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麻煩大了
跟大眉毛在廁所里幹了一架后，我就跟蘭蘭回家了，這一路上，自然是那啥那啥。小手拉幾下，內心就衝動了，想著摸摸她腿腿，被她一腳給踹開了。
先前我們還沒有花前月下的時候，我摸著她也不反抗，現在倒是不准我摸了，我心裡就鬱悶，蘭蘭翻翻白眼，叉腰就喝：「你不要動手動腳，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這話我不樂意聽，我說那現在開始當我女朋友，她甩手，流里流氣地看別處：「憑什麼，我才看不上你。」
我傷心了，拉拉她手：「那你要怎樣才看得上我？」
她撇撇嘴，語氣漫不經心的：「你就沒有一點打算嗎？待在普通班只會越來越墮落，將來考高中怎麼辦，你要是考到鄉下的高中去了，我都懶得見你了。」
她突然說這個，我有些不明白，問她幾個意思嘛，她打了我一下：「我想了一晚上，你這樣不行，初二分班的時候，你必須分到重點班來，那樣才有機會考好點兒的高中。」
我尋思一下，有些苦悶，我成績本來就差，現在下了普通班，估計更加慘了，八成沒可能考上重點班。
蘭蘭見我氣餒，就生氣了：「我不管你，你要是喜歡我，就重新考上重點班，我已經不喜歡那種臭流氓了，我也不要跟男的玩弄感情，你自己看著辦。」
這蛋疼了，我又不是口臭男那種流氓，不，我壓根就不是流氓。
我也大概清楚蘭蘭的意思了，她想我考上重點班，不要這麼混日子。
但我對自己的成績實在沒有信心，就不好應承，她又罵我幾句，看我垂著腦袋，嘴一撇，抓起我的手就放在她腿上。
我一激動，眼睛都冒光了。她又飛快打開，氣沖沖地走：「你考上重點班，我給你摸，還可以......胸，看你的本事。」
我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連連應承，她嘴角一彎，帶著小小的得意偷笑，輕快回家了。
我也回家，不能再這麼得過且過了，為了我家蘭蘭，必須得考上重點班，儘管每年普通班只有幾個學生能上重點班，但我也得試試。
那天我鼓足了幹勁，到了學校也精神煥發，煥發到高.潮的時候，鄧二那小子就來找我了。
我瞧他急沖沖的，也覺得可能有大事，就問他咋了，他拉我到沒人的地方，語氣中滿是擔憂：「麻煩了，剛才我去上廁所，聽見口臭男和一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在說話，他們準備打你，而且要來次狠的，打得你爹媽都認不得。」
我一愣，濃眉大眼的傢伙？難道是大眉毛？我就問鄧二詳細情況，他唉聲嘆氣：「好像是你班上的吧，說你太囂張了，還打腫了他腿，他咽不下那口氣。你怎麼老是惹事？我就說你太犟，你不犟會死啊？」
看來八成是大眉毛了，他一伙人跟我對上了，先前吃了虧，這下跟口臭男聯手了？
那他們差不多有十個人了，就算我裝著磚頭，也很難對付啊，而且他們來狠的，肯定也會帶武器。
我皺了眉，還是擔憂，我犟，但不代表我吊炸天，對手太厲害，我就多多少少有些發慌。
我問鄧二怎麼辦，他一下子諂笑，似乎就等著我問這個了：「這好辦，找大姐大啊，她不理我，今天她在路邊啃蕃薯的時候，竟然無視我。你也知道，我一直想加入黑.社會，我覺得大姐大瞧不起我，所以得靠你，我們去溜冰場吧，找大姐大，熟悉一下，上次太匆忙。」
大姐大的確瞧不起鄧二，再說人家啃蕃薯呢，你湊上去搞毛。
我就遲疑了一下，說先看看情況，能不打最好不打，我還說我要努力學習，考重點班了。
他一口水噴了出來：「你他.媽逗我？你這是什麼節奏？我們是混黑的，混道上的你懂不懂？你他.媽學習？你有病啊？」
我不爽了，讓他滾回去，老子就是要學習。他罵我幾句，說放學就去溜冰場，必須得去熟絡熟絡，日後好辦事。
我沒理她，回教室看書，話說這普通班，成績著實太爛了，我在重點班墊底，來了普通班，竟然有些優越感了，爽歪歪。
不過我還是不咋地。我同桌汪甜是全班第一，我這會兒開始打她主意，她對我有偏見，要是能消除偏見，幫幫我就好了。
我試探著跟她搭話，自然道歉，說水壺打濕她胸了，真對不住。
她瞬間黑了臉，拿起鉛筆就在桌子上畫三八線：「以後別跟我說話，我受夠了，你打架的事我沒告訴老師，你放心，別煩我了。」
這直接吃了閉門羹，我有些鬱悶，不好開口了，不過轉念一想，她心地應該很善良，性格也平和.....
