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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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表面柔弱,是裝出來的吧?」那女子一把扯住她的頭髮,「不過現在像你這樣裝可憐的,還是很受歡迎的,一般男人不就是吃你這套嗎?」

那人扯得很大力,感覺頭皮都快掉下來了,夏初蘭掙扎著起身,抓着自己的頭髮。

「請你放開!你到底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我可認識你啊!大名鼎鼎呢!」那女子笑道,鬆開開她的頭髮,夏初蘭往後一仰。幸好及時撐住地面。

那女子的手從她臉上輕輕劃過,然後一個用力,尖尖的指甲刺進她的皮膚,生疼。又順着她的脖子到她的腹部,輕輕地點了點。

「著肚子裏的種。孟然不介意嗎?你也沒皮沒臉的就這麼遊走在兩個男人之間。」說着一個用力在她腹部捏了一把。

夏初蘭忙護住腹部,臉色嚇得慘白。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她警惕的看着她,慌張的地往後退了退,一道冰冷堅硬的牆堵住了去路。

「啊!」夏初蘭痛的尖叫出來,她的手!細細的高跟在她手背上用力的旋轉着,很快滲出了血。

「你真是不要臉的女人,像你這種蕩婦就不應該出現在這世上!」女子狠聲道,面部猙獰起來。

「我不認識你!你找錯人了!放開我,啊…」手背上都快被踩出個窟窿來,專心的疼,夏初蘭感覺都聽到手掌骨頭斷裂的聲音。

「找的就是你這個賤人!」

話剛落音,夏初蘭被迫仰起臉,那女子發了狠的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點一點的用力。呼吸漸漸變得困難,本就昏沉的她現在更加暈了。

「慧慧姐!」一女孩跑了過來,驚慌失措道:「你先放開她,不要這樣!」

那女子聽到那女孩的聲音,才甩開夏初蘭,「碰」的一聲,夏初蘭撞到後面的牆上。她努力的朝那兩人看去,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她沒有得罪任何人啊!為什麼會有人來幫她,而且還不是因為錢財,剛剛她們與那幾個男人的話,她都聽到了,居然花錢來綁架她,為什麼?

「趙蓓蓓?」怎麼會是她?她一個小女孩,怎麼會綁她?

趙蓓蓓被她一喊,嚇的往後躲了躲。

「你幹什麼?」那女子生氣的將她從身後拉了出來,「你這丫頭好沒出息,她搶了你未婚夫,你還怕她做什麼?」

「慧慧姐…」趙蓓蓓還是不敢抬頭,只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夏初蘭,面上還流着血,很快移開了視線,拉着那叫慧慧的女子,很是害怕,聲音都在顫抖,「我們還是把她放了吧!我不想這樣了,我害怕…」

「怕?你就不怕以後要是你嚴肅哥知道她肚子還有他的孩子,毅然決然的拋棄你?到時你哭都來不及!」

夏初蘭猛地抬頭,「不是的,不是的,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孟然的,不是嚴肅的!」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們要將她幫到這裏來了,只是她們怎麼知道她懷孕了,而且還誤會是嚴肅的?

趙蓓蓓忙走到他身邊,瞪大着眼睛,問:「你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是懷着嚴肅哥的孩子?」

夏初蘭艱難的點點頭,道:「真的,是真的…」

「蓓蓓!你別被他給騙了,你忘了那些照片了?眼見為實,她這麼說,只是想你放了她而已,別傻乎乎的!」

趙蓓蓓聽了,默默地低下頭,極其委屈的癟了嘴。又看向夏初蘭,「為什麼你要這樣?你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纏着嚴肅哥不放?我都已經和他訂婚了,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到底為什麼?喜歡一個人不是盼着他好嗎?你為什麼還要來破壞!」

「我沒有,你真的誤會…」此時的她虛弱到了極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昏迷了多久,她打量了周圍,只有兩扇狹小的被鋼筋橫在中央的鐵窗,外面漆黑一片。這屋裏的燈也是很暗的,周圍有些亂七八糟的雜物堆放在一邊,陰冷的空氣,夾雜着一些讓人反胃的霉味,像是哪裏的地下室。

站在身後的那女子,不耐煩的打斷道:「別和她廢話,既然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就要有個結果!蓓蓓,打電話給孫醫生了沒?」

「來的路上…」趙蓓蓓轉身走向那女子,「慧慧姐,我…我…害怕…我們不要這樣做了吧?」

「你這丫頭,太單純了,你不斬草除根,以後有你哭的!」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心裏不安的厲害,醫生,為什麼找醫生過來?「你們想對我肚子裏的孩子做什麼?」

「幹什麼?等一下就知道了!」那女子瞥了她一眼,拉着趙蓓蓓往那扇門走去。

她意識到什麼,掙扎的站了起來,已顧不上手上的傷還在流血,此時若不逃出去,那她的孩子就…

她想以最快的速度衝出那扇狹窄的門,可是身體與精神太不一致,縱使做出最大的努力,卻還是沒能達成。那女子聽到身後有聲音,一回頭,猛地將夏初蘭推倒在地。

「還想走?」那女子嘲笑的說。

「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放了我,我不計較。」她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了,卻還是絕望。

