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0V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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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生自滅?也就是說誰也料不到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萬一事情變得複雜起來,凌一菲如果是真的瘋了,豈不是讓人有體罰罪犯的言論?

三人說著,驟然坐在牆角處的凌一菲嗷叫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跳著腳向著門口跑來。

林監獄張以及獄警沒料到她會突然爬起來,趕緊往後倒退一步,攔開了常雲邱,「快,常老,您先離開,看來她要發瘋了,獄警。」

林監獄長低低的吩咐著,獄警一聽,揮舞著手中的警棒,森寒戒備。

「哈哈哈,止容,止容,是你嗎?是你嗎?你終於來看我了,我就覺得你是會來看我的,你給我來了好吃的來,好,我吃,只要你是帶著的東西我都會好好吃的。孩子……孩子怎麼了?哦哦,我哄哄孩子,孩子。」

凌一菲幾步衝到了常雲邱的面前,常雲邱海未離開,她髒兮兮的手瞬間抓住了常雲邱的衣服,緊接著滿身的糞便靠在了常雲邱的身上,猶如二人是多年未見的情侶一樣。

事情發生在轉瞬之間,常雲邱只覺得全身上下頓時被騷臭味所充斥著,讓人如站針氈。而凌一菲並沒有善罷甘休,而是胳膊瞬間勾住了常雲邱的脖子,啵兒的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被女人親也無可厚非,可是剛剛吃過糞便的凌一菲如此動作,常雲邱是站不住了。

「快拉開她,拉開她。」

林監獄長不敢怠慢,不管是否髒了自己的手,抓住了凌一菲的衣服,向外扯去。

獄警一看,衝上來揮動著手中的警棍打向凌一菲,凌一菲只來得及嚎叫一聲,就緩緩的鬆開了常雲邱,癱軟在了地上。

此時的常雲邱被抓得狼狽不堪,臉色極其難看,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斯文與大度。

梁雨晨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還沒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瘋了,真的是瘋了。」

常雲邱不滿的發泄著,拿出手帕想要擦拭衣服上的髒東西,可是伸展著五指卻無從下手。

「常老,不如您到浴室洗一洗,我重新給您找一套衣服來。」尉止容往前走了一步,低頭無意間看到被電擊得癱瘓在地的凌一菲,不覺暗暗吃驚。

梁雨晨緊跟在他的身後,對於地上的凌一菲當然也看得清清楚楚,不覺打了個寒顫。

她幾乎認不出來眼前的女人是凌一菲了。

披散著的頭髮一綹一綹的粘連在那張髒兮兮的臉上,尤其是此時滿是糞便的臉上,赫然還有一道猶如毒瘤一樣的傷疤,那條傷疤還未脫痂,猶如毒蛇一樣攀爬著,讓人不寒而慄。

為什麼會這樣?眼前這個女人是凌一菲嗎?

梁雨晨心裡這樣問著,握緊了尉止容的手。

「止容,我去洗澡換衣服,然後再說。」常雲邱狼狽的展開雙臂,尷尬的轉身向外走去。

尉止容環顧了一圈監獄內的整個情景,轉身跟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吩咐博弈,「博弈,趕快去給常老準備一套衣服來。」

林監獄長十分抱歉的跟著走過來,陪著笑臉說道,「實在是抱歉,尉……少爺,昨晚接到尉老爺子的電話,想要給凌一菲洗一洗的,可是獄警剛剛走進去,她就沖了過來,猶如一頭狼一樣上竄下跳,實在是按不住她,所以就一拖再拖,誰知道竟然是這樣一副情景。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命人過去給她洗。」

尉止容冷著臉不動聲色的向外走,林監獄長見拖不過去,轉身安排人去洗。

這樣髒兮兮的犯人,不是無法洗,而是無人願意靠近凌一菲,那滿身的臭氣,隨時醒過來有可能襲擊你的瘋癲,如果不是有人來看她,恐怕這人要呆在這裡自生自滅了。

以離崗為要挾命令這件事做下去,他緊跟著走了過來,帶著尉止容一起向著會客室走去,「尉少爺,您裡面請,待會兒洗好了,我命人把凌一菲帶到會客室來,再也不會有剛剛的事情發生,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失誤,還請尉少爺多多擔待,回去之後在尉老面前包涵一二。」

尉止容走進會客室,看著窗明几淨的房間,和剛剛的陰暗之地真可謂天差地別啊。

「林監獄長,麻煩您的。我們在這兒稍等上一會兒,等凌一菲進來,在此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林監獄長。」尉止容在沙發上坐下來,目光淡淡的落在林監獄長的身上。

對於眼前的男人,他了解並不多,因為監獄是只屬於省里的單位,所以有省人事部直接任命。

「有話請講,尉少爺,和我就不要客氣那麼多了,我曾經在尉老手下任過職,所以尉少爺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監獄長說著在尉止容對面坐下來,言辭誠懇。

「那我就多謝林監獄長了。」尉止容淡然的目光不見一絲波瀾,卻讓人感到高深莫測,「她臉上的傷疤怎麼回事?」

「哦,是前兩天,她躺在地上不起來,獄警以為她死了,按著電棍過去,想要看看,誰知她突然一躍而起,想要襲擊警察,一名警察舉起了手中電棍,而另一名警察慌亂之下竟然拔出了手中閑置的一把水果刀,誰知被她搶了過去,當時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她拿到刀,頓時安靜下來,之後就猛然划向自己的臉,最終……就那樣了。」

自己刺的?