「我沒別的意思，我想考回重點班，有些題不會，你教教我。」我拿練習本給她看，她不情不願地瞄了一眼，還是妥協了：「我只說一遍啊......」
果然妥妥的，我心裡樂呵了，追著她詢問問題，她也盡心解答，不過一直不爽快。
我後面的大眉毛又在盯我，我回頭瞟瞟，吃了一驚，他竟然拿著把小刀在玩弄，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這小子，真要給我好看？我摸了摸書包里的磚頭，皺了眉，大眉毛果真去找了口臭男吧，他們兩撥人合成一堆，我得完蛋。
我思前思後，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聽鄧二的話，這事兒大條了，必須找大姐大。
放學后，我就跑去找鄧二，遇上蘭蘭了，她拋白眼，我偷偷拉拉她小手，說找鄧二有事，讓她先回去。
她有些疑惑，問我要幹什麼。我沒說，敷衍過去了。
接著找到鄧二了，這貨不知跟誰在打電話，笑得猥瑣死了。
我過去一拍他肩膀，他嚇了一跳，見是我，直接噓了一聲：「別吵，我勾搭上了一個美女，嘿嘿。」
我斜斜眼：「我要去找大姐大，你去不去？」
他一聽，吧唧掛了電話：「走！」
兩人出校門，我有些擔憂大眉毛和口臭男會動手，不過沒遇著他們，看來他們得等個時間，很可能要周末才動手。
我跟鄧二就跑去了溜冰場，這會兒還早，日頭沒下山，溜冰場沒啥人。
到了入口那裡，我們一看，裡邊也沒啥人，就兩個殺馬特在花樣溜冰，瞎人狗眼。
鄧二還有些擔憂，而且我們又穿著校服，他就說會不會再被揍？
我想起大姐大的插隊理論，就看了四周一眼：「你去買包煙，我們叼著煙等。」
他趕忙去買了煙，我們兩人都不會抽，但為了裝成是道上的，各自叼著煙，嗆著氣，蹲門口等著了。
不多時，零零碎碎有幾個混混來了，一看都是學生，跟我們差不多大，頂多是高中生。
鄧二就縮了縮脖子，我沒動彈，吐著煙打量他們，他們也打量我們，其中一個認出我了：「這不上次咬人那個嘛，怎麼這麼流了，借跟煙抽抽。」
他們幾個都蹲旁邊，我挨個遞了煙，他們就自顧說話：「你和紅姐是什麼關係？有人看見你搭她摩託了，真厲害。」
紅姐就是大姐大吧，一天到晚紅衣米老鼠的，叫紅姐也不奇怪。
我說沒關係，算是朋友吧。他們又七嘴八舌地亂問，我這人說話不通，這會兒也不犟，就沉默寡言，鄧二立馬竄頭，威風八面：「我跟你們說，東哥跟紅姐是過命的交情，一坨蕃薯都要分兩坨吃......」
我沒吭聲，盯著遠邊看，不多時，摩托車轟隆聲響起了，大姐大嚼著口香糖，呼啦就過來了。
她還是一身紅衣短衫，這次不是米老鼠，是放著電的皮卡丘。
我站了起來，她停在了旁邊，張口就笑：「喲，又來了啊，還那麼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