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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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老恩肖如果沒有死。他會同意希斯克利夫和凱瑟琳的愛情嘛。」

倪飛憶的問題很突然。杜雨惜甚至還在回憶每一個自己哭鼻子的往事。沒想到她就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從未有人問這樣一個問題。她也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該給出一個什麼答案。

「你怎麼看這個問題。」既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聽聽倪飛憶的答案了。杜雨惜反問道絲毫沒有挑釁的意思。

「我覺得他不會同意的。」

沒了下文。真真切切地只有一個答案。甚至沒有解析。

杜雨惜的好奇心被帶了起來.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可是老恩肖視希斯克利夫為親兒子般對待。甚至比親兒子還要好。」

「有時候做父母的人就是這樣。在面對兒女的愛情婚姻問題的時候。總是讓我們這些晚輩想不通。」倪飛憶說著。眼睛卻不自覺看向了遠方。似乎在回憶什麼塵封已久的往事。

杜雨惜不說話。繼續聽著。

「但是。我堅信。即使有老恩肖的反對。希斯克利夫也不會放棄他對凱瑟琳的愛。」

倪飛憶回籠思緒。自己怎麼會和杜雨惜說這些話。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了。朝杜雨惜尷尬地笑了笑。「你不必太在意。我一看小說就容易胡思亂想。哎。都已經過了少女的年齡了。沒想到還是這麼少女情懷。」

看著倪飛憶右手捂著自己的右臉頰。杜雨惜不禁脫口而出。「我覺得倪小姐看起來最多二十五歲.和我一樣大吧。」

倪飛憶驚喜地瞪大了眼睛。兩個梨渦愈發的深了。「我和佐他們一樣大。都已經二十八歲了。」

一樣大嘛。不知為何。杜雨惜感覺倪飛憶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讓自己思量很久。

「我決定出去一個人逛逛。你不知道。我這個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束縛了。怎麼樣。要不要和我一起溜出去。」

倪飛憶的話誘一惑力太大了。因為杜雨惜本身也是個受不了束縛的人。然後她鬼使神差般的答應了。

在倪飛憶的精心計劃下。杜雨惜告訴嚴管家自己要午睡了。不許打擾她。然後。倪飛憶在她的房間尖叫了一聲。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她的房間。

「倪小姐。怎麼了。」嚴管家面不改色地問道。

「我剛剛看到這麼大一隻老鼠。太噁心了。你們必須給我抓住它。太噁心了。」

杜雨惜經過門口。朝倪飛憶使了一個眼色。不過。她很佩服倪飛憶的演技。演得太真了。

成功地溜了出來.才過了一會兒。倪飛憶就出現在她面前了。

「看來你經常這麼做.」杜雨惜忽然覺得倪飛憶也是一個可愛的人。兩人之間的隔閡也因為這次溜出去計劃而消失了。

倪飛憶向她眨了一隻眼睛。吐了吐舌頭。

「你是怎麼和佐認識的。」倪飛憶和杜雨惜兩人走在百貨商場。倪飛憶隨手翻找著架子上的衣服。隨口問道。

杜雨惜看著在倪飛憶手下一一過濾的西裝。有一刻慌神。「不太記得了。」

不是不想告訴倪飛憶。是杜雨惜真的不太記得了。她只是記得她和楊浩佐的開始可以說算美好的。只是過程有些曲折。不知道將來的結果會是如何.

倪飛憶挑中了一件西裝。不禁點了點頭。這件西裝的剪裁和顏色最適合楊伯伯不過了。杜雨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也沒太在意。本就是自己隨口那麼一問。

「佐和我說。過兩天就回家去。你幫我看看這件西裝做禮物。怎麼樣。」倪飛憶將西裝遞到杜雨惜面前。展示了一遍。

杜雨惜以為她要送給楊浩佐。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實話。「你不覺得。這件有點不太適合楊浩佐這個年齡的人穿嘛。」

倪飛憶笑了起來.很高興杜雨惜這麼坦誠的對自己說出心裡話。不過她可能誤會了。

「我是送個楊伯伯的。不騙哦。他老人家好像不喜歡我。佑告訴我的。」

佑。

杜雨惜忽然想起了楊浩佐醉酒的那天。他嘴裡所喊的不正是「佑」嘛。

「你說的佑。是誰啊。」杜雨惜意識到。他們口中的這個「佑」。是一個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楊浩佐的兄弟。也許他叫楊浩佑。

本來.就算楊浩佐有一個兩個兄弟並不稀奇。只是從未被提起過。杜雨惜覺得自己彷彿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一樣。

倪飛憶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杜雨惜。開始轉變話題。「我剛剛可能糊塗了。對了你和佐回家見公婆。要不要買什麼禮物呢。」

杜雨惜也是一個識趣的人。既然倪飛憶這樣說了。她自然不會在問下去。

心裡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過帶禮物給楊浩佐的爸爸媽媽還是有必要的。不過她在重慶的時候已經帶了一些當地的特產。杜雨惜心想楊浩佐的父母平時什麼也不缺。與其買貴的東西。還不如送一些有心意的東西。

倪飛憶將那件西裝買了。兩人又繼續逛著。杜雨惜穿著不過三公分的高跟鞋。腳已經感到很酸疼了。但是。當她低頭看到倪飛憶的細高跟。不禁佩服起她來.

