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另一個故事

第二十九章 另一個故事

用完飯,陸月夏在喝了葯之後,在飛綠的攙扶下走出卧房去院子里散步。

隨時初冬,可是在卧房裡呆久了,還是會感覺有些許悶,現在出來走走,被冷風吹吹臉,倒是精神了不少。

更何況,她在床上睡了足足有好幾天,出來活動活動身子,倒是也舒心不少。

「小姐,我覺得太子還真是個不錯的人。」

聽到飛綠對郇明墨的誇獎,陸月夏倒是沒有太大的欣喜,不過還是笑著轉頭看了她一眼。

「哦?怎麼個不錯法?」

「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昏睡的這幾天,太子一直侍候在你床前呢。可能是心急了些吧,他中途還換了好幾個大夫呢。」

「是嗎?」

聽到飛綠的話,陸月夏雖是有些感激郇明墨。可不知為何,她心裡想的卻還是那個叫郇明言風的男人。

親近的挽著陸月夏的胳膊,飛綠開心的說了句:「嗯!小姐這下可以享享福了。」

好似享清福的人不是陸月夏,而是她飛綠。

陸月夏知道飛綠自小就將自己當做了親人,看到自己不用在受苦了,應該是在替自己開心。

低頭看了一眼飛綠,陸月夏也因為身邊有這樣一個貼心的丫頭而感到開心。

抬頭朝遠處看去,她看到染姬身後跟著一個身著白衣的丫頭,兩個人正一前一後的往自己這邊走過來。

猶豫了一下,陸月夏也朝染姬的方向走了過去。

「太子妃!」

染姬雖是太子的貼身女侍,可是陸月夏隱隱感覺得到她在這個府中是一個極為特別的存在。

染姬見到她從來都不行禮,只是冷著聲音簡單的叫上一句「太子妃」,似是完全不在意祖宗百年來的規矩,不過陸月夏也不在意這些。

雖然在府中不曾聽到別人說過染姬什麼,也沒有聽郇明墨說起些什麼,陸月夏還是可以感覺得到染姬並不是普通的女婢。

「嗯!」

一時間不知道對染姬說些什麼,陸月夏只是朝她點了點頭。

「太子妃這些日子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如果想要出府走走,請務必告訴我。」

「誒?」

不知道染姬為何會說出這麼一番話,陸月夏不禁有些疑惑,甚是有些生氣。

「為何?」

只見染姬朝她搖了搖頭,說:「原因暫時很難說明,不過如果太子妃不想讓染姬陪同的話,至少戴上這面銅鏡吧。」說罷,染姬從腰間拿出一面只有巴掌大的小銅鏡。

雖然對染姬的話不明所以,不過陸月夏還是接過了她手中的鏡子。

銅鏡倒是十分精巧,雖是只有巴掌大小,不過鏡身背後刻滿了密密麻麻的銅文,仔細翻看了好幾遍,陸月夏也不知道這銅文是什麼。

倒是越看越像一幅畫,畫中應該刻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似乎正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上。

「太子妃,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染姬就離開了。」

回過神,陸月夏看著不苟言笑的染姬,點點頭,說:「嗯。」

等染姬擦過了她身邊,陸月夏方才想起郇明墨同她說過有關於伍子軒的事情,當即轉身叫住了染姬。

「等等!」

停下腳步,染姬轉頭看著陸月夏,問:「請問太子妃還有什麼事嗎?」

「現在有空嗎?我想你同我講個故事。」

「有!」

染姬的回答相當乾脆,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讓飛綠和染姬身後的白衣丫頭退去之後,陸月夏和染姬走在湖邊悠閑的散著步。

她將關於自己知道伍子軒的事情都告訴了染姬,而在此過程中染姬隻字不語,只是安靜的聽著。

陸月夏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伍子軒的故事這麼執著,說來說去,恐怕是放不下夢中那個叫蘇姽嫿的女鬼吧?

畢竟,她已經等了四百多年了,再加上兩位苦命鴛鴦的故事還真是令她心疼。

在心裡惆悵了半天,陸月夏這才猛然的反應過來那隻不過是她做的一個夢,頓時覺得又可氣又可笑。

真是的!只不過是入睡時的一個夢罷了,她究竟在認真箇什麼勁兒!

「不是的哦!伍子軒是被人暗殺的。」

聽到染姬斬釘截鐵的聲音,陸月夏不禁有些吃驚。

抬眸看著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的染姬,陸月夏怎麼都覺得她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似的,說話的語氣也是堅定的很,似乎她有親眼見證過伍子軒的一切。

「誒?不知你知道的故事是怎樣的?」

染姬看了一眼陸月夏,便朝前走去。

待走到離陸月夏有一丈遠的地方時,她才停了一下。

「姑娘為何對伍子軒的故事這麼感興趣?」

一愣,陸月夏不禁笑的有些無奈。

她要是告訴染姬自己之所以如此執著於伍子軒的故事,是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夢,不知道染姬不會在心裡嗤笑她的愚昧?

