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害相思

4害相思

朵來被逄帥這一聲吆喝嚇的不輕,慌亂之下腦袋卻又被卡在了柵欄中間,眼瞅著隔壁房間里逄帥站了起來,朵來更加手忙腳亂,他拼了命的往回縮著腦袋,可耳朵都快要被擼掉了腦袋也沒能得到解放。

朵來呲牙咧嘴急的滿頭大汗,嘴裏不停的念叨著老天爺保佑,正當他準備認命的時候,隔壁房裏逄帥卻笑着對另外一個人說:「估計是鯤子他們來了,晚上打個四圈咋樣?」

那人笑道:「四圈就四圈,贏了的請客喝酒。」說完,逄帥和他摟着肩膀走了出去。

朵來如釋重負的喘了幾口粗氣,順便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原來逄帥那聲吆喝並不是因為發現了他而喊的,關鍵時刻老天爺還是挺有用的嗎。

朵來剛剛鬆了一口氣,捉摸著怎麼把腦袋縮回來的時候,突然樓底下有人喊了一聲:「朵來啊,你這是幹啥呢?」

朵來趕忙往樓下看了一眼,藉著路燈的燈光看到的是正在樓下納涼的董奶奶,朵來趕忙應聲道:「沒啥,我剛晾衣服的時候不小把衣扣給弄掉了,我正找著呢。」

董奶奶仰頭看着樓上:「你可小心着點兒啊。」

朵來嬉笑道:「放心吧,這還有柵欄護著呢。」朵來說這話的時候甭提心裏多恨了,他明兒一準得找人把這破柵欄給拆了,不僅礙事還丟人。

董奶奶一走,樓底下徹底沒人觀賞這喜劇性的一幕了,朵來趕忙吆喝道:「生子,你睡了沒啊,江湖救急啊。」朵來是不敢大聲吆喝的,萬一被隔壁的人聽見了,那剛才的一幕還得接上。

朵來一連叫了五六回,可人家良生在那屋睡的跟死豬一樣,雷打不動。無奈之下,朵來只好歪著腦袋,用眼角的餘光瞄到床頭柜上手機擺放的位置,確定了目標之後,朵來一腳踩在窗台上,一腳伸的老長,在大腳趾觸碰到手機的時候,他腳趾十分靈活的一夾,慢慢地夾了過來。

朵來拿到手機那一刻,二話不說撥給了良生。

不多時,良生總算接了電話:「誰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睡覺了。」

「生子,快過來救我啊。」朵來在電話里哀號道。

良生聽到朵來凄慘的聲音連忙坐了起來:「咋了咋了?」

「你趕緊上我這屋來,救命啊。」

良生掛斷電話連拖鞋都不顧上床,一溜煙的跑到朵來這屋,推開門的那一瞬間,良生看到的是朵來雙手抓着柵欄,屁股半撅著,那模樣頓時把良生嚇了一跳:「我操,你這是幹啥呢?」

