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篩子的臉
水盆砸在地上.發出「嗙啷」一聲巨響.還夾雜著花涵暢抓狂的怒吼.
「你們麻利的給我滾.」
隨著水盆的掉地.花逐月漫不經心的往門口的方向挪了一下.抱著花山盈.他溫柔的說:「山盈啊.現在知道什麼是篩子了嗎.」
花山盈一邊搓著白嫩嫩的小手.笑眯眯的看著花逐月.乖巧的點了點頭.
「山盈知道了.」
花逐月一聽到花山盈的話.變得更加溫柔了.
故作懷疑的瞪著花山盈.他用半信半疑的口吻問道:「真的假的啊.」
「真噠.」花山盈甜膩膩的回答了一句.
「那你告訴哥哥.篩子是什麼啊.」
花山盈嘟囔嘟囔了自己的小嘴.天真爛漫的說:「篩子就是涵暢哥哥的臉.涵暢哥哥的臉就是篩子.」
花逐月一定聽到花山盈的話.頓時間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坐在房內的花涵暢聽到花山盈的聲音.嘴角抽搐的厲害.
該死的.要不是他現在渾身都在癢.他絕對饒不了花逐月和花山盈.
拿出摺扇.花涵暢準備用乾坤扇來驅逐煩死人的花逐月.可他一轉頭面對銅鏡.就從銅鏡中看到了他滿臉紅豆的臉.
瞳孔猛然一縮.花涵暢頓時覺得毛骨悚然.痛苦不堪.
現在.他的臉上長滿了紅逗.完完全全就是一張麻子臉.
「啊.」
抓狂的大叫了一聲.花涵暢舉著扇子猛地朝放置這銅鏡的方向.狂扇風.
花逐月聽到從房間里傳來一聲帶著驚恐的大叫.心情變得更加好了.
「哈哈哈.」
仰頭大笑了兩聲.他這才抱著花山盈不疾不徐的.離開了花涵暢的處所.
他前腳踏出花涵暢的處所大門.身後就響起了房屋瓦解的聲音.
「嘩啦..」
在花涵暢的房屋化作烏有的時候.花逐月連頭也沒有回一下.只是微笑的朝花山盈.說:「山盈啊.你涵暢哥哥今晚要睡廢墟堆了.開心嗎.」
花山盈不怎麼能理解花逐月的意思.皺了皺淺顯的雙眉.一知半解的望著花逐月.問上了一句:「哥哥開心嗎.」
花逐月點點頭.相當怡然自樂的回了花山盈一句:「誒.哥哥開心.」
花山盈聽花逐月說開心.稚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哥哥開心.那山盈也開心.」
花逐月簡直太喜歡他這個妹妹了.太可愛了.太可愛了.
「哈哈哈哈哈.」
在爽朗的大笑中.花逐月抱著花山盈消失在了花涵暢的處所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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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綰盤腿坐在足有半人高的銅鏡前.讓白羽仙為他梳理著長發.
就在這時.有下人跑了進來.朝白羽仙通報:「小姐.狐仙山花族長來拜訪了.」
下人看著面前一前一後的坐在一起的白羽仙和白青綰.暗自感嘆這應該是世間最美的畫面了.
白羽仙聽到下人的通報.停下了為白青綰梳頭的動作.轉頭疑惑的問:「恩.他來做什麼.」
白青綰嘴角揚起一抹別有意味的笑容.對下人說:「不見.讓他回去吧.」
下人聽到白青綰的話.又看了看坐在他身後的白羽仙.
白羽仙不明白白青綰為什麼要這麼說.不過白青綰這孩子從來沒有亂來過.既然他說不見.那自然就是有不見花逐月的道理了.
暗忖了一會兒.白羽仙還是決定尊重白青綰的想法.
「那就不見了吧.」
下人得了白羽仙的命令.轉身就準備離開.卻又被白青綰叫住了.
「你等等.」
下人停下腳步.轉過身畢恭畢敬的候在了原地.
「你跟花逐月說.如果他是為了花涵暢的事情來得.那以後還是不必再來了.至於花涵暢的病.在三個月之後.會不治而愈.」
下人並不知道白青綰話語中的意思.只是記下他囑託自己說的話.轉身快速離去.
白羽仙疑惑的望著白青綰.問:「你和花涵暢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他下了葯.」
白羽仙一聽說花涵暢病了.不禁有些擔心花涵暢的安危.
白青綰透著銅鏡.看到白羽仙愁眉不展的模樣.便是知道她將自己剛才對下人說的話.記在了心上.
「姐姐不必擔心.花涵暢那廝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我與他之間發生了一點小摩擦罷了.」
「真的.」
白羽仙顯然對白青綰的話抱有疑惑.