那女子沒說話,只是嗤笑了一聲,與趙蓓蓓一道出去了。

「趙小姐,如果嚴肅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原諒你的!」夏初蘭對着趙蓓蓓嘶吼道,可是喉嚨剛剛剛因為被那女子死勁的掐過,一大聲,就像撕裂了般疼痛。

不知道是這句話奏效了,還是趙蓓蓓心軟了。她怎麼也不相信,像她這樣單純的女孩會做出這樣的事。

趙蓓蓓慢慢轉過身,走到她身邊,伸出手,想要扶她。

「蓓蓓,你幹什麼?」那女子一把扯住趙蓓蓓的胳膊,「給我走!」

夏初蘭看了看那女子,為什麼她既然比趙蓓蓓還要恨她?不對,應該說趙蓓蓓只是因為嚴肅的事而誤會了她,至於恨,還談不上,不然她也不會一直說着要放了她,還過來扶她。那個女子就不同了,似乎一見到她就很厭惡恨她,從頭到尾,都恨不得她死,可是夏初蘭始終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她怎麼想,腦子裏都沒有她的記憶,她真的不認識她啊。

那扇狹窄的門,夏初蘭始終沒能衝過去,只能虛弱的躺在那裏,看着那光亮消失在門的另一邊。

「孟然…」

回答她的只是黑漆漆的四面牆壁,門是被從外面鎖上的,窗口也很高,而且上面幾根鋼筋駐紮着,她怎麼也沒辦法出的去。手機也沒有了,孟然知不知道她現在這樣的處境?

呵!孟然怎麼么會知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在哪,只知道周圍黑黑的,四面都是強,只有一點微弱的光透過那狹小的窗口,偶爾傳來幾聲狗叫的聲音。她也想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外面是什麼樣的,也許還能找到機會出去。可是那窗口太高了,根本就看不到,站在那窗戶底下,只能聽到外面風吹樹葉沙沙聲。

她不能在這坐以待斃,她必須得出去,孟然找不到他會着急的!

踮起腳尖,朝外面喊著,「有沒有人啊?救救我…」

「有人在嗎?」

喊了很久,都沒有得到回聲。她往旁邊看了看,將一旁的雜器物全部搬到窗戶底下,踩在上面,也許這樣喊,興許還能有人聽到。

「有人嗎?救救我…」

…………

喊得多久不太清楚,只知道嗓子疼得厲害,兩隻手緊緊的抓住那窗戶的邊沿,腳下的物體搖搖晃晃的,隨時都可能坍塌。

她不敢冒險,不是怕自己會受傷,怕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會受影響。用盡全身的力氣再喊了幾聲,可是外面還是一片寂靜。

她有些絕望了,實在想不出任何辦法了,夜裏的風冷颼颼的。她小心翼翼的下去,卻沒想到腳下一空。整個人往一邊倒去。

「啊…」

嘩啦啦的被她堆放在一起的物體全部坍塌了,灰層飛揚,夏初蘭被嗆得只咳嗽。

幸好,幸好。她及時抓住一旁的物體,緩衝了一下,一隻手本能雙庇護著腹部,另一隻手撐着地面。

感覺身上一身的冷汗。外套被劃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門此時被猛地推開了。

「搞什麼鬼,那麼大聲!」一不耐煩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黑暗又陰冷地下室回蕩著,緊接着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咚咚」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的響亮,讓人心生恐懼。

夏初蘭被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坐在地上,往後挪去,讓自己貼在牆上,彷彿這樣就安全了。心裏就不那麼恐慌。

那女子不像之前的那樣的裝扮。火紅的雙唇已是泛著白。但那不泄和嘲弄的笑容還一如之前的。夏初蘭看着她走了過來,身上竟是睡袍!這裏是她居住的地方?她到底是誰?為何要將她綁到這裏來,僅僅是因為嚴肅的原因嗎?

「怎麼了?慧慧姐!」門外響起趙蓓蓓的聲音。還有慌亂的腳步聲。

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又看向夏初蘭,似乎忍着心底的怒火,細細彎彎的的緊緊地縮在一起。

「她怎麼了?」趙蓓蓓跑到她面前,走近了些,有慌忙往後退了兩步,看到夏初蘭驚呼了一聲。大概被她狼狽的樣子給嚇到了,同一個千金大小姐,從未碰到過這樣的場景。

一個頭髮有些蓬亂的女子,臉上還有殘留的血跡,袖子也破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夏初蘭看了看自己,心裏惱了起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非法囚禁嗎?」

「廢話那麼多!」那女子嘲諷的說,將趙蓓蓓來到身後,對她說了什麼,然後趙蓓蓓一步一回頭的往外走去。

「非法囚禁嗎?」她走到夏初蘭面前,蹲了下來,看着她,笑了笑,突然眼光發狠的閃了閃,夏初蘭明顯感覺到她那深深的恨意。

「不是嗎?」夏初蘭無謂的對上她的目光。

那女子突然捏住她的臉頰,指甲深深的刺了進了皮膚,看着夏初蘭痛苦的表情,好像很滿意的樣子,也很享受她的痛苦。

夏初蘭掙扎的想要掰開她的手,可是剛剛的喊叫已經用盡了她的力氣,又冷又餓的身子,再加上懷孕期間本來就容易累,現在的她虛弱的不像話,連她自己都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曾經在國外的時候,一個走夜路,遇到一些社會上的混混,她照樣逃開了,可是現在的她怎麼變得這麼沒用了?