「別說了,趕緊想辦法把我腦袋救出來。」朵來邊說還邊晃了晃腚。

良生急忙跑了過去,雙手抱着朵來的腰往屋裏拽,誰料他剛剛用力,朵來便說道:「不行,我耳朵過不來,卡著呢。」

良生鬆了手,隨後攀上了窗枱,仔細看了眼朵來,隨後又看了眼隔壁亮着燈的房間,靈光一閃立刻明白朵來為何會這副德行了:「你這是鑽出去看他了?」

朵來癟嘴道:「可不咋地,可是他剛才喊了一聲,我以為他發現我了呢,結果被他這麼一嚇,腦袋就卡住了。」

良生憋著笑說道:「估計你要是有一對翅膀,早飛他屋裏去了吧?」良生蹲在陽台上,雙手用力抓住卡著朵來腦袋的柵欄又說:「試着往外拉,如果還不行就只能找人了。」

「不能找人啊。」朵來用力的縮了下腦袋,又說:「你用力掰啊。」

聞言,良生使出吃奶的力氣,兩人齊心協力就差喊個口號了,也幸虧這樓是老樓,很多設施年代久遠,沒多會兒良生手裏的這根鐵片就被掰成了拱形,於是,朵來的腦袋終於獲救了。

「我的媽呀。」朵來一個屁股坐在床上,邊揉着耳朵邊說:「剛才可把我嚇的魂飛魄散啊,這要是被他發現了,那還有好果子吃?」

良生不忍心責怪朵來,事實上如果換了是他,他也想鑽出去看看。

「行了,沒被發現就好。」良生拽過朵來,輕輕的揉着朵來的耳朵:「和我說說,都看到啥了。」

朵來立刻嬉笑起來:「我剛才看到他和一個男的再鬧,好像那個男的要幫他……」朵來攥起手上下動了幾下。

「真的假的?」良生頓時瞪大了眼睛。

朵來笑道:「當然是真的,而且那男的還問他多久沒崩槍了,他說半年多了。」

良生欣喜道:「這麼久還不憋死了啊?哎呀……」良生連忙放下手,激動的直砸吧嘴說:「好想幫他啊。」

朵來眯眼笑着:「我也老想了。」

良生連忙換了表情,斜眼看着朵來:「你都要騷死了。」

「你不也是嗎?」朵來嬉皮笑臉道:「不過他是我的,你不能上手啊。」

良生一咧嘴:「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掂的清的,別說他是直的,就算是跟咱們一樣,那他肯定也是看上你,至於我嗎?」良生嘆了口氣站起身說:「估計都不能正眼看我。」

「你別這麼說啊,其實你挺好看的。」朵來怕良生多想,急忙安慰道。

良生伸手捏了捏朵來的臉蛋:「行了啊,別想着安慰我了,如果有機會,你就大膽的上,哥們兒是你永遠的後盾。」

朵來仰著頭,故意吸了吸鼻子說:「生子你真夠意思。」

良生撇嘴笑道:「那月底的那隻燒雞換成獎金吧。」

朵來打趣道:「換成豬拱嘴吧,你不是最愛吃了嗎?」

良生翻了個白眼:「得,當我啥都沒說。」說完,良生伸了個懶腰:「我回屋睡覺去了啊,明一早還得去上貨呢,這幾天月季賣的挺好的。」

「辛苦了。」

良生沖朵來擺了擺手,赤腳回了自己那屋。

朵來看着門口,聽到那屋關門的聲音后,朵來這才回身躺了下去,他仍舊沒有一丁點的睡意,反而更加興奮,某種感覺正在身體里蠢蠢欲動。為了緩解這種感覺,朵來選擇了最直截了當的辦法,那就是想着他釋放一次。

事後,朵來總算有了疲憊感,慢慢地睡了過去。

平日裏,朵來很少會自己動手,因為他並不在意這些,這也正是朵來一直單著的原因。朵來不是沒人喜歡,良生曾經很多次介紹人給朵來,那些人對朵來都是有感覺的,可偏偏朵來從不在意,他的目光只會停留在那些花花草草上面。於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朵來依舊是個雛兒。

朵來這一覺睡的老香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了,他準備洗個臉刷個牙去趟店裏。當他下床之後,第一時間跑到了窗戶的位置上,透過半邊兒的柵欄往隔壁看了一眼,他……似乎沒在房間里。

朵來抓了把頭髮,隨後出了房間,當他站在衛生間里洗漱的時候,一邊兒盯着鏡子裏的自己一邊傻笑,就連擠在牙刷上的東西都沒注意便塞進了嘴裏。當一股子黑又亮鞋油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的時候,朵來終於回了神兒,趕忙打開水龍頭不停的漱著口。

一番忙碌過後,朵來終於抬起了頭,沖着鏡子呲了呲牙,幸好沒變成黑色的。

十五分鐘后,朵來出了家門,由於是老樓的原因防盜設施又不好,朵來特意多鎖了兩圈,隨後便往樓下走去。朵來剛下了幾個台階,突然聽到關門的聲音,不等他回頭去看,突然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說:「哥們兒出去啊?落枕好點沒?」

朵來被逄帥這麼一問嚇的一縮脖,僵在原地又不敢回頭。

逄帥站在樓梯拐角處看着朵來的背影,心想這哥們兒是咋地了?

一時間,兩人一上一下均是沉默了,朵來心跳加速的同時一狠心一咬牙,完全不搭理身後逄帥,如同風一般的沖了出去。

逄帥聽着朵來跑下樓的腳步聲,特別納悶的往下看了一眼,嘀咕道:「嘿,有病吧?」

朵來一溜煙衝出去好幾十米,停下來的時候早已上氣不接下氣,蹲在馬路牙子上一個勁兒的拍著胸脯。朵來緩了好一會兒才感覺不那麼累了,這才在路邊兒攔了一輛計程車趕往店裏。

朵來這家花草店是經過翻新的,老朵經營的時候略微帶點兒古代的韻味,為的就是迎合一些老頭老太太的口味。現如今到了朵來手裏,朵來自然不會光考慮這方面,翻修的同時又加了點兒時尚元素,畢竟現在喜歡養花種草的年輕人也是有的。不過,朵來也不是什麼時尚人,最多算是適應大眾吧。

朵來趕到店裏的時候,良生正在忽悠一個老頭買月季,說的唾沫橫飛,可結果卻差點沒把良生氣出個好歹,老頭一走良生便沖着朵來吆喝道:「你說這老頭哎,我介紹了這麼半天口水都要說幹了,結果他還不買了,有這樣的嗎?耍人玩是吧?。」

