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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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太太,您之所以會拒絕那些人,那是因為他們不夠成熟不夠的關係,那是因為您在等待我的關係。現在我來了,您命中注定的貴人我來了,所以一切都沒問題了,相信我,把一切全都交給我。您只需要舒舒服服地做在火爐旁,等著數錢就好。」

梅簡雪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

這世界上,竟然有人在做了類似上午的惡事之後,而且惡事隨時都會曝光的前提下,還能立場十足,甚至是中氣自信十足地說出那樣自我吹擂的話。能夠如此行為之人,一是真的無知無恥,二是真的擁有大智慧大勇氣之人。

所以,一時間她完全不知道如何評判這位母親好友。

正如她不知道如何評判自己母親。

不知道朱太太是腦袋上長了眼珠子還是怎麼的,梅簡雪進入客廳沒幾秒鐘,她立刻覺察出現並且給予積極回擊:「看什麼看,小孩子家家不學好偷聽大人講話,沒家教沒規矩,還不快給我滾上樓去。不然當心我打電話告訴你母親,她一手一腳養大的閨女什麼個德行。梅簡雪,你仔細我把你在這裡乾的所有壞事,全部告訴你母親。」

她拖著長長的尾音進行威脅。

梅簡雪被朱太太的鎮定自若,以及囂張猖狂再次驚呆。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這世界上竟然有這種人。這種做了惡事,而且馬上就要被揭穿,但在面對受害者時,還能如何悠然自得地擺出一付,自己才是受害者的表情的人。

從某一方面講,朱太太顛倒黑白的本事,也算得上是一絕了。

氣得直跺腳,幾乎是再一次的,梅簡雪是那麼渴望,能夠立刻用鞋底板狠狠地抽那對姓朱的夫妻,無論事後自家母親會怎麼對她,梅簡雪都不在乎。

畢竟,她現在每天有一百一十加幣收入,她不怕母親再拿生活費卡她了。

只是,就在這時,貝蒂夫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姑娘,趕快上路吧,社區的公交車,四小時才有一輛呢。」

只是,就在這時,她感到襠部嘩啦一聲,有大股液體流出。

根據以往經驗分析,這麼大流量的出血,他現在身上那條薄薄的褲子肯定招架不住。說不定血跡都已經浸出來了,假如她現在再不上樓處理,那麼要不了幾秒鐘,下面客廳里所有的人,包括朱先生,朱太太就可以看她哭著出洋相了。

正在鬱郁,又聽噗嗤一聲,又一股液體湧出。真的不行了,就算光站著,什麼都不做,只怕血馬上就要滴下來了。梅簡雪的心情隨著這些液體湧出感,落到了低谷。

這一刻,她是多麼的,多麼的憎恨自己身為女人的身份。

為什麼女人會有生理期這種累贅,為什麼女人必須承受生理期這種累贅的折磨。

為什麼?

她整個人幾乎快要瘋掉了。

回到房間,三下五除以二地收拾好自己,再次回到門廳給母親打電話,梅簡雪想要母親親耳聽一聽自己一向信賴的朱太太是何種嘴臉。只可惜這一次,依舊是忙音。

這忙音讓她有種想要詛咒世界的衝動。

但無論如何,梅簡雪必須馬上出門,別的不為,只為那四小時才有一班的公交車。只為她還要在這個國家繼續生存,就算她什麼都不顧不怕,但唯獨自己母親不行。

雖然她現在有了每天一百一十加幣,摺合人民幣740元的收入,但只要母親還是母親,她就永遠沒有機會。誰較自己硬生生地欠下母親命一條呢……

努力維持面無表情,梅簡雪坐在盧克李面前找靜脈給他輸液。由於內心實在是太亂了的關係,前一天一連扎了三次才扎準的血管,今天足足扎了五次才扎住。

接連的失敗,使得她又尷尬、又愧疚,心虛地看了看盧克李,還還對方正在假寐。

還好他沒象醫院那些普通病號那般,一針不準就雷霆萬均。

還好。

誰知道,正當她放鬆下一切時,盧克李的大手一下子將她的瓜子臉整個包裹進去:「瞧瞧你這比昨天還要慘白蠟黃的小臉,怎麼了?難道說,是因為昨天剛剛才得到工資,就迫不及待地和小男朋友去迪吧狂歡,而且還通宵達旦?」

用威脅的聲音惡狠狠道,然後是一本正經,「又或者是那個想爬你床的傢伙,又重新回來了。」盧克李的醋意捏得梅簡雪很疼很疼。

眉頭一皺,她極度不爽的瞪著他。

原本就受了一肚子氣,首先被劉麗君的事折騰了整整一夜,然後又被朱家那對雌雄雙賤氣了整整一個早上,自家母親卻又怎麼都不肯搭理她。在這種情況下,又累又氣肚子又疼得要命,還要屁顛顛地趕來工作賺錢和上學,梅簡雪心裡充滿了熊熊燃燒的無名之火。

