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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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在陰謀詭計,另外一邊卻全然無知。

就那麼興緻勃勃地奔跑著,直到精疲力竭,將雙手叉在膝蓋上正在喘氣,梅簡雪看見前方有間品味相當不錯的店。

抬腳就要進去,哈里斯拉住了她,那店不是學生能夠負擔的。

直接推開哈里斯的阻擋,梅簡雪笑道。怕什麼,看看,試試又不要錢。難道他們還敢說禁止學生入內之類的混蛋話不成。

就這麼,兩人走了進去。

在導購小姐的熱心推薦下,梅簡雪一件一件地看衣服,只是跟在她身後的哈里斯,情緒明顯比在外面時低落不少。他的眼神,有些自卑,有些慚愧,還有些慌張。

終於在導購小姐的推銷下。梅簡雪成功選中一件連衣長裙,這是一款典型的歐式風格,只是它那古典之中又透露著現代獨有的糖果甜美。頂不住勸說的她。打算試一試。

試衣間外,哈里斯焦急地等候著,當他看見身後另外一名男士帶著自己的女友進來,一付任挑任選只等付賬的悠閑莫樣時,而那女人。無論身材還是長相樣樣都比不過梅簡雪,看到這一幕,自卑讓哈里斯把腦袋深深地埋到雙手之中。

「看看,怎麼樣?」梅簡雪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自卑。

穿著那身白金色的長裙,擰著裙擺,她轉了個圈。那頭緞子似的長發,和裙擺一起盪出波紋。那波紋不光蕩漾在外面,還在人的心裏面。而且不光在哈里斯心裡,甚至在另外一位男士心裡也是。這一刻,她高貴得就像個公主,甜美得就像糖果。

導購小姐毫不猶豫地將讚美之詞遞出,她說我的天啊。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家的裙子居然穿得出這種效果,小姐您把這條裙子穿得甚至比我們的職業模特還要棒。

怎麼樣。要我幫您打包起來嗎?

甚至就連那名陌生男子也說,從來沒有見到過東方人把這個牌子的衣服穿得這樣甜美,更重要的是,那樣冷傲的設計,梅簡雪盡然完全壓得住。她穿這條裙子非常動人、非常出彩,甚至就連他這個過路客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含蓄地道謝,客氣地應酬,梅簡雪有些不好意思,又自我欣賞了一會兒,然後她果斷地返回試衣間,將身上的裙子脫了下來。理得整整齊齊,不帶一絲猶豫,她將裙子還給店員。

「那個,小姐,這條裙子剛才的先生已經付賬,他說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姑娘把這條穿得如此自信,就像這裙子是為你而生的那般。假如這裙子不屬於您,那就真真是個遺憾,而他既然欣賞了您的美麗姿態,為您賣這次單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就那麼目瞪口呆地站著,梅簡雪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再追問店員卻得不到對方任何信息之後,她不得不收起那條裙子。

不收又如何,難道要她把那裙子給扔了不成。

……

購物中心的過道上,兩人對立而站,大約是感覺到哈里斯的沮喪,她梅簡雪用雙手將那男孩的臉捧在手心內。

「你在自卑,我的天啊,你真的在自卑。」她強迫他正視自己,「告訴我,為什麼要自卑,哈里斯,你還小還沒有成年,你的人生篇章才剛剛開頭。你只是暫時尚未擁有一切。而我,我的幸福和價值從來不是來自金錢,說句實在話,我對有錢男人有種天然的恐懼,這也就是我為什麼選擇你而不是盧克李又或是別人的原因。因為我看中了你這個人,你的驕傲自豪還有清純陽光,所以我選你,你明白嗎?」

她給他講述何為男人有錢就學壞,以及從下到大見到的那些,男人富裕后拋妻棄子,背叛家庭,甚至背叛養育自己的父母的事。梅簡雪的家庭情況是早年貧寒,後來因為生意成功的關係,漸漸富裕起來,經歷這樣的從貧賤到富貴,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守住自己的心。

尤其是家族裡的男人,所以類似男人有錢就學壞的戲碼,她早就看得太多太多。

就這麼勸解了一會兒,她讓他的心情重新變好。

又一次接吻之後,兩人繼續開路前往下一站。既然有了衣服,自然還要買鞋以及和一系列用來和這條裙子配套的裝飾物。

又花了好一會功夫,梅簡雪再購物中心另外一個角落搜索到足以搭配這裙子的鞋,加拿大本土三線品牌,價格十分平民。即便如此,她身上的現金依舊不足以結賬,所以,她非常自然地拿出了卡片,雖然在國外用銀行卡付賬十分普遍,但在國內卻十分稀罕。