臉上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刺痛着她,感覺到那裏到越來越重,夏初蘭心裏一慌,她是想毀她容嗎?

可是又想想,只要不傷害她的孩子,怎樣都好。

「怎麼?以前不是很厲害的嗎?」那女子輕蔑的笑着說。

以前?她說以前,她認識她?

「你到底是誰?我們認識嗎?」夏初蘭疑惑的問道,一開始她的語氣和話語,都好像是認識她的,而且很不願意認識她的那種,帶着深深地厭惡與恨意。

「你不認識我了?」那女子細細的彎眉輕輕一挑,一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我發現你這個賤人還越長越惹人憐了,真是天生一副賤骨頭!」

夏初蘭趁着她不注意,一口咬住她的手,痛的她一下子將她甩開了,夏初蘭順着那裏到倒在地上。

那女子看着自己的手,多了幾個牙印,快要滲出血來了。頓時怒氣橫生,朝夏初蘭走近一步,死勁的踢了兩腳。

看她護著肚子,又很開心的甩了甩手,像是從地獄里冒出來的聲音,冷的可怕,殘忍的可怕。

「這麼在乎肚子裏的孽種啊!好啊!我就是喜歡這樣,你越是在乎,我就越高興,因為毀了他,你就越痛苦!」

「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夏初蘭惶恐極了。

「嗯?哪裏都得罪了啊!」她做出一副為難,想了又想的樣子,表情很是無辜,「我實在想不出你哪裏沒有得罪我!」

她走進一步,夏初蘭就往後挪一些,可是終是沒了退路,她絕望的看了看身後堵住的牆,堅硬冰冷,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能感覺到那裏的滲出的一股股寒意。

「我願意為你是因為趙蓓蓓才這樣對我的,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

「真聰明,這麼快就知道了!不過我也是為了她啊!我可是她最親最親的慧慧姐呢!」

夏初蘭瞟了一眼那扇門,還是開着的,只要她速度快一點,應該就會逃得出去,到時候也許會有一絲機會。如果被一直困在這裏,就等著被羞辱,被凌遲了。

「看着我的眼睛,」那女子突然說道,可是夏初蘭一心想着怎樣轉移她的注意力,的一絲機會衝出這裏,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看着我的眼睛!」那女子生氣的吼了大聲,夏初蘭嚇得看向她,只見她那因為怒氣而猙獰的面部,瞪大了眼孔。

「記不記得?我的眼睛還沒變的,還是以前一樣的。」她指著自己的眼睛說,「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好看,是不是?」

夏初蘭不答,只是驚慌的看着她,不過她的眼睛似乎真的在哪裏見過,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現在的我就只剩下這雙眼睛還想我的了,你知道嗎?當初我醒來的時候,看到現在這張臉,自己都覺得陌生,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那女子說着,猛地抓住夏初蘭的肩膀,死勁拚命地搖晃着,「你知道我有多討厭現在這張臉嗎?我要以前的那張臉!可是我又沒辦法變回去,變回去就什麼也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還怎麼報仇?」

夏初蘭感覺她一定是瘋了,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沒有聽懂。

「你到底是誰?」她一點都不感興趣她是誰,可是只有說話,才能轉移她的注意力,放晴她的警惕。

「我是誰?」那女子笑笑,笑的很詭異,「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的我是百小惠,現在表面上一副光想靚麗的樣子,要什麼有什麼,可是有誰知道我的痛苦,有誰知道我那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是不是裝的很好?」

夏初蘭仔細的看了看她的眼睛,腦海里猛地蹦出一個名字,可是又很快的否決了,不可能的,那時候,她明明就已經…

「慧慧姐…慧慧姐…快出來啊…怎麼辦…」趙蓓蓓在外面輕聲喊道,可是又着急,急急地在門口招手。

「怎麼了?」百小惠整了整理自己的表情,又恢復一臉平靜,剛剛那個面部猙獰的女人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和眼前的她沒有一點相同之處。

「孫醫生到現在還沒來?還好像和嚴肅哥在一起,我讓他過來,嚴肅哥知道了,問我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還要過來看看!」趙蓓蓓雙手緊緊的拽在一起,焦急的淚眼汪汪、

夏初蘭看着,總覺得她只是一個受害者,她這麼單純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看一個人善不善良,單不單純,只要看她的眼睛就行了,而趙蓓蓓的眼睛裏始終一種孩子般的清澈乾淨。百小惠的就不一樣,本是一雙大大的眼眸,卻被仇恨蒙蔽了,只看得見裏面一片污濁的光,她到底是在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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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前任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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