正在忿忿不平地憤世嫉俗,被這麼一威脅,這麼一冤枉,被怎麼一捏,她哪裡架得住。

只見她眼圈刷第一聲就紅了,以梅簡雪往日小辣椒一般的性子,指不定立馬拍桌子走人。可現在,她心裡是惦記著那一天60加幣的進賬,要知道盧克李這單生意可是她至今為止所有美好期盼的堅實基礎,眼裡看著盧克李手背上,兩天以來。新舊交加的八個針眼。

她又是在是無臉發火。

一個平均要扎四下才能找到血管的無良無照冒充護士,她拿什麼臉來發火。

就那麼奇妙地,憤怒、委屈,再加上愧疚以及心虛,無論莫名其妙的情緒在梅簡雪心裡醞釀出,類似嘀嘀咕咕的抱怨。

拜託,她之前只是說有人不懷好意地跟蹤自己而已。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對這個男人說過,有誰想把自己怎麼著。就算自己早上被朱家夫妻騷擾,可她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嗎。

這個盧克李,腦子裡整天裝些什麼啊。為什麼任何事到了他這裡就會變味呢,然後統統和曖(和諧)昧什麼的扯上關係。成年男子腦子裡為什麼盡裝些啪啪,以及和啪啪啪有關的事呢。

男人果然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剛剛十六。又生活在相對封閉的國內,在兩人交往上梅簡雪有一些小小的潔癖。

就這樣,她想到早上燒烤店老闆對自己說的那些難聽話,想到從青蛇那裡得到的證實,盧克李目前正在交往的女人的確不止她梅簡雪一人。再聞聞滿屋子飄蕩的大麻煙味。看看一群擠在屋子外面的摳腳大漢。梅簡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她要趕快和盧克李說清楚,她要趕快和他劃清界限。

梅簡雪實在是不想繼續和這位無良大叔不清不楚下去了。

她不想讓這種不清不楚毀掉自己人生。

當然,那個在半夜驚醒一票人,又折騰了她整整兩個通宵的神秘入侵者。因為已經被證實是劉麗君的關係,現在已經從梅簡雪腦子裡的威脅名單里被劃掉。

她已經不把他當威脅看待。

這頭,梅簡雪在策劃自己的想法。那頭。突然間盧克李一個激靈,將鼻子湊過去,並且象只狗一樣在梅簡雪身上聞來聞去。

因為大清早才被朱先生無良騷擾的關係,梅簡雪現在可是敏感得很。

眉頭又一皺,伸付手來阻擋對方進一步靠近:「喂。你……」來不及進一步呵斥,盧克李開腔了。「喂,丫頭,你身上怎麼會有那麼濃的血腥味,為什麼你身上的血腥味,甚至比身受重傷的我還要濃郁。這感覺,就像被人一口氣砍了幾十刀,你到底怎麼了?是哪個混蛋對你失禮了,還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受傷了?混蛋,是哪個傢伙乾的,我要亂刀砍死他。」

盧克李神態可怕地叨叨,突然他一把掐住梅簡雪的下顎,強迫她躺著面對自己。

他的指甲深深地掐進她的皮膚,掐得她硬生生地發疼。「不是給你說過嘛,有什麼事情報我的名字,為什麼不報我的名字,該死的死丫頭。你是想借著折磨自己來和侮辱我嗎?你是想讓人知道,我盧克李就連自己女人也罩不住嗎?」

正是因為你的名字,我才受了好大一番侮辱,而且還是被你的手下。

梅簡雪心裡雖然這麼想,但身體上完全反應不過來,因為盧克李實在是太過激動。而這激動,讓她心裡多多少少又有了一點點感動。

不管在對方心裡,自己處在什麼位置上,但至少對方是真心在意她的。

甚至比她親媽還要在意她。

無論梅簡雪身上發生了什麼改變,臉色變化也好,體味改變也罷,盧克李都能在第一時間覺察到,這個事實讓她又感動又難為情。

但兩人之間的差距,以及那些妨礙她接受他的因素,就那麼鮮明扎眼地那麼明顯地擺在那裡,而先前燒烤店老闆所說的話,更是如同毒蛇一般撕咬著她。

別的,什麼都不說。

且不論盧克李的外貌,他拿糟糕糕的個性,以及他的年紀比梅簡雪父親還要大的事實,以及他的行事有多麼的兇殘無人性,以及他在追求自己的同時還在交往多少性伴侶。只說盧克李抽大麻這條,梅簡雪絕對不能容忍。她絕對無法忍受自己的男朋友是癮君子這點。無論對方有多糟糕,就算那男人甚至渣到有家暴傾向,總之沾毒的絕對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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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老公別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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