「當然是真的.」
從蒲團上站起來.白青綰低頭看著還坐在蒲團上的白羽仙.說:「我何曾有騙過姐姐.」說罷.白青綰拿起放在銅鏡的木笄.隨意的挽起長發.朝書房走去.
白羽仙凝視著他的背影.總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最近越來越不正常.情緒的起伏也變得很大.
最主要的是.這一切好像都跟花涵暢有關.
難道..
白羽仙的心裡生出一陣很好不好的預感.
她很想問問白青綰究竟都和花涵暢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雙眉越蹙越緊.白羽仙生怕事情會發展成她心裡想的那樣.
如果到時候.事情真的跟她所想的一樣.那她又應該怎麼辦才好.
一直候在山門外的花逐月.在聽到白青綰讓下人傳的話之後.笑著感嘆了一句:「哎.這辣娘子.還這是有趣.有味道.有個性.」
下人聽著花逐月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朝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他怎麼感覺這個人腦子有毛病.
搖搖頭.下人轉身離去.
花逐月本來還不打算對白青綰下手的.可這姑娘太有性格了.追起來肯定挑戰性十足.肯定比其他的姑娘更加有趣.
樂滋樂滋的回到狐仙山.花逐月一推開房間門.就看到花涵暢已經睡在了他的床上.
花逐月看到連鞋都不脫.就躺在自己床上的花涵暢.頓時嫌棄的走過去朝他踢了一腳.
「篩子臉.你來我這兒幹嘛.回自己房去.」
花涵暢百無聊賴的睜開眼睛.瞄了花逐月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我房子塌了.沒得睡.」
花逐月沒好氣的照著花涵暢的屁股.踢了一腳.說:「哦.你房子塌了.你就來我這裡睡了.感情你的房子是我弄塌的嗎.」
花涵暢往床裡面挪了些.雲淡風雲的回答:「雖然不是你親手弄塌.但也是你間接弄塌的.如果你不故意刺激我.把鏡子擺在我側面.我能生氣的把房子給拆了嗎.」
花逐月沒想到花涵暢居然把全部的責任都推給了他.頓時惱氣的瞪著他.說:「你還真是能賴.」
「切.我不僅能賴.我還信賴呢.」
再次往床裡面挪了挪.花涵暢拍了拍旁邊空著的半邊床.說:「你要是累了.就睡旁邊吧.反正在我的房子沒有修好之前.我都跟你睡了.」
花逐月聽了花涵暢帶著淡淡困意的話.變得更加不樂意了.走過去.他拉著花涵暢的手.就準備將他從床上拽起來.
「你給我起來.這裡有客房.你給我滾去客房住去.」
花涵暢不耐煩的從花逐月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臂.翻過身背對著花逐月.說:「客房客房.只有客人才會住客房.我和你可是一家人.怎能住客房呢.」
「喂.你別來勁.」
花逐月呲牙咧嘴的瞪著背對著自己.裝死的花涵暢.氣的牙齒直痒痒.
花涵暢大概猜到了花逐月此刻臉上的心情.轉過頭.他不耐煩的看著雙手叉腰站在床邊的花逐月.直接伸手將他拽上了床.
「喂.睡吧睡吧.嘰嘰哇哇幹啥.跟個婆娘一樣.」
花逐月見花涵暢是真的不打算離開自己的床了.也乾脆倒在了他的旁邊.
他愣愣的望著頭頂的蚊帳.說:「喂.麻子臉.」
花涵暢翻身背對著花逐月.說:「死了.」
花逐月:「喂.我知道我長得帥氣逼人.秀色可餐.我雖然答應跟你睡在一起了.但是你給我規矩點.千萬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妄圖染指我.」
花涵暢睜開眼睛.抽搐了兩下嘴角.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轉頭.他看著已經厚顏無恥到不可理喻的花逐月.嗤之以鼻道:「喂.你還要不要臉.花逐月.我警告你.請你給我收斂點.不要總是出言挑逗我.」
趁著花逐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實惠.花涵暢直接坐在了他的腰上.伸出雙手將花逐月的兩隻手臂.牢牢的牽制在了床上.
花逐月一看到花涵暢將自己死死的吃在了床上.也不驚慌.而是怡然自得的朝他笑了出來.
「喂.你是不是被我帥氣的外表給折服.經不住誘惑.所以想要拋棄世間倫理.祖上傳下來的規矩.逾越雷區.只為了跟我有一次魚水之歡.」
花涵暢是真的被折服了.只不過不是被花逐月所謂的『美色』.而是被他厚顏無恥沒羞沒臊給折服了.
彎腰.花涵暢朝花逐月湊近了身子.咬牙切齒的警告著他:「花逐月.我警告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否則.我真的就把你給破了.」
「就你.」
花逐月鄙夷的看著花涵暢.說:「你會嗎.我倒是『身經百戰』.你呢.要不要在你謀划著怎麼破我之前.我先給你傳授傳授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