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親手了斷一切

楚漠寒看著上面的內容，手劇烈的顫抖起來，楚君傲和雲湛，血型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兩人為，父子關係！

「不，不，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的！」楚漠寒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比你還希望這不是真的，因為我身上流著的，也是楚君傲骯髒的血液！」雲湛冷笑，「楚漠寒，你以為，我忍了這麼多年都是為了什麼？楚君傲喪心病狂，竟然敢那樣對待我的母親，逼得他割腕自殺，你知道這麼多年我都是怎麼過來的么？你卻是那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而我呢？你知道我的痛苦嗎？」

楚漠寒卻還陷入極度的震驚之中，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父親去世十幾年了，沒有人證，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好，你要人證，那我就給你！」雲湛打了一個電話，立即就有人開著一輛車過來，他的手下押著兩個看起來十分狼狽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一看到他們，楚漠寒就立即驚叫，「何叔和趙叔，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呵……你果然認得他們！」雲湛走過去，一把扯起其中一個人的頭髮，「說，二十年前，楚君傲叫你們做了什麼，通通說出來！」

那兩個人戰戰兢兢，嚇得渾身發抖，看了一眼雲湛，又看了一眼楚漠寒，還是不敢說出話來。

「趙叔，何叔，當年我父親的公司倒閉之後，你們去哪了？」楚漠寒看到他們，顯然是很驚訝的，因為這兩個人之前，是他父親的得力下屬。

「當年，董事長對我們的確不薄，我們就算拼了性命也會為他做事，真是作孽，於是，我們就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一件泯滅人性的事情，現在想起來，我們都每夜不得安穩啊！」

「到底是什麼事情？」

「董事長告訴我們，要我們帶上幾個男人去侮辱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他的情婦，他們還有一個兒子。但是，當時因為楚氏集團還需要你外公的公司資金資助，他擔心要是事情敗露的話，會出現很多麻煩，就讓我們把那個女人趕離T市，卻不想那個女人性格太過執拗，不但不肯離開，還每天跪在公司大樓門口祈求董事長能回心轉意。後來董事長為了讓她離開，就想出了一個毒計，他做了吩咐之後，我們就替他找人做了這件事情。董事長的吩咐是，侮辱了那個女人，殺了她的兒子。但是當我們去的時候，她兒子已經不見了，於是就只把那個女人給侮辱了，她當時哭的那麼慘，那麼撕心裂肺，我們都有點不忍心動手了，但是想到董事長對我們的恩情，我們還是咬著牙做了！這真的是我們一輩子做出的最昧著良心的事情。後來聽說那個女人自殺了，真是作孽啊！」

楚漠寒的表情猙獰起來，「該死，這不是真的，我父親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你們在說謊，說，雲湛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竟然幫著他來騙我？」

「少爺，你應該知道，我們都是董事長的心腹，當初他吩咐我們做什麼事情，我們都會按照他的吩咐去做，這些都是真的，沒有人逼迫我們！」

「現在，你應該相信了吧？」他來見楚漠寒，怎麼可能會沒有完全的準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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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漠寒冷笑，「雲湛，他們一定是被你收買了，我不相信我的父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這樣！」

在他的記憶之中，父親是跟母親的感情不是很和睦，而且對他的關心也很少，在家裡的時間也少，母親總是安慰他，父親是因為要忙工作，讓家裡過上更好的日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所以他才沒有多想其他。

他心中的父親是完美的，怎麼可能是他們說的那個樣子。

「少爺，你可以不相信我們的話，但你可以去問你的母親！」

「什麼，我母親她也知道？」楚漠寒更是震驚至極。

「是的，當時董事長暗中給我們安排任務的時候，正好被你母親撞見，她當時極力阻止我們，後來董事長為了安撫她，就隨便編出一個理由，這才把她哄了過去，相信你回去問她，她能想起來這些事情！」

自己一直敬重的父親竟然是個如此喪心病狂的人，一直以來視他為仇敵的雲湛，竟然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他不知道哪一個事情給他的打擊更大一些。

一向冷情的楚漠寒，終於也維持不住他的形象，他幾近崩潰了。

「該死，雲湛，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一切，我不信，我不相信，我的父親不可能會是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