「你來這裡幹嘛.」

宮思慧刻薄的聲音響起。杜雨惜抬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宮思慧已經出現在她面前了。

她身後跟著兩個助手。手裡正拿著文件夾。杜雨惜看著宮思慧將文件夾交給身後的一個助理。厭惡地看著自己。

倪飛憶沒有出聲。畢竟杜雨惜和眼前這個女人有什麼糾葛。她不清楚。

杜雨惜心裡責罵自己太過粗心大意。到處都標有宮氏百貨的標誌。自己竟然渾然不知。

「宮總的百貨公司開著。難道我不能來消費嘛.」宮思慧的眼神讓杜雨惜很不舒服。此時看到她。杜雨惜又想起了宮思慧的秘密。

宮思慧已經習慣了。現在的杜雨惜仗著楊浩佐的庇護。比從前難對付多了。

「憑著勾一引男人的狐媚子勁得來的錢.我們百貨公司怕臟。」

杜雨惜感覺宮思慧說這些話的時候。彷彿是咬著牙齒說的。她都能感覺到牙齒咬得咯咯響的聲音。不過。她怎麼能這麼輕鬆地說出這樣的話。

既然你如此不講情面。我也不客氣了。杜雨惜彎了彎唇。「宮總。就算我是狐狸精。我勾一引的也是沒有結婚的。不像某些人。專門喜歡有婦之夫。」

宮思慧自然明白杜雨惜的話中話。臉氣得漲紅。又怕再下去杜雨惜會更加口無遮攔。只好作罷。

「她是誰啊。」倪飛憶見宮思慧已經走了很遠了。而杜雨惜還是站著沒動。開口問道。

杜雨惜忽然覺得不對勁。如果倪飛憶和楊浩佐從小就認識。那麼她應該比自己還了解這其中的關係才對。而且。杜雨惜回想了一下。那天的訂婚典禮。好像也沒有見到倪飛憶。

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倪飛憶很大方的解答了她的疑惑。

「八年前我就出國了。最近才回來.沒想到這麼巧正好碰到了佐。」

又是八年前。杜雨惜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出了百貨公司。

到底在八年前發生了什麼。

******

兩人回到別墅。楊浩佐早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等她們了。

「你去哪裡了。」語氣很淡。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杜雨惜甚至不知道。他說的這個「你」是指倪飛憶。還是自己。

看到杜雨惜沒有回答自己。楊浩佐站了起來.將杜雨惜拉入了自己的懷裡。「我不是說了讓你在家等我嗎。」

杜雨惜愣了一愣。楊浩佐怎麼變得這麼奇怪。

倪飛憶低頭笑了笑。打從她回來.楊浩佐就沒有看她一眼。

楊浩佐捏住了杜雨惜的下巴。低頭想要吻她。杜雨惜急忙偏過了頭。躲過了他的唇。「別鬧了。倪小姐……」

杜雨惜想說。倪飛憶還在後面呢。可是回頭一看。她已經離開了。

晚飯時間。倪飛憶沒有下來餐廳吃飯.杜雨惜打算親自去她房間叫她。她忽然覺得。倪飛憶在這個別墅里。似乎不太招待見。

嚴管家好像真的不喜歡她。就連楊浩佐對她也非常的冷淡。比尋常陌生人還要疏遠的感覺。

「你要不要和你的好姐妹們告別。」楊浩佐叫住了她。問道。「公司里的事情很快就解決了。關於嘉年華計劃的事情。也解決了。」

杜雨惜停下了腳步。嘉年華的計劃這是她心裡的一塊痛。

「你還是先去叫飛憶下來吃飯吧.我待會兒再和你說。」楊浩佐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待會兒再說。

杜雨惜面色一滯。點了點頭上樓了。

楊浩佐變了。變化很大。杜雨惜想起了今天和倪飛憶在逛街的時候也聊到了他的變化。

「我想佐一定很喜歡你。」倪飛憶忽然說道。說得很肯定。

杜雨惜有些驚訝。微微一笑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怎麼說。」不過對於倪飛憶的看法。她心裡還是很好奇的。

「之前我覺得是你改變了他。我覺得我說錯了。應該說你讓他變回了他自己。」倪飛憶半眯著眼睛。笑意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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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慣妻成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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