朵來笑着安慰道:「行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和你說件事兒。」

「啥事?」良生依舊賭氣,順手撥弄了一下旁邊那盆月季。

朵來見狀趕忙說:「你手輕點兒,別把花瓣弄掉了,不然賣不上價兒了。」

良生嘖了一聲:「媽呀,我可小心着呢,碰不掉啊。」

朵來突然收斂了笑容,嚴肅道:「生子,我剛才出家門的時候和他撞上了,那傢伙把我嚇的,一溜煙的猛跑。」

良生皺眉道:「撞上就撞上了唄,你跑啥啊?」

朵來嘆氣道:「你不知道,我當時心跳的老快了,就差從嘴裏蹦出來了。」

「真是這樣?」

朵來堅定的點着頭。

「完了完了。」良生坐到朵來身旁,抬起胳膊摟着他說:「我的朵來真是太命苦了,有喜歡的人本身是件好事兒,結果喜歡上個直的,還不是什麼好人,而且還是個搓澡的。」

「嘿,你咋就這麼肯定他是個搓澡的呢?」朵來板着臉說。

「喲,我這兒就說他是個搓澡的你就不願意了?」良生撇了撇嘴:「現在就胳膊肘朝外拐,要是真有啥了,那不得掐死我啊?」

聞言,朵來笑着伸出手:「肯定掐死你,讓你不說他好。」

良生翻了個白眼:「他好,他老好了,地球上他最好,行了吧?」

朵來眯眼笑着,繼續剛才的話題說:「我想去剪頭髮。」

良生打量著朵來:「是該剪了,都沒型了。」良生用手指碰了碰那盆月季:「去吧,我看店。」

「嗯,晚上回家我給你買雞腿吃。」

良生癟嘴道:「我不要雞腿,我要男人,我最近因為看店,都沒時間出去找男人了。」

朵來笑着往店外跑去:「這個我幫不了你,你自己找吧。」說完,朵來加快奔跑,跑到附近的街上找了一家理髮店,一進門還不等理髮師開口,朵來便說:「剪短點,再染個顏色。」

理髮師一聽高興了,立刻把朵來奉為上賓,那招待的別提多好了。一個半小時過後,朵來頂着新髮型離開了,臨走時朵來還在鏡子裏看了眼頭髮的顏色,總覺著很適合自己。

這是朵來長這麼大第一次染髮,如果被老朵看到,那肯定就得挨訓。

朵來回家之後,首要的事情就是找人將那該死的柵欄給拆了,一共花費五十塊,心疼的朵來肝兒都疼了,五十塊啊,兩隻小雞錢呢。不過這錢花的不冤,柵欄一卸掉,視野豁然開朗,隔壁房間看的那叫一個清楚,就連逄帥搭在床腳的那條褲衩都盡收眼底。

朵來趴在窗台上欣賞著,心想等他晚上回來,一定要看個過癮。

夜裏,良生關店回家,待他走進朵來房間的時候,他險些扭了下巴:「朵來,你咋突然染頭髮了?」良生跑過去左右打量著朵來,越看越覺著朵來帶勁兒,比黑頭髮的時候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朵來嬉笑道:「咋樣?」

「嗯,好看,特帶勁兒。」良生豎起拇指:「你這是預備把男人都勾引了是吧?」

朵來笑道:「滾蛋,我染頭髮是有原因的。」

良生一怔:「啥原因?」

「他不是今天看到我了嗎,我想着換個髮型染個顏色,他不就是不認識了嗎?這也方便我日後偷偷看他啊。」朵來故意笑起來帶着點兒壞,帶着點兒損。

良生瞪大雙眼:「那萬一又被他看到了咋整?」

「那再換。」朵來忍不住笑道:「一會兒他要是回來了,你就過去敲門,跟他借根煙。」

良生疑惑道:「為啥啊?我又不抽煙。」

朵來嘖了一聲:「這樣他就以為你是我啊。」

良生合計了一會兒:「那好吧,就按你說的做,我先去做飯了。」

「我買了雞腿給你。」

良生哭笑不得道:「我都說我要男人,你還真買雞腿啊,不夠意思。」

朵來轉身看着窗外:「我力不能及啊。」說完,朵來趴在陽台上看着隔壁黑漆漆的房間,等待着他回來。

近幾日,也正是逄帥搬來那天,朵來便不再是以前的朵來了,雖然愛看東西的習慣沒有變,但是被看的目標卻換了,從花草樹木變成了人,一個倍兒帶勁兒的男人。

朵來一心等待着,偏偏現實總是很殘酷,一連三天,隔壁房間的人愣是沒回來,朵來越等越是焦急,甚至還想到他不會是出事兒了吧?於是,朵來便茶不思飯不想的趴在窗台上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隔壁的房間。

