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為止癲狂

第一五七章 為止癲狂

陸月夏覺得頭依舊是那麼的疼.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明明已經睡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可頭疼的感覺在她身上卻看不到絲毫的退卻.

緩緩的睜開眼睛.一抹優雅修長的淺藍身影.隱隱晦晦的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當中.

陸月夏難受的皺了皺眉她額前的兩撇柳葉眉.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可就在她想要伸出雙臂的時候.才發現她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甚至沒有辦法動一下自己的手指.

心中猛然生出恐懼之感.漸漸的縈繞著她的全身.讓陸月夏想要掙扎嚎叫.卻無力出聲.

她警惕的盯著正背對著自己的銀面公子.那雙溫柔的眼眸里.全然是恐懼.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他究竟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陸月夏已經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殘留在她腦海中的記憶.也就只剩下她從竹屋中醒來.然後因為聽到琴聲.便追逐尋找而去.最後、最後.

最後.她好像想離開了.可是卻被這銀面男人給制止住了.

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陸月夏早已記不清楚了.

就在陸月夏努力在腦海中回憶.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的時候.銀面男子似乎察覺到她已經醒過來了.便緩緩的轉過頭.朝她看了過來.

見陸月夏正雙眼怒睜的看著他.銀面公子微微一笑.朝她走了過來.

「你醒了嗎.」

銀面公子的聲音真的很好聽.溫柔、儒雅.可在他身上體驗到種種恐怖的陸月夏.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再去享受他聲音里所帶有的溫柔.

她驚恐的看著他.對他充滿了懼怕、不安.可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來質問他.也沒有力氣挪動自己的肢體.逃出這片竹林.

銀面公子朝陸月夏走了過來.坐在床邊.他微揚起唇角.抬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側臉.

銀面公子的身上有一種讓人難以形容的香味.陸月夏從來沒有聞到過這樣的香味.不知道是什麼製成的.只是知道這香味清淡優雅.聞著讓人感覺很是舒心.

他的手指也很冰涼.冰涼的簡直不像是人類應該有的體溫.當銀面公子的五指貼近陸月夏的肌膚時.陸月夏當即打了一個寒噤.瞬間對銀面公子這個男人.產生了更深層的恐懼.

銀面公子笑看著陸月夏.當他的視線在掃過陸月夏含滿了恐懼的雙眼時.瞬間一愣.摩挲著陸月夏側臉的手.也停留在了她的肌膚上.

微微偏著頭.他並沒有收回自己放在陸月夏面頰上的手.低聲溫柔的詢問了一句:「你這是在怕我.」

陸月夏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麼.總之他一定是沖煙幻柔來的.畢竟她陸月夏可從來不認識這麼一個男人.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跟煙幻柔有什麼樣的瓜葛糾纏.可她一點也不想夾在他們之間.白白的做了煙幻柔的替身.

陸月夏從來沒有期望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身懷絕技.能夠成仙、成妖.她想要的.不過就是嫁一個好人家.能夠有人對她好.能夠和她相敬如賓白頭到老罷了.

現在她不知道自己被面前這個男人.下了什麼葯.弄得全身都無法動彈.就連聲音都沒有辦法發出來.

陸月夏感受著銀面男子手指上傳來的冰冷.變得越來越恐懼.

她必須要想辦法離開.

想到自己體內還有個煙幻柔.那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借用煙幻柔的法力.逃出這個地方.

陸月夏雖然不知道僅憑煙幻柔那一點低微的法力.究竟能不能打得過銀面男子.然後逃出這裡.

不過.這已經成為了她現在唯一可以試著逃出這裡的方法.她也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閉上眼睛.陸月夏惴惴不安的在心裡開始調息運氣.妄圖凝神聚力衝破銀面公子在她體內種下的束縛.施法離開這裡.

可就在她閉上眼睛的下一瞬.銀面公子緩緩的收回了自己搭在她臉上的手.開口柔聲說道:「不要想試圖逃跑哦.沒有用的.」

聽到銀面公子在自己耳邊低聲喃喃的話.陸月夏再次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了他噙著笑意的雙眸.

銀面公子抬手撩起了陸月夏黑色的長發.放在鼻尖嗅了嗅.那雙前一瞬還含著溫柔笑意的雙眸.在下一秒便泛出了冷光.

放開陸月夏的長發.銀面公子冷冷的盯著凡人模樣的陸月夏.不悅的說:「你這個凡人.有什麼資格和我家柔兒公用一具身體.簡直自不量力.」

陸月夏覺得這個銀面公子簡直好笑.

她有什麼資格.