「到現在你還在自欺欺人？呵……你說為什麼，因為你是楚君傲的兒子，所以你就要背負他的一切責任和污點，楚君傲做了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你身為他的兒子，身為楚家人，就要為他付出代價！」

父債子還，這是自古以來的定義。

「所以，一直以來你都是為了報復我？」

「沒錯，我故意報考軍校，跟你進了同一個部隊，假意和你成為好兄弟，都是為了我的報復計劃，當年你父親加註在我母親身上的一切痛苦，我都要讓你一一承受，因為這是你們楚家欠我母親的！」

楚漠寒苦笑，「你既然要報復，為什麼現在又要把這個事實說出來？」

他分明可以不說的，相信以雲湛這樣的報復手段，到最後，他真的會栽在他的手裡。

「楚漠寒，你不要以為是我要放過你，這是我欠安卉的。我原本只是想要利用她，讓她以裴夏衣的身份接近你，讓你愛上她，我還威脅她要她竊取你鳳翼的軍事機密，但是她天性善良，到最後也沒有忍心下得了手。所以，你楚漠寒是最沒有資格責備她的人！」

雲湛說的這些，楚漠寒根本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甚至就連她此時懷孕，也是一場意外。那天她心情不好，酒吧買醉，又被人下了葯，差一點就出了事情，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後果真的不堪設想，身為她的丈夫，卻從來沒有真心關心過她這個妻子，楚漠寒你和你的父親，都是沒有良心的人，你以為你有資格詢問她的下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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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湛的話句句戳中他的痛角，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你雲湛又好到哪裡去？你別告訴我，你之所以會終止對我的報復，提早揭露這一切，是因為，你也對她動心了？」

雲湛臉色一變，明顯是驗證了他所說的話。

「哈哈哈，雲湛，你也不過如此，說到底，安卉也只是個無辜的女人，你硬要把她牽扯到這件事情之中，逼迫她，讓她這般為難，而你卻故意在她面前裝出一副好男人的樣子，如果被她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嗎？」

「楚漠寒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亂來的話，我會讓你，還有你的母親，通通付出代價，我雲湛說到做到！」

「你……」楚漠寒變了臉色，「你敢！」

「我既然已經能做出這些事情，還有什麼是我做不出來的？如果不是因為安卉，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你？」

「你和我父親的恩怨，跟我母親沒有任何關係，她也只是一個無辜可憐的女人！」楚漠寒不敢拿自己母親的性命開玩笑，而且他也深知雲湛的性格，他一旦瘋狂起來，沒有任何人能製得住他。

想到他和安卉短暫的婚姻，一切突然感覺十分嘲諷，之前他以為是安卉背叛了他們的婚姻，他可以恨安卉。後來他又得知這一切的幕後主使竟然是雲湛，他和安卉都是那個套中人，他現在卻迷惘了。

若是連雲湛也不能去恨，那麼他白白遭受的這一切，又要算到誰的頭上？

他的父親么？

他心中不禁冷笑，開始恨起了這個父親，為什麼母親每次提起父親的時候都故意要把他說的那麼美好，讓他從一開始就堅信父親是愛他的，更愛這個家。原來母親遭受過那麼過的壓力和痛苦，但是她卻寧願隱瞞。

楚君傲你知道嗎？你辜負了兩個女人，我母親為了你操勞一生，甚至你死了之後，還要丟下那麼多的爛攤子讓他們母子收拾。這還不是最辛苦的，今天的事實告訴他，什麼才叫真正的「欠債」！

雲湛看著他的眼神滿是嘲諷，「現在，你仍然覺得你心目中的父親形象是完美無缺的嗎？」

「不管怎麼樣，他終究是我的父親！」楚漠寒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很好！」雲湛勾起唇角，「我原本可以殺了你的，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應該感謝安卉，感謝我們還未不只出世的孩子，不然以我對楚君傲的恨，我真的有可能會殺了你！」

但是最後，其實都是他根本就不忍心動手！只是想口頭出出氣，不想再造那麼多的殺戮和罪孽。真正欠他和母親的是楚君傲，跟楚漠寒沒有關係，但是他一時之間就是走不出他心裡那個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