至少她梅簡雪還是第一次刷卡結賬呢。

站在收銀台旁,因為興奮的關係,她的臉紅撲撲的,就像蘋果一般誘人。

誰知道收銀員一連刷了三次之後,將卡還給了她,與此同時,她禮貌地告訴對不起小姐,這張卡無法使用,請您換一張卡或是用現金支付。

「無法支付,為什麼這樣,請您再試一次。」

又試了一次,依舊是無法支付,然後再一次,直到她徹底認清事實死心為止。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第一次刷卡付賬,但卻遇見這樣的情況,梅簡雪尷尬和狼狽得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因為刺激過大,她完全無法相信地叫了起來。要知道這張卡可是國內父母打生活費給她的卡,卡里放著她全部身家,她省吃儉用地存了整整十年的零用錢全都在裡面。

「小姐,從我這邊接收到的反饋信息顯示,這卡應該是被人給凍結了,請您在聯繫銀行的同時,聯繫主卡持有人或是您的監護人。」對方禮貌地把卡還給梅簡雪。

監護人,一聽到這個詞語,梅簡雪只覺得一道響雷在腦海里炸開。是母親,一定是母親,為了懲罰自己得罪朱家夫妻,所以做出類似凍結銀行賬戶這樣的懲罰。

用生活費鉗制女兒,母親在過去十六年裡控制她的唯一手段。類似銀行卡被凍結之類的事,梅簡雪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可為什麼自己的卡,母親能夠隨便凍結呢?

短暫的驚慌之後她想起來了,因為在國內母親扣押了她的身份證的緣故,她的這張卡是拿母親的身份證去辦理的。母親聲稱假如她不那麼做,那麼梅簡雪將會在整個留學生涯中收不到一分錢,所以儘管知道這時母親在耍手段,但她依舊毫無辦法。

這一刻,她梅簡雪是那麼的後悔,為什麼沒有在出國後轉移財產。

只是想想出國以後那排得滿滿的日程安排。最初是人生地不熟外加骨折。然後是社區服務,學校和盧克李那裡四邊跑,那段時間她很累真的很累。

然後是卧病在床的那半個月……

象恐龍般沖向公用電話。抓起話筒,她就像對待殺父仇人一般狠狠虐待撥號盤。

在過去一個月時間內,即便她偶爾想到了應該給自己辦理一張新卡,及時地把個人資產轉移出來,但很快。因為馬上要忙這個事或是那個事,她很快地就把這個想法給遺忘了。就算某一天,她幸運地沒有遺忘,那麼她一定是在忙於某件事,又或是埋首論文,又或是因為沒有適當的交通工具。無法趕到遙遠的市區,所以辦理新卡這事兒被無限期耽擱。

總之一句,梅簡雪沒有時間處理個人事件。她有心無力。

更何況既然那卡是母親鉗制她的唯一手段,那麼,那位夫人怎麼可能容忍她轉移個人財產,怎麼可能容忍她企圖逃離掌控的打算。假如她真的辦了,在未來的時間內。還不知道自家母親會因此而鬧多少風波出來。在出國的短短一個月內,梅簡雪經歷了比過去一輩子還要多的磨礪。她實在是傷不起了,不想被鬧騰了。

她的人生真的傷不起了。

話筒里,嘟嘟聲響了一聲又一聲,電話通了,但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通而不接,又是這套,母親究竟要藐視自己到什麼程度。

梅簡雪出離地憤怒了,難道因為自己是對方生養的,所以就沒有被當做人對待的資格嗎,甚至完全談不上尊敬什麼的。就那麼渾身僵硬地拿著電話,直到嘟聲響完,然後再撥,再等,知道電話那邊的母親因為不堪騷擾而直接拔掉電話線為止。

那女人,她的母親,梅簡雪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寧可拔掉電話線也不接她電話。

一想到這裡,她的眼淚順著臉頰直流。

現在,梅簡雪唯一覺得行為的就是,還好因為沒時間的關係,范彥誠給她的那五萬現金支票還沒有兌現。還好她沒有真的被母親的不管不顧真的刮乾淨。

「怎麼了,」哈里斯捧著鞋盒子趕了過來,看來他已經用自己的補牙基金給她買了單。臉上掛著擋不住的驕傲和自豪,終於他能夠體現一次男人的尊嚴了。

「沒,沒什麼。」梅簡雪掛掉電話,離開電話。也許這一次母親凍結的遠不止幾萬塊錢而已,也許還有她和梅簡雪的母女情分。「我們現在去銀行吧。」她抹著眼淚道。

「現在,可現在銀行已經關門了啊。」

「那麼明天去吧。」

就那樣,他抱著她讓她又哭了好一會兒,直到她能夠控制自己情緒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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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老公別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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