她有求著煙幻柔進入她的體內.和她公用一具身體嗎.

她可是巴不得煙幻柔快點離開她的身體呢.

只見銀面公子怫然不悅的一拂袖.轉身背對著她.怒吼了一聲.陸月夏更是暗自揪起了整個心臟.

「不過……」

就在陸月夏忐忑不安.不知道銀面公子接下來又想做什麼的時候.竹屋裡又緩緩的響起了銀面公子帶著絲絲屑屑期待的聲音.

銀面公子雙手背後.轉過身笑看著對他充滿了恐懼的陸月夏.微昂起頭.嘴角上揚的笑意帶著一抹莫名的陰冷.

雖然銀面公子的臉上帶著面具.陸月夏看不到他臉上所有的表情.不過她已經可以想象這個男人.在此時究竟露出了多麼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轉身.銀面公子一抬手.手掌之上突然多了一抹深橙色的火焰.

「不過.我倒是可以將你的靈魂封鎖.讓你重新恢復煙幻柔的容貌.在這個世上.還有比你更適合紅色的女人嗎.如果你不在是紅髮紅眸.那豈不是浪費了朱紅存在於這個世上的價值.」

從袖中掏出原是戴在陸月夏發間的「彼岸花」簪.銀面公子激動的在她眼前晃了晃.說:「你還記得這個花簪嗎.它對你來說.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重要.」

重新將花簪插在了陸月夏的發間.銀面公子的眼眸之中再次透出了溫柔的神色.

他抬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陸月夏的側臉.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已然被恐懼縈繞的陸月夏.輕聲說道:「你知道嗎.這花簪可是我親手為你做的.每一顆紅色的珠子可都是我為你鑲嵌上去的.」

用欣賞的眼光打量著頭戴花簪的陸月夏.他滿意的點點頭.說:「不過你倒是沒有讓我失望.你真的比我想象的還要適合這花簪.尤其是在你以柔兒的容貌出現的時候.」說罷.銀面公子那雙眼睛里透出了更加痴纏的視線.看的陸月夏忍不住在心裡顫抖.

收回手.銀面公子雙手背後.往後退了幾步.說:「陸月夏.你千萬不要想著逃跑.這裡已經被我布下了陣法.沒有我的允許.你是絕對沒有辦法離開這裡的.」說罷.銀面公子轉身離開了竹屋.

陸月夏看著被銀面公子關上的竹屋.喘息的厲害.她打心裡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恐怖.就好像已經被什麼東西猛了心智一樣.

他的一舉一動.從他口中說出的一字一句.都散發著讓人為之戰慄的瘋狂和執著.

陸月夏很難相信他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般癲狂的模樣.僅僅只是為了煙幻柔這個女人.

這個男人.究竟都和煙幻柔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

他真的很愛煙幻柔.

不管怎麼樣.陸月夏都覺得這個男人對煙幻柔的執著、痴纏.已經到了讓人害怕的癲狂境界.

不安的轉動著眼睛.陸月夏在心裡盤算著自己究竟應該怎麼逃出去.

現在渾身都被銀面公子束縛住的她.究竟應該想什麼樣的辦法逃出去才是.

******

長安城.宰相府內.

陸賢今天早上接到宮中線人的密保.說是他被朝中的某位大臣參了一本.

聽說.那大臣呈給聖上的密奏中.詳細記錄了他所犯下的條條罪狀.其內容之詳細.讓人不禁為之戰慄.就連五年前.他曾包庇自己二兒子調戲良家少女的事情.都被那位大臣給挖了出來.

那件事情.他明明將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的.居然也能給那個人挖出來.

五年前.他那個沒出息的二兒子.因為酒蟲上腦.在回府的時候.看上了一位長得非常俊俏的姑娘.便將其染指.

也怪那姑娘是個死心眼.他明明都已經答應要讓自家兒子納她為妾.給她一個名分了.可那姑娘卻死活不從.

無奈之下.他也不得不做了最壞的打算.封住了她全家人的口.

那件事情本來就是午夜.夜深人靜的時候發生的.根本沒幾個人知道.

不.應該說.在他們處理整件事情的過程中.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那個大臣.又是怎麼查到這件事情的.

陸賢坐立不安的端起放在旁邊的茶杯.一想到這麼久遠、這麼隱秘的一件小事.都能被那個人給查的一清二楚.甚至還拿出了證據.他就害怕的連茶杯都拿不穩了.

這種小事都能給那人查出來.可見他是有多麼的關注自己.可見他究竟搜羅了多少可以讓自己人頭落地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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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亂:妖孽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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