「伍子軒有一名愛妾叫蘇姽嫿!」

染姬似是完全沒有想聽陸月夏說出原因的意思,在陸月夏暗自糾結的時候,就已經自顧自的開了口。

聽到染姬的話,陸月夏暗暗的吃了一驚。

快速走上前,她不免有些激動的問道:「真的?伍子軒真的有一名愛妾叫蘇姽嫿?」

「嗯!」

完全不好奇陸月夏現在異常激動的情緒,染姬說:「伍子軒在與蘇姽嫿成親十餘日之後,便被戚國皇帝派去了邊疆。

蘇姽嫿這個女人身上系著一份仇怨,因為這份仇怨,她被人設計以為伍子軒在邊疆抗敵的時候中箭身亡,便在府中自焚了。」

「什麼?」

陸月夏當時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罷了,可是現在染姬卻說出了她在夢中看到的場景,著實讓陸月夏不得不去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夢?

染姬看出陸月夏的表情時相當的糾結,便說道:「太子妃要是真的好奇這個故事,我倒是可以講給你聽。」

「好。」

這次陸月夏倒是沒有什麼顧忌的回答了染姬一句。

她在夢中也沒有看到蘇姽嫿死去之後的事情,更何況剛才染姬不是說了嗎?

蘇姽嫿是被人設計,誤以為伍子軒已經死在了戰場上,所以才會自焚身亡的。

也不知道伍子軒在回到府中之後,究竟會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已經被大火吞噬成灰燼的舒顏院。

認真的聽著染姬將故事講了一遍,直到陸月夏聽到染姬說起秦椒凌這個人時,立刻正襟危坐,不禁認真多了幾分。

「秦椒凌這個人雖是吞毒自盡了,可是還是十分怨恨蘇姽嫿這個女人。她一直都覺得如果蘇姽嫿沒有出現的話,恐怕她的生活也不會變成這般模樣。

在伍子軒回府之後,她就知道自己已經做了錯事,不可能在相安無事的繼續苟活了,於是便吞毒自盡。

可是在自盡的當天,她給自家哥哥寄了一封信。他哥哥在看到信中的內容時,頓時怒火中燒。

剛好在不久之後,伍子軒奉皇命去邊疆抗敵。他便借著這個機會策劃了一個陰謀,讓蘇姽嫿誤以為伍子軒已經死了。

秦椒凌一家世世代代為商,自然是不能與朝廷的人相抗衡的。

再加上將軍府一向守衛森嚴,他想要派刺客進去刺殺蘇姽嫿,著實有風險,自然只能採取書信的方式讓蘇姽嫿相信伍子軒已經死了。

伍子軒有一名好兄弟名叫沐隱,也是蘇姽嫿認識為數不多和伍子軒有關係的男人。

秦椒凌的哥哥設法弄到了沐隱的筆跡,請人臨摹寫了一份假的書信讓人遞給了蘇姽嫿。

蘇姽嫿在看到這封書信之後,本是不相信伍子軒會去世,便派人去沐隱府中取了幾本手抄,結果一一核對之後,發現書信確是出自沐隱之手。

傷心之下,她點燃了整個舒顏院,在火中自焚。

半年之後,伍子軒戰勝歸來,看到的不過是已經燃燒成灰燼的舒顏院。

那日正好長安大雨,舒顏院周圍的楓葉開的正紅火,也是應了蘇姽嫿點火自焚的景,伍子軒便親自在舒顏院中種了不少楓樹。

之後,每年十月之後,在舒顏院里都能看到整個洛陽城最紅火的楓葉。

在蘇姽嫿去世之後的三年裡,邊疆敵人再沒有來犯戚國,而伍子軒也在樂得清閑之餘,半步沒有離開過將軍府。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伍子軒本就是敵國的心腹大患,不少人老早就想除掉他。

得知伍子軒有一名愛人叫蘇姽嫿,不少人便背著他偷偷開始在民間搜尋跟這蘇姽嫿長的神似的女人。

伍子軒愛蘇姽嫿愛的很是深切,在看到敵國贈送給他的女人時,便欣然接受了下來。

雖然將那神似蘇姽嫿的女子接回了府中,可是伍子軒卻像是將她當做了擺設。

那女子也是好毅力,進入府中之後也無異常,並不急著動手殺人,而是在府中生活了足足有兩年之後才不慌不忙的在井水中投了毒。

在那女子像井水中投毒的那一晚,將軍府中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都命喪黃泉,伍子軒也未能倖免。」

「什麼?」

故事聽到這裡,陸月夏百感交集,心裡有說不出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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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亂:妖孽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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