此時此刻,朵來冒出一個想法,一個很有想法的想法。

這天半夜一點半,良生已經回屋睡覺,朵來則是關了燈繼續趴在窗台上觀望。終於,老天爺開眼,朵來看到那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樓下,車上下來的人很快便進了樓棟,不一會兒,隔壁房間的燈亮了。

逄帥這幾天都在忙洗浴中心的事兒,開業時間就定在五天後,這天逄帥終於熬不住了,胃疼的厲害,他回到家之後便一頭栽倒在床上,右手用力的捂著肚子,表情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逄帥一直都在忙事業上的事,自然不會理會生活上的事情,所以,逄帥住進來這麼多天,房間里依舊沒有掛上窗帘,這也正方便了朵來。

朵來看到逄帥的那一刻是喜悅的,可慢慢地他發現了問題,逄帥總是捂著肚子,而且表情相當痛苦,朵來趕忙伸長了脖子看了個仔細,在確定逄帥確實是捂著肚子的時候,朵來連跑帶顛的進了廚房。

平日裏,良生是不願意讓朵來進廚房的,原因不是朵來不會做飯,而是因為朵來每次做完飯之後,廚房裏都是一片狼藉,光收拾就得半個多小時。而這次,朵來勢在必行,在廚房裏一通忙活過後,總算煮好了一小盆白米粥,順便將自己愛吃的鹹菜疙瘩切成了絲當配菜。

忙完之後,朵來急忙跑進了良生的房間,硬是將他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良生醒來之後揉着眼睛說:「大哥,你想幹嘛啊。」

朵來急忙說:「你現在去隔壁,就說沒有煙了,跟他借一根,如果他手捂著肚子,或者臉色不好,你就問他是不是病了,看他怎麼說。」

良生太了解朵來了,他要乾的事兒勢在必行。

「等著。」良生回身套了條褲子,隨後跑了出去。

良生敲門時還有點兒肝顫,但他為了朵來豁出去了,伸手敲了幾下之後,門果真開了。

逄帥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撐在牆上,皺眉問道:「有事兒?」

良生露出僵硬的笑容:「那啥,半夜沒有賣煙的了,我憋的難受,您這兒有沒?」

逄帥畢竟跟對門借過保險絲,一點兒人情他都得還。

「有,你等一下。」逄帥回身進屋拿了一包煙給良生:「我這兒挺多的,這包拿去抽吧。」

良生接過煙,趕忙道謝,就在準備走的時候,良生按照朵來吩咐的問道:「喲,你這是咋了?身體不舒服?」

逄帥笑了笑:「胃疼。」

「胃疼可得吃藥,別硬挺啊。」

逄帥點點頭:「謝了。」說完,逄帥關上了門。

朵來一直趴在自家門上偷聽,待良生回來的時候,朵來焦急道:「我剛煮了一鍋粥,你十分鐘后給他送過去。」

良生一愣:「你煮粥了?」說完,良生瘋了似得往廚房跑,到了門口,良生自殺的心都有了,咧嘴罵道:「你個浪蹄子,你為了個男人糟蹋我的廚房,你看看,你讓我咋收拾啊。」

朵來愧疚道:「你放心吧,這次我收拾,明早一定還你一個乾淨的廚房。」

良生氣極反笑:「你都騷死了。」

朵來癟嘴道:「他不是胃疼嗎,所以我就……」

良生無奈道:「既然咱兩是鐵磁兒,那這事兒我就幫到底。」說完,良生看了眼時間,估摸著可以送過去的時候,他端著那盆粥和鹹菜絲出門了。

逄帥這會兒疼的睡不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聽到敲門聲時還帶着煩躁感,可當他看到門外的人時不禁一愣。

「那啥,你不是胃疼嗎,我給你煮了一鍋粥,喝完保準兒就不疼了。」良生抬起手示意逄帥接過去:「就當我收你一包煙的回禮。」

逄帥乾笑幾聲:「謝了啊哥們。」

「嗨,沒啥,趕緊喝吧,我回去抽煙了。」良生在逄帥接過去之後急忙竄回了家,一進門,良生激動道:「嚇死我了。」

朵來笑道:「你害怕啥啊?」

「他長的是好看,可他太痞了,不像好人。」良生美滋滋道:「不過我真喜歡他這樣的。」

朵來抬手摟着他:「德行。」

「還有事沒啊?」良生故意拿喬道。

「沒了,辛苦你了,趕緊回屋睡覺吧,明早我去買早飯來慰問你。」

良生嘆氣道:「那我回去做美夢了。」

朵來在良生回屋之後,趕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摸著黑來到窗枱邊兒上,看到的是逄帥穿着白色的背心正在喝自己親手煮的粥。

朵來傻笑着,隔空喊話一般說了句:「好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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