摸。

魔欲錦回房時,淚已經被吹乾,他用挑釁的方式刺激魔欲天娶彩依,是不想讓他們像父母一樣,沒有名分,不清不楚。尤其是在白鳥皇宮外遇到了那個叫美玉的女人,她那句「還會需要我」的話縈繞在耳邊,這個女人能夠輕易的衝破迷宮,說明並不簡單。讓他更加擔心,如果有一天魔欲天厭了倦了,會不會就不要彩依了。他,怕她傷心。可一旦成婚,自己就真的一丁點機會都不會再有了。

倚著門板他裹緊衣服,他卻覺得自己的心被晾在了外面,任寒風侵襲。

第二天,白若冰和夢雲浪仍然穿着那套火紅禮服,在大殿與魔欲天幾人匯合。白若冰和彩依再見面,兩姐妹拉起手真的好快樂。

「白小/姐」白若冰轉身,眼睛對上鳳墨然佈滿血絲的疲憊。他雖然決定放手,可一夜未眠。

結婚的前晚深夜,一個渾身濕漉漉的男人,闖宮,他力大無比,將侍衛都撞了出去,站在鳳墨然面前,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愛白若冰!」

鳳墨然並不認識他,卻知道他的名字:「你叫浪男人?」心中不禁泛著酸意,這白小/姐喜歡的男人也只是清清秀秀的一文弱書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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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快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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