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故人
「敢問這位大俠高姓大名！」從未雨樓上躍下的人，幾步奔到了暗夜身邊抱拳拱手問道。眼睛則在不住的打量著他和葉雪。
「哼！」沒有回答，暗夜低頭看了下葉雪，發現這個女人沒有自己意料中那麼脆弱。因為，剛才的一幕彷彿並沒有給她帶來過多的震驚！
「有架打，居然不叫我！」不滿的聲音來自敖魯，他被剛剛暗夜的出身整個震驚了！潛意識裡敖盧在想，如果那力道是對著自己，他能否躲開！
就在那一刻，敖魯對這個帶著面具的人的感觀完全改變了！
「我們走把！」不想過多糾纏的葉雪，看到慕容瑤也來到身邊，開口道。
「公子請等下，我們爺請各位講話！」腳步聲帶著衣觖的風聲，就在這洪亮的聲音落下，另一個聲音響在葉雪耳邊。
「敢問這位公子何名，何方人士啊？」這聲音沙啞中帶著幾分熟悉，就象千百次夢中所找尋的影象。
「呀！我說這個地方來了什麼顯赫人物，原來是月先生啊！」林若雪的聲音嬌媚的插了進來，整個香噴噴的身體也依偎在了金之煥的懷中。
「月先生手下這兩個隨從可是高手，把阿三的手臂都折斷了。」這若有意若無意的提醒，在葉雪聽來別有含義。
「慕容姑娘！」一個讓葉雪極其不舒服的聲音拐著調響起在旁邊，林若雪的兄長，恬著一張臉湊近了慕容瑤的面前。
「我說慕容姑娘怎麼捨得離開，這次折回來是想清楚了嗎？」說著那一隻滑膩的手就要去拉慕容瑤。
「別碰她！」葉雪厭惡的語調響起時刻，那隻滑膩的手被敖魯結實的捏住了。
「我家先生，生氣了！」敖魯在笑，可林若風的臉上已經頃刻間全是冷汗。
「啊呀！啊呀！」慘呼聲響亮的傳出了這個登徒浪子的口中。
「哥！」本來俏笑似花的林若雪做夢都沒想到，有人敢在金之煥面前動手，焦急的呼喊了聲，隨後立刻沖著身旁的人嚷道：「你們看什麼啊！還不動手！」
林若雪的命令沒有被執行，因為金之煥揮手擋住了那些準備蜂擁而上的人！為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金之煥的目光從來到這裡，就落在了那瘦弱的男子身上。他也說不清楚，當自己的目光接觸到這個人的時候，為什麼心中剎那間沒有了著落。
金之煥的心亂了！而這一切只有他自己明白！
「公子？」那舉起的手沒有落下，因為葉雪轉回了她的頭。
那是一張金之煥從來沒有見過的面孔，蒼白的沒有血色，憔悴的幾乎不是容顏！
可是，可是，可是為什麼？當他看到這張容顏時，心竟然在顫動。那一雙眼睛中分明流露著悲傷和心痛！
「黃爺！在下和在下的朋友路過此地，覺無半分冒犯的意思！」拱拱手，金之煥眼前的男子一臉老於事故的表情。
「敖，鬆手把！扭斷了，我們要負責的！」朝敖魯點了頭，葉雪吩咐道。
「雪兒，你認識這位公子？」金之煥低頭詢問懷中的女人，可那稱呼卻讓葉雪感到極其的彆扭，異常的不舒服！
「就是在城外的客棧見過啊！」看到自己的哥哥吃虧，林若雪有些不開心的扭動下身體，噘起了那紅艷艷的小嘴，滿臉的不高興！
「月公子如何稱呼？」沒有理會那懷中女人的小脾氣，金之煥再次相詢。
「月紙顏！」葉雪抬頭昂首看向了金之煥，當她的目光與金之煥相遇時，她看到了那雙曾經唯一只裝著自己的影象的眼睛中，一片寒澤。沒有了往日的清明，也看不到那熟悉的熱情。
「女人的名字嗎！」小聲的嘀咕來自金之煥的懷抱中，不甘心的女人狠狠的盯著敖魯，也使勁的翻著慕容瑤。
「月公子認識慕容姑娘？」不知道為什麼，金之煥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的問題，就那樣脫口而出。