梁雨晨震驚的盯著這個事實,看了尉止容一眼。他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似乎陷入了沉思。目光卻有意無意落在林監獄長的身上。

林監獄長被他看得忐忑起來,雙手搓著膝蓋,最終站起來,「尉少爺,我還是先去看看準備好了沒有,不會讓您久等的。」

「嗯。」尉止容輕輕嗯了一聲,淡然的目光飄到了窗外。

看林監獄長離開了會客室,梁雨晨起身坐到了他身邊,低低問道,「止容,剛剛我們看到的地上的女人是凌一菲嗎?我怎麼看著不像?她的臉上怎麼會出現那樣一道深的疤痕?」

尉止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審視的盯著她的臉,「剛剛是不是嚇著了?怎麼樣?緩過來沒有?那人的確是凌一菲,只不過臉上多了一道疤痕而已,至於怎麼弄的,待會兒問一問他們。」

梁雨晨聽他確認,放下心來。

他的眼睛是不會錯的。

時間不長,常雲邱先走了進來,已經換上了一身新的衣服。

尉止容起身抱歉解釋了一番,常雲邱無奈笑了笑,「從事心理諮詢工作一輩子,以前沒有經驗的時候,不管什麼樣的病人都接待,曾經有過被潑了一身番茄水的現象,如今總是做報告,或者是預約參加心理疏導,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了。」

「常老,沒想到做心理諮詢工作還有這麼多危險性在裡面啊?」梁雨晨淡淡的笑了笑,由衷說道。

「當然了,你以為呢?坐在辦公室里什麼都不做,還是和幾個高級病人談談心?很多經驗都是積累出來的,你要做好接觸到各種病人的準備。」

聊了一會兒,常雲邱的話題輕鬆起來。

「常老,依照你剛剛的判斷,凌一菲有沒有真正的瘋掉。」尉止容問出這個實質性的問題,常雲邱微微一愣,眉頭皺了起來。

「待會兒我做一個實驗就能看出來了。」常雲邱低頭看著自己白白凈凈的手,果斷說道。

「好。」

三人談話之際,帶著手銬的凌一菲被帶了進來,說是帶了進來,倒不如說是被拖了進來。

癱坐在地上,凌一菲臉上身上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了,那條傷疤也就越發的突兀起來,猙獰著貫穿了她整個的臉部。

梁雨晨這次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的確是凌一菲。

凌一菲無精打採的吊著眼睛癱軟在地上,無動於衷,好似沒看到任何人,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剛剛給她服了幾片安定片,所以會安靜一會兒。」林監獄長緊跟著走進來,解釋著。

「好,我馬上開始。」

常雲邱淡淡的說著,目光落在凌一菲的臉上,語氣柔和緩慢,猶如催眠一樣:「在軟綿綿的草地上,金色的陽光灑落在草尖上,暖風和煦……」

他的語言把人帶入一種溫柔的環境里,梁雨晨閉上眼睛,他的話彷彿能深入人的內心,讓人隨著他的語言進入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里。

「凌一菲,你喜歡尉止容,所以你一心想要得到他,可是卻又因為他不喜歡你而鬱悶,糾結,你心理惱怒生氣,卻沒有從自身去找原因,只是恨著奪走尉止容的女人,你想要殺掉梁雨晨,然後取而代之……」

話語逐漸深入到思想深處,剖析著她的思想,深度挖掘著……

梁雨晨握緊了拳頭,此時她好似看到了凌一菲的心理獨白,更好似看到了那個陰暗的角落。

「不,不,嗷嗷,我要去找止容,哈哈,我殺了尉止容,我殺了尉止容,我殺了梁雨晨,太好了,我終於看到你們死了,終於看到你們死了。」

地上閉著眼睛癱軟成一團的凌一菲驟然嚎叫起來,出其不意手中的手銬狠狠的砸向自己的腦袋,砰砰的聲音過處,但見額頭上瞬間扑打出血腥來兩個獄警一看,立刻趕過來,抓住了她。

「好了,帶回去吧。」常雲邱放棄了訴說,揮了揮手。

他已經得出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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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惹神秘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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