「一面之緣！」扭轉身望向滿臉委屈的慕容瑤，葉雪卻瞥見了暗夜那藏在青銅面具后的目光。
那目光擔憂和了解同在！現在最懂葉雪心情的只有，站在身旁的暗夜了把！
「原來如此！」了解性的點點頭，金之煥忽然冒出個連自己都覺得白痴的問題。
「那月公子，是否與在下相識？」
這個問題不光葉雪愣怔了，旁邊的人也都愣了！這樣的問題，大概屬於那種拉關係的問題！可是，金之煥需要和這個病殃子拉關係嗎？
「黃金裘這個名字，在此處是相噹噹的，在下也聽聞過！」還是那事故性的回答，葉雪感覺自己的額頭微微冒汗。
葉雪在緊張，關鍵是她的心在急速的跳動！這個男人與她有太多的忘不了，如何讓她不慌亂！
「黃金裘，是朋友送的綽號！在下金之煥！」不死心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金之煥的雙眼還是沒有離開葉雪半分。
金之煥現在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他也亂了，完全的亂了！他忽然很期望，對方能夠承認認識自己，那樣至少還有一個解釋。
「嘿嘿！」看看不死心的人還在望著自己，葉雪訕笑了下，道：「如果說是金之煥，也許在下真的和閣下是故人！」
「什麼故人啊！？今天該不會是真的遇到故人了把！」林若雪的聲音再次插了進來，金之煥今天的表現讓她很不高興！因為，他沒有為自己的哥哥出頭，還對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男子頗感興趣！。
「我們府邸可是，每天都有自稱是金大哥的故人的人來投，就是用鞭子也趕不走！」繼續撇著自己的嘴，林若雪的意思還是那麼的明確。
「是嗎？」葉雪浮出了自嘲的笑容，「看來是在下高攀了！」
聽著那聲「金大哥」，那曾經屬於自己的專署稱呼，葉雪的心在痛。
「在下告辭了！」人家都那樣奚落自己了，還有什麼必要站在這裡寒暄嗎？
「等下！」再次留住葉雪的腳步，金之煥揮手喚來了兩杯酒，道：「不管是不是故人，今日能結識閣下也是幸事，金某敬閣下一杯。」也不等葉雪答應，金之煥自己抬手飲下了自己杯中的水酒。
「好！承蒙金爺看的起，在下奉陪！」接過了那酒，葉雪剛要飲下林若雪那聲音再次夾雜進來。
「月先生可看仔細了，這可是好酒！」林若雪話中的諷刺，是在譏笑送給葉雪的酒是浪費！
「呵呵！」聰明的葉雪如何聽不出其中的蘊意，舉起了杯中的酒，隨口而吟，「五花馬，千金裘。呼爾將出換美酒，與爾共消萬古愁！」
仰頭和著喉間那苦澀的的淚水咽下那冰涼的酒水，葉雪甩手將那精美的酒杯擲在地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多謝金爺的美酒！這玉佩全當酒錢把！」摘下了隨身的飾物，葉雪將那塊敖魯幫他置辦的佩飾，在空中扔出了一條拋物線，落在了金之煥的腳下。
「雪兒！」脫口而出的呢喃細語只有懷抱中的林若雪聽到了。
而金之煥看著那消瘦的身形，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副圖組！
城外一個醉酒的少女，摘去了男子腰間的玉佩充當酒資！當時的葉雪，嘴裡念著就是這句「五花馬，千金裘。呼爾將出換美酒，與爾共消萬古愁！」
「故人！故人！難道我們真的認識嗎？」金之煥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